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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渡邊已經和霍成功他們完成了交接,使用領軍者這個id登陸天網的張自忠等人隨即回到了自己的部隊中。
黑壓壓的方陣前,三位軍官負手而立,仰望著聚集了不少玩家的城堡,他們在等待著。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忽然,玩家們只聽到一聲令下,軍隊就動了,他們向著城堡列隊而來,整齊的跨過了長街,進入了出發點,看到這一幕很多玩家恍然大悟,自己傻了嗎,這裡已經屬於了他們,真正的熱鬧應該在d城啊。
不錯,恰恰九點整。
從d城的主幹道上,共計十個大型出發點裡,在一面面紅旗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湧出了無數的黑色身影。
他們很快站滿了d城郊外的原野,這次他們足有上萬人的規模,而相同時間內,許昌天網的a-f六個區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也就是說足有六萬軍人進入天網,並一舉控制了六個城池,以及城池下屬的十八個要塞城堡,和五十四個城衛基地。
根據天網的規定,三城為一邦,以上則五邦為一洲,模擬天網全球不過三州的土地,他們只要再控制一個邦,就會在整個許昌天網地圖的南半球區域佔據了絕對優勢。
這時,系統提示,鐵鷹公會的在線人數在瘋狂遞增。
玩家們看著標紅的數字不停的翻滾,都驚呼了起來,鐵鷹公會總人數二十三萬,距離第一名本有五萬的差距,但按著現在這種遞增速度下去,豈不是說鐵鷹公會一夜之間成為了全球第一公會了嗎?
六萬,強大的服務器準確給出了加盟數字。
鐵鷹公會現有正職會員二十九萬三千人,並擁有了在南半球區近四邦之地!
但今天的震撼顯然沒有結束。
鐵鷹公會隨即通過系統告知全民玩家,已獲取昨日在天網論壇發動污蔑的一批水軍玩家位置,並公佈了名單,鐵鷹公會宣佈將這些人列為敵人,永世追殺。
偏偏,那些水軍大部分聚集於鐵鷹公會還沒掌握的一個城邦區。
不過微縮地圖上國防紅色的一片包圍著孤獨的東北角落,一切是那麼的醒目,整個天網都為國防這樣公然的行為而感到了震驚,因為他們這樣豈不是在坐實昨日網上的流言嗎?
當然不是。
鐵鷹公會接下來就公佈各城地皮買賣契約,無法偽造的系統記錄清楚的告訴了玩家們,現鐵鷹公會旗下百分之八十的出發點控制權,都是在昨夜至今夜九點之前才獲得的。
第三步,鐵鷹公會官方發言人,拓拔山對全體玩家進行了演講,他大聲的道:「作為一名退伍軍人,我中的一切,一群年輕孩子們為自己朋友復仇的賭氣行為,竟然被無限擴大到對於軍人整體的污蔑,有的人。」
他指著前方:「你們看著,行污蔑者必招報復。」
他的形象是這樣的威嚴,他的神態是如此的凜然,證據又是這樣的確鑿,很多玩家都在想,是的,那些謊言太過分了,這時系統頻道裡一些玩家也發出了議論,他們紛紛在說:人家這些所有權可是今天才買的。
還有人提出疑問:對方這樣的污蔑是什麼目的呢。
現在每個人已經知道,對方就是紅色哥薩克。
在暗中有人引導著輿論,在明處,則開始播放昨天事件的緣由,黑色閃電公會瘋狂的辱罵著一位玩家,他們用盡骯髒的詞彙,的懲罰,浪潮一樣的湧上去,推擠著叫囂著,就連npc都被他們擠的歪歪斜斜。
這些傢伙氣焰滔天,直到163趕來,這時那位被羞辱的玩家立即換了號,跳上來就對黑色閃電公會的會長進行了報復,並引發了賭氣的戰爭。
這種很明顯的激情式突發行為,怎麼就扯到軍方要與民爭利上了呢?
