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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魔獸世界-主宰的傳說 第八章 機會只有一次 上 文 / 楚天歌

    第八章機會只有一次上

    拉開椅子,站起身,從破裂的艙頂向上瞭了一眼,陳燃背著手笑,「奧妮克希亞很善解人意嘛!她怎麼知道我正好缺個飛行騎乘來著?」邊說,邊踱著步向外走,走到門口,對會議廳裡處於呆滯狀態的眾人道:「都出來看看,看下這頭黑龍有沒有資格被我騎。」

    陳燃剛上了甲板,迎接他的就是一股猛烈的冰焰龍息,好大一片甲板,包括艦船最上層的那所指揮室的一部分,都在冰藍色的火焰中呻吟,寒冷的霜氣擴展的範圍更大,無敵號最上層幾乎被薄冰覆蓋了個遍,然而,陳燃卻沒有絲毫的損傷。根本不需要刻意的躲避或防護,光是身體周圍無形的空洞漩渦之力,就足以抵擋這種程度攻擊。

    陳燃悠閒的打量著空中的黑龍,比起黑翼之巢的費爾墨、埃博諾克、弗萊格爾,眼前這頭要更成熟一些,體型更巨大一些,也更威武兇猛。眼前這頭黑龍的血統不純,在它身上,陳燃看到了諸多藍龍的痕跡。

    最讓陳燃中意的是,這頭黑龍的鱗片,竟然有類似於奈法利安的特點,就是鱗片的外緣有一圈色澤鮮麗的光邊,不同於奈法利安的紅色,這頭黑龍的光邊是冰藍色的,而且,這頭黑龍的外貌也遺傳了藍龍的神秘和高貴,雖然頭顱還有著青年龍和剛成年龍那種大蜥蜴頭的特色,但龍角已經初成,龍尾也是骨刺突乍,而非青年龍的『玉米棒子』。更值得慶幸的是,這頭黑龍的面部,沒有其他黑龍的那種殘暴猙獰——即眼窩深陷、眼眶過高而且長滿齒角等等,這讓它看起來少了幾分霸道,很對陳燃的胃口。

    「喂,你叫什麼?你是誰的孩子?奈法利安、奧妮克希亞,還是耐薩裡奧,又或試管出生?」陳燃似乎一點也沒有正在戰鬥中的覺悟。

    黑龍內心是異常震驚的,尤其當陳燃提到試管出生時,那可是黑翼一族的秘辛,這個人類竟然可以一口道出!但它還是強自鎮定的傲聲怒嘯:「卑微的人類,記住黑龍埃拉希絲的名諱,到地獄覺悟吧!」

    俯衝、嚙咬、不中,爪撕、翼擊,不中,碾壓、擒抱、仍不中,尾擊!在一連串目不暇給的進攻動作中,終於被黑龍得手了一記,陳燃如同流星般直飛了出去,足足百多米遠,然後跌落在鐵甲灣水中的一座突起的小山包上。

    未等埃拉希絲得意,卻發現陳燃根本無礙,拍拍手,只聽陳燃道:「只有這樣的力量,也敢向我挑戰?」

    埃拉希絲惱羞成怒,活這麼大,從來沒被一個人類如此嘲諷過,飛躍而起,狠狠的撲下,埃拉希斯鋒利的雙爪齊按,轟!陳燃站立的山包,被埃拉希斯鋒利的巨爪直接摁碎,沉入了水中,而陳燃卻以毫釐之差從容躲過,幾個起落,重新躍上了無敵號。

    埃拉希絲嘴一張,一顆冰炎彈緊跟其後射了過去。轟!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擊頗是威猛,被擊中的地方,整個化作崩飛的冰屑,猶如炸彈爆炸。

    陳燃縱越而起,人尚在空中,埃拉希絲的已經追至,一個空中爪拍,陳燃箭矢般直墜海灣,通!水浪高濺!

    未等埃拉希絲得意,下一秒,陳燃從水下竄射而起,雙臂環住埃拉希絲的一條前腿,一聲低叱!轟!埃拉希絲被摔進了海灣,勢頭更猛、濺起的水花高達十米。

    遠遠觀戰的迪菲亞盜匪們看的目瞪口呆,這他媽還是人嗎?兩萬多磅的龍就這麼讓他憑空砸進海灣裡了,這得多大力氣!

