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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爭議 文 / 喝水

    第一百八十五章爭議

    自從定下進入「極幽地獄」追殺的主意後,雲山派眾人這些日子以來,過得可不著實怎麼安穩,為了尋找衛衡的蹤影,幾乎把外圍那些地方的地皮,都要掀起來查看了。可是任以己度人的眾人,打破腦袋也料想不到,衛衡修煉的乃是上古煉氣心法,根本不懼怕瀰漫在「極幽地獄」外圍,那些無比陰損的黃泉濕氣,趁著眾人搜尋自己的工夫,早已竄逃到「極幽地獄」的深處去了。並且在機緣巧合下,衛衡還認了赤悝這個仙人一般神通的師叔,雙方的運數真可謂是天壤之別。

    當然雲山派眾人也不是毫無所獲,沒有一日不跟妖獸撕殺的他們,通過自己的辛勞,可是斬殺了不少的妖獸,同時也收集了,一些在修真界算得上珍惜的修行材料。只不過眾人可不像衛衡那般,在自家師長的照料下,一路行來都是風水寶地,採集的材料也是異常豐富,是以相比較而言,眾人的收穫也僅僅是,在彌補比自己損耗的丹藥法寶之餘,獲取了一點補償辛勞的物件,付出跟所得卻是不相匹配。

    當殛旒真人斬殺了,一隻實力堪比破虛修士的妖獸,將身陷困境的清楊道人解救出來後。在衛衡手下吃了不少苦頭,以致脾氣越發火暴的殛荇真人,發洩似的又在妖獸屍身上補了幾記法術,順口說道:「以本座看來,那衛衡小兒此時想必已然屍骨無存了,他哪裡來的本事,在這些吃人的妖獸嘴下保住性命?我等也不必繼續追殺下去了,還是早些返回師門來得自在。」

    「休得胡言亂語,那衛衡小兒若是沒幾分本領,又豈能在我等的追殺下,屢次逃脫性命?此刻既然我等還沒有出現損傷,想必那衛衡小兒,定也活得十分安穩,切不可因為一時鬆懈,便使得那衛衡小兒就此脫逃出去,徒然折損了我等的名聲。」殛旒真人見師弟如此不爭氣,立時出言呵斥道。

    「殛旒師兄,那衛衡小兒不過是分神期的修為,此前得以在我等手下逃脫,也只是倚仗著層出不窮的算計罷了。可在這『極幽地獄』當中,遍地都是那黃泉濕氣,凶狠至極的妖獸也四處可見,想那衛衡小兒又怎能活命?我等眾人已經在『極幽地獄』的外圍,費心搜尋幾個來回了,可是依然查找不到衛衡小兒的蹤跡。小弟心中以為,那衛衡小兒不是早已離去,便是葬身在妖獸口中,我等又何必在此耗費時日?」這時有人跟殛荇真人持有同樣的見解,向殛旒真人柬言道。

    「如果此事著落在他人身上,本座或許會贊同殛筠師弟的看法,可是牽扯到衛衡小兒這無比陰險的傢伙,本座心中便沒有把握了。總覺得此時他定是躲避在一處,我等未曾發現的地方,看我等笑話似的,追殺如此狡猾的對手,卻是不得不多花費一番心思。」殛旒真人皺了皺眉頭道,「至於小兒已然離去,卻是沒有這等可能,我等已經在周圍布下了無數禁制,便是一頭螞蟻也不能瞞過我等的覺察,得以安然離開,休要說衛衡這麼大的修士了。」

    「以我等這般盡力搜尋,尚且找不到那小兒的蹤影,試問他又能躲在何處?除非是在『極幽地獄』深處方有可能。可是倚仗這四下瀰漫著的黃泉濕氣,那些平日裡任由我等斬殺的妖獸,現在也不好跟它們周旋了,總要時刻避讓方才安生。以我等的實力尚且如此小心,更不用說衛衡那分神期的小兒了,師兄有這般掛懷,不免有些多慮了。」那殛筠真人想是認為師兄太過小心,因而反駁道。

    「師弟說得不錯,本座已經猜到那衛衡小兒,肯定是躲在『極幽地獄』的深處了。」殛旒真人有些突兀的讚歎了一聲,見其餘眾人有些不解,他又出言解釋道,「此前我等俱是認為,以那小兒的本領也只能在外圍活動,沒有更進一步的實力,而我等的根據無非是此間瀰漫著的黃泉濕氣,以及遍佈各處的恐怖妖獸而已。

    但是我等決斷之餘,卻是忘記了考慮,衛衡小兒為何要把我等引誘至『極幽地獄』了。要知道修真界與此處齊名的,還有另外兩處地方,而且距離我等開始追殺那小兒時,所處的東海海域,也都是差不多遠近。可是那小兒卻偏偏把我等引誘至這處地方,難道沒有什麼憑仗,他就膽敢如此作為麼?」

