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你這『淫』賊三番兩次羞辱我,我怎會報復你?又怎麼會發生今日之事?」項安寧清淚不停的在她俏臉上滾落,她極力的壓住哽咽聲,沒有哭出來,可喉嚨間的顫抖聲也顯露她此時是的傷心欲絕。
趙子文無奈道:「你指的是那次將酒水噴在你臉上的事吧?那次真的是個誤會,我其實是」
項安寧一手拿起長袍掩住身體隱秘之處,一手從牆上取下長劍,殺氣肆虐的看著趙子文,她嬌軀上還殘留著高潮時未褪去的粉紅,俏臉冷冰冰的,卻仍舊是潮紅一片
她羞憤交加,根本不去聽他後面講的是什麼,舉劍指向趙子文,怒斥道:「你這『淫』賊,用如此卑鄙手段奪我清白!今日我定然將你碎屍萬斷!」
明明就是這小郡主設計陷害我,怎麼弄的我不對似的,趙子文看著這刁蠻無禮的小郡主,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呵斥道:「項安寧!如果不是你在兩杯茶中同時下藥,又怎會造成如此的錯事,你再敢逼我,那麼我們就去找你皇叔理論一下,看看我們究竟誰是誰非!」
「『淫』賊,今日我要於你同歸於盡!」即使有理,項安寧也不會將這件事鬧的眾人皆知,她氣的臉頰酡紅,不由分說的用長劍向趙子文喉嚨刺去,顯然是想一擊斃命。
趙子文卻是站在她地不遠處。一動不動,等待著這長劍襲來
「鐺!」長劍的破空聲輕微的迴盪在廂房中,項安寧眸子冰冷異常。長劍根本不留情面,她也不知趙子文為何一動不動,可她恨這『淫』賊之至,她會停下手中地長劍嗎?
很明顯是不可能的,她俏臉露出殘酷的笑容,因為長劍已如離弓之劍,而這『淫』賊卻嚇的來不及躲,馬上就能刺破他的喉嚨
「滋」滋的一聲。::::鮮血四濺,整個廂房充滿著血腥的味道,項安寧還是第一次殺人,當要刺到他的喉嚨時,她害怕地立刻閉上眼睛,不過心中卻感到的不是恐懼,而是彷彿失去了什麼東西。
他真的死了嗎?為什麼他不躲?一滴滴的鮮血滴在地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項安寧又驚又怕的緩緩的睜開美驟,只見眼前並非他想像的一般。凌厲的長劍並沒有刺破這『淫』賊的喉嚨,而是被他緊緊地抓在手中,劍頭只離他的咽喉一寸之遠
一滴一滴的鮮血不停的從趙子文手中流下,此時的趙子文神色黯然,他本是想試試這小郡主到底有沒有殺他之心,可結局並不是他想要的,他此刻明白,他與這小郡主的仇恨恐怕比當時的凌兒還要深。
他不是白癡,不會讓著這小郡主刺破他的喉嚨而小命不保,危及時刻。他直接抓住長劍,鋒利的劍頭直接刺破他地手掌,其實他是刻意而為,這也算是對這小郡主的「血債血償」吧。
趙子文感覺真的很累。為什麼總是要發生這種繁雜的事情,他思量半晌後,良久方才向安寧郡主緩緩道:「郡主,如果你希望我負責地話,我會向懷王提親的!」
這句話趙子文說的無比艱難,而且覺得很可笑,因為安寧郡主殺他的心都有,怎麼會嫁給他?不過趙子文是個敢做敢當的男子漢。@做過的事從來不會皺下眉頭。最多也是被這郡主嘲笑一番吧
「負責?你憑什麼?你配嗎?」項安寧哈哈大笑著道,又語峰一轉的對著趙子文大罵道:「滾。你給我滾,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的無恥之徒,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有娘生沒爹教?這一句話直刺趙子文痛處,他明白,與這小郡主地恩怨已經完全不能解開,他也不希望再看到這個連他爸媽都敢辱罵地小郡主,而是冷冷的笑道:「據說匈奴人思想挺開放地,沒想到皇上出的主意倒也挺不錯的!」他眼神更是流露出冷酷之意!對於這歹毒的郡主,不需要再留情面。
項安寧聽不懂他說的什麼話,而是眼神空洞洞的,散亂的不知看著何處,神色間了無生機,如同寸草不生的大地,又彷彿是行屍走肉,讓人看的覺得甚是可怕
趙子文的話,只有他與老皇帝才能夠明白,他本來會反對老皇帝的犧牲小郡主的計策,如今看來,幫與不幫對他來說,都失去了意義。
他撕下長衫的一小塊布,將血流不止的大手緊緊包紮,看著美眸空洞洞的項安寧,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個大步,直接走出廂房。
項安寧傷心到了極點,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拋下長劍嚶!地一聲大哭了起來,而美目中再無任何光彩,可見她的心已死
趙子文又回到小樓的架橋上,此時天空中下著春雨,淅淅瀝瀝的打在湖水上,泛起道道依戀,煙雨朦朧中,他彷彿在湖面上看到凌而的俏臉,那個喜歡不停喊他相公的敢愛敢恨的小妮子。
也許只有凌兒才能明白他此時的感受,很苦悶很複雜,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別人黃雀在後的陰謀,而他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小郡主,難道真的讓她遠嫁匈奴?
