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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八方風雨起驚雷(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誤會 文 / 唐川

    第一百五十九章誤會

    深夜,庫尼斯克,克倫貝爾商會豪華府邸兼皇帝行宮之中。

    衣著整齊光鮮的樂隊演奏著悠揚的宮廷音樂,神情矜持而謙恭的侍者端著裝載各種酒水甜果的盤子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來往穿梭,絡繹不絕。

    大廳中擺著一張十米多長的長桌,長桌上面金碗銀筷擺放整齊,高杯小碟總盛放著各種珍品佳餚,在長桌的周圍是穿著禮服盛裝的各色上流社會的貴賓,他們觥籌交錯,或者彼此間說著互相恭祝的話,或者竊竊私語說幾句話,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聲,引得旁人側目。

    「親愛的公主殿下,我謹代表我們的皇帝陛下向您表示最親切最熱烈的慰問……」在大廳的左側,塔雷拉斯彎下腰,親吻著公主安吉爾的手背,用一種極為優雅而謙恭的語氣對這位諾亞大陸第一美人說著祝詞「您的美貌就如同蔚藍的大海讓人沉醉,您的眼睛就像璀璨的星辰一樣閃爍明亮,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珠寶堆積在一起都不及它的美麗!」

    公主安吉爾今天穿著一身雪白的高領連衣裙,裙擺拖地,後面站著托著裙角的侍女,顯得高貴而大方,她脖子上面帶著一串藍寶石項鏈,晶瑩的寶石印在如雪堆積的粉膩酥胸中越發的顯得她雍容華貴,性感無端。

    她微微的笑著,矜持而有禮的收回自己柔若無骨的手,說道:「尊敬的塔雷拉斯大人,您的名字我在遙遠的法爾科帝國也曾經聽說過,今天能在這裡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

    安吉爾轉過身,對身後的克裡斯蒂娜攤了攤手掌:「請容許我向您介紹,這是法爾科皇家近衛隊的隊長克裡斯蒂娜小姐。」

    塔雷拉斯穿著一身黑色禮服,胸口別著一朵金黃色的鬱金香,他身上的衣裝光鮮亮麗得能折射出光線,他的頭髮一絲不苟的向後倒梳著,一派古典而優雅的貴族氣派,他溫和的笑著,接過克裡斯蒂娜伸過來的手,親吻了一下手背,說道:「我向海神提拉發誓,您的名字是最近庫尼斯克被提起次數最多的名字之一,而您的美貌與實力也讓人印象深刻!」

    克裡斯蒂娜脫下一身戎裝之後,穿上了一身水紅色的晚禮服,長裙迤地,酥胸飽滿,她多年習武,身材線條極佳,根本不需要腰線的勾勒塑造就已經顯得腰肢纖細,雙腿修長了。

    這個剛強驕傲的女軍官穿上晚禮服之後倒是讓許多人眼前一亮,一身鐵血軍戎之氣盡去,取而代之的是女性特有的性感與動人。

    克裡斯蒂娜手上戴著一雙白絲手套,恰到好處的遮掩了她手掌上因為常年持劍而磨出來的老繭,她微笑著說道:「尊敬的塔雷拉斯公爵,您的親和與優雅同樣也讓人印象深刻,我想如果龐德帝國所有的人都像您這樣,那我們一路上也許不會受到這麼多的驚擾。」

    塔雷拉斯聽著克裡斯蒂娜語帶雙關的話,他微微一笑,從旁邊經過的使者端著的盤子上取過一杯酒,然後對克裡斯蒂娜舉了舉,以示敬意:「尊敬的克裡斯蒂娜小姐,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許多的誤會,你們之前一路上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相信我,請相信一個年邁的長者的誠信,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誤會。而現在,已經風平浪靜海闊天空了,請讓我們忘記這一切吧,時間以及龐德人的承諾會彌補這一切的!」

    克裡斯蒂娜也在旁邊取過一杯酒,對塔雷拉斯一舉酒杯,微笑著說道:「希望如您所願!」

    安吉爾在旁邊接過他們的談話,接著為塔雷拉斯介紹副隊長羅格等人,等到隨行的人介紹完以後,安吉爾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可惜我們的大使在路上蒙海神提拉的召喚已經回歸她的懷抱了,否則您會看見一位真正的法爾科貴族。」

    塔雷拉斯心中暗自皺眉,他知道這是這位公主在繼續的向他施壓,通過他向龐德人提供這麼一個信息:你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們給我們造成的傷害我也永遠不會忘記!

