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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荊上下這麼多官員,為什麼偏偏要我護送?」趙子文無奈的道。
趙將軍苦著臉,老皇帝也是不想讓他去,老皇帝笑著道:「這是安寧的請求,朕也無法不答應,安寧也只是讓你送一程,送出關外,你便回來,還不至於會遇到什麼危險」
趙子文目光轉向小郡主,只見湖上的另一處水榭之中,項安寧正與八皇子坐在一塊,不知在說著什麼,小辣椒美眸閃爍著晶瑩的淚光,眉宇間的淒苦之色,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他心中一歎,如果這件事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就送她一程,當作是賠罪吧,他心中沉思片刻,便向老皇帝抱拳道:「臣一定不負使命!」
老皇帝淡淡的點了點頭,抬頭望天,看著蔚藍的天空,輕輕一歎:「朕自知命不久已,無力處理匈奴與大荊的戰事,如今匈奴不得已將城池歸還,因此他們心懷怨恨,與大荊的局勢更加岌岌可危,犧牲安寧,朕也別無選擇!」
他的這一番話其實暗指趙子文贏下校場比武的賭約,其實更加加快兩國的戰事,如今拓跋圭被軟禁在京城,又失去數座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城池,匈奴的拓跋單于又怎能不動怒,說不定不久就會提前舉兵南下,如今的大荊根本不是匈奴鐵騎的對手,老皇帝老邁,更無力北顧趙子文明白老皇帝的意思,可要是當初輸掉校場比武的賭約,大荊天威何存?大荊更會失去民心,失民心,等於失天下,趙子文不後悔當初所的做之事,只是他現在才明白到,無論輸贏。小辣椒都必須遠嫁!
項安寧是如今皇室唯一的女子,皇上雖不忍心如此對她,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皇上,微臣已知道楚升與羅青煙的身份,不過二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趙子文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轉移話題的道。
老皇帝一驚,詫異的看著他道:「你是如何知道地?」
「這是臣打探出的消息,」趙子文笑道。
「是嗎?」老皇帝直言不諱道:「這件事早已是十多年前的舊恩怨,你無需知道!如今還是好好準備郡主出嫁地事吧。安寧三日後便要遠赴匈奴!」
三日後!這麼快?趙子文神色一凜。要在這麼短地時間內。讓老皇帝收回皇命。根本就是癡人說夢。難道要用強地?
小郡主地遠嫁對老皇帝。對趙子文無疑都是一件好事——老皇帝有充分地時間幫助八皇子順利登位。而趙子文不用被當初幕後者設下地陰謀所威脅。
這樣一件雙贏地事。任何人都會想都不想地答應
可小郡主才十六歲。何必做地這麼絕?趙子文頗為矛盾地抱拳道:「微臣知道了!」
「最近這安王倒是安分地很。」老皇帝若有所思地道。
如今地趙大人擁有大荊騎軍兩千餘人。這安王還敢搞小動作嗎?
這安王已悉心準備多年,又怎麼會輕易放棄,誰知道他的下一步陰謀會是什麼。趙子文深知安王握有黑武士和半數的御林軍,如此強大勢力,還是讓人不得不防。
朝中大臣仍舊是分為數邊,不過當趙子文的身份曝光之時,很多大人都是見風使舵的投靠蘇太師,如今地朝中勢力格局。蘇太師明顯要強過安王。
可安王畢竟不是吃軟飯的主,他數日未有動作,一定是暴風雨的前奏,他恐怕是在精心策劃著一個陰謀
老皇帝與趙子文不是安王肚子裡地蛔蟲,誰會知道他又有什麼陰謀,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趙子文正色道:「安王定是謀而後動,我們要小心防範的才好!」
「你給朕派人盯緊安王的舉動,要是他有異動。立刻稟報。」老皇帝神色嚴肅的道,他對這安王頗為忌憚。如今安王可是八皇子奪嫡最大的絆腳石。
「微臣會的,」趙子文道:「不過我們一直不採取行動嗎?要是雙方都是按兵不動,這奪嫡之事到底何日才能事成?」
趙大人最擔心安王地陰謀是一直不動,直到把老皇帝拖死為止
老皇帝眸子泛著一陣陣的殺意,頗具威懾力,他冷哼道:「安王是個急性子,朕就不信他會甘於平靜!」
「你只需管理好中書省便行,其他的事由蘇愛卿與秦愛卿去辦,」老皇帝接著道:「不過這三日你不要再管其他事物,給朕好好準備和親之事,切莫在護送安寧遠行時,出現什麼差錯!」
趙子文見該談的事都已談完,便抱拳道:「微臣一定竭盡全力保郡主的安全,既然明日開始便要準備郡主和親之事,臣現在便前往中書省去打理一下事物」
與趙大人談了半天,老皇帝也感疲憊,龍袖一揮的道:「你去吧,記住今日朕對你說過的話!」
趙子文點了點頭告退,便徑直的踏上木舟,重新回到湖中的架橋上,他準備踏橋離去,剛一抬頭,就看見項安寧正俏生生地站在架橋地另一頭!
