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要等他們殺了你之後。我們再替你報仇?到時候誰和東瀛高手下棋?你以為這是你一個人的事啊,這可是關係到我們華夏國威的大事!」葉離很不滿的擺了擺手道:「真懷疑你是不是唐僧上身。我若真是端了他們的老窩,保證沒事,就算朱棣知道真相,也得給我裝聾作啞,保證他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大明天子就很拽嗎?!」
葉離的話,雖然有幾分誇張,但與事實已經極為接近了。這時送君天理不禁打擊道:「但現在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瞭解他們的行蹤與計劃,甚至除了知道他們要刺殺我們三個之外,其他都一無所知。為今之計,還是守株待兔,以不變應萬變便是,環顧天下,可以在我等四人手中傷害到江小弟的人,只怕還沒出世。」
葉離聞言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隨之說道:「與其被動防禦,我倒是覺得慕容世家的絕學,效果會很不錯。」
江流兒聞言不禁疑惑道:「什麼慕容世家,他們有什麼絕學?」
這時一旁的唐紫心輕啟朱唇道:「慕容世家是一個很厲害的武林門派,你並非習武之人。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他們的絕學可謂博大精深,涉獵極廣,不止一般,但其中最出名的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是用你的武功、絕招,反過來殺你。風兄此刻說出,意思當然是讓東瀛棋手,先出現意外。」
「這絕對不行!」江流兒聞言,馬上正色道:「他們既然來挑戰,我大明乃天朝上邦,泱泱大國,我等棋手代表大明出塞,自然要堂堂正正的在棋盤上打敗他們。他們是否要刺殺我們,現在還沒有真憑實據,一旦你先出手殺了他們,我們反而要落人口實的。畢竟他們大張旗鼓的來到大明,如果真出了意外,傳出去好說不好聽。而且黑木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相信對方的行刺計劃,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他同意與否不是關鍵,因為我不認為他能做得了主。」葉離有些不滿的說道:「我方才說的方法,也並非要當真殺他們的棋手,而是借此把他們的殺手引出來一窩端掉。不過你既然不同意,今天就先觀察一下,若是他們先忍不住,那就講不了說不起了。」
保護工作既然由葉離全權負責。最終決定當然要聽他的。何況葉離的決定,也顧慮到了別人的想法,於是乎計劃便定了下來。以不變應萬變,如果他們今晚沒有反應,便實行第二步打草驚蛇、引蛇出洞計劃。而後故意放走一隻老鼠,再端掉老鼠窩。
是夜,華燈初上,悅來客棧前後燈火通明。據店裡的夥計說,這裡每天都是這樣人流不息,直到深夜,方才能安靜下來。當然,這只是外面的情況,客棧裡面,卻是和白天差不多,該睡覺的睡覺,該打譜的時候打譜,氣氛相對外面,下棋的氛圍要更加濃郁得多。
而此刻送君天理和花飛雪,也都因比賽在即,各自回去靜修去了,看樣子唐紫心的棋力也是極高。陪在送君天理身邊,與他共同研究,到是有一種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板角。至於飛飛卻是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打譜,畢竟和低手下棋下得多了,對棋道可是一種褻瀆的說,聽著一聲聲棋子敲落棋盤的清脆聲音,葉離只能獨自站在窗口,極目遠眺,欣賞古代京城的夜景。雖然有三個熟人就在附近,但葉離卻感覺有些孤獨,如何對付前來行刺的敵人,連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按照葉離的想法,現在應該是屬於安全時期。刺客起碼會等到後夜,月黑風高的時候,才方便下手。
看了一會夜景,葉離有些興趣索然。葉離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這是在外部存放一段時間之後的冰眼寒泉泉水,雖然溫度可以入口,但依舊極為涼爽,而且多喝對修為也有好處,可以凝神定氣,很適合習武之人飲用。不過說到好處,自然還不如葉離經過加工的美酒。
不過葉離雖然釀酒,但並不嗜酒。甚至平時的時候,都極少一個人獨酌。口渴的時候,他更喜歡的是茶和水。而這客棧裡的沏茶條件,實在難以讓葉離生出品嚐的興趣。一口水喝下去之後,感覺一股清涼直入肺腑。本來有些不爽的精神,也振奮了不少。
正在這時,葉離突然感覺到幾股很隱蔽的殺氣。眉頭一皺,定睛看去,卻發現殺氣來源於對面一家店舖外,一個樓牌的陰影中,和店舖旁邊的小巷陰影裡,都是燈光照不到的地方。而以葉離的眼力,竟也看不出絲毫異樣。如果不是他對殺氣的感覺毫不弱於五感,肯定會以為那是只是自己的錯覺。
看來這次來行刺的敵人,貌似很專業的說,大抵是影子刺客楊虛彥的那個級數了。
有五個人的心跳聲,一個在樓牌的陰影中,另外四個在小巷的陰影處。他們隱藏得很好,從外面絲毫看不出半點破綻。葉離略微驚訝之後,馬上對來人做出準確的判斷,甚至判斷出對方是四男一女,女子與另外三個人,隱藏在小巷的陰影之中。
「嗖嗖嗖……」就在葉離注意到對方的同時,在對方店舖門牌陰影之後,突然發出三枚奇形暗器。以葉離的眼力,可以看出那是一種十字形的古怪暗器,名為十字手裡劍。旋轉發出,專破內家護體真氣,端地厲害。
這三支手裡劍的目標,葉離清晰的感覺到那正是江流兒心跳的位置。這幫傢伙,當真膽敢在這個時候的動手!?