「凌兒,你知不知道相公現在很想你!」趙子文抬著頭,任春雨滴答滴答的敲打在他剛毅的臉龐上,望著雨濛濛的天空喃喃道。
趙子文沒有去考慮會有人捅破他與小郡主發生的事,因為他始終認為老皇帝絕對是明智的,而更重要的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御林軍前來捉贓,顯而易見的是,暗處的人如今還不希望曝光這件事
「快來人,小倩在房中上吊身亡了,」一聲疾呼響徹整個八皇子府,讓廂房中剛穿好羅裙的安寧郡主香肩劇烈的顫抖著,她也逐漸明白其中的玄機
趙子文苦笑一聲,隨即消失在煙雨中
走在大街上,天色陰暗,初春的寒風刺骨,凍得臉頰生疼。無數的人家點燃了***,在小雨裡似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便似水中花朵,似明似暗,看不真切。趙子文緩慢而行,根本不懼這風雨,而是覺得胸口堵得慌。
明爭暗鬥,鉤心鬥角,今日戲劇性的又與小郡主發生關係,這些都讓他感覺被一塊大石給壓的喘不過氣
趙子文站在這陰冷的街上,放眼四顧,卻是滿眼水霧茫茫,突然感到有種不知道何處何從的茫然,穿越千年,難道就是為這官場而來?為這奪嫡之爭?
他神色黯然的抬起頭,不經意的發現胭脂湖旁,一棵翠柳下站著一位舉著油紙傘,身姿曼妙的女子,他微微一怔,暗驚道,這不是大小姐嗎?
大小姐站在柳樹下,她笑容甜美,透過朦朧的煙雨,向遠處外看去,粉面桃腮,顧盼間美眸盈盈流轉,如同等待夫君的閨中**,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大小姐」趙子文向她揮手道。
大小姐香肩一顫,連忙聞聲望去,見趙子文渾身衣衫半濕,連忙跺著蓮步而來,將油紙傘遮住他的頭頂,心疼的道:「你這人出去怎麼也不帶傘,快回府沐浴更衣,外面天寒,可別染了風寒!」
趙子文堆笑道:「大小姐,你這是在等我嗎?」
「我我才沒有,」大小姐支支唔唔的心口不一道:「我是來看春雨的!」
可夏雨晴說完,頓時俏臉生暈,白皙的脖子都是映襯著一片粉紅,趙子文看著大小姐眉目如畫的俏臉,說不出的感動,他突然間,直接摟住大小姐的柳腰,緊緊與她貼在一起,輕輕道:「晴兒,謝謝你!」
平時的子文都是嬉皮笑臉的,夏雨晴何時看到過他如此真情的模樣,感受著他火熱的胸膛,心裡噗通噗通直跳,俏臉嫣紅的道:「你你休要佔我便宜!」
唉,大小姐怎麼這麼不配合?趙子文心情頗為黯然,依舊緊緊擁著她的嬌軀,喃喃道:「晴兒,有你在我身邊,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