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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星河彼岸-愛的守望者 第十四章 生存之戰(五) 文 / 楚天歌

    第十四章生存之戰(五)

    透過旗艦『堪拿達將軍號』核心指揮室的電子全景窗,遙遠的星在漆黑的太空如同明珠、寶石,閃爍著熠熠光芒,這些相距數萬光年或者數億光年的天體,用燃燒證明自己的存在、或曾經的存在,它們是一個小型星系的主宰,被象地球那樣的衛星拱護,圍繞,卻又是這個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

    陳燃知道,如果把恆星比作塵埃,如果把塵埃也看做一個宇宙,自己就是塵埃中的塵埃。面對茫茫太空,他無法不感到自己的渺小,空間、時間,似乎超越了一切,讓所有的存在變的不值一提。每當這時,他都會想到一個特殊的存在,主宰!創造了眼前這些的神,他眼中的宇宙是什麼?生命呢?又是什麼?只是讓這大到無法想像的空寂不再寂寥的配角,還是恰恰相反,宇宙正是它為生命準備的搖籃?

    「閣下!7號那邊送來蟲洞光訊,protoss針對zerg佔領的aiur星的進攻計劃已經全面展開。」打斷陳燃思緒的是位年輕的少校,軍裝筆挺,軍靴珵亮,神色肅正到一絲不苟,繃在那裡如同槍矛,像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士官。

    陳燃聽到報告後,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在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興奮,微側了側頭,陳燃負手道:「傳我命令!」

    唰!報告的校官很用力度的打開一個夾在腋下的儀器,薄若文件夾的儀器是聲、視、文字三為一體的記錄儀器,這是軍團司令官以上指揮官必須配備的,司令官是他的職務,工作期間,他的絕大多數言行,都要被記錄在案,尤其是下達命令時的內容,更是不會有一點遺漏。

    「命令,第4集團軍,48小時後務必於泰坦星域的第五星菲斯霍特外空軌道集結完畢,且做好戰鬥準備。」

    「命令,第6集團軍,168小時後在泰坦星域外圍坐標477、177、363處集結待命,早一小時抵達軍法處置。」

    「命令,第8集團軍,向omega星緩慢挺進,形成全面進攻態勢。」

    「命令,本部直屬艦隊,跟隨旗艦『堪拿達將軍號』全速向omega星3號衛星『半月』進發!完畢。」

    一口氣,陳燃下達了4項命令,他的話音剛落,針對統轄各部的命令已經送抵。利落的合住儀器,那少校半句多餘話沒有,腿一併、胸一挺,強力帥氣的一個軍禮後,轉身闊步離開核心指揮室。

    這名少校叫『初』,只有一個字,是陳燃利用聯邦儀器和他所掌握的基因鏈,半手動調製的第一個生化人,屬於戰爭用生物兵器,各項指數遠超於任何人類,同其他調製品一樣,這批生化人的缺點有二,一個是神智方面,作戰相關理論,這些生化人的掌握程度絕對是強悍,但戰爭比的不是誰的理論基礎雄厚,陳燃不能保證他們披掛上陣後,不會成為趙括一般的人手。唯一能彌補這項重要缺憾的就是時間,他們需要實戰來磨練,另一方面,陳燃需要收集大量優秀戰鬥指揮官的臨敵經驗,使之成為一種系統的信息科目,加速這些生化人的成長,從而達到目的。

    這些生化人的另一個缺點是生理方面的,他們的壽命只有1年,並且沒有任何生育能力。顯然,這是陳燃下的黑手。創造生命,這是陳燃非常警惕的一個領域,他知道,生命的繁衍特徵同思維的發展特徵一樣,是無法被徹底抑制的,他並不打算創造出新的物種,以至於在某種契機下,完全取代現有的智慧生命,尤其是人類。

    三十餘生化人,就是陳燃伸向聯邦駐麥哲倫星軍最大的一隻利爪,是他意志的延伸,憑藉著他們,陳燃牢牢的抓著每一個軍團的核心人物,從而掌控著超過70萬聯邦官兵的生死。

    「閣下,第4集團軍的軍團長德瓦爾要求與您通訊!」年輕漂亮的通信女官操一口標準的聯邦語,聲音悅耳宏亮,吐字清晰,工作方面無可挑剔,唯一有點問題的是總喜歡偷偷打量陳燃,美女愛英雄,尤其是陳燃這樣的很有味道的鐵血傳奇英雄。

    「接進來!謝謝!」陳燃對非指揮官人員都很客氣,但聲音平板,表情更是刻板,戰艦核心指揮室裡的姑娘們背後都叫他『軍用機器』!當然,說這四字時,口吻中總少不了微微的遺憾,也少不了咯咯的笑聲。『這個優秀男人,怎麼可以做到完全對美女不假辭色呢?』

    言行如一的陳燃絕非做作,也不是用他那『絕世忍功』來克制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自從甦醒並解析了原蟲族主宰遺留在他身體裡的信息後,不得不說,他的思想已經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進而產生了新一輪的改變。

    曾幾何時,陳燃一直時不時的警醒自己,千萬不要因為冒險中的種種遭遇,而讓自己的思想也變成非人類。而如今,這種警醒就像40歲的男人看待自己小學時立下的想當科學家的誓言一樣,感覺幼稚,幼稚的有些可笑,但值得懷念。

    「不管我變成什麼樣,或者說,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我就是我,我叫陳燃,一個自己世界的第一男主角,我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我經歷過一些事,見識過一些事,會去做一些事,還會堅持某些信念……」這就是陳燃對自己的解釋,給自己的評價,自我、自信!至於是否叛徑離道或者乾脆大逆不道,種種此類思想的羈絆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說他變的冷酷也好,麻木也好,變態也罷,他確實已不在意美色,或者說,普通的美色已經隨他予取予奪,他實在沒有什麼興趣跟這些mm來那麼一兩段『浪漫傳說』。為此,陳燃還曾自嘲的想:就好比一個出生在60年代的國人,麵粉,當曾經以高粱、玉米果腹時,麵粉是難得吃到的『細糧』、是看的見、夠的著、想像的到味道的珍饈美味。人到中年後,麵粉是不值一提的家常便食,反倒不如高粱、玉米更讓他記憶猶新、懷念箇中滋味了。這充分的論證了一個理論的泛用性:不管什麼,都是現在的不如得不到的、或失去的!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總是讓你、我、他失去一些,又得到一些,當然,往往人們會感覺失去的多些,比如說第4集團軍的軍團長德瓦爾,又比如說其他幾個接到陳燃命令的軍隊指揮官,他們在相互通氣之後,一致有這樣一個感慨:他們也許失去了一位正常的司令官,並同時多了一個精神病人掌控這裡上上下下大幾十萬官兵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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