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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十一章 佛門大聖 文 / 暴風雨中

    先選荻花宮內院倉庫,不是李墨心血來潮的匆忙一點,而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成果,一時他在魯山嵐哪裡得到過荻花宮倉庫大體佈局的指點,自己過去,駕輕就熟易於隱藏。而且也容易在寶物出世之前,再在荻花宮的倉庫裡,發點小財,一彌補最近他巨額的開銷。

    寒山城的佈置,仿製的是中國歷代皇宮,閣樓林立,但卻佈局嚴謹,採取的傳統的四四方方的建築的結構,然後再依托建築物,建山,修池,國家有改天換地的能力,所以這城從建築初始便是極美,並且經過多年的自然演化,更去了斧琢的痕跡,又增了一分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的美麗。

    離得敵人越近,李墨突然覺得一些不妥,回頭一看,西貢昭儀也是面有憂慮,只有石頭無動於衷。

    看來石頭對打家劫舍,偷蒙拐騙還是太不熟悉,李墨只得停了下來,「石頭,把氣息收緊,我們只要輕輕的進去,嗯,拿了東西我們就跑,你不用這麼強的戰意。」

    西貢昭儀面露尷尬,但是李墨知道看這丫,那無聲無息的鬼魅氣質,想必當初做這事也是好手,現在面露尷尬,多半不是羞澀,而是一種被揭破真面目的窘迫。

    石頭昔日雖然和李墨廝混,但到底也是有幾分氣骨,暫時還沒有練出李墨這種宇宙之大,都為我家的心胸,天下財物都為公的天下為公的思想,一下轉變不過來。

    李墨一下糾正不過來石頭的小農意識,只得憤憤的望著西貢昭儀,李墨眼中精光閃爍,好似在說,你丫的也別站在那裝正人君子,你要跟著進來,莫非就不是惦記著別人屋裡的軒轅劍?

    西貢昭儀給李墨眼睛一瞟,一瞟的,實在撐不住了,只好撕破正人君子的樣子,抬手就是一下打在石頭腦瓜子上,「日,偷偷的進去你不要,難不成你在惦記天下女人們搏命?」

    石頭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天下香幔飄飛,如雲霞仙子,或者花滿樓,花香彤印巴風格的服裝,那是極為美艷,他原本就孤陋寡聞,見得女子不多,如今被西貢昭儀一說,頓時羞得臉紅到了耳根。

    「說起來,這也是軒轅聖皇的城池,女婿半個兒,你兄弟李墨拿這城裡的東西,難道你還希望他去向上面那些女人請示?」西貢昭儀幾乎把臉壓到石頭,虎視眈眈望著他。

    石頭不能抵擋,雙手做十在哪裡求饒。

    就在幾人說話時,天空中又起了變化。

    花滿樓和花香彤,和幾位僧人音戰多時,但她們雖能多損耗和尚們的功力,卻不能分出勝負,她們修行走的是坐禪吐納的道路,不如道家丹鼎,佛家渡厄傳功的法術提升修為容易。

    她倆互相對視一眼,倆女一時竟聽了誦經,而是倆人雙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取一寶珠光明,璨然殊妙,光可照人剔骨,倆女置於倆人手上虛空間,讓其大放光明。

    隨即倆女歌舞相合,唇間清唱,「善識真實義,法眼藏三藏,內外無瑕翳。兩人同得見。心眼俱相似,真體自然真。」

    一時倆人跳起無事無非大智慧舞,其舞翩翩,不論懂不懂舞蹈,都感到其有一股動人心弦的美麗,一時外面諸散修道士都為這歌舞寶珠一懾。

    眾散仙男子居多,未脫色慾二障,都為魔女窈窕所迷,但唯有卓雲曦和玄玉,倆女能細細查看魔女舞蹈精妙之處。而卓雲曦早先曾今見過一次這舞,知道其魅力,如今再次觀看時,身處道家師們玄境守護中自然更能發現其中奧妙,她看了一陣後,感歎一聲,「原來是那寶珠,有大光明之質,也不知道世上又更深勝得過的不?」

    優波鞠多尊者聽見有道家的人,竟然還能出言分析這魔女的無事無非大智慧舞,略有驚詫,再細細看過卓雲曦面相後,竟開佛家尊口給卓雲曦講起法華真經,「此是世寶。未得為上。於諸光中。智光為上。此是世明。未得為上。於諸明中。心明第一其此珠者。

    所有光明。不能自照。要假智光。智辯於此。既辯此已。即知是珠。既知是珠。即明其寶。若明其寶。寶不自寶。若辯其珠。珠不自珠。珠不自珠者。

    要假智珠而辯世珠。寶不自寶者。要假法寶以明俗寶。然則師有其道。其寶既現。眾生有道。心寶亦然。」

    卓雲曦聽了,心中一陣頓悟,好似曾今許多心頭的迷霧,一下子就被撥開了一層似地,瞬息間感到,周圍風更輕柔,雲也是稀疏分明。她知道自己是佛家真經,盈盈一拜,心中暗暗領了這份情。

    玄玉見了,卻是十分驚訝,她一琢磨確實是佛家真經,只是不知道,為何這和尚要與卓雲曦接這個善緣,她雙目運起精光,惡狠狠地朝著和尚望去,好似再說,這是我的徒兒,不需要你和尚在這教導。

