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抿唇一笑後,也不忘正事,她向著趙子文道:來看看你的傷吧。」
「在這好像不方便吧,」趙子文略為緬甸的道。
夏雨晴因為剛才被人笑話,都把罪責怪在趙子文的身上,聽到他的話,板著臉道:「假惺惺的。」
這一來二去的,二人彷彿又回到在夏府明爭暗鬥的日子,趙子文笑道:「我還真差點忘記,大小姐可是把我全身都看遍過的。」
「你」夏雨晴怎麼也沒料想到他會說出這麼羞人的閨房話,小臉嫣紅,潔白修長的脖頸都是一片粉紅之色,又羞又氣的跺下腳:「登徒子。」
這時,諸位小姐並沒有笑話夏家小姐,而是個個臉色酡紅,心裡暗啐一口,只知道欺負人的色相公。
蘇婉柔嫵媚的俏臉有著淡淡的紅暈,要是讓趙子文這麼個鬧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他的傷勢,正色道:「子文,傷勢要緊,我幫你脫去衣衫吧。」
瞧著蘇小妹一副嚴肅的樣子,趙子文不好再嬉鬧,任由蘇婉柔脫去上身的衣衫,露出結實的胸膛和後背。
諸位小姐紅暈已腿,個個伸長著小腦袋,瞧著趙子文身上的傷在何處,當胸膛上觸目驚心的劍傷出現在諸位小姐的小姐眼中,她們全是一個個捂著小嘴,驚訝不已,接著她們眼中噙滿淚水,嬌軀一陣陣地顫抖。
「大哥」
「子文」
「相公」諸位小姐哽咽地輕聲道。這個猙獰地傷疤彷彿是刺在他們身上似地。一個個心痛地難以呼吸。
看著諸女一副傷心欲泣地樣子。趙子文心裡感動之下。咧嘴笑道:「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地。」
「子文。你知道麼。這個傷口足以要了任何人地命。」蘇婉柔即使成熟穩重。此刻也是眼圈紅紅地。哽咽地道。看著剛剛結疤地傷口。心中不免奇怪。也不知道誰地醫術這麼高明。竟然能保住子文地性命。
趙子文身上地傷疤多如牛毛。縱橫交錯地更是數不勝數。這些傷疤足以證明。趙子文有今天地地位完全是靠著拚命拿回來地。並非一時地僥倖。
其中余思凌哭地最為傷心。因為她能看到胸口一塊很老地傷疤。正式當初她在杭州時刺進相公地胸膛上地。觸景生情。余思凌一時傷心落淚。
「傻丫頭,哭個什麼,相公不是好好的麼?」也許能明白到凌兒的感觸,趙子文笑著撫摸著凌兒小腹,安慰道。
「嗯,」感受到小腹間地心跳,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湧上心頭,余思凌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抹去眼中地淚花。
蘇婉柔怕傷口會留下什麼病根,連忙仔細的檢查起來,諸位小姐也不敢再說話,靜靜地看著趙子文,盞茶功夫過後,蘇婉柔長舒一口的道:「子文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點虛弱而已,調養幾天就會好的」語峰一轉,她眼神露出敬佩之意:「也不知道是哪位先生,醫術真是神乎其技。」
余思凌美眸一亮,看著趙子文,問道:「相公,是師傅麼?」
趙子文點了點頭:「也只有羅閣主這種神秘人物有這手了。」
「原來是忘夫閣的羅閣主,」蘇婉柔恍然大悟,檢查過後,也不忘快點將衣衫給趙子文穿上,深怕他染上風寒。
「大哥,寶兒等下就給你做人參雞湯,」寶兒美眸中滿是緊張的味道,輕柔道。
寶兒懷有身孕,忙裡忙外的可不好,梁暮菲連忙道:「寶兒妹妹,人參雞湯我會做,我待會兒給子文做,你好好休息吧。」
知道暮菲姐姐的好意,寶兒也沒拒絕,畢竟未來的小寶寶也很重要,目光看向大哥,又道:「大哥,你最近幾日在家好好休息吧。」
趙子文是打算修養幾天再籌劃北上的事情,雖然匈奴南下,形勢緊迫,可以現在的身體狀況,直接奔赴戰場,恐怕到時候只剩下半條命了吧。
「嗯,這幾天在家裡陪你們,」趙子文笑道,目光很真摯,在邯鄲的一段時間,不停風起雲湧,事出不斷,還真沒好好陪過她們。
已經知道趙子文肯定會北上,諸位小姐聽到能和他好好相伴幾天,不禁同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小屋內,火盆散著熱氣,而且趙子文粉紅知己盡數在這裡,顯得這裡無比的溫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一家團圓的時候,趙子文無比的珍惜,一時時東摸一下,西撈一下,惹的眾女個個桃花上臉,滿面春風,誘人至極。
雖然有一起大被同眠的偉大理想,不過這幾位小姐思想可不是這麼開放的,更重要的是,趙子文現在的狀況,恐怕一個都應付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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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哥,你在裡面麼?」在整個小屋顯得特別溫馨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蘇婉柔第一個反映過來,嬌聲道:「是爺爺!」然而,此刻趙子文的一雙大手正偷偷的覆蓋她的酥胸之上。
大,實在是大,趙子文感受著大手傳來柔滑滑膩的感覺,而且一隻手竟然完全不能掌握,比大小姐的還要打幾分,真是妙不可言。
聽到爺爺在外面,然而又感覺到子文做壞的大手,陣陣**的感覺刺遍全身,蘇婉柔俏臉潮紅,感覺一種別樣的刺激,又羞又急的輕聲道:「子文,爺爺在叫你」
一時還陶醉其中地趙子文,這才感覺到門外的蘇老頭在叫喊,不得已之下,只好放開蘇婉柔地豐胸,心裡義憤填膺,這個蘇老頭來的可真是時候!
