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壞人,」大小姐俏臉緋紅,又喜又羞的喃喃道。
張汝舟再次吃鱉,他的白臉又是氣的通紅,可他還是不信這個邪,京都的大才子竟對不贏一個杭州錢塘的小小書僮!他又是來回不停的跺著快步,絞盡腦汁的想著。
「天下英雄豪傑到此俯首稱臣,」盞茶功夫後,張汝舟遙指他的家鄉京都邯鄲,驕傲的大聲喊道。
靠,比聲音大是吧!趙子文指著樓閣上的群芳閣牌匾更是大聲喊道:「世間貞烈女子進來寬衣解裙!」
「呸!呸!呸!」群芳閣內的商女因那首亡國之音都不敢出樓閣,可聽到那『淫』蕩的下聯,都是捂著俏麗的臉蛋,呸聲不斷,船頭的小姐更是羞紅著臉,都不知如何用言語來形容這『淫』蕩的書僮。
「惡俗,」張汝舟出的這個對聯,乃是因為半天都作不出上聯,情急之下才作的,所以可見一般,不過這書僮的下聯卻是粗俗不堪,這讓他心中又是慶幸又是高興。
「大哥,夏文,」李才女與夏萍都是聽著渾身火熱,跺著腳向趙子文責怪道。
不過這對聯卻是對的很完整,就是粗俗了一些,眾人真是不明白這書僮明明剛才還是風流瀟灑,現在卻是『淫』蕩下流,真不知他到底是哪種性子
「你這惡人,欺負我就算了,如今還要敗壞群芳閣的的名聲,」林夢菲簡直對這書僮恨的牙癢癢,不就開始對打趣你,現在卻是百般報復我。
趙子文哈哈大笑道:「玩笑而已,天色已黑,我們還是快些回府吧!」
林夢菲恨恨的盯著這伴讀書僮,她今日為難趙子文,只是打趣他為何放著大將軍不做,偏偏卻做個書僮,不過她猜到趙子文定是覺得自己與張汝舟是一夥的,那首詩便是將自己和張汝舟罵了個遍,可事實並非如此,她心中覺得十分冤屈,真想狠狠踢這笨書僮兩腳。
「慢!」張汝舟不依不撓道:「夏文,你再對我一個楹聯。」
張汝舟也不管趙子文答不答應,便執意的念道:「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趙子文看著林夢菲紫裙上繡的鸞鳳,頓時靈感一現,接道:「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合鳴。」
張汝舟微微一歎,他心思陰沉,可還是有讀書人的風範,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他抱拳到:「夏文天縱之才,我甘拜下風!」可他說完還是眼中閃過陰狠,文采輸過你,我便要武力上贏你!
江南才子小姐們頓時都是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歡呼聲,江南小書僮憑一己之力干敗京都大才子!這是何等的驚人!
「夏文,你真厲害,」夏萍的俏臉臉緊緊的靠在趙子文的胸膛上,幸福的喃喃道。
李才女又喜又羞,帶著無比崇敬的目光偷看著趙子文,而大小姐與余思凌心中似苦似甜蜜的低著眉目如畫的俏臉。
在張汝舟宣佈認輸的時刻,畫舫正好行駛到西湖畔邊,眾才子遊玩大半天,也覺得頗為勞累,紛紛從畫舫搭下的踏板走下
西湖上的遊船與畫舫依舊在湖面上輕輕的遊蕩,而無人的船隻繫在岸邊的楊柳上,微風吹過,搖曳的船隻蕩起層層波紋,遠處薄霧下的酒家依舊***通明,淡淡的月光照耀著西湖畔上歸家的遊子。
趙子文與夏文登走在西湖畔上,今日的趙子文又是出盡風頭,將張汝舟與林夢菲罵的是狗血淋頭,那首千古絕詩明日就可能傳遍大街小巷,他的人氣也許又要空前的回升!
「你小子做人能不能低調些,」夏文登並肩走在趙子文身旁,向趙子文罵道。
大小姐今夜又去余思凌的住處,徹夜長談,夏萍是大小姐的書僮,自然要跟著她,而李才女一下畫舫,便被她府中的家丁接走,所以此時只剩趙子文與夏文登二人。
趙子文苦笑一聲道:「我已經夠低調的,沒看到都是別人找我麻煩嗎?」
「說的也是,」夏文登點點頭,這夏文每次出風頭,都是別人先來挑釁,並非他主動賣弄,夏文登又是正色道:「不過你還是少賣弄點,我明年便要上京趕考,你還是將賣弄的詩詞多教我一些。」
上京趙子文心中一涼,當初碰到的那個小辣椒,他還未弄清她到底何方神聖,如今這「頭頭」又盯上自己,這上京恐怕是艱難重重。
「慢者,」夏文登突然注意到前方黑暗處有三人站立在那裡,連忙喊住趙子文道。
趙子文下意識的抬頭,向前方望去,在月光的照耀下,西湖岸楊柳旁正站著三位男子,他們臉色嚴峻,冷冷的目光向這射來。
張汝舟?夏文登與趙子文又是向前走上十米,方才在湖面折射的月光下看清三人的面龐,正是這張汝舟與他的兩位高大護衛!
「夏公子,我們已等候多時,」張汝舟從楊柳下走上前來,抱拳笑道。
夏文登對這張汝舟沒有多少好感,淡淡道:「不知張公子在這等候,有何事?」
張汝舟笑道:「今日與你的書僮談的甚歡,想與他去喝杯茶水!」
趙子文心中冷冷一笑,茶水?老子看你是想群毆我才對!
夏文登身上發生過相同之事,那日九皇子也是請他去「喝茶水」,他再蠢也是深知這張汝舟不安好心,夏文登脾氣暴躁,直入主題的罵道:「不要以為我們夏府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