    可塔雷拉斯是一個老辣圓滑的政客,他笑著說道:「我很抱歉聽到這個不好的消息,但我慶幸的是,在我的眼前就有一位法爾科帝國真正的貴族,她不僅美麗大方而且心胸寬宏,您說,對嗎,尊敬的安吉爾殿下?」

    安吉爾聽著這一番恭維話,暗自對塔雷拉斯的反應和圓滑感到稱讚,她笑了笑,取過一杯酒,與塔雷拉斯互相說了祝詞之後,各自抿了一口。

    塔雷拉斯在飲了一口白蘭地之後,他問道:「尊敬的安吉爾殿下,您的隨行人員中似乎好像還有人沒有向我介紹?」

    安吉爾笑了笑,她轉過頭,看著大廳一角一個雙手插在胸前,像一尊鐵塔一樣鶴立雞群的黑頭髮的男人,她說道:「您是指他嗎?」

    塔雷拉斯呵呵一笑:「還有其他人長著一頭黑夜一樣的頭髮嗎?您為何不向我引薦一下這位大名鼎鼎的船長?」

    安吉爾笑了笑,狡猾的說道:「他可不是我的部下,我無法向您引薦。」

    塔雷拉斯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可我聽說他是您的近衛隊的教官以及首席客卿?」

    安吉爾娥眉微蹙,但很快又分開來,她心中暗罵將這個消息洩露出去的人,臉上卻依舊掛著動人的笑容,答非所問的說道:「您是在哪裡聽到這個消息的?」

    塔雷拉斯像一頭老狐狸一樣呵呵一笑:「我從小就聽說過一句話,不知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您聽說過沒有?」

    安吉爾不動聲色:「哦?我洗耳恭聽!」

    塔雷拉斯說道:「永遠不要想著去遮掩太陽的光芒,那是一種徒勞的行為!」

    安吉爾心中猛的一震,目光不自覺的向唐傑的身上望去。

    這個男人站在晚會的一個角落,他一個人獨自飲著酒,他身上彪悍的氣息和敏感的身份讓周圍的人都視他如魔鬼,視他如洪水猛獸,沒有人找他攀談,沒有人找他敬酒,他就像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了一樣,孤獨而寂寞的佇立在角落中。

    可他真的是孤獨的嗎?

    如果他真的是孤獨的,那為什麼這個晚會中的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會不自覺的往他的身上望去?如果他真是被隔離的,那為什麼這周圍的人總會不經意間談起這個黑頭髮的男人?

    安吉爾猛然間意識到,像唐傑這樣的男人,任何人想遮掩住他的光芒,那就好像要去遮掩太陽的光芒一樣愚蠢,自己雖然刻意想避免別人再過多的注意這個男人,從而給他惹來麻煩,但塔雷拉斯說得不錯,自己妄圖想遮掩他那耀眼刺目的光芒,那無異於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發生在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男人身上的事情,永遠最容易被人流傳。

    安吉爾微微點了點頭,她的臉頰露出兩個漂亮的酒旋,無比迷人,這是只有她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時才會露出的酒旋,這一刻她為這個男人而感到驕傲。

    就連他的對手他的敵人也這樣稱讚他,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好吧,我向您引薦,不過請允許我在晚會之後向您私下引薦,好嗎?」安吉爾採取了一個折中的方法。

    塔雷拉斯當然不能強人所難,而且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也不能越過安吉爾,自己去向唐傑去介紹自己,去認識他,因為這種行為在外人看來不僅像是挖牆腳,而且還很沒有身份很沒有禮貌。

    兩個人繼續客套了一會之後,塔雷拉斯笑著向公主安吉爾舉了舉杯,兩個人便各自分開,公主安吉爾在克裡斯蒂娜的保護陪同下繼續在晚會中四處緩緩遊走著,藉以認識各個龐德帝國的俊傑名媛們。

    這個晚會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用一種嫉妒的眼光看著公主安吉爾,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她的穿著打扮讓她看起來典雅端莊得像天上下凡的女神,她胸口露出的雪白肌膚和深邃**讓她性感迷人,她的身份和多年來在宮廷中培養出的高貴氣質讓這裡所有的男人都心神蕩漾,她就像一顆催擦的明星,吸引了這裡幾乎所有異性的目光,讓她們一下變成了可憐的陪襯品。

