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子文之所以會答應秦觀的這個任務——這個世界的空虛感讓他快要發瘋了,他認為也許找個刺激點的任務就會點燃生活的**,更重要的是,若是在這裡當書僮當的不開心,他便可以利用這個官職隨意離開,所以他才會答應。
只是趙子文想不到的是,這「大內密探」根本連個屁都是,是現代人yy之作,他還以為荊國有這個官職,秦觀則來個順水推舟,將他戲耍了,若是他知道了,非得拿著菜刀追秦觀,追他個幾十里。
是該說分別的時候,在寶兒這呆了半個月了,雖然有點捨不得,這裡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的第一個家,趙子文站在茅草屋門前感歎了一下便跟著寶兒和李天正向夏府走去。
三人走在前往夏府的街道上,並排而行,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等到了夏府門前,該要說分別的時候,李寶兒突然衝過來將趙子文緊緊抱住:「趙大哥,無論怎樣,我都會等你的!」說完這句便在趙子文的嘴唇輕輕點了一下就哭著轉身跑走了。
趙子文與李天正都被寶兒這突然的舉動驚呆了,想起她望自己的眼神中充滿的柔情,趙子文再傻也明白了寶兒的情意,可心中被已經被那個「她」傷的很深,不想現在就接受新的感情,只得無奈的歎了口氣。
李天正不知妹妹何時栽到這個白眼狼手裡,心中那個氣啊,可知道妹妹是個很衷情的女子,認定了就不會改變,不禁黯然的搖了搖頭。
「李兄,我進去了」。
李天正感激的握住趙子文的雙手,「若我明年高中,我定會報答趙兄弟的大恩大德。」
趙子文並不稀罕這些,望著寶兒漸漸遠去的背影,便不再說什麼,朝李天正揮了揮手,大步的向夏府大門前走去。
李天正望著趙子文逐漸遠去的身影,歎了一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沒想到夏府大門挺雄偉的,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一處高門大宅,那圍牆足有三米來高左右,大門兩旁還有兩頭石獅,氣宇宣昂,門前還站著兩個濃眉大眼魁梧的護院,果然不愧是將軍府啊,真夠氣派的。
「來者何人」,護院看著走來的趙子文大聲喊道。
「兩位大哥,我是替李天正來當書的,」趙子文回答道
「哦,你在這等一下,我去稟報夫人。」護院說完便向府中走去。
過了一會兒,護院便走了出來,向趙子文喊道:「你隨我來」。
走進院內,便看見了前花園,花園打扮的甚是美麗,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古文化的氣息讓趙子文心曠神怡。
穿過石拱橋,護院將趙子文帶到了一座小閣樓的內堂之中,剛走進去便發現一位婦人坐在內堂之上。想必這位就這位就是所謂的夫人了,仔細打量,大概應該有40多歲的樣子了,只見她穿著絲製紅白相間的長衫,鵝蛋臉,嬌小的鼻子,慈眉善目,可惜皮膚有點發黃,眼部也有了一些皺紋,想必年輕時定是一位美女了,可惜了,趙子文心中歎道。
「你小子想什麼了,剛才夫人問你話了」,護院狠狠的敲了一下趙子文的頭。
「你」趙子文本想發作,可一想到這是別人的地盤,只有裝孫子的份,便不再說下去。
趙子文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剛才在想東西,沒有聽到夫人在說什麼,請勿怪罪,還望夫人再說一遍。」
夫人皺了一下眉頭道:「剛才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年紀多大了,為何要替李天正來當書僮。」