    然而,接下來的情形更是讓人們呆傻到不知東南西北。

    用盡手段而不能傷陳燃分毫,埃拉希絲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這個人類的對手,陳燃將她直直砸入海灣,身體與海底碰撞的劇痛讓埃拉希絲清醒了,清醒後的她想到了逃,龍本來就十分善泳,從水底,埃拉希絲想要破開鐵甲灣的那扇大門,然後逃之夭夭。結果,空中的陳燃發現了她的意圖,只見陳燃雙手一舉,嘴中喊喝出晦澀的幾個咒文,緊接著雙手向下虛空一摁,晶藍色的光芒砰然炸裂,擴散開來後,隨著陳燃單手上引,轟隆隆,如群雷炸響,長寬論千米計的鐵甲灣內圍邊沿,稜角分明如水晶的巨大冰柱突聳而起,數個呼吸之間,如同延綿起伏、直入雲端的山巒般的冰柱已經將整個鐵甲灣完全封在堅冰之環中。

    「傳奇冰法!」無敵號上的維克圖斯幾乎是喃喃自語,這可是連神一級的存在挨上都會受傷害的傳奇法術,威力大的超乎想像,只憑這一手,陳燃就可以輕易要了埃拉希絲的命。

    退路被困,埃拉希絲試圖拚命,剛從水面竄出,又被陳燃如同扣籃般從空中砸落水下。雙手連揮,數道藍芒從陳燃手中揮落,化作米粗冰槍,將埃拉希絲囚在冰槍的牢籠之中。「喝!」一聲雄吼,陳燃單掌推下,無形的空洞之力將囚籠中的海水壓向四面八方,在這巨大的壓力下,埃拉希絲如同被巨靈的手掌強摁在了地上般動彈不得。

    寒息湧動,牢籠的底部連成一片,海水再無法湧入,浮在空中的陳燃俯視著埃拉希絲,「作我的坐騎,就饒你一命。」

    「絕不!」埃拉希絲昂頭向陳燃噴吐龍息冰焰。

    「有性格!」左手一張,空洞之力化作黑暗之雷,憑空而落,經久不衰,黑色的電弧在埃拉希絲身上流竄瀰散,整個鐵甲灣都能聽見埃拉希絲痛苦的龍吟。

    「服不服?」

    「你殺了我吧!」

    「哼!剛剛發現,你竟然有信奉黑暗本源的牧師的特徵,小小伎倆,當我看不穿嗎?嘗嘗這個!」陳燃說著揚起右手,神聖之力化作光之翼在他背後凝聚而成,一個呼扇之間,已經擴大了數十倍,光翼的聖光流動匯聚,集中於陳燃的右手,直到右手中璀璨的光芒將本就因冰藍之色變得大亮的鐵甲灣照的如同白晝,「神聖裁決!」星際中神族光明執政官最拿手的雷球閃電落下,關著埃拉希絲的囚籠如同油井出油時的噴井現象,神聖的閃電擊下,又化作藍白色的電氣反噴而出,直衝數百米高的穹頂,形成了壯觀無比的閃電之柱。

    短短的十數秒後,埃拉希絲體內的黑暗能量已經被神聖之力洗耗一空,整個體表都泛著一種膩稠如有實質的黑光,在無數藍白電弧的作用下,不久就結成了硬殼,龜裂脫落,而這時,埃拉希絲連動一動的力氣都喪失了。

    「如何?」

    「我說過,你殺了我吧!」

    陳燃眉毛一挑,「想死?我成全你!」說著拿出一顆雞蛋大小的無暇鑽石,這是他僅帶的三顆巨鑽之一,一枚就20積分,抵的上幾十顆鴿卵大小的無暇白鑽。招出魔典,黑色的炎光中,典頁翻飛,忽而定格,一串晶亮的魔文化作幾條絲帶般的光鏈凝入陳燃手中,繼而組成複雜的魔法陣圖,虛空一摁,魔法陣直罩埃拉希絲,如絲綢般覆蓋其身,然後向內凝縮,埃拉希絲在痛苦的鳴叫聲中,眼裡光彩黯淡下去,最後停止了抽搐,魔法陣化作一顆魔紋勾勒的光球緩緩飛起,最後沒入無暇巨鑽,巨鑽表面有晶瑩的粉屑掉落,化作一顆瑩亮閃爍的深藍色渾圓寶珠。

    這是龍魂之珠,只要陳燃願意,埃拉希絲的靈魂在內將備受煎熬,永無休止。

    從空中落下,陳燃散去光翼,對木雕泥塑般戳在甲板上的一幫迪菲亞首領道:「你們也想比劃比劃?」

    眾皆搖頭,非常賣力。

    「那就下去開會!」陳燃走在頭前,仍是那般平淡的說。

    一幫盜匪頭目就跟乖乖仔般跟在後邊,用看神魔的敬畏目光偷偷打量著陳燃,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再次進了會議室,本尼還在那燃燒著,不過他已經沒有力氣慘叫了,只是一個勁的抖,那情形更是讓眾人對陳燃多了幾分驚畏。「得罪了這位殺神,想痛快死都不容易啊!」