    可這些名媛們再怎樣心中妒恨,臉上卻沒有半點的表露出來,她們用最親熱的語氣最恭敬的祝詞對公主安吉爾進行著不遺餘力的逢迎。

    一圈下來,公主安吉爾雖然每次只抿一小口,可這數量累積下來也頗為不少,她的臉頰一下就紅潤了起來,這讓她看起來越發的顯得柔媚異常。

    「你喝得可有點多,我親愛的殿下。」安吉爾走到唐傑身旁的時候,唐傑微笑著說道。

    「是嗎?」安吉爾咯咯的笑著,她臉頰兩個微微凹陷的漂亮酒窩讓唐傑心醉神迷,幾乎淪陷「你不去和這裡的女士們喝上一杯嗎?她們都向我打聽你呢!」

    唐傑哈的笑了一聲,臉上壞壞的笑道:「那就讓她們打聽去吧,我可應付不來這麼多的女人。」

    這一句話潛台詞豐富,公主安吉爾輕聲啐了一口,臉頰越發的緋紅,連她粉膩的酥胸都是一片動人心魄的柔紅色。

    「你,你真是個壞傢伙……」安吉爾啐了一口之後,吃吃的笑了起來,藉著酒興和自己暗自喜歡的男人打情罵俏一下,這樣似乎也很不錯。

    「哦,你怎麼知道我很壞?或者,你知道我有多壞?」唐傑嘴角含笑的說著。

    「你是個天底下最壞的大壞蛋!」安吉爾咯咯笑著,她笑得花枝亂顫,身子因為酒興發作而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往旁邊一歪,唐傑眼疾手快,立刻將她扶住。

    唐傑剛摟住安吉爾,便覺得懷中像抱了一團火,眼前的女人無處不媚,無處不撩人,那動人的處子幽香似一隻看不見的小手,一下又下的撓著他的心扉。

    公主安吉爾則感覺到自己依偎在一個堅硬強壯的懷抱中,撲鼻濃烈的陽剛男人氣息讓她渾身幾乎酥軟,在這一剎那,她恨不得將自己化成一灘春水,徹底融入到這個男人寬闊得能遮擋一切風雨的港灣之中。

    可他們兩個人只是短時間的迷離了一剎那,立刻便各自驚醒了過來,他們像觸電一樣反彈開,唐傑連忙鬆開他的手,而安吉爾則重新站穩,面頰紅得似乎能滴出血來。

    她將落下來的秀髮撩到耳畔之後,然後低聲匆匆說道:「我,我,我離開一下……」,說完她像逃離戰場一樣朝著走廊外小跑而去。

    可安吉爾並沒有注意到,在她剛剛走出去的時候,塔雷拉斯對身旁的一個人打了一個眼色,緊接著便也跟著走出去了一對正在嬉笑著的男女。

    再漂亮的美女也要如廁方便,等安吉爾定了定神,再走回來的時候,安吉爾在走廊中卻聽見一陣竊竊私語的低笑聲傳來。

    「別在這裡,唔唔……克裡斯,不要在這個地方,讓人看見了怎麼辦?」

    「別擔心,我的寶貝,所有人都在大廳中熱鬧著呢,不會有人看見我們的!」

    「那,那裡不行……別這樣,住,住手,見鬼,克裡斯,你現在像一頭野獸,我知道你是把對公主安吉爾的**發洩在了我的身上,對不對?」

    「天哪,吉爾,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性感漂亮嗎?好吧,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那個公主殿下很漂亮。但你不知道她是一個她其實是一個無恥的女人和一個低賤的海盜所生的野種嗎?」

    「嗯?我好像聽過這個傳言,這是真的嗎?」

    「比珍珠還真,親愛的!」

    「呵……真是可憐啊,沒想到這麼漂亮的人竟然是這樣低賤的出身。對了,你說她會不會是那個海盜的野種?」

    「哈,如果是這樣,那法爾科皇帝豈不是戴了綠帽子?」

    「是不是野種都戴了綠帽子了,嘻嘻……」

    「噓,小聲點,我剛才聽見有人經過。」

    ……

    這若隱若現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詛咒聲,讓有些心醉神迷春心蕩漾的安吉爾立刻驚醒了過來,剛才和唐傑曖昧的**一下子退得乾乾淨淨,一股極度的恨意與怒火立刻就像火山噴發一樣爆發了出來,鮮血直衝頭頂!

    是誰,是誰在背後如此刻意侮辱我的母親,刻意侮辱我的父親,如此刻意的侮辱我!!

