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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得利 文 / 喝水

    第四章得利()

    那玄心子落地之處卻是正巧在衛衡藏身的山頂之上,如此一來衛衡便動了心思,「我現下正缺少法寶飛劍,就連一般的法術也不會,這看上去玄心子身家頗為豐厚,如若將他殺了倒是能落得不少好處。此人修煉邪術殺害同道已造下不小罪孽殺之反倒無害,更何況眼下他與那紅雷子火拚一場真元肯定消耗不少,又受了紅雷子臨死一擊,自爆金丹的威力可是不小且二人法力相當,就算玄心子仗著法寶功效保得性命重傷再所難免,大好機會怎可放棄。」

    適才二人相鬥之時衛衡惟恐藏得不夠隱蔽暴露形跡,觀戰時都要用布將頭臉包裹起來以躲避二人神識偷偷摸摸得宛如人世間的小賊一般,此刻見得便宜連殺人奪寶的心思也動了起來,可見那玄心子的氣數果真到了盡頭。

    玄心子勉強運用法力收了噬神錐又指揮飛劍將紅雷子的法寶飛劍捲到身前看了一眼不由得心中苦笑「辛苦一場又受了如此重傷只換得這樣一口飛劍兩枚蛇牙真是何苦來得,早知如此一上來就下狠手也不置傷成這樣,偏生非要謹慎從事,也不想想這裡已進入秦山外圍一般修士哪會經過,只要殺了對手誰會知道道爺我煉製邪寶,不該聰明時淨耍些小聰明,唉!」長長歎了一口氣,「紅雷子你法力雖然不濟,但在你身上道爺我卻吃了修真以來最大的虧,這個教訓道爺永世不忘。」

    就在玄心子惺惺作態的時候,衛衡已然潛入到距他不足十丈遠的地方,而正當玄心子準備坐下來調息運功治療傷勢時,衛衡那夾帶著炙熱氣息的拳頭已經接近他的頭顱了。除了煉氣心法完美的隱藏了自身的氣息之外,衛衡新領悟的那套身法此刻也幫了他的大忙,這套身法使得衛衡同週遭的環境結合在一起,將他身體劃破空氣帶起的聲響完全融入了四周的山風之中,山間除了風聲根本不會有其他聲音,身影的起伏移動也契合著周圍的光暗色調,一切動作與自然之間是無比的協調。

    當然眼下這種情形,玄心子的失察也有責任,他太過於信任自己的經驗了,在他想來由於天地靈氣紊亂八百里秦山向來是是修士眼中的禁地,一般修士是決然不會出現的,而世俗中人見到修士爭鬥豈有不怕神仙打架秧及自身的道理,就是原本無知的山間野獸也應當被適才拚鬥所帶來的聲響嚇沒影了,所以若在他處玄心子可能會散開神識探察一番或是布下個陣勢防止被打擾,而此時此刻他卻沒心思耗費身上僅有的那一點真元了。

    衛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遍是自己最強的手段——破玉拳,此拳再武林中號稱是無堅不摧,再加上衛衡用他渾厚的真元催動師門「烈陽真氣」拳風之中自然有帶上了「烈陽真氣」那種融鐵化金的功效,玄心子發現時已經晚了,他重傷之下感知已下降到不運功連常人都不如的地步,此刻他僅僅只轉了半個身,腦袋就被擊碎,飛濺開來的血液腦漿尚未飛出多遠便被四周炙熱的氣流烤成絲絲水氣,那個沒有任何功效只為烘托身份的白玉冠也被餘力震成碎片,十丈的距離在使用那套新領悟的身法時不過是一個跨步而已。

    隨著玄心子身體的到下他收在體內的幾件法寶飛劍也散落在四周,與此同時一顆黯淡無光雞蛋般大小的金丹打著轉從他頸口噴出向遠方逃去。眼見得到嘴的肥肉就此溜走衛衡豈能容忍,他足尖一點地便拔到空中右手向前一探就將金丹攥在手中,雙手一合將金丹扣在手中,同時在半空中順勢一個轉身就輕飄飄得落到地上,整個動作不帶一絲煙火氣息顯得是那樣的出塵。