不及多想,葉離將手裡的喝剩下的半杯水隨手一抖,杯中之水一分而三,化作三條水線,準確無誤的命中三枚沿著有著細微差別的弧線的手裡劍,並將之擊落。
以幾近無形之水準確擊落精鋼打造的犀利暗器,這需要何等的實力?!
對方見狀就是一愣。從陰影中顯出身影,隨手做了而一個手勢。小巷中馬上發出一排排的手裡劍,全然不理會葉離這個硬茬,全部往江流兒的方向招呼過去。看來是打定了主意,只要狙殺了江流兒之後馬上撤走,決不與葉離發生糾纏。可是當他們的手裡劍出手的時候,卻發現葉離的身影已經飛出窗子,懸浮在空中,正正擋在他們與江流兒之間。
面對鋪天蓋地的手裡劍,葉離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冷笑。背在身後的右手一揚,霧幻雲袍猛然先前急捲,一股氣浪激盪下,直接將面前的手裡劍全部包在其中,隨之一抖,所有的暗器原路返回,朝小巷中無差別散射了回去。
「噗噗……啊!」伴隨著慘叫之聲,小巷中隱藏的四個敵人,其中有三個瞬間變成了白光。剩下一個女子,則是葉離準備留下的帶路的小老鼠。不過也給她軟肋重重的來了一下,讓其除了逃跑之外,再做不了其他事情。
「玩家?居然是玩家!」葉離見到白光,不禁略感意外,沒想到玩家之中,居然還有人學的是忍術。
「風雨殘陽!」躲在門牌陰影中的忍者,一眼認出來的身份,不禁大驚失色,驚呼出聲。隨之身子彷彿融化了一般,竟直接化作一條黑影,完全融入地面的陰影之中,再也不見蹤跡。看來對方見到葉離之後,果然的放棄了行動,打算逃走。
但葉離如果讓這樣的一個小垃圾,在自己面前走拖,心魔之名豈非白叫了?微微一偏頭,已經準確的分析出對方藏身的位置,跟著身子猛然落地。右腳踏足地面的一刻,整個小巷中彷彿打了一聲炸雷。
「轟!」的一聲。震得周圍建築物的窗紙盡破,聲音在街道中迴盪不息。
隨之一個黑色的影子被葉離這一踏硬生生地從地面震了出來,在衝出地面的同時,狂噴出一口鮮血,跟著直接化身白光。原來是被葉離以強橫到極點的內力,硬生生的震碎了內臟而死。不過他們是始終玩家,死後不知道是否直接被排除這次行動?
剩下的一個女刺客,見參加行動的四個隊友,被對方在舉手投足之間,被輕易斬殺,尤其是最後一個,竟宛如是被隔空取命,如何不驚。他們這幾個人,原本都是來到中國的日本留學生,進入遊戲之後,有更多的機會從那些進入中原的東瀛高手那裡學到劍術、忍術等技能。
玩的都是同一個遊戲,她自然不會沒有聽過風雨殘陽的大名,只是以前只是聽說這個心魔如何厲害,她卻並沒有在意,以為自己學的忍術才是最強的殺人法門。今天一見,才知道自己這些自以為的是高手的傢伙,與真正的高手之間,竟有如此懸殊的巨大差距!
事到如今,她就算想要戰死,也已經沒有再戰之力。只要上身稍一用力,軟肋的傷口就會傳來鑽心劇痛。其他幾個隊友被對方殺死,已經被暫時隔離出明境之外,任務結束之前不可能回來。風雨殘陽出現這個消息,只能由自己傳回去了。
想到這裡,那女子藉著兩邊牆壁的陰影,迅速向遠處遁走。
葉離則假裝沒有發現,待到對方消失在巷口之後,才尾隨過去尋其老巢。這時卻發現花飛雪已經飛身離開房間,來到他身邊低聲說道:「離哥,小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你在這裡主持,我去追她。」
葉離知道花飛雪劍法犀利,輕功更是超卓,也考慮到她猜測的可能性,於是微微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點,遇到高手不要硬拚,你也三名參賽選手之一。」
花飛雪聞言微微點頭,隨之尾隨那女忍者追了過去。而這時經過葉離之前那晴天霹靂的一腳,已經驚動了周圍的行人。見到有人當街殺人,一個個避之唯恐不及。紛紛有多遠逃出多遠,整個大街,已經變成一條徹頭徹尾的空巷。
葉離目送花飛雪離開之後,正打算回到房間守株待兔。卻突然感覺感覺到一股殺氣從背後襲來。這次對方攻擊的目標,竟然不再是樓上那毫無放抗能力的江流兒,而是葉離這個心魔,殺星!