    但優波鞠多尊者絲毫不理會玄玉的挑釁,只是閉目做俱歡喜狀。

    荻花宮的女人本就佔了地利,現在又使出一殺手鑭,頓時禪寂大師,帶著四金剛,便支撐不住。

    優波鞠多尊者本就無喜無錚,來此只為護持佛子,見到禪寂等僧不是對手,在空中暗念幾句,「一法一切法。一切一法攝。吾身非有無。咄!」

    然後便即從坐起,縱身虛空,做十八變後,又歸法座,此時蓮座後現一斗大月輪,優波鞠多尊者以指點地,頓時地面便化為一泉,然後聽他唱,「心地清淨泉,龍潤於一切,從地而湧出,遍滿十方濟。」

    他每唱一遍,那泉水邊漲一次,到得最後,正好漲到禪寂諸僧法座下,頓時諸僧都是精力大增,誦佛聲音猶若陣陣雷鳴,並且沒有一絲疲倦。

    優波鞠多尊者見此,又傳法,禪唱道,「心逐萬境轉,轉處實能幽。

    隨流認得性,無喜亦無憂。

    唱罷,優波鞠多尊者便消失在虛空中,若一絲飄渺煙雲般,整個場中,除了那一道靈泉,再無他絲毫痕跡。但得他相助,諸僧的修為都暫時提升一個境界,雖然這個境界提升,有種種限制,但他們實力此時真說起,可算在場第一。

    但玄虛真人絲毫未看得起他們,掐指一算時間,玄虛真人哈哈大笑起來,「正是此刻,玄玉師妹,還需請你相助。」

    玄玉真人一點頭,然後輕輕把卓雲曦推到一旁,濟滄海見機,連忙溫柔的召集一大片祥雲,來接卓雲曦,以他的修為讓倆個人飛自然有些吃力,但是他為人機警,早早就準備一團清靈鶴雲,就準備著此刻攜美同飛的時刻。

    但卓雲曦一出師傅的守護圈內,就召喚出八寶琉璃燈,只讓濟滄海吃了個小憋,但越如此,濟滄海求之不得心常愛,再說卓雲曦修行的西王母秘法,雖然投入成本高的嚇人,但崑崙每代西王母的傳人,都是傲視群雄的女中巾幗,看著八色燈光下,美人如黛,濟滄海又是渾身一熱。

    玄虛真人一聽玄玉答應後,大喜往天上一指,一道黃光照的通天接地,隨即從虛空又走出倆位老道,倆人出來唱,「泡幻同無礙,如何不了悟。達法在其中,非今亦非古。」

    玄虛道人給倆位老道行了一禮,笑道,「今日勞煩倆位道兄了。」

    倆道做道家稽首回禮,「好說,好說。」

    接著四人分佈四方,布下白虎吞天陣,眾僧人大驚,禪寂大師,「玄虛老道,你要幹什麼?莫非是不要面皮,想要毀約,先開了寶藏?」

    玄虛真人大笑,「你修的你佛法,我拜我的三清,談什麼交情。」說著只見旌旗一招,一股地煞之氣便潛入地脈,那只逼住地火的弓箭,頓時便從地下飛了出來。

    九星遮日,雖僅僅是一時一刻,但其實在完全遮住日陽之前,已經有許多星辰犯了日陽的星宮,太陽真火早已大減。

    地火猛的一少,頓時玄龜就不高興的打個受寒地噴嚏,頃刻間,便是山巒震動,地面坍塌,中原大地無數民宅傾覆,大壩倒塌,洪水氾濫。

    禪寂大師大吼,「玄虛,你道家真要傷我佛門根性!我佛門與你沒完。」

    玄虛真人雙掌合十笑道,「善哉善哉。」然後絲毫不會禪寂和尚,可惜的是禪寂大師雖然能夠在和魔女的爭鬥中佔足優勢,但也是一時半刻分不出勝負。

    白虎吞天陣一成,頓時地煞之氣溢滿天空,漫天煞氣一下子遮住的日陽,玄龜咆哮連連,整個荻花宮的護山大陣都是搖搖欲墜,瞬息荻花宮的魔女都是花容失色。

    李墨見情況驟變,大喝一聲,「衝!」然後三人再也顧不得隱藏行跡。

    「小賊,爾敢犯我荻花宮!」一個女子站於荻花宮陣法中乾坤巽艮四間地,暴喝一聲,就見一條雷蛇。

    李墨衝了上去,他的天罡劍乃是純陽寶劍,最善於破雷火法術,一劍就砍斷雷蛇,當他正要去接過立陣的女人時,卻有一個人速度更快。

    「吃我一記。」石頭是老實人,打女人之前竟然還要大喝一聲。如此氣勢是十足了,但是呢,那女人得了提醒,千鈞一髮的時候還運起護體的玄光,只被石頭一土靈石砸的飛出老遠,卻是雖傷不死。石頭不知道修真的女子也是命硬的很,以為一下打死了人,一時竟有些發愣。

    這時候,西貢昭儀又是一劍,劃向對方石頭一邊,原來是一個想趁機偷襲石頭。

    西貢昭儀殺人,十分乾淨利落,出劍,回鞘,那女子的鮮血還來不及噴出,西貢昭儀已經從她的屍身便走開了。

    李墨見石頭還是新手,改變了他的位置,「我和西貢昭儀走前,石頭,你只在後面護住我們的後背。」

    石頭還有些發愣,但李墨和西貢昭儀已經衝上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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