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開解
衛衡坐在趙守仁的那親王專用的馬車上跟他一起離開了皇宮。看著身邊笑成一躲花似的趙守仁就知道適才他和賢德皇那一番「眉目傳情」肯定計劃好了一套對付自己的辦法,雖然衛衡並不懼怕但是也不能表現得過於善良,總要給他們添些麻煩才好,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好欺負了。衛衡裝做剛剛想起來的樣子對趙守仁道:「趙大哥兄弟有一件事情想要向你請教。」
趙守仁剛成功的算計了衛衡一次,心中正是高興的時候,不免有所疏虞防範,他有些俏皮的應道:「兄弟有話請講,哥哥知無不言言無不勁盡。」
「這個大宗師考驗的內容需要什麼身份才能夠知曉?」
「一般來說,那十個大宗師是知道的,各國的皇帝也知道,還有就是各國專門負責情報暗殺的秘密組織頭目知道,再有就是我這樣的在皇室之中稱得上高手的人了。」
「那要是皇室中的子弟他們成為大宗師,是否也要接受這種考驗?」
「當然要了,不過你問這些做什麼?」
「其實我要請教你的問題是如果這種考驗落到齊征齊戰身上時,你會不會告訴他們兩個?」
「兄弟你這句話是何用意?」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經過兄弟我的這一番訓練之後齊征齊戰兩兄弟的潛能被大幅度挖掘,如若不出意外的話,只要機緣到了那麼他們達到大宗師境界也就是幾十年的工夫。我看大哥你的身體還算硬朗,功夫也達到先天境界著幾十年的光景還是可以撐過去的,不知到齊征他們接受這種考驗時你會不會一時心軟說出來?」
「不是還有兄弟你在嗎,我就不信你還能眼看著自己的大侄子兼徒弟被人欺負。」趙守仁奉承道。
「聲明一點,我只不過是訓練過他們,因此我不會承認他們是我的徒弟,至於侄子嗎,那就要問他們的父親在做什麼了?要是人家當爹的都不關心,我這做叔叔的幹嗎要多管閒事?」
「兄弟你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吧,這可不是你的作風。」既然奉承不成那趙守仁就只好使用激將法了。
「實在抱歉,不過說真的到那時侯你可能真的找不到兄弟了。」衛衡臉上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看火候不到他又添上了一把,「按嫂夫人的體質而論,那時她的身體也應該不錯。」
若要說懼內是這個時代某些男人的通病的話,那麼趙守仁就是其中不可救藥的那一種,對於王妃的恐懼已經滲透到他的骨髓當中。好在除了御夫有術之外王妃在其他方面來講可以稱得上是女子的楷模,因而平日裡趙守仁無論是處理公務還是結交朋友都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但是儘管如此他也知道不能觸怒王妃的某些要害,而王妃的最大要害就是她的那三個孩子了。要是叫王妃知道了自己在明知別人要刺殺她的寶貝兒子卻不做任何的防範的話,那麼自己的後果可想而知肯定是慘不忍睹的那一種。想到這樣做的後果,趙守仁腦袋後面的寒毛一跟跟都豎立起來。
看到趙守仁發愁的樣子衛衡不由得暗自好笑,可是這個忙他是萬萬不會幫的,誰知道他那時侯在修真界的什麼地方。過了一會衛衡實在看不下去了安慰道:「不用那麼愁眉苦臉的,時間還長著呢。」
「兄弟你是不知道那些考驗失敗的人下場是什麼樣的啊,他們可是沒有一個能活下去的,想到這裡你叫我如何安心。」趙守仁焦急的說道,一開始他只是害怕到時候王妃生氣,可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畢竟二人也是他的親生骨肉,總不能由著人刺殺啊。好在衛衡終於開口說話了,趙守仁也知道,只要衛衡肯說話那麼就意味著他有幫忙的可能了。
「那又如何?」
「他們可是我的兒子,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但是我又不能讓他們知道要被人刺殺,我實在是進退兩難啊。」
「你也有可能晉身大宗師境界,為何卻能知曉這些事情?」衛衡反問道。
「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自天下九國分立以來近萬年的時間,從來沒有一個出身各國皇室的人能夠達到大宗師,即使是宗師境界也沒有人能夠達到,最好的就是像我這樣的到達先天境界但也是屈指可數,因此各國皇室就從來沒有奢望過自家子弟有成為大宗師的一天,是以我進入先天境界後這些事情皇帝陛下也沒有瞞著我。」
「既然這樣你還愁些什麼?」
「本來我是沒有犯愁的,我原成想這兩個孩子能夠達到宗師境界也就足以告慰祖先了,但是誰知道卻出了你這麼一個變數,這樣一來不愁也不行了。自從你我相識以來,我還沒有見過你有一件關於武功的事情是說不准的,你既然說了那兩個孩子能夠成為大宗師,那我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只是到了他們接受考驗的時候,我卻不知如何面對?」
「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唄,不要忘了你的祖先在打天下的時候無論是面對什麼樣的敵人都沒有退縮過,難道你們後世子孫就真的一代不如一代嗎,大齊開國皇帝那赫赫武功哪兒去了?」衛衡喝道。
