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釋疑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衛衡讚歎道:「不愧是能夠將古峭子、銘羽子他們將近二十個元嬰和金丹期修士,玩弄於鼓掌之上的須離子呀。貧道這點算計還真的瞞不過你,閣下也猜得不錯,貧道正是找到了嫁禍的對象了。」
「哦,但不知是何人何派要遭此橫禍呢?」須離子諷刺道,這也難怪他如此囂張,在整個修真界不怕得罪至邪宗的門派也有不少,可是這些門派卻都不是衛衡這麼一個元嬰期的海外修士可以結交的,要是嫁禍到其他門派的頭上,只怕至邪宗還會順著這個線索查到衛衡,那樣的話即便是他須離子死在衛衡的手上,也有人給他報仇了。
衛衡笑著問道:「閣下不妨猜猜看,現在我二人卻是在哪個門派的地界上?」
看衛衡這麼囂張的樣子,顯然是心中有所依仗,須離子仔細一盤算便有了答案,他沉聲問道:「道爺現在是在清平宗還是在闌星宗?想來你這個小輩沒什麼本事,能夠結交到的門派也就是那兩撥笨蛋的師門了。」
「閣下果然了得,在如今這種情形之下腦子還這麼靈便,貧道真是佩服啊!」衛衡讚歎道,「你猜得不錯,此地正好處在清平宗的山門裡面,而這座靜室,就是原本你要殺害的那個古峭子的居所。實不相瞞,為了借到這間靜室貧道可是下了不小的本錢,連閣下的那件『附骨噬精箭』都讓給了古峭子了。」
「什麼讓給古峭子,我看你是害怕沾染因果被我師門報復,不敢收取才是真的吧?」須離子譏誚道,不過在他的心裡面還是為衛衡的大膽驚歎不已,敢在清平宗這個正道大派的山門裡面,煉製他人元嬰的卻也著實少見。
「好像閣下這麼說也沒有不對的地方,對於閣下的師門貧道著實是害怕不已。」衛衡老實的說道。
衛衡肯這麼老實的回答,倒是出乎須離子的意料,這也使得須離子在心裡也對衛衡高看了幾分,他歎了一口氣道:「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無的放失的人,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殺我,你也不怕夜長夢多,想來定是有你自己的原因,反正這裡也沒有旁人,有什麼話語你就直說了吧。」
衛衡輕輕笑說道:「自是要請教,趕問閣下費盡心計要殺死古峭子他們,到底是出於何種原因?」
須離子一愣然後說道:「我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是因為清平宗那個叫古殤子的後輩得罪了我,才使得我大開殺戒的。」
「嗨!」衛衡歎了口氣道:「閣下就不要欺瞞了,這等謊言你又能騙得了誰?即便是那古殤子得罪了你,可是你也把他給殺死了,你們二人之間,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也應該化解了吧;再者閣下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作出這等一個人得罪你之後,就遷怒與那人整個門派的事情來。還是請閣下直言相告吧。」
「你這後輩倒也聰明,也罷道爺就告訴你這各種真相吧。其實我至邪宗早就想滅掉清平宗,這個所謂的正道十三大派之一了,不過這樣一來我至邪宗也免不了遭受損失,是以道爺便想到了挑撥清平宗跟闌星宗這兩個門派內鬥的主意,如此我至邪宗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須離子緩緩說道。
若是旁人聽到這麼個消息之後,他至少也要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才對,可是衛衡卻跟旁人不一樣,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微笑直直得盯著須離子,嘴上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直把須離子看得心裡發毛。就在須離子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衛衡終於開口了,他輕輕的說道:「閣下未免把貧道看得太簡單了吧,這種事情,即便是你所說的諸如古峭子那樣的笨蛋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能夠暗算閣下的貧道了,你這樣說既是小瞧了貧道,也是侮辱了你自己的智慧。」
須離子的元嬰做出一幅苦笑的樣子說道:「我怎敢欺瞞與你,這些可都是我的心裡話啊。」