    安吉爾恨不得立刻就順著這個聲音衝過去,將這兩個嚼舌頭的女人拖出來,狠狠的痛揍一頓,將她們碎屍萬段!

    可她知道,她不能這麼做,她只要這樣做了,那她立刻就會成為萬夫所指的笑柄,她能夠給這兩個嚼舌頭女人以懲罰,而她也不會贏得更多的東西,相反,她會失去更多的尊敬以及現在極為難得的政治主動權。

    這就是身為上位者的煩惱和痛苦,面對惡意中傷和各種流言,他們有時候所能做的並不是雷霆大怒之後便立刻血洗八方,他們更多的時候往往是一種無力與無奈。

    他們總不可能讓天底下所有人都閉上嘴巴不說話吧?

    安吉爾覺得自己心中有一個魔鬼一樣的聲音在大聲咆哮著:是的,你看見了嗎?海盜,那個海盜,他是你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噩夢,是你永遠都無法遺忘的傷痛!去吧,去狠狠撕碎這兩個賤人的嘴巴,讓她們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安吉爾渾身顫抖著,她用著自己最大的毅力控制著自己,她不停的說著:安吉爾,你要冷靜,這是那些嫉妒你的人惡意的傷害,你要堅強,這是你的敵人在背後放出的冷箭!

    一個野種,一個海盜所生的野種……

    儘管這種卑劣而低級的誹謗手段讓人嗤之以鼻,可對於安吉兒來說,這是對她最有效的傷害和攻擊,這種招數在其他人的眼裡簡直低劣幼稚,可對於事情關己則亂,當局者迷的安吉兒來說,她毫無意外的中招了……

    安吉爾用她鋼鐵一般的意志控制住自己不去找這兩個女人的麻煩以後,她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回到了酒宴當中。

    可躍入她眼簾的卻是另外一幅讓她幾乎崩潰的畫面。

    她心目中的天神,那個英雄傳說一般的男人,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盛裝華麗的女子,她目光款款看著他溫柔的笑著,便彷彿一抹涼水中盛開的丁香花。

    而唐傑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也罕見的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和她低聲談笑著。

    他的笑容像溫暖的陽光,像天庭向陰霾世界照射而下的普照福音,彷彿誰能擁有它,誰就能擁有永恆的幸福。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歡愉,安吉爾一路上與唐傑相處,從來沒有見到他露出過這樣的笑容!

    這個笑容太讓人迷醉,可它卻不屬於她!

    這個女人是誰?

    安吉爾覺得天空彷彿劈下了一道雷霆,硬生生的將她劈成了兩半,她痛苦,她嫉妒,她艷羨,她失落,她怨怒!

    她像是一瞬間五臟六腑都被人掏得乾乾淨淨一樣,整個人空蕩蕩的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目光冰冷。

    安吉爾所不知道的是,這裡發生的一切是一場有計劃有組織的陰謀,而發起者正是塔雷拉斯。

    塔雷拉斯站在晚會的一角,他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所有成熟老辣的政客當他們不涉及到私人情感的時候,他們都是完美並且沒有破綻的,但人在這個世界上又哪能沒有私人感情呢?

    只要有了感情,尤其是有了愛情,人就有了破綻,有了破綻,他們就不再無懈可擊,他們就是可以被擊倒,可以被打垮的!

    安吉爾也不例外!

    而被牽涉到這一場陰謀中來的唐傑並沒有察覺到這些,他只是用一種按耐不住的欣喜眼神看著眼前這位嫵媚動人的佳人。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阿加莎。

    雖然沒有人告訴阿加莎這一切,但這個聰明的女人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她當然知道自己這一場陰謀中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可她並沒有多在意這一點,能把自己喜愛的男人從另外一個女人身邊拉過來,而且是從一個敵對派的女人身邊拉過來,這種事情為什麼不去做呢?

