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頗為雌性的男中音又是在趙子文耳邊響起。
「方天宇!」趙子文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由的笑道,不過他心中更是害怕他們所說余捕快又是害寶兒,又是救寶兒的事,是指的昨晚的事,如果真是,那麼他的身份也許會曝光。
趙子文看到內堂外家丁奇怪的目光,也不好繼續站在堂外偷聽,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去哈哈笑道:「少爺,方兄,你們在談何事?」
站在堂中央的夏文登與方天宇聽著哪熟悉爽朗的笑聲,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著哪『淫』蕩的笑臉,和頭頂書僮帽的打扮的夏文,他們都是衝上前奮力的捶在趙子文的胸口上,笑罵道:「原來你小子沒死!」
「靠!你們想打死我嗎,」趙子文捂著胸口憤憤道。
方天宇與夏文登都是哈哈大笑,夏文依舊沒變,他們激動的將趙子文緊緊相擁,拍著他的後背道:「兄弟,你終於回來了!」
趙子文鼻子一酸,差點要落下淚來,他笑罵道:「老子又沒死,不回來做什麼?」
夏文登嘿嘿笑道:「我們江南四大豺狼明日就重出江湖!」
方天宇餘悸道:「沒想到道夏文你福大命大,守軍戰死五千多人,你還能活著回來。」
趙子文哈哈笑道:「這哪是我福大命大,在軍中,我是火頭兵,專給人燒火做飯的,還未曾上過什麼戰場。」
這小子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夏文登與方天宇都是感覺道趙子文眉宇間的英氣,這那是什麼火頭兵所能擁有的,定是夏文在沙場拚殺僥倖生還。
方天宇拍著他的肩膀道:「一切都已結束,日後誰也不能欺負我兄弟!」
夏文登卻是落井下石道:「你還是先管管你的事吧。」
方天宇狠狠的瞪夏文登一眼,可又是神色一黯。
趙子文察覺到方天宇定是碰到什麼難事,可他還擔心他的身份被拆穿,問道:「剛才你們說余捕快何事?」
「夏文你還不知道?」夏文登睜大著眼睛驚訝道,可還是不知道如何把這件離奇的事說出口。
方天宇也是半晌方才道:「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李天正逼迫寶兒嫁給巡撫大人」方天宇停頓下,看向夏文的神情,見他臉色嚴峻,眼中冷冷精光,又是不忍心說下去。
「婆婆媽媽,」夏文登毫不掩飾的直爽道:「就是馬致遠威逼利誘李天正逼寶兒嫁給他爹馬坤,本是我和項兄能將寶兒救出,可恨這可惡的余思凌暗插一腳,將寶兒軟禁起來,我還為此與她動過手,無奈我與她打成平手,不能從她手中將寶兒救出。」
夏文等說到這忍不住歎道:「還都怪我學藝不精,不然也不會讓這馬致遠與余思凌的奸計得逞。」
「後來如何?」趙子文裝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看著夏文登急切道。
方天宇接著道:「也不知為何,就在昨晚馬大人與寶兒成親之時,這余思凌不知為何突然攪局,將寶兒劫走。」
「也不知這余思凌是不是腦子生病,又是害寶兒,又是救她,」夏文登揉著太陽穴,也想不明白這余思凌為何要這麼做。
趙子文當然明白余思凌為何如此,這是為他隱瞞身份,將昨晚發生的推到她自己身上,可還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一個月後的決戰,趙子文還是會全力以赴,他表露毫不知情的神色,氣得黑臉通紅,冷冷道:「該死的人妖和馬致遠,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夏文,這件事我們會替你報仇的,」夏文登感覺到趙子文眼眸中的殺機,怕他一時衝動,去找馬坤算賬,他剛退伍歸來,怎能去惹上這等麻煩,連忙勸慰道。
趙子文搖頭道:「放心,我不會衝動的,這仇恨我會親自去報。」
方天宇點頭道:「還好寶兒無事,要不然我們三兄弟真不知如何面對你。」
趙子文淡淡笑道:「兄弟間何必說這種話,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我不會怪你們,不過怎麼沒看到項兄?」
「哦,他這幾日比較忙,」方天宇答道。
「夏文,夏文,」兩聲欣喜無比而又動聽的聲音在堂外響起,聲音消失就看見一個嬌俏的身影直朝趙子文懷中撲來。
「壞人,你回夏府怎麼不來找我,」少女緊緊的將趙子文抱住,眼中晶瑩的淚珠涮涮而下,思念如潮水般氾濫。
趙子文看著夏文登與方天宇尷尬一笑,對著妙齡少女笑道:「夏萍,我這不是正準備要去找你。」
「你這騙子,都不知騙過我多少回,」妙齡女子正是夏萍,聽聞夏文回府,她高興的直接衝向內堂,逕直的撲進夏文懷裡,死死的抱住他,不再讓他輕易離開。
夏文登與方天宇相視一笑,他們還打算與趙子文再說說話,如今看這二人溫存,他們也不便打擾,都是對趙子文悄悄豎起大拇指後悄然離開。
趙子文看著貼在他胸前眉目如畫的俏臉,他狠狠的刮一下夏萍的鼻子笑罵道:「你這小丫頭真是不知羞!」
夏萍俏臉一紅,噘著小嘴道:「人家才不管,你以後再丟下人家,我就拿繩子捆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