    「都坐吧!」陳燃當頭正面的坐下,對著一幫戰戰兢兢的人說。

    眾人都用屁股輕挨著椅子沿,就算是落座了。

    看了看心驚膽戰、六神無主的諸人,陳燃很滿意他們的反應。「維克圖斯,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先表個態吧,是一心一意侍奉我,還是追隨你的克爾蘇加德,又或者說,巫妖王。」

    維克圖斯十二分恭順的道:「向冥河發誓,我願意全心全意的侍奉您,如果違背誓言,就讓我的靈魂永遠承受最殘酷的折磨!」

    陳燃笑,「冥河誓言到是夠份量,可你能探的上嗎?就你那半桶水的修為,給你個三五千年時間,也不見得能登堂入室,這種大話以後在我面前別說,不愛聽。」

    「是,是!」

    「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要侍奉我?」陳燃緊接著又問。

    維克圖斯艱難的吞了下口水,如果他能出汗,現在恐怕早就額頭鬢角、漢如雨下了。雙眼盯著桌面,維克圖斯連抬頭看一眼陳燃的勇氣都沒有,憋了半天,道:「您、您就像神一般的存在,同時掌握著神聖和黑暗兩種最極端的強大力量,我全心全意的侍奉您,前途值得期待。」

    「嗯,回答的還算老實,那你說,你背叛了巫妖王,這種行為,該如何解釋?」

    「呃……黑暗一族,永遠追隨強大的存在,您比巫妖王更值得效忠。」

    「如果個個都像你,有了更強大的主子,就忘了舊恩,那我該不該用你們呢?又該不該賜給你們力量呢?」

    陳燃問的問題無一不是刁鑽刻薄,直指痛處,而且他總是那麼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讓別人想揣摩他的心意都困難無比,維克圖斯內心苦不堪言,只能是豁出一頭,實話實說。「巫妖王對我們並沒有恩情,當我成為白骨法師之後才知道,他使用的方法極端惡毒,為了更好的控制屬下,那些忠心耿耿的教眾,在變成亡靈後,都會被灌輸大量的狂熱思想,泯滅自我意識,最後,完全成了失去自我的傀儡,這跟真正的死去沒有區別,甚至更殘忍。所以,我們這些不受他狂熱契約約束的白骨法師,反倒是比較幸運的一群。為了得到您的認可,我願意跟您簽署靈魂的主僕契約,永不違背。」

    這時,提歐進來了,陳燃今天顯露的神魔般的戰力,讓他驚為天人,只覺得先一步跟了陳燃,是這輩子最英明無比的決定,現在面對如同待審囚犯的迪菲亞匪首,更是優越感上湧,挺著小胸脯,以看晚輩的眼光掃視了下諸人,恭敬的對陳燃道:「主人,埃拉希絲的屬下,已經全部擒下了,有一個很是蠻橫難纏,打傷了好幾個人,現在就在外邊,等候發落呢。」

    「其他人呢?」

    「回稟主人,在您的神威震懾下,其他人倒是安分。」

    「把埃拉希絲的幾個屬下帶進來。」

    「是!」提歐下去了,不一會,一票被綁縛的埃拉希絲屬下帶到,男男女女,竟然都是高等精靈,而且看起來個個精悍,身體健壯勻稱,男的個頭都在180cm,女的差不多都是172cm,顯然,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主人,一共二十六人,都在這兒了。」提歐指了指最前邊那個臉上有傷的女性高等精靈,「就是她,不服綁,出手傷了人。」

    「什麼時候,奎爾多雷成了黑龍的爪牙了?」陳燃有些驚奇的問。

    「不勞你操心!」那臉上有傷的高等精靈冷冷的回答。

    「忠心未必就要靠抗拒表達,你的不合作根本於事無補,否則,你的其他夥伴也不會輕易束手就擒,何必這麼食古不化呢?尤其是生殺大權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時候。」陳燃語氣平和的說。

    那女性高等精靈很傲氣的啐道:「我從不和仇敵妥協!」

    「很好,有一天我見到奧妮克希亞,會跟她提敘一聲,她有過這麼一條忠狗。」說著手一揮,女性高等精靈成了第二個本尼?布蘭克,黑色的火焰開始焚燒她的軀體,火焰中女性高等精靈一邊嘶嚎、一邊咒罵,不過,幾秒之後,就只剩慘叫,而沒有罵人的精力了。她身邊的同伴在黑火焚燒的時候,就急忙往後退了退,內心的驚懼都顯露在了臉上,顯然,陳燃和和氣氣殺起人來不眨眼的性情,讓他們非常畏懼。