    阿加莎很有自知之名,她和安吉爾不能比容貌身材,她的容貌身材雖然也是上上之選,但和安吉爾這種造物主的恩寵來比的話,那就多有不如了。

    阿加莎知道,自己能夠憑借的就是她的溫柔與微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能保持的溫柔與微笑,最重要的是,她和唐傑曾經有一段患難與共的友誼和深厚感情。

    「讚美海神提拉,在這個無聊的晚會中,你是我到目前為止見到的最大的驚喜!」唐傑呵呵笑著,他的笑容迷倒了一片偷偷窺覷他的女人們。

    阿加莎今天穿著一件露肩齊胸的暗金色晚禮服,她潔白修長如同天鵝的脖頸上掛著一串翠綠晶瑩的媽祖綠,襯得她的肌膚格外的嬌嫩雪白。

    她盈盈的笑著,眼眸裡面滿是毫不遮掩的愛慕和歡喜之意,阿加莎親暱的站在唐傑的身旁,像一個親密女友一樣貼著他:「我的船長,難道你沒有看見周圍那些火辣辣的眼睛嗎?龐德帝國的女孩兒們恨不得一口將你吃下肚呢!」

    唐傑攤開了手,說道:「是嗎?我怎麼覺得我像是唐僧一樣?」

    阿加莎眨巴著大眼睛,不解的問道:「唐僧?唐僧是誰?」

    唐傑打了個哈哈:「那是我們家鄉流傳的一個故事裡面的人物,改天說給你聽。」

    阿加莎笑著說道:「那好啊,上次你在索爾山脈的山洞中給我講的故事棒極了,我和我的朋友們說起的時候,她們都說這是一個讓人落淚又讓人微笑的好故事呢!」

    唐傑呵呵笑著,他話題一轉,說道:「阿加莎,你不奇怪為什麼會在這裡看見我嗎?」

    阿加莎眼中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她故意訝然的問道:「難道你不是為了我來到這裡的嗎?」

    唐傑哈哈大笑了起來:「有這個原因!」

    阿加莎一副小女孩吃醋的模樣,她皺了皺鼻子,拌了個鬼臉,嬌嗔的說道:「原來只是一部分原因,我還以為我的騎士是為了我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呢!」

    唐傑笑著說道:「親愛的阿加莎,雖然我不是專程為你你而來,但你可以將這一次的邂逅看成命運之神的安排。」

    阿加莎的心突然間砰砰跳了起來,命運之神的安排?

    安排我們兩個人最終成為讓人艷羨的夫妻嗎?

    心懷愛戀的女孩一時間臉頰飛紅,她白了唐傑一眼,秋波流轉,這動情的女孩一嗔一怒皆有萬種風情。

    饒是唐傑見多了絕色也忍不住心中一蕩,他很快定了定神,正顏說道:「阿加莎,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阿加莎眼中含情脈脈的說道:「我的船長,你知道我無法拒絕你的任何請求的……」

    這一句話在如此佳人的紅唇中說出來,實在是具有無比巨大的殺傷力,唐傑一下就想得歪了,他乾咳了一聲,說道:「我想請你帶一個口信給我的人。」

    「哦?什麼口信?」阿加莎饒有趣味的看著唐傑有些尷尬的神情,微笑著說道。

    「你到西西斯,去找達利尤斯,讓她帶你的人去惡魔島,然後告訴妮婭告訴她我現在很好,讓她不用替我擔心。」唐傑說道。

    阿加莎知道這是一件對唐傑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也收斂了笑容,點了點頭。

    唐傑則滿臉凝重的說道:「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在這個地方,你是我最信得過的人,也是我最可靠的夥伴,我希望我告訴你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也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知道。你派出去的人必須是你的心腹,你的手足,他必須要完成我所托付的任務,可以嗎?」

    阿加莎緩慢而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的船長,你願意相信我,那我就會盡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去做到這件事情。可是,您不給我一件信物嗎?否則,他們憑什麼相信我?」

    唐傑想了想,說道:「我會給你一封信的,妮婭她認識我的筆跡。」

    阿加莎點了點頭,然後她目光突然間一掃,看見了門口一個像石雕一樣的女人,她心中一動,然後笑著說道:「那我先去安排了,你先去照顧好你的公主殿下吧!」

    說完,她微微一笑,飄然而去。

    唐傑則抬眼向門口一看,便見安吉爾面若寒霜的站在門口,正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唐傑心中一震,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上去和她解釋一點什麼。

    可當他走上前去,低聲解釋的時候,公主安吉爾卻用一種飽含諷刺憤怒,卻又冰冷扎骨的語氣說道:「你和什麼人說話,這關我什麼事,尊敬的海盜先生?」

    說完,安吉爾轉身便走。

    唐傑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他本想上前追過去,可他同樣也是驕傲之極的男人,被人莫名其妙的這樣一番話給噎著,他也受不了!

    媽的,這個女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唐傑暗自憤怒,眼睛不留意的在大廳中一掃,卻看見一道得意而狡詐的目光在人群中一閃而過。

    正是塔雷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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