八皇子也同時站在小郡主的身旁,他向趙大人笑道:「趙大人,請留步,過來一聚!」
剛搞定皇上,沒想到又蹦出八皇子和小郡主,趙子文真感叫苦不迭,他硬著頭皮迎了上去,抱拳道:「微臣參見八皇子,參見郡主」「趙將軍快快免禮,」八皇子很是和氣地連忙道,八皇子今日一襲白衫,頭戴紫金冠,唇紅齒白,頗為的風流瀟灑。
而項安寧一襲粉紅色的羅裙,黛眉如畫,眸如秋水,顧盼間盈盈流轉,嬌媚不可方物,可她神色中的幽怨與淒苦,任何看的都是心生憐惜
她輕咬著銀牙,靜靜的看著日思夜盼的趙將軍。
趙子文最先注意到的卻是項安寧修長潔白的脖頸,只見一件大大的珍珠項鏈掛在她的脖頸上,而珍珠項鏈卻未完全遮住脖頸上的傷痕,淡紅色的痕跡若隱若現,讓人觸目心驚!
這小妞還真的玩『自殺』,趙子文心中暗自搖頭苦笑。
「八皇子找我有什麼事嗎?」趙子文艱難的移開目光,他心中有愧,不敢直視小郡主幽怨的美眸,看著八皇子道。
更重要的事,趙子文不知道小郡主是真的要他護送,還是又在玩什麼陰謀詭計,所以與小郡主保持距離最好!
八皇子神色突然變的嚴肅無比,輕聲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大人商談!」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瞥了小郡主一眼,趙子文明白此事跟郡主有關,他點了點頭道,跟在八皇子身後,向一處隱蔽的閣樓走去
水榭中的老皇帝早已是坐著木舟離去,回皇宮歇息去了,所以八皇子才會借此機會,前來找趙大人。
項安寧遲疑片刻,卻還是沒有跟上去,她望著趙將軍偉岸的背影,一種被拋棄的悲哀更是浮上心頭,不禁落下淚來。
「子文,我知道你永遠不會原諒我的,」趙將軍的表情一直是冷漠的,項安寧回想他剛才的表情,忍不住的淚珠頓時涮涮而下,哽咽的道。
「趙將軍請坐,」八皇子將趙子文領到閣樓中的一間廂房內,廂房清新優雅,檀香環繞,八皇子指著一把紅木椅,向趙將軍道。
趙子文笑著道:「皇子也請坐!」
八皇子微笑點頭,坐在了他的身旁,八皇子屁股還沒坐惹,就開口道:「安寧大婚之事已經公告天下,百官贊同,此事已成定局,不知趙將軍有沒有什麼解救安寧的辦法?」
趙子文微微一怔,他眸子閃過慍怒,擔心這小郡主將皇子府內發生的事告知把皇子,他不冷不熱的道:「就像皇子所說,此事已成定局,我能有什麼辦法?」
八皇子只知舞文弄墨,又怎麼會心計之術,說的話直言不諱,他正色道:「安寧跟我說過,趙將軍答應過她,會幫助她阻止這場和親!難道趙將軍準備言而無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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