「不錯,貧道也相信這是閣下的心裡話,可是這心裡話卻不一定就是實話啊,事到如今閣下的性命已然是保不住了,再要隱瞞什麼對你又有何等好處,難不成還要貧道向你分說這其中的漏洞麼?」衛衡問道。
「還是明說得好,也要貧道知道你是如何編排與我。」須離子道。
「閣下真是嘴硬呀。也罷,貧道就對你細細講來。」衛衡略帶埋怨的說道,「在說話之前,閣下怎麼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我一樣都不過是元嬰期的修士罷了,而元嬰期的修士在至邪宗這樣的門派少說也有上萬人了,試問剿滅象清平宗這等大事又豈會告之我等樣人,除非你是至邪宗掌門的私生子,依貧道看,閣下似乎是還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吧,否則你手中就不改只有『附骨噬精箭』這麼一件法寶了;
再者,即便閣下能夠參與這等事件,可是以閣下的智慧,又怎會想不到此事發生之後兩宗掌門的反應,不過是死了不到二十個弟子罷了,至於兩大門派拚死拚活的麼,最多是教訓一下門中弟子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想要兩大宗門藉機火拚總要找幾個份量大的下手才是啊?好,就算兩宗掌門都是傻子,他們看到事情發生之後就會挑起征戰,可是在閣下算計的時候又怎麼知曉,在古峭子附近就有另外一個『傻子』的門下啊,難不成你是從魔界回來的高手,能夠未卜先知不成?
要是以上這些東西都是真的話,貧道倒也願意相信閣下的言語,只是閣下想想這可能麼?」
聽了衛衡的這番話語之後,須離子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對衛衡說道:「我原本就沒有想到這些話,可以瞞過你,只是想不到的是你竟然絲毫不給我留面子,硬是說了出來,難道就不能叫我死得安穩一點嗎?」
「閣下注定要神魂具滅,也就不要有這麼多強求了,還是實話實說得好。」衛衡勸解道。
「我的下場都已經是注定的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麼關係。讓你心中有點鬱悶,我死得也開心不是。」須離子歎道。
「我本不想對閣下用刑的,怎奈閣下拒不開口,那也只好得罪了。」衛衡說完就是一道願力向著須離子撒了過去。
這佛門功法不愧是跟邪道功法相剋,等願力撒在須離子的元嬰上面的時候,須離子也忍受不住這等疼痛大叫起來,可是對於須離子的呼喝,衛衡卻絲毫不做理會,仍舊是把願力源源不斷得揮撒過去,直到須離子哀號著叫道,說他願意吐露真相的時候才停下來,不過此時須離子的元嬰已經不成樣子了。
須離子雖然受到了不小的折磨,不過他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元嬰了,是以受得折磨在嚴重也能迅速恢復過來,當然在這過程中間也不免消耗一些真元,但是相對與他的元嬰來說,這點真元也算不得什麼。須離子慢慢說道:「你這等性格卻是改加入我至邪宗才是,怎麼跟那些正道的偽君子混在一塊?這也太沒有天理了吧。」
衛衡笑笑說道:「加入至邪宗倒是一件好事,可惜在加入之後就要面對那些正道修士的追殺了,雖然這也算不得什麼,可是日後處事卻免不了有所障礙,反倒不如我獨自一人方便。」接著他把願力凝在掌上威脅道:「還不老實說出你算計古峭子他們的原因,莫非你還要在品嚐一下這其中的滋味麼?」
須離子沉聲問道:「雖然你是海外散修,但是對修真界的典故想必也應該知道不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睚眥的名字?」
「你說的睚眥可是傳說之中,那身負上古神龍血脈的神獸?」衛衡問道,「這些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又你跟你到處殺人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在這修真界裡還會有只神獸不成?」
「你猜得不錯,這修真界還真的就有這麼一隻神獸,而且還是活的神獸。」須離子應聲道。
「你說什麼?」聞聽須離子的言語,衛衡再也保持不住他臉上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了,立時驚叫道,「睚眥這樣的神獸不都是在妖界嗎,這修真界又怎麼會有,你是從哪裡見到它的?」
衛衡的反應顯然是在須離子的意料之中,這時他反而掌握了主動,於是須離子笑著對衛衡說道:「在這修真界真的就有這麼一隻活生生的成年神獸,而且我親眼見過了,它就生在那九幽極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