趙子文道:「我叫趙子文,今年二十,他明年要進京趕考,因為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才替他來當書僮。」
「雖然只是當一個伴讀小書僮,但不是人人能夠當的,必須還要有點真才實學,那我就來考考你吧。」接著夫人望向堂前的荷花池,於是心中一動,「那麼你以荷花為題做一首詩吧。」
荷花?趙子文向門外的荷花池望去,忽然看到一位少女站立在一艘小船上,在那輕輕的遊蕩,那女子眉如遠山,目似秋水,體態阿羅,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披散開來,穿著一件紫色羅衣裙,如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的站在荷花群中,唱著動人的歌聲,時而波動著水花,時而撫摸著荷花,一頻一笑間要把趙子文的魂都勾去了,難到是荷花仙子?趙子忽然靈感一現,沉吟道:「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出水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夫人一聽,再望向荷花中的仙子,原來在說她,大喜道:「你竟然能將人和景形容的如次惟妙惟肖,沒想到你竟有如此才學,去考狀元也非難事,你真的肯屈就當一名書僮嗎?」
趙子文聽到後,搖頭道:「我對功名毫無興趣,只為報恩,更想有個暫時讓我小住的地方。」
夫人喜道:「那好,從今天起你就是夏府的一員了,不過契約只是半年,半年後你就是自由之身了,半年內你還可以隨時出入夏府,不過你每天必須陪少爺讀書,好好教導下少爺。
半年?這夫人為何只簽半年的賣身契也好,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自動閃人了,不過這奴才好像不能私自出府的,沒想到我可以自由出入,這夫人怎麼對我這麼好,難道是因為我會背幾首詩?
「管家,把契約拿來」,夏夫人也不管在沉思的趙子文,向門外喊去。
沒過一會兒就走進一個尖嘴猴腮的管家,將契約交到夏夫人手中。
「沒什麼問題,你就在這裡按個手印吧。」夏夫人指著契約向趙子文說道。
趙子文還是很細心的將契約看了一遍,應該沒什麼問題,剛準備按手印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向夏夫人問道:「夫人能否答應我一個請求?」
「大膽,你這奴才,真不知好歹,能進夏府是多麼的榮耀,你竟不知廉恥的還要提出要求。」管家大罵道。
「夫人都沒說話,你插什麼嘴,難道你比夫人還大?」趙子文反駁了一句,若不是這管家喊他奴才,他也不會與這管家做對。
「夫人我」管家竟嚇的有些不知所措。
趙子文心中歎道,看來荊國的等級制度也很嚴重啊,一件小事竟把管家竟嚇成這樣。
夫人瞪了趙子文一眼,向管家道:「我知道管家你這是無心之失,不必驚慌。」又向趙子文問道:「以你的才學提一個請求並不過份,你有什麼請求就說吧,如果是什麼無理的請求,我是不會答應的。」
趙子文嘿嘿笑道:「也沒什麼,只希望假如以後我犯了什麼錯的話,任何人都不能打我的臉就行。」
夫人忍俊不禁的笑道:「你這奴才還這麼愛惜自己的容貌,好,這個請求我答應了,」
又是奴才,趙子文不禁臉一沉,可畢竟只在這呆半年,而且有任務在身,與夫人翻臉,也不是什麼好事,歎了口氣,只得默不做聲了。
趙子文一咬牙,將自己的手印按在了契約之上,看來這回是真正的進入了狼窩,他望著自己的手印哎歎道。
「既然你現在已是夏府的人,那麼就要聽從夏府的管教,每個月的俸祿為五兩,雖然你可以自由出入夏府,但你還是個下人的身份,進入夏府就不能用原來的名字,直到你離開夏府,所以我要給你起個名字。」
夏夫人想了想道:「這下人的名字最後一個字都是取原來的名字」夫人不禁皺了皺眉頭:文登的名字也有個文字罷了罷了,你就叫夏文吧,」又向管家道:「管家,你等下去叫夏萍帶他去府裡轉轉,帶他去見見少爺,說完便轉身離去。