很多的天網玩家這時都已經有了一種被造謠者愚弄的感覺,他們自己在天網裡也常常遇到類似這樣的無恥之徒,看著還原真相的影像片段,他們不由自主的代入了可憐的渡邊,所以當渡邊換號上來回罵時,這些玩家們沒有譴責,反而發出了支持的喝彩。
這時一直沒被拓拔山提及的對手,紅色哥薩克的旗幟也終於出現在了畫面上,在對方的旗幟佈滿了另外兩州上空時,拓拔山咆哮起來:「誰才是壟斷者?別告訴我這樣的地圖覆蓋率也是一夜之間造就的。」
被特意拿出來和紅色哥薩克相比較的,則是國防軍進入天網前鐵鷹公會的地圖覆蓋程度。
作為全球第二大公會,鐵鷹公會過去只不過佔據了本州兩座城池,六要塞堡壘,十二個基地而已。作為一隻擁有二十餘萬正式會員的龐大團隊,這樣的勢力範圍簡直太低調了吧?
且總所周知,鐵鷹公會是一群戰鬥類玩家的公會,他們的興趣並不在擴張上,也沒有什麼附庸團隊跟隨。
兩個差距不過五萬人的公會地圖比較,一方幾乎佔據兩州不夠,還跨越海洋,另一方卻是這樣的無爭。
很多玩家的回憶裡從沒有聽說過誰被鐵鷹公會的人欺辱,反而是紅色哥薩克於五年前突入本州勢力範圍時,引發過一系列的矛盾,他們還記得當時人人驚呼狼來了。
區區二十餘萬人佔據了許昌天網百分之六十的財富還不滿足,還要去掠奪上千萬玩家僅剩的財富嗎?再沒有什麼比事實更有說服力,看著這樣的對比,對於國防的流言不攻自破。
頻道內,有些發展艱難的小工會玩家憤怒的吼了起來:「紅色哥薩克,滾出我們的州。」
一石激起千層浪,群情洶湧。
就在這片憤怒的聲討聲中,拓拔山一針見血的評論道:「根據行為判斷目的,他們全球,以建立唯一霸權,獲得全部利益。他們掌握著權勢,掠奪著財富,為非作歹而無所顧忌,卻還將髒水潑向國防!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後他大聲的問道:「是不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你們就遺忘了曾在鳳凰城區的流血事件中,軍人發出過的,用力的不平之音!而這八年內,有又多少類似鳳凰城事件的慘劇發生,在現實,在天網?」
這些話徹底點燃了民眾全部的怒火。與此同時本該在明日出現的許昌日報的頭條,也在這個時候被鐵鷹工會公佈在了沸騰的玩家面前。
現在這些罪名只是一個笑話,但人人在反思,若沒有今天這場抗爭,當人們看到這樣陰險的標題時,恐怕也就信了吧?
氣憤之下,拓拔山還當場公佈了那名記者的姓名。
並一臉悲壯的道:「我們都看夠了擁有權勢和金錢的行兇者最終逍遙法外的一幕,所以我不願意再忍耐。在這裡,今天,此刻,我,將代表鐵鷹公會全體,向走狗,以及走狗的主人們正式宣戰!」
新聞二頻道的主持人尖叫起來:「戰爭,真的爆發了!」
是的,天網公開畫面已立即切換到了國防第十六集團軍的軍旗上,旗下,接受了上級命令的領軍者回頭,對著自己的部隊用力的揮動手臂:「出發!」
而後各城區的街邊也冒出人來:「招兵啦,鐵鷹公會招兵啦,組團的報名,野外爆一個雜魚獎金五十,殺一個士官一百點,尉官都是二百五,打下裝備算自己…」
義憤填膺的玩家們紛紛從這些招兵者那裡取來宣傳信息。
然後他們看到,信息裡居然還說了,戰爭結束後,軍方將公開拍賣所有資源,並為奪標者提供為期半年的保護,奪取軍功者優先。
且凡鐵鷹公會掌握的出發點,都對玩家一律免費,這下本就為拓拔山的演講而同仇敵愾的玩家們頓時歡聲如潮,他們立即呼朋喚友的聯繫起來,然後向著紅色哥薩克的地盤而去。