「趙小哥?」蘇軾用著問的語氣向屋內試探著,腳步聲也同時傳來,看來蘇軾是要推門而入了。
正在調戲人家孫女,趙子文即使臉皮再厚,也不能讓他抓個現行吧,只好拍拍身上灰塵,緩緩向門外走去。
夏雨晴連忙緊跟著他身旁,挽著他的胳膊,凌兒和寶兒都是有孕在身,梁暮菲又要照顧夏萍,照顧趙子文艱巨任務自然落在蘇婉柔,大小姐和李才女地身上。
房屋門輕輕推開,頓時一震寒風撲來,直讓人渾身直打哆嗦,然而大小姐卻站在趙子文的身前,用著略薄的身軀擋住著呼嘯的冷風。
雖然趙子文還沒到弱不禁風地境界,可大小姐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讓趙子文心裡很是感動,輕輕的握住大小姐的手,一起向外面走去。
夏雨晴嬌軀一顫,又是輕輕的一笑,握著趙子文的手更是緊上幾分,深怕他跑掉一般。
蘇太師看著走出來地二人,微微一怔之後,搓著凍壞的手掌,笑道:「趙小哥,你可算是終於出來了。」
蘇軾眼中同時迸射出崇敬之意,雖然被項子軒軟禁在皇城,可對於靜心殿外生的一切,他還是知道的,對於趙將軍將以一敵二,將安王和項子軒同時擊敗,這份智謀也真是佩服的無以復加。
看著站在門口地蘇太師,趙子文迎上去,笑道:「蘇太師,你直接進去不就成了,咱兩是什麼關係。」
身後的蘇婉柔俏臉一紅,低著小腦袋,一副小嬌妻的模樣,蘇太師看地是哈哈一笑,心裡暗忖,跟小子都這種關係了,還客氣個屁,早知道,直接推進進去不就得了,剛才的凍真是白挨了。
「呵呵」蘇太師呵呵乾笑兩聲,接著言歸正傳地嚴肅道:「趙小哥,你這一個月的音訊全無可是急煞了老夫,還好你能安全歸來,不知道趙小哥你現在無恙麼?」
趙子文知道蘇太師不是僅僅為看自己而來,很多事情恐怕需要自己去辦,點了點頭:「還好,蘇太師是不是還有其他事要說。」
感覺到趙子文蒼白地臉頰,此次歸來肯定經理很多磨難的,剛才要不是蘇婉柔回太師府拿藥,蘇太師從中探到口風,不然蘇太師可不會這麼快能得到趙子文回府的消息。
「嗯,懷王一直在等你歸來,主持大局,」蘇太師輕聲說道,可眼中閃爍著憂慮的神色,可見即使安王和正南王倒台,朝政還是有著問題需要解決的。
趙子文略微一想,想必是皇位之選吧,如果不出所料,蘇太師和秦學士應該一致推舉八皇子繼承皇位,然而沒有皇上相逼的八皇子是個聽話的主麼?
「是八皇子拒絕皇位吧?」趙子文沉聲道。
蘇軾點了點頭,國不可一日無主,而皇子如今只剩十一皇子和八皇子,八皇子是皇上一直扶持的,定然是讓他繼承皇位,可八皇子卻是死都不肯,蘇太師一黨總比能將他綁上皇位吧,只好一直拖著,讓懷王代為處理一些事務。
雖然匈奴情況緊急,可也要先讓八皇子登上皇位再說,蘇軾心中急不可切的道:「趙小哥,不如你去勸勸八皇子殿下吧,也許你能起作用?」
我能有什麼作用,趙子文苦笑一聲,人各有志,總不能死逼著人家吧,畢竟強扭的瓜不甜,逼八皇子上位恐怕到時候得不償失。
可如今皇位之選,最佳人選也只有八皇子,趙子文也只好點頭答應:「明日我便去八皇子府邸,希望能說服他吧」
「嗯,多謝趙小哥了,」蘇軾抱拳道,蘇軾現在所做的只想完成老皇帝的遺願,這件辦完之後,蘇軾又是臉色沉重的道:「趙小哥,匈奴南下之事,你聽說沒?」
諸位小姐早已退到小屋內,而蘇軾瞧著一屋子小姐,也沒好意思進來,在門口和趙子文說著,當聽到蘇軾談到匈奴的事,眾女香肩微微一抖動,相公身上有傷,難不成現在便讓相公帶傷上陣麼?