趙子文也不說話,算是默認了,反正自己是來當間諜的,任夫人去安排了,只希望半年內完成任務就行。
「是,夫人」,管家也跟著走了出去,內堂就只剩趙子文一人了。
「夫人喝的茶都涼了,夏萍怎麼還不來?」趙子文等的有些不耐煩道。
正在這時,一位少女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這y頭不會抽筋了吧,趙子文好奇的望著她。
「你就是新來的書僮夏文吧,我叫夏萍,是小姐的書僮,我是來帶你去見少爺的,順便帶你到夏府逛逛」,少女說道。
這小y頭片子也是個書僮?還長的這麼水靈?眉毛彎彎,眼睛大大的,櫻桃小口,玉麵粉腮,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碎緞裙子。雖然還很小,但身材確實不錯,小屁股挺翹的,胸部發育的也不小了,很有發展趨勢啊,不錯不錯,趙子文細細的把玩著。
「你這個奴才,怎麼能這麼看人家?」夏萍插著腰,指著趙子文的鼻子罵道。
身為浙大的高才生,連這書僮也罵他奴才,他心中不爽到了極點,冷聲道:「若是我是個奴才,那麼你便也是個奴才了。」
「你」夏萍當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他們兩同是書僮,若是罵他奴才,那麼也相當於在罵自己奴才了,她氣的小臉緋紅,說不出話來。
哼若不是秦觀教給了我任務,我會讓你們這麼囂張?早他娘的掏令牌嚇死你了,老子再熬幾個月,等任務完成,把這些叫我奴才的,一個一個的收拾,趙子文冷哼道。
「夏文,你在那嘀咕什麼,還不快跟我去見少爺。」走到門外的夏萍對著趙子文喊道,心中卻暗道,別以為我會這麼算了,等小姐來了,看我如何整治你。
「哦,知道了。」趙子文緩緩走出們,跟在夏萍身後。
這小妞有羊顛瘋吧,走路怎麼老是蹦蹦跳跳的,難到是童心未敏?趙子文望著她屁股想道,一時忘了轉移視線。
「你這狗奴才?」這突然的喊叫把趙子文和夏萍都嚇了一跳。
只見一位女子朝遠處走來,當走近時,看著那艷麗無雙的臉龐,趙子文大驚道:「荷花仙子」!
只見那荷花仙子狠狠的瞪著他,眼聲就要噴出火來,趙子文訕訕一笑,心中卻在嘀咕,我惹到仙子了嗎?
「小姐,你怎麼來了,」走在前面的夏萍突然跑來拉著仙子的手撒嬌道。
小姐?難到她就是傳說中的那頭女暴龍,夏家大小姐夏雨晴?那剛才的荷花仙子呢?幻覺,剛才看到的仙子一定是幻覺!趙子文自我安慰道。
大小姐忽然罵道:「你剛才在瞧什麼呢?」
趙子文下意識道:「我在瞧屁啊不是不是,我是在瞧別人劈材了,」趙子文指向一個家丁在劈材的地方,還好有個人在劈材,不然他們就劈我了趙子捏了一把冷汗,暗自慶幸道。
大小姐偷偷在夏萍耳邊說了幾句,看著夏萍的臉由羞轉為怒的時候,趙子文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裝傻道:「哎呀,今天天氣真好啊,我想自己去到夏府轉轉,不勞煩二位了。」說著說著便準備轉身逃跑。
夏萍望著沒有太陽的陰天,對趙子文大喊道:「站住,你這登徒子」!然後一個箭步衝到了趙子文面前,掄起手就就要給趙子文一巴掌。
從小跟著退伍軍人老爸訓練的趙子文可不是吃素的,眼疾手快的他一瞬間就將夏萍的手,牢牢的抓在手中,嘿嘿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夫人已經答應我了,任何人都不准打我臉的嗎?」
夏萍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無奈的放下了手,可沒想到的是大小姐偷偷跑到了趙子文的身後,好像知道了夫人答應的請求。冷笑著,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啊撲通一聲,趙子文就這麼被踹進了荷花池裡。
