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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青雲地宮 文 / 暴風雨中

    「你今天怎麼轉性了,這麼豪氣?」

    夜裡雙修之後,凌葉兒依舊坐在李墨的身上不下來,想起他夜裡的舉動,語氣裡不免有些笑意。

    「哈!說說而已。」李墨笑笑,把鼻子瞅到凌葉兒的胸前,嗅著潤人心肺的乳香,「這鬼谷子的徒弟逃到塞外,投奔異族,讓我聯想起敕勒川之戰,有了個不大美妙的判斷……」

    「是啊……」

    凌葉兒很聰明,一聽就明白,沒有在意李墨將其一只白嫩嫩的山峰*嘴中,「這鬼谷中人以研習術數為主,必然好謀,難怪西域那幫化外之民突然變聰明了,能夠吃準我中土道門、佛家與世俗皇權之間複雜莫測的關係。啊!……你這小壞蛋,我說正事呢,別吸!我的心,差點都被你給吸出來。」

    「吸出來我才高興呢!」李墨舔著一臉笑,很是*,轉眼間臉色一肅,話裡卻又變成了正事,「若真是被我們倆猜中,那傢伙必是我道門大敵!我想過,雲霄門現在分裂了,已然注定在東西崑崙十二脈中排名墊底,若再不振作,嘿!從此和那青雲門一般也是很快的事。不管怎麼講,要想重振雲霄門之聲威,必須實打實踩翻一、兩個棘手的敵人來立威,所以我一直不肯向佛門低頭,預留將來一戰的可能。若是真像我猜的那樣,這小子必然還有後手對付我中土道門,倒不失為一個極好目標!再說,若真是這樣,到時候想不出手都不行。仔細想來,鬼谷子放我們入谷,定也存了些別樣的想法。所以啊,主動張口應下來又何妨?一舉兩得!」

    「小滑頭!」

    凌葉兒無法想像李墨在那麼短的一點時間就想出這麼多事,在其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你今年真的只有十五歲?我怎麼感覺到了些老奸巨猾的味道!」

    李墨嘿嘿一笑,不再想這個,注意力跑在凌葉兒曼妙的身子與自己的下身上。雙修了十幾次了,雖然真陰與真陽之間的靈*融,也能給人帶來極大的愉悅,但他還一次真正的愛都沒有嘗試過,等於半個童子雞,可有了深入女體的經驗感受之後,實際上就比童子雞要倍受煎熬得多,眼下不免蠢蠢欲動。

    「耐心些!」

    凌葉兒的心如花兒在春風中搖蕩,努力把持住自己,「待你金丹穩固,你想什麼,都可隨了你……」

    「你既然已經拿定主意,老夫就帶你去那乾坤道。」

    第二天一早,李墨欲進秘境內一觀,總是要落個心安才好。鬼谷子知道修真中人歷來心性高傲,很難信人,越是優秀的人越是如此,自討心中無私,讓這自信的小子撞一下牆,對他的下一步計劃也是件好事,沒什麼好猶豫的。

    這條乾坤道離鬼谷有三十里,在一座風景秀麗的山頂的大石洞中,開口已然被封閉在五行禁制當中,需要按規定步驟施用五行秘法才能打開,明顯是被某個門派精心改造過了的。

    「這條乾坤道,才是青雲門當年真正使用的。」鬼谷子的語氣裡充滿了一種對往昔追憶的感傷,臉上的笑容奇怪難測,「你們手裡那張圖,則是我畫出來誘人上鉤的。」

    啊!

    幾位少人忍不住驚呼一聲,跟著紛紛摀住自己的嘴。

    「老爺爺您為什麼要找人進來?」秦雪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問道。

    鬼谷子笑笑,瞟了一眼李墨,「等這小子出來,我再和你說。放心!我沒有惡意。」

    「你當然沒有惡意!」李墨朝眾女笑笑,「您老怕鬼谷這一門在你手上絕了,所以畫張圖吊人上鉤,利用山前的大陣考察來人的智力,你以為我不明白?不過,您要失望了!小子可是有門派的人,想讓我破門改換門庭,那是休想!」

    這回答不出所料,鬼谷子微微一笑,「小子,我看還是你一人前往的好。這幫丫頭可不宜……」

    「胡說!」

    未等鬼谷子說完,羅璇已經跳出。她素來好強,此前在凌葉兒、林月面前已有些抬不起頭,著實受不得別人的輕視,不由分說鑽進乾坤道,可片刻之後,又鑽了出來,只不過險些變成了叫花子,一身破衣爛衫,髮髻散亂。林萱急忙抄了件大氅為其披上。

    「哎呀!裡面好生凶險,一露頭就遇到股罡風!」羅璇拍著小胸脯,一臉餘悸。

    「羅姐姐,裡面是個什麼情形?」秦雪問道,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羅璇臉一紅,「裡面全是罡風,刮得人睜不開眼,是個……是個什麼樣……」她吐吐舌頭,「我沒來得及看!」

    眾女輕笑。既然裡面很危險,李墨也就從善如流,不許眾女跟入,整理了一下身上,祭起護身法術,一頭鑽進乾坤道……

    風,罡風,如同飛舞的刀輪,幾個旋轉,就將李墨的護身法術一層層剝去……

    李墨第一個想法就是如同羅璇一般後退,逃回乾坤道,回到那無比安全的龍門山中,可是內心的驕傲卻如一塊堅固無比的頑石,將他的雙腿通話,死死矗立在大地之上一動不動……

    「傻瓜,入地遁往左側!」。

    眼見避無可避,李墨聽了指點,身子稍移倆丈,未想到左側這一片黑暗竟然還隱藏著一塊凸起的青花大理石。那刀輪般舞動的天地罡風一見李墨踏上了那塊大理石,剎那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這風是從青雲宮刮出來的?」李墨心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但乾坤道出口盡頭隱約還立有一座山峰遮的嚴嚴實實的,李墨還想把出口四周望個明白,但到底是隔著遠了,看不清後面的東西。可不用想也知道早被這漫天的天地罡風掛成一片廢墟了。

