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唱首歌嗎?兩三分鐘的事,趙子文性格開朗,他在校園參加麥霸比賽,也是數不勝數,也頗為看的開,更是不願在張汝舟與馬致遠面前出什麼洋相,藉著一點酒意,直坐在酒席上,拿著竹筷輕輕的敲打著瓷碗。
竹筷與瓷碗的輕微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即又是一陣陣輕快的節奏隨之響起,碗筷的節奏十分的鮮明歡快,悅耳怡人,眾人十分愕然,這碗筷竟也能奏出優美的樂章來,真不知這書僮到底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趙子文拿著竹筷輕輕的敲擊著瓷碗,壓低聲音嘶啞的唱道:「心跳亂了節奏,夢也不自由,愛是個絕對承諾,不說。撐到一千年以後,放任無奈,淹沒塵埃,我在未來之中守著你走來。我的淚光,承載不了,所有一切你要的愛,因為在,一千年以後世界早已沒有我,無法深情挽著你的手,淺吻著你額頭,要等到,一千年以後,所有人才會記得我,我那時紅色黃昏的沙漠,能有誰,解開纏繞千年的寂寞******」
碗筷輕快的節奏不再有,而是那歌曲中深深的悲傷感,嘶啞渾厚淒涼的聲音也是讓公子小姐們忍不住心中顫抖,恍惚今日是一個下雪的冬日,畫舫內的嬉鬧氣氛驟然變化為傷感的畫面。
誰能逃脫時光的流逝?眾人心中也是忍不住歎道,一千年以後物是人非******
歌詞悲涼淒婉,又是有真摯的愛情與人生哲理在其中,此等曲子,公子小姐們還是第一次聽過,比剛才那優美的曲子有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個是意境優美,而這這首卻是意境淒慘。
「公子,高才!」公子們都是不得不佩服道。
「前一句是一年以後世界早已沒有我,後一句又是一千年以後,所有人才會記得我,」張汝舟輕蔑道:「這兩句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張汝舟並非思維敏捷,而是特地雞蛋裡挑骨頭的仔細聆聽的趙子文所唱的曲子,眾人也是聽到趙子文這麼唱的,覺得是有點不知所謂,這一千年後,肯定不會有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存在,可一千年以後,所有人才會記得我?這句十分的怪異,難道這書僮就能斷定他能名垂青史或者他能活千年?
趙子文不想做任何解釋,只是苦笑一聲的向珠簾外走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所痛,一千以後也許他又會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所有認識他的人是指他的親人與朋友,那時他還能看到父母與朋友,可是他無法等到一千年以後,心中黯然的向船頭走去******
「壞人,你怎麼了,」大小姐看著趙子文眉宇間深深的憂傷,心中一顫,喃喃道。
林夢菲也是不為何這書僮變的如此蕭條,心中不由得奇怪道,不就唱首曲子,怎會如此難為你呢?
冬日的涼風嘩嘩的刮著平靜的湖面,不僅吹動著湖畔的柳枝,也在湖面上泛起道道波紋,凜立在船頭的趙子文卻沒感覺到,他看著遊船如梭的西湖,目光又是轉向不遠處的一座高聳的閣樓,這應該是能。
「夏文,都是我不好,」夏萍走到趙子文身後,像個做錯的孩子般低著小腦袋,喃喃道。
趙子文撫摸著她的螓首,笑道:「不關你的事,是我心情不好。」
「夏文,大哥,你沒事吧,」李才女與夏文登都是從閣樓內走出來,走到趙子文跟前輕聲問道。
對!我這裡還有兄弟,還有朋友,還有老婆,趙子文聽著他們的關心話,心中一暖,頓時豁然開朗,哈哈大笑道:「沒事,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我怎麼可能會有事!」
「小強是誰?是大哥的小名嗎?」李才女奇怪道。
「噗嗤******」夏文登與夏萍對趙子文這些口頭禪自然明白,這李才女說的甚是好笑,夏萍捂著小嘴嘻嘻笑道:「李小姐,這小強是蟑螂的意思,大哥他把自己比喻成打不死的蟑螂。」
李才女嗔怪的瞪趙子文一眼道:「大哥說話真是沒頭沒尾,叫人不知所以。」
三人心中還是感歎趙子文心情變化之塊無人能及******
趙子文乾笑幾聲,卻樓內走出,不過更引人注目的是跟在這二人身後的一位頭戴白冠,身穿白衫的翩翩公子,這公子長的面如冠玉,柳眉鳳眼,修長的雙腿筆直而又緊繃,遠觀便能感覺到雙腿的韌勁。
這位公子挽著兩位歌女的柳腰,享受著齊人之福,按理說他應該春風得意,甚是瀟灑,可他臉色憔悴,眼神中總是帶著絲絲的淒涼之色,彷彿有一種似乎是被拋棄的哀怨。
公子攬著歌女的柳腰,另女人都為之羨慕的白淨臉龐強裝著幸福的笑臉,不時的在歌女耳邊耳鬢廝磨,給人一種無比快樂的風流之感。
可這公子也不知為何,眼神總是向趙子文飄來,觀察著他的神色******
趙子文輕輕一瞥到那俊美公子,就緩緩扭過頭去,根本就無視他的存在,又是看著水波蕩漾的西湖水與岸邊的楊柳。
公子心中苦澀難言,可還是未放下放在歌女柳腰上的小手,眼中中那絲被拋棄的悲哀更加濃重幾分,淒苦的低下頭去******
兩位歌女見俊美公子神色突然黯然,奇怪的問道:「余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