「哈哈看你還敢不敢惹我,」夏萍望著掉入荷花池的趙子文大聲笑道。
「夏萍,我們走,別跟這奴才計較」,夏雨晴依舊冰冷著臉說道。
「你他娘竟然敢踢大內密探!」趙子文從池中爬起,立刻掏出令牌,可卻不見了夏雨晴和夏萍的身影,他狠狠的呸了一聲:「算你們兩跑的快。」可又想想秦觀臨走前的叮囑,這令牌不能隨意拿出的,嚇的又趕緊又將令牌塞入懷中。
「真不該這麼衝動,差點就漏餡了,」趙子文看著身上濕透的衣服,有些懊悔道:「當初為什麼不說什麼地方都不能打呢?」
沒夏萍帶路,趙子文根本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只得到處逛一逛。夏府到處都是花花草草,奇山怪石,水池都有好幾座,走在青板石鋪成的小道上卻一直走不到盡頭。「呸,真他娘的大,」趙子文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站住!」剛一吐完,沒想到就衝來一位大媽,「隨地吐痰者,罰五文?」
不會吧,這裡也有值勤的大媽?趙子文驚道:「大媽,我沒有吐痰啊,這是吐的池水,你看我的衣服全濕了。」
大媽豪不客氣道:「只要吐的是水就要罰錢,還有我不是你媽,叫媽也沒用,拿錢來。」
趙子文沒辦法,只有交錢的份了,他沒找寶兒要過錢,寶兒給他,他都不肯要,只是在李天正那扣了半個月才扣來幾文錢,只好拿出那可憐的幾文錢交給了大媽,不過現在重要的還不是這些,要打聽好夏府的情況,方便做好防恐怖襲擊的措施。
趙子文東轉轉,西轉轉,卻怎麼也找不到長的漂亮的丫鬟,都是幾個群粗野的家丁,趙子文可不想浪費這個搭訕的機會,肯定要找個美女問問路啊。
終於找到了,趙子文發現前面走來了一個長的眉清目秀的小丫鬟,於是衝上前去向小丫鬟問道:姐姐好啊,我是新來的書僮叫夏文,本想去書堂,可是剛才一時迷了路,還望姐姐能帶帶路。」
俏麗的小丫鬟被突然衝出的趙子文嚇了一跳,但還是慢慢鎮靜下來,當看清趙子文的臉和濕透的衣服時,臉龐都變的有些微紅,這也難怪,趙子文的衣服全濕了,衣服緊貼在結實的胸肌上,再加上俊郎的外表,時不時露出壞壞的笑,一副痞子的味道,對小女生的衝擊力可是很強的。
「那你跟我們來吧,」小丫鬟羞紅著臉輕輕道。
趙子文卻搖頭道:「先不急,因為我剛到夏府,對夏府還不瞭解,所以希望能姐姐能告訴我一些夏府的情況。」
「不如就去那坐著聊一下,」趙子文指著後花園的一座小亭子說道,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著她往亭子走去。
小丫鬟哪敵的過一身肌肉的趙子文,只得被拉進亭子裡,他長話短說的向小丫鬟詢問一寫夏府的情況。
經過趙子文問的一些問題,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剛才夏夫人要他簽的是半年的賣身契,他就有點迷糊,這下人一般簽的都是終身的賣身契,現在他終於知道是為什麼了,半年後夏將軍就要從邊塞回家過年,這夏將軍每次一回來見夏文登才學沒長進,就會將書僮打出夏府,這夏將軍都不知到打了多少個,有的甚至被他打殘了,怪不得無人敢來夏府當書僮,這不就是跟玩命一樣。
趙子文想到寶兒如此擔心,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夏文登根本就是個不愛讀書的二世祖,要自己去教導他讀書,那是癡人說夢,看來自己也有可能半年後就被打出夏府了,不過自己有那個令牌在手,萬不得以的情況下就掏出來,怕你個球!
小丫鬟把夏府的地形都詳細向趙子文描述了一遍後,就紅著臉跑開了,而他文則嚮往書堂的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