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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冤仇 文 / 喝水

    第二百六十五章冤仇

    雲山派眾人既然要逃離此地,所要顧忌的也只有正在抵擋天劫的衛衡,是否釋放法寶從後追殺了。可是眾人沒有想到的便是,作為他們對手的衛衡,並沒有做出任何追殺他們的舉動,反倒是在他們身後出現了不應有的變數,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幾頭怪獸,抓住了各自的手腳,禁錮住了識海中的元嬰,又一次遭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偷襲。

    此番雲山派總共聚集了上百散仙奔赴海外,以這等威勢便是跟雲山派齊名的,其他大派也要有所顧及,不敢橫加阻攔或是尾隨身後,因此眾人根本不會防備到,除衛衡以外的對手算計。可是不成想就在眾人死傷慘重,將要逃回山門的時候,居然有人要加害他們,而且還被此人輕易得手,這就不得不叫人感慨世事無常了。

    就在雲山派眾人閉目等死之際,忽然聽到了原本應該跟他們相同遭遇,落在怪獸爪中的殛旒真人,用異常冰冷的聲音呵斥道:「臨陣退縮者,死!」

    至此眾人方才明白了個中因果,原來他們之所以淪落到這般境地,乃是被身為自家同門的殛旒真人暗算的結果。而抓住自己手腳的怪獸,不消說便是殛旒真人煉製出來的邪門法術了,只不知殛旒真人做下這等殘害同門的事情,究竟是出於何等目的?眾人跟殛旒真人可是熟識,決不會相信他這番的舉動,是出於維護師門顏面而做出來的。

    等殛旒真人的話語說完,就見捉住眾人的怪獸肩膀用力,便將手中尚且為殛旒真人的行為,迷茫不已的雲山派弟子撕成了碎片。緊接著就見在這幾頭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把眾人的屍體跟元嬰,一起吸入到嘴中吞嚥下去,更是拿起了眾人死後,留在空中的幾件仙器。

    原來就在眾人想要轉身逃亡時,殛旒真人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面,繪製著七頭怪獸的長幡,然後趁著眾人把全部心思放在衛衡身上,將幡上的七頭怪獸釋放出來,指引他們擒住了自己的同門。此番殛旒真人的招數,可謂是迅雷不及掩耳,跟他五劫散仙的修為亦不相符,無怪他能在衛衡的周天星宿幡中逃脫性命。

    散仙血肉果真滋補,在吞噬了雲山派眾人之後,也不見這些被殛旒真人操控著的怪獸,有什麼煉化吸收的過程,它們的身形便直接膨脹了將近一倍有餘,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凶殘起來,比適才至少強悍了數倍不止,也把手持長幡的殛旒真人,映襯得威風異常。

    衛衡對雲山派眾人自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因此在發現了怪獸現身後,他也沒有生出救援的心思,不過殛旒真人在即將逃亡之前,還要做出這種的舉動,就不得不讓他產生些許的好奇了。當下衛衡便放聲詢問道:「殛旒老兒你莫不是被貧道威風,嚇得糊塗了不成?怎麼做起斬殺自家同門事情來了,即使你要向貧道示好,想要求得貧道諒解,也不用謙卑致這般境地啊?」

    聞聽衛衡這番看似譏諷的指責,殛旒真人獰笑著回答道:「本座將這幾個膽怯逃脫的鼠輩斬殺,不過是要增進這幾頭凶神的實力,方便他們取你性命罷了,又怎會生出向你求饒的心思?小兒也不要太過心急,很快本座就會讓你跟他們做伴,仔細品嚐被撕成碎片美妙的滋味了。」

    「哦,聽你此言貧道倒是有些懷疑了,不知你哪來的本領,可以完成你們雲山派百餘名散仙,都不能達成的心願?就算你此前掩飾著自己的修為,也不可能比百餘位散仙還要強大吧?更無論貧道對天道的理解,早已是你所不能企及的了。」衛衡一邊輕鬆自如的接下一道天雷,一邊向對手發問道。

    對於天道的理解也就是常說的道心,確實是衡量修為強大與否的關鍵,適才衛衡得以如此輕易的,破解雲山派眾人的圍攻,所倚仗者便是他的道心已然達到上仙境界,看穿了眾人出手的虛實。要不然在雲山派眾人的合力圍攻下,縱使衛衡的真元雄厚百倍,也要被那百多件仙器打成肉泥,元嬰魂魄都不能剩下。

    或許是心下認同衛衡的觀點,在默了半晌後殛旒真人方才張嘴道:「不錯,以你現在所擁有的實力,便是有九九重劫需要應對,在整個修真界已經沒有人可以取你性命了,便是本座全力施為,也自問不能傷害你分毫。」不過他使用的語氣,可跟話語的含義截然相反,充滿了對斬殺衛衡的自信。