    玄心子的元神在紅雷子拚死一擊之下已然嚴重受損,此刻又被衛衡打碎肉身自是傷上加傷,附在金丹之上想要逃走卻被留住,別無他法可想只得勉強運用神識問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嗎?你區區一個世俗中人竟敢向我動手你活膩了嗎?」

    「我當然知道你是修真者,可是那又如何我不還是殺了你嗎?」衛衡笑嘻嘻得答道。

    「既然知道我是修真者,你還敢動手殺我你就不怕我門中報復嗎?」玄心子恐嚇道。

    「報復,借你剛才那句話一用,只要殺了你還怕什麼報復。」

    「這位小哥我與你商量個事,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就介紹你入我雲山門下拜我師父清夜道長為師,傳你雲山無上道法求得神仙之體你看如何。」見恐嚇不成玄心子立刻改變手段誘之以利。

    「哦,你能引我入修真界嗎。」衛衡貌似有些動心。

    「當然,我可是家師座下最為受寵的弟子,只要我說話沒有不成的道理。要知道我師父已經法力已達至分神之境乃是修真界少有的高手,能拜入他的門下可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

    「等一等,我有話問你,我毀你肉身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只要你放過我就行。」聽得衛衡語氣有些鬆動玄心子趕忙道。

    「那我毀你肉身你還能修行?」衛衡反問道。

    「當然可以,只要找一具肉身,再讓咱們師尊使用通天法術我就可以奪舍重生。」為求得活命玄心子竟然對平日裡一向看不起的凡人稱呼起咱們來,那語氣透著近乎,心下卻暗道:「到時候就拿你的肉身奪舍。」

    「再找一具肉身,只怕那具肉身就是我的吧。」衛衡嘲諷道。

    「啊,你怎曉得。」聽得對方道出自己心中所想玄心子不由得驚道。

    「我怎曉得,你看看我的體質,我先天識海凝固不能修真,豈能為你所欺。」

    「你怎麼知道自己不能修真,難道你曾經見過修士?」

    「不錯,我曾經在赤陽門山前待了七天七夜,還進過赤陽門的交易坊市。」

    「且慢,你聽我說,只要你放過我,我求師尊為你找具肉身奪舍如何?你要知道只要你另換一件肉身就可以修真了。」

    「笑話,你當我不知,沒有金丹期的心神修為怎能行那奪舍之事。玄心子你就受死吧!」

    「不是的你聽我說……」

    「不用再說了你們修真者的嘴臉我明白得很,不會上你的當的。」

    「你倒是聽我…………」

    不待玄心子說完衛衡掌中冒起一股湛藍色的火焰霎時間就籠罩在那金丹之上,這股火焰乃是運用到及至的「烈陽真氣」所凝聚而成,在衛衡真元催動下威力之大較之金丹期修士的三昧真火也毫不遜色。金丹在火焰的燒烤之下慢慢縮小了,玄心子的元神也跟著大叫起來,沒有肉身為引此刻他就是想自爆也辦不到。隨著溫度的升高玄心子的叫聲逐漸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時,他的元神終於被衛衡煉化了。

    現在衛衡手中的金丹較之剛才的黯淡變得光亮了許多這是玄心子元神被煉化後一部分無意識的神識流入金丹的結果。金丹的體積也小了一些現下如同鵪鶉蛋一般大小,畢竟衛衡不會使用三昧真火,而且衛衡也不會煉丹自然火候的掌握自然不是那麼準確,煉製過程中金丹裡面蘊涵著的真元難免有所流失,但這樣已經讓他十分高興了。

