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先天
「哈哈哈。」聽過趙守仁的解釋之後衛衡就這麼一直笑個不停，一旁的趙守仁既是不知情由又覺得自己剛捅出來偌大的簍子卻讓衛衡收拾不免心中有愧，是以就是有火氣也無從發作，只得呆呆得看著衛衡。又過了好半天衛衡方才止住了笑聲，他對趙守仁說道：「大哥，你只是看我訓練過齊征他們而已，怎知我不會循序漸進的教導弟子？」
「若是你會其他手段早就使出來在大哥面前賣弄了，至少你也不會那樣折磨我那兩個寶貝兒子，除了不會難道你還有別的什麼緣故不成。」趙守仁不假思索的答道，這個問題顯然是在他的腦海裡轉悠了半天了，是以才會這麼快就說出答案。
「大哥，我且問你，我若是在悠水這個年紀就接受那種訓練難道說我的身體就承受得了麼？」衛衡反問道。
「不成，這種訓練常人即使身體再好也是無法承受的。」趙守仁答道，「不過你卻不在此列，你是不能用常人的標準來估算的，如若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你的話，那麼也只有變態二字最為合適了。」
衛衡險些沒被趙守仁這話氣得吐血，他何時又跟變態扯上了。不過此時顯然不是糾纏這個的時候，以後有的是機會跟趙守仁清算，想到這裡衛衡用無比誠懇的語氣說道「大哥，我當日如此賣力的訓練齊征他們兄弟兩個實在是他們在幼年練功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差錯，如果不花費大力氣糾正日後他們二人即使有所進步也是有限的，至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正式練武的年紀實在是太晚了，就是以前練過幾手莊稼把式也沒有幾個，是以我才會一邊用藥力洗蕩他們的經脈骨髓一邊任由齊征齊戰使用從我這裡學到的方法用強大的訓練量來加深他們身體上面的武功印記。我為了他們如此得煞費苦心，你怎可以污蔑我不懂得正經教授徒弟呢？」
「兄弟對不起呀，倒是哥哥錯怪你了你切莫介意啊。」趙守仁乾巴巴的向衛衡道歉。
「算了，畢竟是不知者不為罪麼，看在你成心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好了。」衛衡點頭道。
第二天一大早廣靈公主就帶著十幾個從供奉閣拉過來的公證人到了永樂宮，卻不料正逢小翠此時出關永樂宮的眾人連同衛衡在內都在小翠的屋子跟前等候小翠，因此廣靈公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一路闖到了永樂宮的練武大廳。
想到馬上就能夠給衛衡一個好看，廣靈公主的心情本來還算不錯，可是她在大廳等候了半天卻連一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出現，這件事使得廣靈公主不由得火冒三丈，若不是她還顧念著那皇家所謂的禮儀風範只怕她就要大聲叫罵出來了。幸好就在此時趙守仁帶著一家大小看熱鬧來了，作為半個主人的他立刻命令在永樂宮住的久了的齊征齊戰過去招呼廣靈公主，這才堪堪堵住了她的怒火。不過這也沒有多少用處，廣靈公主已經在心中暗自決定不再顧忌她臨來之前賢德皇對她的囑咐，誓要好好教訓衛衡身邊的那個小丫頭。
出關以後的小翠雖然容貌上沒有多大變化，但是在氣質上卻跟以前明顯是判若兩人。在小翠原本白皙的肌膚下面彷彿流動著一層看不見的光芒，隱約之間彷彿像是玉石一般的晶瑩剔透。兩隻眸子燁燁生輝，偶然間還會放射出懾人的精光，功力差一點的人都不敢跟她對視，看來小翠這一夜閉關所得到的好處不止是五十年功力那麼簡單。
「恭喜你小翠，想不到僅僅經過一夜的修煉你進進入到先天境界了。」衛衡淡淡的說道，彷彿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不過好像對一個修士來講進入先天境界的確不值得大驚小怪。
可是站在一旁的眾人卻不像衛衡那麼鎮定了，他們一開始還沒有領會衛衡的意思，心中都是這樣想的：原來小翠進入了先天境界了，等等什麼小翠進入先天境界了，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一時間眾人不由得歡呼起來，能夠看見自己身邊跟自己學習著同樣武功的夥伴進入先天境界，這不是也意味著他們也會有同樣的機會麼。小翠這時候也明白了自身的變化，但是她卻清楚這種變化是誰給她帶來的，雖然止不住流淌的淚水可是小翠還是衝著衛衡盈盈一拜，嗚咽著說道：「小翠能有今天全憑老爺栽培，小翠無以為報請老爺受小翠一拜。」
衛衡沒有阻止小翠，等到小翠起身後衛衡對她說道：「小翠你會有這麼大的進步，事先我也沒有想到，這與你自己的天分以及平日裡的刻苦修煉也是分不開的。」笑了一笑之後衛衡接著說道，「你的運氣不錯，剛剛達到先天境界就有人前來試招了，借此良機你正好鞏固一下境界。唔，我昨天給你制定的戰術你就不要使用了，我要你全心全意的跟廣靈公主一戰不用在乎輸贏，只要能打出先天高手的氣勢就成，她的功力雖然及不上你，但是招式經驗卻都在你之上，說不好今天你還要敗在她手上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信心？」
「是，謹遵老爺吩咐。」小翠低頭應道，除了衛衡誰也沒有注意小翠底下頭的時候眼中閃過的那一道精光。