    風,無軌跡的風,猶若天馬行空,羚羊掛角般讓人找不著規律,李墨心裡雖然知道這風不是起自華夏大地,乃是被鬼谷子以鬼神莫測之威,用陣法從域外接引而來的玄妙之風,它不為這片天地靈氣左右,就必然有它的規律,但倉促之間李墨一時也難以看不出其中奧妙。

    「好傢伙,且給你記下了,等我李墨結丹之後,再來看個究竟!」力不可為,便罷手,李墨向來就不是蠻幹的蠢夫子,他搖搖頭便放棄今天出手做些什麼,只任由著鬼谷子帶著眾人從乾坤道裡走了出去。

    這鬼谷的乾坤道,盡頭便是一顛峰絕頂。

    好一片壯麗的天地!林月邁蓮步,輕移數步,至峭壁一側,深吸一口崖上涼涼的空氣,眼中閃現出一種欣喜,竟似要湧越而出,「登泰山而小天下,此處更勝亦!」

    秘境本就氣勢磅礡,而此處青雲更是雄壯三分,她們立身處的懸崖,高達千仞,諸女移到崖邊,只見那皚皚的白雲只纏繞在山峰間,似乎也這些白潔之物,也畏懼這般高處的不勝孤寒,也不敢造次這裡。

    舉首遠遙,遠處入目的便滿是一片蔚藍的遼闊,清風徐徐,此刻天地間似乎就只存留蒼茫二字,把人的心胸也開闊起來了般,正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壯麗。

    而隔著數百里外,竟然仍有不少高聳入雲雄山矗立著,讓此處絕頂並不孤單,巍巍群山過雲霄,仙風飄渺無處尋。如此勝境,天下也唯有此處青雲獨有。

    鬼谷子對眾人為此處壯麗陶醉,展顏一笑,「欲窮千里目,還需更上一層,我等先莫在此耽擱了,前路還有好風景。」說著一掃長袖,瞬息,這千仞高崖間不知何時又浮現出一座木質的吊橋。

    這是一座極為簡陋的吊橋,它甚至就是一塊快木頭排在一起的吊橋,沒有絲毫雕飾似的,但這紫色的木料,本身就有著一種渾厚美麗的木紋,這是一座簡樸的橋,但正是這份簡樸,方襯出此地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的風味。

    林萱和羅璇踮起腳尖在上面輕踩,卻發現這紫色的木質吊橋看似淡薄,實是堅韌可靠,看其古樸的花色,也不知道它在這天地罡風密佈的秘境中等待來客多少年,但好在其主人用料精良,製作絕美,到如今卻分毫未損。吊橋木板上花鏤瑰麗,精美絕倫,便能想到當初這青雲宮先人,發揮了多少心血在此處。

    鬼谷子當先推車走了過去,諸女緊緊相隨,倆畔的風聲呼嘯,但這紫木吊橋卻是有陣法守護,只任著風兒在倆側劃出俏皮的弧線。橋面上也被設縮地千里的陣法,倆山之間本來數百里的距離,幾女走來不過也就數百米。當走到倆山只見得空中,突然,一種浩然的裨傲天地的氣魄融進眾人的胸口,李墨知道那種感覺,那種莊子逍遙游中「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於無窮」無所憑依的『飛』的感覺。

    在修真界,『飛』,早已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但李墨走過千山萬水,驀然回首,卻僅到此地,才有了李墨心中那種『飛』的感覺。

    他眼中的飛,不是麻雀兒似的在矮矮的樹枝上跳著,或者趁著天黑從廟宇中飛出來捕捉蚊子吃的蝙蝠飛。

    他的飛,是餓蒼鷹似的飛。要飛,就得滿天飛,風攔不住,雲擋不住的飛,一翅膀就跳過一座山頭,影子下來遮得陰二十畝稻田的飛。是那種絕雲氣,負青天,翱翔於蓬蒿之間的飛。

    這種飛,需要遼闊的天地來承載,是需要壯麗山河見證的飛,李墨為天地山河氣勢所感染,暗暗握住站在身邊林月的柔夷小手,輕聲立誓,「這峰巒雄偉的壯麗山河,遲早為我翱翔之地。」

    林月也愛煞此地,她輕輕捏捏李墨手,笑意酥美。

    經過前面山川秀美的崇山峻嶺,眾人下了山,因為此地有驟然掛起的天地罡風騷擾,眾人便圍在鬼谷子玄光內。

    正在此時,突然前面一座山巒上,一道瀑布流水驟然大了起來,迎著午後金黃的陽光,噴出一大股晶瑩透徹的溪水,這瀑布受了山勢重壓,水流從山頂噴出,本就比雲霞還要高,如今,一經噴灑出來,頓時水波粼粼,竟然在天空聚起一條彩虹。七色的彩練,白練騰空環著山明水秀,煥發著一種夢幻般聖潔美麗的味道。

    林萱被美景所動,砸吧砸吧著嘴說道,「曾今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今日見過此地美色,那還有何地能夠讓人看的上眼?怕就是仙境也不為過。」

    羅璇更直接,「嗯,恩。這裡太美了。日後,便是死在這裡也好。」她一言昏話,自然惹得眾女笑鬧。李墨暗想,此處勝境,他日若是自己功法有成,攜美同游如此錦繡山河,左擁林月,右抱凌葉兒,群芳環繞,那是何等美妙!一念及此,他不竟有些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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