    「如此一顆金丹若是叫普通修士服下還不得立增百年真元,可惜在煉成元嬰之前一切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對煉氣士來講沒有任何作用,吃下去煉化真元的速度還不及平時修煉來得方便,只好留待日後了。」看著手中的金丹衛衡苦著臉哀歎道。

    當衛衡看見玄心子的遺物時他的臉色頓時好了起來,一邊揀一邊念叨著:「叫我看看玄心子到底收藏了多少寶貝,嗯,這是紅雷子的飛劍跟法寶,唔,這兩枚法寶怎麼看上去到像是蛇牙,不管了且先收起來再說。這是玄心子的飛劍,嘿,鄙人可是早就眼饞了如此質地卻不知是何物煉就到要好好研究一下。這是玄心子那口幽明鬼炎劍陰森森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那個噬神錐也不乾淨都是不能碰的。」說罷揀起兩顆石子一甩手揮了出去正好砸在劍錐之上將二者彈到空中,與此同時打開乾坤袋心中默唸一聲:「收!」兩件法寶便落入袋中。若是有暗器高手在一旁觀看定會大聲叫好,衛衡打石子的手法方向準確,力道控制恰倒好處,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灑脫自然。

    將地上的全都收起來後,衛衡的目光又落到玄心子的身體上。只見玄心子腰帶上赫然掛著一個乾坤袋立即伸手抓去,飛快得攥在手中之後在收手時又順便摸了一把道袍罵了一句「普通貨色也穿出來顯擺也不怕丟了你雲山派歷代祖師的顏面?」好像他身上穿的卻是仙家法袍一樣。不待說完又把手伸向玄心子懷裡,摸了半天見摸不出什麼才收回手來。

    打開乾坤袋一瞧衛衡不由得大叫一聲,原來袋中除了十幾塊煉器石和幾瓶丹藥外還有一塊玉簡。要說衛衡眼下最缺少什麼那肯定是法術心訣了,以他接近金丹期的真元卻只能使用世俗中的武功無疑是頗為鬱悶的,這枚玉簡此刻便承擔著他的無限希望。

    懷著忐忑的心情將神識探入其中之後弄得衛衡是哭笑不得,玉簡中所載的的確是法術心決,可是自己現在還用不了,因為這些法術除了一個騰空術以外其他的都是金丹期才能使用的法術。想來也是玄心子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士身邊怎麼會有那些低級法術,不過還好他的真元已經接近金丹期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煉了。

    再看那些煉器石和丹藥還算不錯石頭大多是中品有的接近上品,丹藥在修真界普通弟子手中也不多見,看來玄心子倒是說了一句實話他師父對他著實不錯。不多時四周已被衛衡打掃得乾乾淨淨就連玄心子頭上所戴的白玉冠的碎片都讓他一片片拾了起來,然後衛衡一把火將玄心子的身體燒成了灰燼埋在樹叢之中。這下子就是大羅金仙也發現不了玄心子的蹤跡了。

    衛衡如此小心謹慎說到底還是害怕被人發現什麼線索由此找到自己。他心知玄心子的死瞞不了多久,其師尊清夜道人可是分神期的高手,一旦得知弟子遇害肯定會為其報仇,自己法力淺薄也沒有什麼靠山就算是揭穿玄心子煉製邪道法寶殺害同道中人也沒有用處,說不定這些法寶就是清夜道人煉製也未可知,被分神期高手盯上是什麼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思來想去之下衛衡不由得大罵自己貪心,也不知怎麼了也不考慮一下後果就殺了過去,眼下便宜是得到了危險卻隨之來臨,要是當時能忍住貪念好好躲起來豈不是沒有這些煩惱。轉念一想若是當時不動手難免玄心子療好傷之後發現自己,適才能夠偷襲得手全憑他身受重傷急於治療,若是他完好無損想要躲過去只怕是難上加難,自己知道他的醜事為了滅口這條性命亦是難保,當時情景也惟有先下手才能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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