「哎呀，實在對不起了，我這個家人剛剛突破了目前的境界大家忙著給她慶賀，一時分不出人手。在下招待不周請諸位多多見諒，恕罪，哈哈，請恕罪。」就在廣靈公主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進去把衛衡揪出來教訓一通的時候，衛衡終於帶著眾人過來了，衛衡一上來就用極為興奮的語氣宣佈了這個消息，顯然是要給來人一個驚喜。
「衛大宗師身份尊貴又豈是我等小輩可以比擬的，不過是等了一小會罷了廣靈就全當是戰前的休息了，不礙事的。」廣靈公主顯然是在譏諷衛衡使用下作手段企圖打擊對手的士氣，她接著說道：「昨日見到貴府家人各個武藝非凡，想不到他們竟然有人可以在一夜之間就突破目前的境界實在是可喜可賀，但不知她眼下是什麼境界呢？」廣靈公主這句話的意思表面上是在誇獎衛衡家人的武功，實際上卻是在向衛衡點明永樂宮這些人的武功太差即使是突破了目前的境界也不會是她的對手那句「可喜可賀」就明顯帶有嘲諷的意味。
廣靈公主的意思衛衡又怎麼會不明白，他沒有像廣靈公主想像的那樣迴避這個問題，而是徑直回答道：「實在不好意思，在下的這位家人不過是剛剛進入先天境界入不得諸位方家法眼，衛某卻是因此怠慢了諸位還請見諒，還請見諒啊。」
衛衡這番話叫尚不知情的趙守仁心中為之一震，小翠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不過是江湖二流的水準，限於經驗甚至連普通的二流高手也不一定打得過，可是現在小翠卻竟然一夜之間就進入了先天境界，這衛衡的本事也著實大了一些。「不知道衛兄弟還要多少能耐瞞著我，可要挖出來才行。」趙守仁如是這般想著。
那齊征齊戰二人可又是另一番想法了，「衛叔昨日還說小翠不過是能增加五十年的功力罷了，可是現在小翠卻突破了自身的極限達到了先天之境，那種丹藥果真效力非凡，倒要想個法子從衛叔手裡磨過幾顆才好。」
齊征齊戰羨慕之餘卻不曉得小翠之所以能夠進入先天境界，有多大的機緣在裡面。除了衛衡賜下的那顆丹藥的效力之外，小翠本身的經歷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想那小翠自幼就一直修習家傳的內功心法，多年以來從無一日中斷，而且小翠在修習內功的同時又沒有像其他武林人士那樣還修煉著外功招式，因此小翠的內功比起旁人來自然精純了許多。再後來齊征齊戰又繼承了衛衡創造出來的那些折磨人的法子以此訓練小翠一眾人等，在這種情況之下小翠的**也得到了加強，兩廂合力便為小翠煉化衛衡賜予的丹藥打下了基礎。小翠在煉化丹藥得到了裡面蘊涵著的功力之後，她就已經無限接近先天境界了，而且小翠自幼孤苦見慣了人士間的世態炎涼一個心早就被琢磨的通透異常，衛衡傳授給小翠的《浩然訣》又是最頂尖的內功法門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已經極為接近修真功法了，修煉這種心法對於體悟自然感受天地的自是遠遠勝過武林中的那些神功絕技，種種因果累計起來小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先天境界。
若說在今天的來人之中唯一一個跟衛衡有仇隙的便是廣靈公主了，她本是天之嬌女皇室貴胄又拜得明師在年輕一代不做第二人之想，可是誰成想衛衡宛如天上的彗星一般橫空出世，幾年之間邊搶去了原本應該是她存在齊國民眾之中的地位，是以才有了先前在永樂宮廣靈公主的挑釁之舉，可惜公主技不如人若不是衛衡手下留情她險些就受傷而歸，事以至此公主才不敢造次但耍弄一點小聰明順便給衛衡添些麻煩還是有的。
趙守仁給小悠水找師父的事情叫廣靈公主第一次覺得佔了衛衡的上風了，她畢竟還有一個號稱是大齊第一高手的師父，進從趙守仁不找跟他交情深厚而且就在他跟前的衛衡而是找自己走師父的門路就可以看出來，公主也誓要把這件事情辦好。可是小悠水卻辜負了廣靈公主的好意，她不但不肯跟平生潮學武反而在自己跟前吹噓衛衡才是天下最厲害的高手，公主終於憤怒了。可是廣靈公主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若是跟衛衡交手人家甚至不需要動手就可以打敗自己，因此公主的怒火邊發洩到衛衡的弟子身上，她出言也就不免刻薄起來，這才招惹出今天的比武。
眼下衛衡突然之間宣佈他的家人突破了先天境界，廣靈公主對此是一萬個不相信，先天境界是那麼好突破的麼？自己達到這個關頭已經有幾年了，雖然自己號稱皇室第一天才可是依然不能突破，衛衡的一個下人習武不過幾天便妄言突破先天境界又怎麼可能。當下廣靈公主言道：「本宮臻至目前的境界已經有好幾年了一直未曾突破，現在衛大宗師的家人竟然可以突破這個境界實在可喜可賀。想來她也應該是難得一見的天縱之才，能與其交手本宮不勝欣喜，若是可以借此機會本宮得以有所突破更是感激不盡，還請衛大宗師將這位天才請過來一見如何？」
廣靈公主的言下之意顯然是在諷刺衛衡擺出了一個空城計想把她嚇退，她卻不會趁衛衡的心。這從「天縱之才」四個字上就可以看出端倪，誰不知道她廣靈公主可是號稱皇室第一武學天才，連她幾年都邁不過去的關坎兒，區區一個衛衡府中的家人又怎麼能輕易度過，這天底下的先天高手何時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