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者拂著白鬚頗為深意的笑道:「正是老夫。」
趙子文知道他上山採藥,可沒想到他去的山竟是三台山,巧合的讓趙子文愕然不已,他驚訝道:「李掌櫃是在這裡採藥的嗎?」
李掌櫃點點頭,走到趙子文跟前道:「上次與你分別後,我一直呆在這裡,可沒想採藥時竟會發現你滿身是傷的躺在懸崖下的草地上。」
趙子文苦笑一聲,上回與大小姐一起掉落懸崖沒死,今日掉下深不見底的懸崖更是沒死,也不得不感歎自己命大,他笑道:「多謝李掌櫃的救命之恩。」
李掌櫃擺擺手道:「你我相識,我怎會見死不救,」又語峰一轉的問道:「你何時從軍,為何為會從山崖掉落下來,難道杭州發生兵變?」
趙子文知道李掌櫃肯定是看到他的盔甲,才斷定自己從軍,想起若是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望江城,恐怕更是會動搖軍心,不禁歎了一口氣,便將事情的整個經過給李掌櫃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李掌櫃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平南王作亂,」他又是冷笑一聲,全聲放著冷冷的殺氣,眉目間更是英氣逼人。
趙子文感受著濃烈的殺氣,微微一楞,他知道李掌櫃必非凡人,也沒想到他竟有如此濃厚的殺氣與威嚴,如同有萬夫不擋之勇,這讓趙子文心中更是暗暗吃驚他到底何方人物,為何會跑到如此隱秘的懸崖底採藥。
「咳******」李掌櫃看著趙子文驚詫的神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訕訕笑道:「你身上的傷痕縱橫交錯,定是立下屢屢戰功,在軍中的職位應該不小吧。」
趙子文淡淡一笑,身上多個傷痕都是致命傷,他也不知從生死線上爬了幾次,每次都是被田虎救回,他也在其中不斷的成長,余思凌讓他知道,強者生存的道理,他被他第一個殺的人刺傷,讓他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羅丁夫也教會他任何人都不能輕易相信,一個月的經歷看似平淡無奇,卻是讓他從一個還未進入社會的大學生變的穩重與成熟******
「我只是區區的百劍位,」趙子文被熱水浸泡的渾身火熱,還有濃烈的藥草味也是讓他十分難受,問道:「不過你讓我泡在這藥草中,有何作用?」
李掌櫃心疼的看著一水桶的珍貴藥材,沒好氣道:「這可是老夫這一個多月來采的珍貴藥材,這三日為救你,全給搭上了。」
人家好心,趙子文卻當成驢肝肺,他老臉一紅的笑道:「李掌櫃,真是對不住了,日後我會賠償給你的。」
李掌櫃卻是大手一揮,豪爽道:「只是一些小藥材,不礙事。」
可他說完卻是嘴唇抽動了一下,這讓趙子文想笑又敢笑出來,一看便知他是口是心非,心裡可能到現在都在滴血,趙子文還是認識兩三樣藥材,人參,麝香,雪蓮可見李掌櫃的藥材珍貴之處。
李掌櫃深吸口氣,堆笑道:「我上山採藥時發現你時,你已是奄奄一息,若不是我用這些珍貴的藥材又是浸泡你,又是餵你下嚥,恐怕你早就一命嗚呼。」
三天?趙子文感覺比上回掉懸崖時傷的還重,沒想到和上回痊癒的速度一樣快,不得不佩服李掌櫃醫術高明,他感到全聲再無疼痛,看了看身上多處傷痕,只見新痕早已結疤,舊痕卻是已脫落不見。
這讓趙子文吃驚不已,他知道中醫博大精深,可沒想到竟如此神奇,身上的縱橫交錯的傷痕只剩五六處無法復原的重傷。
李掌櫃得意的笑了笑道:「不用看了,難道你還不相信老夫的醫術嗎,今日你便能痊癒,而且******」
「而且什麼?」趙子文見他在賣關子,急急道:「我說你掌櫃,你就快說吧。」
李掌櫃拂了下鬍鬚,笑道:「你的體質已不比往日,難道你沒發現?」
趙子文從醒來就發覺到精力充沛,彷彿力量已不必往日,只是他還不敢確認,聽李掌櫃一說,頓時明白過來,愕然道:「難道這藥材能挖掘人的潛能?」
「潛能?」李掌櫃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不過也形容的挺恰當的,哈哈笑道:「趙小哥還是與以前一樣,說的話總是別出新意******應該能這麼說。」
「那我豈不是今日便能反回軍營?」趙子文還是惦記軍中的兄弟,他也不願當個逃兵,當然要回去幫助眾將士擋住叛軍攻勢。
李掌櫃思量半晌,方才搖頭道:「我剛才聽你的一番話,望江城如今形式危機,你前去恐怕只能送命,不如你先在我這呆幾日,我教你一些防身的武功,日後也能防身之用,保住性命應該不是難事。」
田虎曾經多次向趙子文提及,定要高人指點,他的武功才會有很大的進步,若是能得到這位神秘老人的指點,趙子文當然是求之不得,連忙點點頭,抱拳道:「那就多謝李掌櫃。」
「你的傷已恢復**成,我明日便開始傳授你槍法,」李掌櫃叮囑一句,便又是出門採藥去了。
槍法?趙子文也不知他所說的什麼槍,不過明日便能知道,還想找些幹什麼,他忍這濃烈的藥味,靠在木桶上,想這全是這一個月的經歷,打打殺殺的生活讓他很厭倦,只想早日回錢塘過無憂無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