城池之間,廣闊的原野上,一隊隊的虛擬機師在前進。
今夜,烽煙四起。
面對這樣失控的局面,紅色哥薩克第一時間下達命令,在調動另外兩州玩家增援的同時,先行命令佔據邦的主力,和各級附庸團隊,立即從野外撤回來,依靠城池,要塞和基地,做好防守準備。
虛擬的天網中,雙方相聚千里萬里,必須通過固定出發點才能夠抵達,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進行集中。
不過現實之中,國防區三百六十公里外的鳳凰城區,卻是整個行星的行政中心所在地。
紅色哥薩克的很多成員都居住在那裡。
同樣的,他們的一切都在那裡,國防不會瘋狂到出動機甲部隊,悍然去從**上毀滅他們,那就是造反了,但國防在天網中這樣氣勢洶洶的宣佈,便是白癡也知道,國防真急了。
而誰都知道,一旦軍人紅了眼,後果很嚴重。
魏虎臣對所有來電一概不接,他和程普兩個老人一前一後就在繞著樓到處走,然後又轉到了樓下,高聳入雲的國防機院大樓,如利劍破空。
站在下面的魏虎臣仰著頭喃喃自語。
付中國聽到,校長好像是在念叨許將軍,站在幾米外的他偷偷看了一眼程校長,程普歎了口氣:「校長,那個人回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事總多磨。」魏虎臣搖搖頭。
這時魏虎臣又道:「我怕直來直去的老許不是他的對手。」
「許將軍有磊落之氣,天必佑之。」
「胡扯。」魏虎臣為程普的話逗笑了,他道:「你我這個歲數,不知殺人放火金腰帶,鋪橋修路屍無骸這句話嗎?」
「總有報的。」
「這一來,就怕那邊也有變故。」
魏虎臣首先擔心的就是河北系,頂著全文明聯合安理會副秘書長光環的陳工卜在這個時候回了聯邦,自然是針對國防最近的強勢而為的,以這位的手腕和在聯邦的人脈場面,河北系的立場會變嗎?
遠處有轟鳴聲響起,接到了報告的付中國打斷了校長的思路,他報告道:「校長,許昌行營副總指揮長甄明峰少將求見。」
「許昌行營,哼哼。」魏虎臣冷笑著擺手:「身體不適,請回。」
「校長。」
「你不要勸我,見了也是一回事。」
「校長若是不願,我去跑一趟吧,目前還不能做的太明顯嘛。」程普勸解道。
魏虎臣無奈的歎了口氣:「何時才能真痛快?」他去休息了。
程普理解他不想見到那些可憎之人的心情,但就如他所說的,總要有人去應付啊。
可不久後,程普的副官就悄悄聯繫的付中國。
剛剛離開校長住所的付中國一臉驚訝的敲開了校長的門,他稟告道:「校長,對方帶著安全事務局的人來找。」
聯邦安全事務局?
魏虎臣一愣,怒極:「鼠輩是說我這裡有聯邦間諜?」
付中國道:「他們找霍成功。」
「什麼?」魏虎臣愣住了,趕緊問:「找他什麼事情?」
「不知道,必須見人,張副官說情況不太對頭,然後就匆匆掛掉了。」
正說話的時候,程普打來了電話,魏虎臣聽了一會兒後,重新披衣向外走去,他臉色陰沉的道:「先給老子把他們圍起來。」
「是。」付中國早等這句話了。
轟隆隆的腳步聲響起,荷槍實彈的警衛很快佈滿了位於國防院南方山麓的國防會客館,坐在程普對面的那個長臉的中年男人,和幾個坐著的灰色制服聽到這動靜都面色微變,跟著他們來的兩名侍從也立即警惕了起來。
人影憧憧中閃出一條路來,魏虎臣鐵青著臉大步走入,看也不看那位甄明峰,他直接走到了肅立的幾位事務局警官面前,厲聲道:「說。」
聲若洪鐘,震的茶几上的水杯中都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