    在座的迪菲亞匪首們也是看在眼裡,寒在心中。

    「你來回答。為什麼甘願給黑龍當爪牙。」陳燃指了指站在最前排的一個高等精靈男性。

    「回稟大人,我們不是奎爾多雷,我們是在試管中出生的。」

    「哦?」這個情況出乎陳燃預料,他坐直身,問:「對出生地還有印象嗎?」

    「沒有,自打我們記事起,就在一個封閉的地下城堡中學習和成長,等藝有所成,就會服用昏睡劑,然後帶出城堡,為主人效命。」

    「那你們怎麼知道自己是試管出生?」

    「因為除了我們這些相對正常的,地下城堡中還有其他生命,其中最多的是奎爾多雷和龍族的結合產物。」

    「當初學習時,黑翼一族沒訓誡你們誓死效忠?」

    「有的,但我們這些人都是法師,在掌握了大量知識後,又在外面的世界開拓了眼見,所以明白了很多事。」

    「唔……」陳燃能理解這種情況,思想本來就是最難以控制的東西,這個世界的某些人物玩克隆、玩體外受孕、玩配種和試管育成,已經很天才了,而要研發出zerg蟲族那般的統御基因,已不是天才就能辦的到的。所以,當這些試管生命開拓了足夠的眼界,並找到了自我,再想讓他們保持那種愚忠和狂熱就很困難了。當然,也不缺乏例外的,比如正在被折虐的那名女性高等精靈,某些原因讓她對黑翼一族忠心耿耿,那是以她為主角的故事,不過,這個故事現在結束了,同本尼一樣,她的靈魂正在灼燒中焚燬,她的軀體正在暗能中洗煉,用不了多久,這兩具軀體將會成為非常適合的靈魂容器,並且,他們會因體內雜質被焚化而更適合修習術法。

    「提歐,先把他們帶下去吧,都鬆綁,除了不准外出,其他一切按自己人對待。我抽空會再跟他們談。」

    埃拉希絲這方勢力的問題暫時告一段落,話題又轉回到原來的事項上。「維克圖斯,對迪菲亞的諸位,講講天災和你們原本來的計劃吧,相信現在很多人都是一頭霧水。」

    「是!」維克圖斯聽陳燃的話音,似乎已經答應了讓他成為僕人,心下鎮定了不少,準確的說,是暗喜。情況很明顯,這位神魔一般的存在,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而且缺乏人手,否則,以其能力,也不會招攬迪菲亞匪徒這樣的烏合之眾做事。像這種強大的新勢力崛起,加入當然是越早越好,如果能得到賞識,那他維克圖斯很可能就是另一個版本的克爾蘇加德。巫妖王的力量有多麼強大他還無法揣測,但眼前這位,掌握了光與暗兩種極端的力量,就沖這一點,恐怕滿艾澤拉斯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例,追隨這樣的強者,前程當然看好。

    「天災軍團是巫妖王以洛丹倫王國十數萬人類的死亡而組建的亡靈大軍……」維克圖斯盡量揀眾人不知道的、簡練的交代了下天災的過去和現在,而敘述的重點則放在了此次來西部的目的上。天災的意圖,說起來很簡單,將西部變成曲線圖謀艾澤拉斯王國的橋頭堡,培養骨幹力量,建立詛咒教分部,為以暴風城為活動中心的天災間諜們提供人力、財力上的幫助,從內部瓦解艾澤拉斯王國的體制,使其腐化墮落,甚至還有配合天災大軍的呼吸,在關鍵時刻摧毀艾王國核心體系的意圖。

    維克圖斯話不多,卻聽的迪菲亞的人冷汗涔涔,之前,他們只當維克圖斯是修習黑暗法術的大師,為了研究經費,也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所以願意幫助迪菲亞兄弟會調教法師,沒想到竟然是天災的爪牙。這兩者的區別可大了去了。

    等維克圖斯講完,陳燃接茬進行精神轟炸,「眾所周知,艾澤拉斯王國現在是人類文明最後的堡壘,她一但被毀滅,人類這個種族很可能將從此退出艾澤拉斯的世界舞台。諸位,王國可以忍受你們偷竊劫掠,甚至殺人放火,但絕不會忍受你們毀滅整個種族。你們搭上了一條極度危險的戰船,成功了,也不過是成為失去自我的活死人,而一旦事情敗露,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則會被用最殘酷的刑法折磨致死,貴族議會會很順理成章的把你們當作所有災厄的罪魁禍首,而憤怒的民眾也會冷眼旁觀,看著你們被處死。你們罪有應得,即使死去,也會背上永久的罵名和污點,我很懷疑你們真的有覺悟去走這條路,所以才出來向諸位提出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你們還當自己是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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