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余思凌見他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氣的就直接抬腿向他踢去。
「不要!」夏雨晴驚的大叫起來,想起那晚余妹妹將他打傷,更重要的是傷了他的自尊,她知道夏文恨死了自己,見余妹妹又動起手來,她驚的大叫起來。
「砰,」隨著大小姐尖叫的停止,就聽見砰的一聲。
大小姐嚇的不敢睜開,以為夏文又被余思凌給踢中了,嚇的美眸中的淚珠就要滾落下來。
只見一個偉岸的身影擋在趙子文面前
趙子文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夏文登,只見他不知何時跑到了自己面前,單手擋下了余思凌凌厲的一腿,更驚人的是他知道這人妖的腿力,而夏文登竟紋絲不動,臉不改色。
夏文登依舊保持著單手擋腿的姿勢,而余思凌也是沒有放下腿來,夏文登冷冷道:「余捕快,你上回打夏文打的還不夠嗎?不要以為他只是個書僮,他是我兄弟!」
兄弟!這個詞不停的在趙子文耳邊迴盪,他心中一陣感動,他本是想後撤一步,然後衝上去與這個死人妖拚死一戰,可沒想到這夏文登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更是那句話讓他感動不已,他激動道:「少爺」
少爺沒有說話,回過頭來向趙子文笑了笑,上回趙子文被余思凌打傷,大小姐也有責任,所以他對姐姐的過錯也是有些愧疚,今日見這余捕快又欺負到他頭上,那能不管的。
「余妹妹」大小姐睜開了美眸,見夏文登擋在身前,這才長舒了口氣,連忙又拉了拉余妹妹的長袖道:「算了吧,不要打了。」
余思凌對這夏文登的身手也是有些忌憚,單手接下她的一腳而面不改色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再說他是夏姐姐的弟弟,她只得瞪了趙子文一眼,便放下腳來。
項子軒與方天宇都是瞪大了眼珠,這個不學無術的夏府少爺竟是個高手,怎能不吃驚了,可想想這夏將軍戰場上也是無人可擋,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可對這個隱藏這麼深的夏兄皆是忿忿不平,二人上前一人給了他一拳,笑罵道:「你小子隱藏的可真深啊。」
夏文登聽的嘿嘿的笑了笑道:「我爹總是要我從文,不准我練武,這身武藝是偷學來的,我那敢隨意用出來上回九皇子派三位高手才勉強將我留下。」
趙子文聽的一怔,上次的九皇子說請少爺喝茶,他從來沒問過少爺這件事,因為他以為這窩囊的少爺被人困住可,便不想提起這醜事,可沒想到他獨戰九皇子的三大高手,這讓他不得不對這個少爺的實力重新估量了。
夏將軍定是看透了沙場的打打殺殺,才會讓少爺棄武從文,趙子文自然是看透了這點,他也是對這少爺佩服的很,沒夏將軍指點,偷練竟練成了這身本事。
「別談這些了,我們猜燈謎,」項子軒身為王爺當然不嫩個在公眾場合下,為了個小書僮和位女子起糾紛,還好有夏文登出身幫忙,這才讓他舒了口氣,他不想被這捕快破了今晚遊玩的好心情,便笑道。
「是啊,我們猜燈謎吧,」方天宇也不想把氣憤弄的這麼劍拔弩張,也是跟真參合道。
趙子文見有了少爺這位高手罩著,更是不用怕這個人妖,若是再把田虎帶來,非打這個人妖滿地爪牙不可,他冷冷的看了余思凌一眼,就撇過頭去。
地攤的老闆早就是嚇的滿頭大汗,就怕這幾人打起來毀壞了這些今日才做好的綵燈。
「老闆,開燈謎吧,」方天宇興致高漲的向著賣花燈的小販笑道。
小販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將花燈底盤的小卷軸拉了下來,只見上面寫著:「翻山涉水到九江——打一個三筆字,」
燈謎剛一打開,項子軒三人便陷入了沉思,古人便對這猜燈謎有特殊的喜好,個個都是興致勃勃,連一旁生悶氣的余思凌也被吸引了過來,大小姐見只有趙子文一人是無所謂的模樣,不時向四處觀望美麗的綵燈。
大小姐被剛才的衝突攪亂了心思,根本猜不出燈謎來,只是靜靜的站在余思凌身旁,時不時看趙子文一眼。
「這燈謎好生難猜,」方天宇思量的半天,方才無奈的搖頭歎了口氣,項子軒也是本想在大小姐面前表現一番,可第一個燈謎便將他難住了,只得黯然的搖了搖頭。
余思凌也是眉頭緊鎖,半天也是想不出點眉目來。
夏文登自知草包一個,當然沒去多想,可見趙子文竟四處張望,以為他知道了答案,便問道:「夏文,你知道謎底嗎?」
「不知道」趙子文無奈道:「我連看都沒看,怎麼知道?」
沒看?夏文登身旁的幾人同時一驚,這古人以猜燈謎為樂趣,趙子文對這燈謎不聞不問,不免會讓人感到驚訝。
趙子文見這麼多人看著他,他不好意思的撈撈頭:「那我現在看看吧,」他仔細一看,也不知這燈謎究竟指的什麼意思。
大小姐見他低頭沉思,黑白分明的星眸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刀削般的輪廓在綵燈的照耀下,更顯剛毅的氣質,大小姐看的心噗通噗通直跳,低下動人的俏臉,又喜又憂,也不知何時他才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九江?趙子文知道指的是離錢塘不遠的九江縣,忽然想到這九江似乎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想到這,眼中頓時閃出精光,他見攤桌上便放著硯台與宣紙,拿起硯台上的毛筆便在宣紙上寫了個「潯」字。
項子軒三人均是好奇的上前一看,見他寫了這個字,也不知道何意,方天宇問道:「夏文,難道這個字就是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