感覺到其他姐妹地擔憂,蘇婉柔連忙走出小屋,來到爺爺的身旁,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蘇軾表情由擔心轉化為憂愁,深深歎了一口後,緩緩才道:「趙小哥,匈奴等你傷好了再議,我
決皇位之選吧。」
知道蘇太師擔心什麼,不就是擔心自己會借傷不北上,趙子文笑了笑道:「蘇老頭,你放心,等我地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我便會直接北上」語氣一緩:「希望能將匈奴逼退吧。」
這小子還敢叫蘇老頭,蘇軾真有種踢趙子文一腳的衝動,要是婉柔許給你,我可是你爺爺!而蘇婉柔聽地是俏臉粉紅,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不許這麼叫爺爺。
「安王和世子現在如何呢?」趙子文突然神色一凜的突然問道,楚升已經被他擊殺,安王和世子的生死他還是想知道地。
蘇軾淡淡道:「他們被關押在天牢之中,等候落!」
安王的勢力已經被全部瓦解,天牢又有重兵守候,想逃出升天已經是不可能的,趙子文點了點頭,腦海中又蹦出一個熟悉的面孔,心頭微微一抽搐,不緊不慢的道:「正南王他」項子軒已經生死,趙子文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
蘇軾明白趙子文和項子軒有著兄弟情,不敢怠慢的連忙道:「正南王地被埋在皇城的後山之中,雖然沒有什麼風光大葬,但我們還是該張羅的也張羅了,要是趙小哥你想去看看,我會命人領你前去的。」
想到曾經親如手足的兄弟,如今卻長埋地下,趙子文心中有些絞痛,夏雨晴最能明白趙子文此刻地感受,緊握著他的手,輕柔道:「子文,有空,我們一起去拜祭一下他吧。」
當初的杭州比武招親,大小姐和小書僮能成為一對,其中也不乏項子軒攪局地原因,二人一同拜祭,還真能體現一份真誠。
問著夏雨晴身上幽幽的體香,趙子文心裡漸漸平靜下來,蘇太師見此,不再好多打攪,笑道:「我看秦學士和懷王他們都應該聞到了風聲,向這趕來,我去把他們截住,趙小哥,你好好養傷吧!」
即使養傷,還不是要這幾個老頭煩著,趙子文點了點頭,巴不得蘇太師去把懷王攔住,要是懷王這個急性子來府上,不被他抓著唧唧哇哇說個不停才怪。
看著蘇太師消失在雨中地身影,趙子文一顆心始終平靜不下來,沒想到溫馨片刻的時光不能持久,還是面臨各式各樣地紛爭。
懷王,秦觀,李格非,果真還真是來趙府的路上,聽到守城將士的消息,趙子文已回到趙府,他們又驚又喜,連忙是一路趕來,然而,快要到趙府的路上卻被蘇太師所截住。
聽聞趙將軍受了重傷,要在府中好好靜養,蘇太師勸他們三人不要打擾,既然已經從蘇太師口中知道想要的,三人便不再去打擾,各自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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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依舊在下,使得漆黑的夜更加陰沉,趙子文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而今夜輪到李才女照顧他,所以順理成章的睡在他身旁。
緊緊依偎在趙子文懷中的李才女,巴不得時時刻刻的呆在未來相公的身旁,眨著美麗的星目,輕輕道:「大哥,冷麼?」
感受著安兒溫暖的嬌軀,趙子文笑道:「不冷,」也許明白身邊人的可貴,趙子文情不自禁的摟緊她幾分,雙手也不客氣的撫摸著安兒滑如凝脂的肌膚。
「大哥,婉柔姐姐說不能」李才女面如火燒的輕聲呻吟道。
趙子文嘿嘿一笑:「我可是很純潔的,我是在看我的小安兒有沒有長胖。」
「人家可沒長胖,」安兒嬌嗔道,略為消瘦的臉頰是最好的憑證。
看著越深沉的漆黑夜色,安兒縮在趙子文懷裡,感到的是特別幸福的味道,小臉紅撲撲的柔柔道:「大哥,我來給你念詞吧。」
看來在自己失蹤的這麼多天,安兒肯定作了不少的詞,趙子文撫摸著這位大才女的小腦袋,點了點頭:「念吧,大哥聽著。」
李才女沉吟片刻,便緩緩輕吟道:「星羞月澀待君來,幾人斷腸幾人歸。落葉為床天做帳,蓬門暗許念玉郎。桃花逢露嬌艷醉,中流直上走中廊。
瓣落泥沼絲連藕,相思一曲琴簫昂。」
本以為李大才女作的會是詞,沒想到竟然是詩,不過這詩比李才女平時所作的詞差不了多少,其中意蘊,蘊含著對情郎的思念之情,相思風雨中
趙子文並沒有叫好,而是心理有著淡淡的感動,感動李才女的綿綿情意,不由得緊緊將李才女緊緊抱入懷中,輕聲念道:「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李才女眼圈紅紅的,嬌羞道:「大哥,安兒會永遠等著你」
望著帶著甜蜜笑容,漸漸睡去的安兒,趙子文輕輕的撫摸著她絕美的俏臉,望著窗外的冬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