    「師兄此言可是指,那衛衡小兒身懷隔絕黃泉濕氣的法寶,方可出乎我等的預料,逃竄到『極幽地獄』的深處?」這時殛荇真人也熄滅了心中的火氣,像是有所領悟一般,出言請教道。

    「我等至少修行了上萬年光景了,本派也是修真界正道十三大派之一,不知諸位師弟可曾聽說過有什麼法寶,可以隔絕這陰魂不散的黃泉濕氣?」見眾人一起搖頭之後,殛旒真人又繼續分析道,「其實本座也不知道修真界還有這等寶物,否則早些年便搶一個回山了,又何必為此躊躇。

    想來那衛衡小兒運數如何暢通,也是沒有這等倚仗的,因此本座猜想,小兒或許知道一條通往『極幽地獄』深處,且又極為安全的路徑,所以他才會有恃無恐的把我等引誘至此,只須我等在周圍的妖獸圍攻下有什麼閃失,他便可以趁機脫逃了。」

    「如若事情果然如同師尊猜想的一般,那我等豈不是永無生擒小兒的時日了,有這些妖獸存在,怎能把此處搜尋徹底。再者過些日子,便是師尊抵禦第六次散仙天劫的時候了,你老人家總不能在此處渡劫吧?」清楊道人為難道,「對此不知諸位師長,可有什麼良策應對?」

    「你當本座不想回山麼?只是礙於眼下的形勢,我等卻不得不困守此處了。」聽了清楊道人這近乎於抱怨的疑問後,殛旒真人頹然道,「有件事情你們尚且不知,其實在前些日子,本座收到掌門親自發送的傳訊靈符時,雖然將其中部分內容告訴你們,但是卻把最為要緊的隱瞞下來。

    現在我等這些散仙,以及十數中堅弟子,聯手追殺小兒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修真界了。如果我等此次無功而反的話,休要說我等的顏面,便是雲山派的聲威也要遭受不小的折損,如若不能生擒衛衡,又或是將其斬殺帶回他的屍骨,卻叫我等有什麼面目進入雲山派的山門?」

    「究竟是何人做出如此齷齪行徑,居然把他人醜事拿來宣揚,要是本座得見此人顏面,定要好生教訓他一番,叫他知道口舌生事的後果。」殛荇真人怒道。聞聽殛旒真人隱藏下來的苦衷,眾人也都知道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也由不得他們不在心中生出幾分氣惱。

    「我等追殺小兒的情景,除了那戰天宮的青元道人之外,尚有誰人知曉?而且能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把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修真界傳揚得人盡皆知,也只有戰天宮那等門派方有此實力。只不知師弟何時去教訓那青元道人,也好叫為兄瞻仰一下,師弟怎樣奪取修真界入世第一高手的稱號。」殛筠真人冷嘲熱諷道。

    眾人為了追殺衛衡,即使是兩年的辛苦,也沒有說出任何的怨言,由此也不得不承認,雲山派在面對外人的時候,還是可以齊心協力的。可是今天先是清楊道人,這個同為散仙修為的後輩遇險,緊接著殛旒真人又拋出了不殺衛衡,便不能回山的消息。頓時縈繞在眾人心頭,追殺衛衡而不得的委屈,便一齊爆發了出來,相互之間也生出了口角。

    對於這種情形,身為首腦的殛旒真人卻是無法打壓,畢竟此間諸般事情,乃是為了給他的弟子復仇,而牽扯出來的。因而此時不論殛旒真人說些什麼,脫不了為自己謀劃的嫌疑,閉口也言也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只要眾人不撕打在一起,終歸還有挽回的餘地,用不著太過關心。

    當殛旒真人心下覺得,二人的紛爭也到了快要熄火時,他清咳一聲道:「請二位師弟暫且休息一下,聽本座一言如何?隨著我等斬殺的妖獸越來越多,我等收集到的修行材料,也逐漸增長起來。可是我等還要在這『極幽地獄』當中,多停留一段時日,因而這些材料便顯得有些累贅了。不知哪位師弟願意返回山門,將這些材料叫給掌門處理?當然追殺衛衡的事情,諸位師弟也不必擔心,本座及一眾門徒尚且留在此地,諒那小兒也沒機會走脫的。」

    殛旒真人說是要派人返回山門,運送連日來收集到的材料,可他實際的意思卻瞞不過眾人。以眾人的心機,只需略加思索便可以知曉,殛旒真人此話,乃是要給他們一個離開的借口,免得在追殺衛衡的泥潭當中越陷越深,而殛旒真人自己,以及包括清楊道人在內的,他那些個弟子,卻是要繼續留在這危機四伏的「極幽地獄」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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