    「那你還敢出此狂言,莫非你手中所持有的,乃是一件極品仙器,又或是即便在上界也難得一見的神器麼?可如果貧道沒有看錯,你這面長幡不過是魔道中的上品法寶,比你曾經使用過的仙器,還要遜色不少的『七妖聚煞幡』而已,難道你就是要用這等物件,來傷害貧道不成?」衛衡心中越發的懷疑,殛旒真人的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了。

    「哈哈哈哈!正如小兒你判斷相同,此幡的品質不過是跟極品法寶彷彿,確實危害不到你的性命。但在吞噬了那些鼠輩之後,這七頭凶神已然進步到普通仙人的水準了,想來在它們的拚死圍攻下,再有九九重劫從旁威脅,小兒你便是法力通天,怕也要凶多吉少了。」聞聽衛衡的話語,殛旒真人不由得狂笑道。

    「卻不知殛旒老兒你何來的信心,竟敢說出此等狂言?即使這七頭怪獸已經擁有了仙人的實力,但是他們所能依仗的,也只有肉身強悍而已,可貧道的肉身連天劫也可抗衡,比它們何止強悍百倍,又怎會在乎這幾個,連手中仙器都不能發揮完全的怪獸?」聞聽殛旒真人的話語衛衡輕蔑道,在他輕鬆打散天雷的行徑襯托下,很難讓人懷疑他是否擁有這等實力。

    「本座才不會像那些蠢材一樣,選擇在你尚未耗費多少真元的時刻,出手取你性命的。」殛旒真人冷笑道,「想必你心中也是清楚,無論是何種天劫,威力最為強大的,都是那最後降下的幾道天雷,即便是九九重劫也不例外。因而本座大可以等到,九九重劫最後那八十一道,威力最為強大的天雷降落後再行出手,不知對此你可有什麼方法應對?」

    殛旒真人的這番言語,正好說在了衛衡最擔心的地方,所以在耳中聽聞的同時,衛衡的心神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就使得即便衛衡抵擋住了,打在身上的天雷,但也被附著在天雷上面的心神傷害所重創,連帶著引發了心底潛伏著的心魔,一口精血就此噴吐出來。若非衛衡早已具有的願力,此刻發揮出了克制魔頭的作用,滅掉了那絲尚未茁壯成長的心魔,只怕衛衡的性命,就要斷送在隨後降落的天雷下面了。

    雖然衛衡新近接下的這道天雷,沒有危及他的性命,僅把他的身形打飛了數十丈遠。但真實的情況卻是,在天雷的打擊下,衛衡已經遭受到了不小的創傷,非但他站在空中的身子已有些搖搖欲墜,便是他運轉「無上金身」的法門,所釋放出來的金光,也隨之暗淡了許多,只是那不斷降落的天雷太過耀眼,把這些景象盡數掩蓋下來罷了。

    「貧道只是在當年躲避你們雲山派的追殺時,斬殺過你的幾個弟子而已,不過這可是公平較量,甚至貧道還處於劣勢。以此等情勢而言,貧道並不足以跟你結下太大冤仇,你又何必定要致貧道與死地?要知道縱然你能在九九重劫下面殺傷貧道,也免不了也遭受天劫的波及,僅只這些許冤仇,又怎值得你跟貧道同歸於盡麼?」衛衡有些委屈的發問道。

    在劫雲的遮掩下,衛衡所處的地方依舊是漆黑一片,而殛旒真人的頭頂,已經是遍佈陽光了,不過此刻二人的心情,卻沒有體現出這種對比,俱是出奇的惡劣。只見那殛旒真人,把手中的長幡向海面舞動了一下,惡狠狠的叫囂道:「虧你還有臉說出這般話語,本座僅有的愛子幼孫,都是被你害得神魂俱滅,你說我二人的恩怨,值不值得本座本你拚命?今日本座跟你同歸於盡又當如何?只要可以取你性命,祭奠我子孫在天之靈,本座便是死也瞑目。」

    「你們雲山派不是嚴禁婚嫁的嗎?你怎麼會有子孫在世?難道你還有私生子不成?」衛衡大吃一驚道,可當他看見殛旒真人揮舞著的,有些眼熟的「七妖聚煞幡」後,立時就明白其中的因果了。

    搖了搖頭衛衡苦笑道:「原來你那愛子幼孫,便是死在貧道手上的清夜道人跟玄心子二人了,難怪這面被貧道交易到至邪宗的魔幡,會落到你的手中了,也只有此幡的舊主,才能從至邪宗收回此寶了。也算貧道運氣不錯,偌大雲山派僅有的祖孫三代,竟然全都撕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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