「對呀,孩子大了也應該叫他們鍛煉鍛煉了,這江山早晚還是要靠他們守著。不就是一個刺殺麼,這種事開國太祖經歷的多了,總不能叫他們這些做後輩的丟了祖宗的威風。」趙守仁警覺道。
「這就對了,我調教出來的還能差得了嗎,齊征他們兩個成為真正的大宗師是指日可待的,區區刺殺還難不倒他們。」衛衡自信的說道。
「這個話又說回來了,兄弟你是否再教他們些時日啊,多一份訓練就多一份實力,那也就多了一條命啊。」趙守仁有些尷尬的說道。
「不用了,我這些時日來已經將他們目前所能夠發揮的潛力挖掘的差不多了,再訓練下去恐怕就要讓他們透支了,其實就是沒有昨日的刺殺事件我也是會叫你把他們從永樂宮領走的。」出乎趙守仁的意料衛衡當下拒絕了他的請求,而且說出了一大番的理由。
「那你就不能傳授他們一些招式技巧之類的東西嗎?關鍵時刻這也是能夠保住性命的。」趙守仁只好退而求其次道。
「最好的武功需要他們自己領悟,我教的未必就合適他們。至於使用氣力的技巧,通過這些天的訓練已經滲入他們的骨子裡去了,他們的身體對如何最恰當的使用氣力有了本能的反應,現在就是要看他們的機緣了。剩下的招式一類的對他們作用不大,要想安全的成為大宗師,還需要他們的臨場應變。」
衛衡坐在永樂宮修復好了的靜室中閉關已經有七天了,在這七天裡他將三才門的全部法術溫習了一遍,最後又修煉了幾門威力不錯的法術,憑他現在的本領在危機四伏的修真界裡也能夠保得平安了,再要有所提高在這世俗之中是不可能了,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衛衡仔細算計了一下自從殺了玄心子入世以來,確實結下了不少塵緣所幸他一直警惕,將這些塵緣隨時了結也沒有留下禍患不致影響到日後的修行。可惜與趙守仁還有一個約定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還是再等一下好了。
為了打發時間衛衡取出了自從當日得到後就一直沒有敢拿出來的噬神錐,現在衛衡道行大進要拿它祭練了。將乳白色的願力自識海中提取出來打入錐體上,衛衡知道這個邪門法寶的厲害,要想抹去原主人的氣息,僅僅憑借那三味真火是不夠的,因而一上來就使用了他身上淨化能力最強的願力,畢竟其連軍魂都可以渡化就不要說這枚法寶了。
願力力剛剛照上,錐體就「滋滋」響個不停一絲絲的黑煙也隨之冒了出來,但是這些黑煙尚未飛遠就被願力攜帶著的佛光淨化了,佛門功法最擅長破除邪術用在此處再好不過。掃除了外面的障礙後慢慢的願力進入了錐體的內部,衛衡的神識也隨之一同進入到裡面。這時噬神錐上刻劃的一個個陣法阻住了衛衡的去路,但是在衛衡得到三才門的典籍之後,原本未知的陣法已經不再是障礙了,他通過這些天來的學習已經大致明白了法寶上使用的高級陣法的原理。幸好這噬神錐上次被打壞後沒有修復,致使內部陣法的運行受到極大的阻礙,使得在沒有人操縱陣法的情況下,讓衛衡輕易的找到了陣法間的空隙鑽了過去,直達錐體的核心。
一團黑色的粘稠液體將仕神錐的核心包裹起來,這是煉製這枚邪門法寶的修士在上面留下的印記也是用來保護它的最後一道陣法,只要這印記不壞,任法寶受到多大的損傷也能修復。這道陣法由於處在法寶的核心沒有被傷到過,因此要想煉化噬神錐就只有將陣法打破這一條出路了。衛衡不敢大意,指揮願力小心的接近那團汁液,來到近前願力衛衡將凝結成了一跟針的形狀瞅準陣法的一個薄弱處狠狠紮了上去。
如同刺在肉皮上一般,願力凝結的細針遇到了一道柔軟的所在,可是未等刺穿一股力道反彈過來將願力向後推去。衛衡早就知道這陣法不是那麼好破的,在攻擊陣法的時候留下了大部分的願力在外面,作為後援的還有他一直沒有使用的真元,見此情景衛衡立刻催動剩餘的願力迎了上去。在生力軍的支持下,願力終於穿過了陣法來到了噬神錐核心的裡面,噬神錐在煉製時所刻劃的一切陣法都是為了防止敵人的外部打擊,因此他核心內的防禦力是極為弱小的,在內部的打擊下包裹著核心的陣法立時就被願力輕易擊碎了,這枚邪門法寶就像是投降的士兵任由衛衡宰割了。
隨著噬神錐的核心被衛衡打破,原本被這邪門法寶控制著的那些修士的原神也解脫了,漫天飛花飄灑陣陣暗香襲人四十餘道人影站立當場,他們就是雲山派的清夜道人為了煉製這噬神錐而殘忍殺害的修士。雖然這些修士的原神已經被清夜道人用邪法抹去了生前記憶以利於操控,但是他們還是通過靈魂的本能察覺到了衛衡對他們的恩情,下意識的按著生前最為貴重的禮節向衛衡施禮。花散香逝之後,來自六道輪迴那神秘莫測的力量就將這些修士的原神帶走投胎去了。
忽然一道渾厚的真元夾帶著恐怖陰森的氣息自衛衡手中玩弄著的噬神錐上湧進他的身體,直向衛衡的識海衝去,看似要接管衛衡的軀體行那奪舍之事。衛衡反應過來後豈能允許,立即在身上設下的十多道真元屏障,意圖阻止來者。可是這異種真元豈是易於,其在噬神錐中被困了不知多少年了,此刻得以脫身怎有不拚命的道理,尚未等這些屏障發揮一點做用就被這異種真元以勢如破竹般的兇猛勢頭給衝破了。
就在此時衛衡身上通過修煉上古煉氣心法所煉就的那些竅穴發揮了作用,浩浩蕩蕩的真元經過竅穴的時候,其凝練真元的特性發揮的淋漓盡致這股異種真元登時被壓縮了不少,前進的速度也隨之放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