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還要唱歌?趙子文一時愕然,這個西梁國的風俗還真是夠刁難娶媳婦的人。
「唱一個,唱一個」眾人紛紛起哄的高喊著,以岳破奴叫的最為帶勁。
「既然姐姐想聽,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呢!」趙子文眸子閃過一絲異彩,似乎是想到什麼適合今天氣氛的曲子。
當將軍的人,脾氣向來是粗暴,沒想到鼎鼎大名趙將軍還真是平易近人,女官露出欣慰的笑容,直感歎如花似玉的興平公主真是和趙將軍郎才女貌。
梁暮菲咬著貝齒,也不知道他會唱什麼歌,心中坎坷又充滿著希冀的味道。
平日趙子文唱得都是傷感的歌,梁暮菲還真的有點擔心他唱得是這種類似的歌。
眾人聽到趙將軍要唱歌,立刻全部閉上嘴巴,整個花園立刻寂靜一片。
趙子文深吸一口氣,臉龐露出淡淡的微笑,清聲的唱到:「夏日的熱情打動春天的懶散,陽光照耀美滿的家庭,每一情歌都會勾起回憶,想當年我是怎麼認識你,冬天的憂傷結束秋天的孤單,微風吹來苦辣的思念,鳥兒的高歌唱著不要別離,此刻我多麼想要擁抱你,聽我說,手牽手跟我一起走,過著安定的生活,昨天你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今天你要嫁給我,聽我說,手牽手我們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給我,昨天不要回頭,明天要到白,今天你要嫁給我」
歌聲中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春天春暖花開,四處都洋溢著春天的花香,幸福的味道總是讓人感覺到留戀,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歌聲。這樣的美好生活,使人的心情也會隨著歌聲一起飄散,「今天你要嫁給我」,這一句讓戀愛男女聽在心中,更是有著想成親的衝動。
加上趙大人獨特的嗓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地親和力。所有人聽得癡迷其中,難以自拔
眾人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表達現在的心情,只知道趙將軍絕對是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人!
「今天你要嫁給我」梁暮菲聽著歡快悅耳地歌聲。歌詞中總是透著成親地快樂。她歡喜而又激動地咬著貝齒。興奮地小臉通紅。差點要幸福地暈厥過去。
她又是輕嗔道:「難道這又是他們家鄉地歌嗎。唱得真是好聽」
余思凌小臉潮紅一片。美目之中蘊滿淚珠。腦海中幻想著和相公成親時。相公也唱著這驚世駭俗。卻又無比動聽地曲子。
「相公」余思凌幸福低呼一聲。差點有直接衝出門。撲在相公身上地衝動。「開門。開門!」三個問題。顯然趙將軍是完美過關。眾人興奮吼道。聲浪一波高過一波。
這時。在眾人齊聲哄叫起來地聲音中。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一條縫兒。伸出一隻大手。這是按照西梁國地規矩——索要紅包。
西梁禮部官員為趙將軍準備地侍童。將早已準備好地紅包遞了過去。這時大門才完全打開。裡面眾人齊聲歡叫道:「恭祝駙馬和公主新婚大喜。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趙子文率先走進興平公主地閨房,微笑著向眾人行禮,當看到凌兒這個小妮子的時候,他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著小妮子壞壞一笑。
小妮子看到相公地壞笑,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相公這是在安慰她,她又羞又喜的低下小腦袋,心中甜絲絲的。
梳妝台前坐著一位頭戴鳳冠,身穿霞帔,身材婀娜的女子,趙子文又是看向打扮的艷麗逼人的興平公主,心中升起難言的柔情。
要不是西湖山洞裡,梁暮本是來殺趙子文的。可是卻**救他一條命。二人之間也是有著離奇的緣分,今日成親。不免感到幸福滋味蕩漾心頭。
「駙馬,快抱公主出去吧,」站在興慶公主一旁地女官,笑吟吟的道。
趙子文對這西梁的禮俗還真是有點不懂,聽到女官的指揮,逕直的走到一直面對銅鏡而坐的興平公主,攬住她不堪一握的柳腰,直接橫抱起來。
梁暮菲嚶嚀一聲,喉嚨間同時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她即使是個開放的狐媚子,可今日是她地大婚之日,在眾人面前,被駙馬抱著,還是難免不臉紅心跳。
興平公主小腦袋縮在趙子文的懷中,幸福的小臉泛起像朝霞一般的紅暈,只是用著鳳冠遮面,眾人看不到公主嬌媚的俏臉。
趙子文將暮菲抱著走到門前時,女官又笑道:「駙馬放下公主吧,你要陪同公主去給國主行拜別之禮。」
屋外頭看到駙馬爺將公主抱到門前,又是紛紛興奮的大叫起來。
「子文,快放我下來吧,」梁暮菲擔心他不懂西梁的禮儀,便輕聲道。
「我直接抱你去,」趙子文看著戴著鳳冠的小妮子,微微笑道,眼神中卻有著霸道的光芒。
「討厭,你可不能這般胡鬧,」梁暮菲口是心非地說著,心裡面甜絲絲地。
趙子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緊緊抱住她的嬌軀,不讓她亂動,向著皇城地凌雲殿走去。
眾人看著直接抱著公主而去的駙馬爺,微微一愕,難道駙馬娶公主還有這麼一齣戲?