葉離感覺到這殺氣的第一想法便是,好大膽的賊人!居然明知自己的身份,還敢對自己出手。但事實上,對方已經明瞭,如果不能剷除掉葉離這個硬茬子,他們無論如何也休想傷到江流兒分毫。對方大膽的同時,也不乏應有的果斷。
但決定下的果斷,並不代表,便不是莽撞。衡量果斷與莽撞之間的天平,始終緣於自身的實力。而葉離所感覺到的,對方的實力或者可以算是一個一流高手,佔了偷襲的便宜,或者可以威脅到一些更厲害的人,但那些人,絕對不包括葉離在內!
從心跳之聲,葉離判斷出對方採取的是與之前那忍者一樣的土遁。其實他們的土遁,並非如封神榜裡土行孫一樣可以在底下來去自如,而是一種配合幻術的「隱身法」,利用周圍的事物,來折射自己藏身處反射給敵人的光線,來造成一種貌似隱身的微妙假象。
既然對方故技重施,葉離也懶得變換策略。右腳彷彿不經意間前踏一小步,內力從足底湧泉穴噴出,沿著地面,直襲偷襲自己的忍者。
而後者明顯比之前那個玩家又要強得太多,至少是吸取了前者失敗的教訓,在葉離足尖點地的同時,已經先一步從地上彈起。看起來就好像突然出現的人影,雙手合握一把太刀,居高臨下,朝葉離背後斬落。
「唰!」一刀之下,葉離的人影頓時被被斬為兩半。可是對方在乍喜之下,瞬間有復大驚。原來他一刀劈開的,並非葉離本人,只是一個高速移動之後保留的虛影而已。大驚之下,手刀後退。但卻見葉離的虛影突然一探手,三根手指竟牢牢的抓住對方刀背。那太刀彷彿就這樣定在空中,無論他如何用力,都難以移動其分毫。
那忍者雖然蒙著面,但從其lou在外面的眼睛裡,便足以看出其內心的恐懼。
之前自己攻擊的時候,對方明明只是一個虛影,怎麼又眼睜睜的變成了真實的人?驚慌之中,不禁失聲叫道:「你是人是鬼?」
「鏘!」葉離並沒有答話,而是卡住對方刀背的手指微微一用力,直接將太刀從中掰斷。在他致精緻純的內力一陣之下,那忍者如遭雷擊,身子一陣哆嗦,一大口鮮血噴在蒙臉的黑布上,瞬間將其染透。
跟著手腕一抖,半截太刀尾隨射出,不等對方再度穩住身形,已經貫穿了他的心臟,並從另一邊射出,釘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同時冷笑道:「現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我是人,而你則變成了鬼。」
秒殺了第一個敵人,葉離並沒有直接上前來一段「何苦由來?」扒裝備。而是面色凝重的站在原地,因為在他左右兩邊,又有兩股殺氣出現。在他左邊一家雜貨店的屋頂上,突然出現一個直徑約有一人高的大火球,帶著跳動的火苗,朝葉離撲來。而另一邊從悅來客棧後門的木柱上,走出一個蒙面女子,揮手間十幾把手裡劍,已經沿著不同的弧線,朝葉離包抄射來,封死他所有進退之路。
原本這兩個人,是打算配合之前那個用土遁術的忍者一同攻擊,若是前者能吸引葉離的注意力,那麼三人形成圍攻之勢自可事半而功倍。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風雨殘陽竟然強悍若斯,一眨眼的功夫,那在整個東瀛也算頂級高手的忍者高手,便被其輕易秒殺。待兩人發出殺氣,再展開攻擊的時候,前者已經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了。
面對左右襲來的攻擊,葉離第一時間判斷出真正有威脅的是那女忍者發出的手裡劍,而另一邊的大火球,根本就是虛張聲勢,或者有什麼危險隱藏在其中,但葉離自信等到其暴lou出來,依舊可以從容應付。
眼看十幾把手裡劍已經射至身前。葉離並沒有任何動作,但內裡激盪之下,卻震得身後披風一鼓,跟著淡淡的雲霧從他雙臂上每一寸毛孔滲出,整個人看起來如夢似幻。隨之手一揚,一道銀光射出,正中迎面十餘隻手裡劍中,速度最快,路線最直的一隻。
「彭!」葉離發出的慕容銀針與對方的手裡劍一接觸,頓時看出了兩人功力之間的差距。一聲脆響之後,十字手裡劍被震碎成四塊,殘片飛開。的葉離的慕容銀針,卻原勢不減的繼續前進,直射向那女忍者心口。
一針之微竟可震碎體積至少是其百倍以上的手裡劍,這需要何等的精湛功力?!
女忍者一看葉離手中銀針出手,便迅速將身子向後一移,彷彿再次融入背後的木柱之中,彷彿哪裡根本就是一個幻影,她可以自由出入一樣,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