女官欲哭無淚,想追上去,阻止駙馬爺,可也是為時晚矣,只得讓趙將軍胡鬧去,反正除國主外,還沒有人敢說他。
心中微微酸的余思凌,又是羨慕暮菲,又是嫉妒她,可她知道暮菲是經過多少的磨難,才和相公走到一起,她心中多半是替暮菲高興的。
凌雲殿中,西梁國主正坐在龍椅上,等著才興平公主前來行拜別之禮。
他與這個寶貝公主,重聚才沒多少日子,如今又要分離,他心中有著深深的不捨,可卻又老懷安慰,暮菲能找到她的如意郎君。
當看到一向作風不羈的趙將軍抱著興平進來時,國主立刻感到哭笑不得,心中暗忖,這趙將軍做事,果真與常人不同。
「還不快放我下來,」梁暮菲透過鳳冠,看到坐在龍椅上的父皇,羞赧的輕嗔一聲。
總不能在國主面前,還佔他寶貝女兒的便宜吧?趙子文訕訕一笑著,將興平公主緩緩放下來,同時上前跪倒在地:「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說完後,又是磕上一個響頭。
既然是老丈人,也算得上是半個老爸,給他磕個頭,也算是天經地義,再說,把人家寶貝女兒,拐到荊國去,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好好好!」一向不會屈居人前的趙將軍,能向別人行跪拜之禮,也足見趙將軍對興平的重視,西梁國主哈哈大笑一聲,連叫三個好字:「賢胥免禮」
國主的目光再轉向盛裝打扮的興平,目光中流露出幾分難捨難離,很是複雜。
兩名美婢攙扶著興平公主來到國主的面前,隨即梁暮菲盈盈跪下身,緩緩行著拜別之禮。
從她的動作,趙子文甚至能感覺到暮菲心情的沉重,每一位出嫁的女子都是捨不得爹媽,而暮菲才剛和她的父王團聚,所以有著深深不捨。
「父王」梁暮菲輕道一聲,卻又不知該說什麼,眼淚滾滾而落,看著日漸蒼老的國主,想著父王十多年為復國花費多少心血,心頭一痛的突然扎進他的懷抱之中,哽咽道:「父王,暮菲不想離開你」
國主也是一時感懷的老淚盈眶,拍著寶貝女兒的小腦袋,堆笑道:「你這傻孩子,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把妝給哭花呢以後你有空來看看父王,父王就知足呢!」
「父王,女兒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梁暮菲享受著溫馨的親情,輕聲道。
梁暮菲在興慶城被攻破時,和西梁國主走散,在匈奴大軍追殺下,她和她的娘親流浪到大荊時,被楚升收留,而梁暮菲的娘親在逃亡的途中染上重病,在大荊沒呆多久就離梁暮菲而去,她便從小跟著楚升習武,幫著楚升做事,直到國主將她接回西梁。
其中可見梁暮菲也的確有著悲涼的身世,國主因此對她們母子無比愧疚,所以對梁暮菲無比的關心與疼愛。
國主親手引著女兒柔夷交到趙子文的手中,盯住他的雙目語重心長道:「子文,今日朕便把興平交給你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否則,即使傾盡西梁國力,朕也定然會與你誓不罷休!」國主的眼圈竟然有些紅,一字一句的說著,無比的鏗鏘有力。
趙子文也同樣下男人之間的誓言:「岳父請放心,誰要想欺負暮菲,必須踏過我的屍體!」
「什麼屍體!」梁暮菲擦拭著淚水輕嗔一句:「多不吉利」
國主看著正氣浩然的趙將軍,也不再擔心什麼,眼中只剩下依依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