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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暗藏玄機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充實的日子 文 / 魯西平

    第一百五十五章充實的日子

    接下來兩天裡,白澤的日子過得十分充實。衛老爺子每天都會叫人燉好了溫補的藥膳和飯菜親自送到他的病房裡,並且吃過飯後老爺子都會盡心竭力陪著他拆招練劍,進行實戰。這也使得白澤的劍術在短時間內產生了如同井噴一般的效果。

    加上每日連夜研讀武當內家對劍的劍譜,衛老爺子也逐一講述的明白清楚,白澤和他試劍雖然只有一兩日的功夫,但以他的基礎卻也漸漸的掌握了武當劍術的十三個勢子,頗受啟發。又有心把這一路劍術融進自己的功夫當中,每日等到老爺子走後,便以指代劍,不斷演練熟悉,經常絞盡腦汁,一天當中除了子午兩時固定的練氣之外,他甚至暫時放下了其他一切的「活動」,手裡連吃飯的時候都拿著筷子連連比劃。

    內家功夫裡,拳劍的道理本來就是相通的,尤其是白澤的拳法已經入神,再結合了木道人所授種種,相互印證,是以時間雖短卻叫他腦袋裡的拳法,劍術,越來越趨近變化一體。衛老爺子的內家對劍就好像是一副粘合劑,把他身上屬於先秦劍術的一些東西彌補的更加完善。

    不過,對於出現的這種情況,白澤本人也並不覺得如何驚訝。蓋都因為當年袁司空的劍術,本來就是出自於古代的戰陣搏殺,即便事後來周遊列國最終披髮入山,師法與自然,創出了更加高明的袁公劍術,但這一門劍術的底子卻始終沒有變化。

    劍者,兇殺之器也。春秋戰國時,各個諸侯國之間的戰爭,戰士手裡的武器,無非就是遠用矛戈,近用刀劍,單說是近身殺戮肉搏的技巧,當時的劍術實在已經是去盡花巧,實用之極。一招一式,只為殺人而創。

    而當年的那些武術家們,首倡習武救國,強國強種,把武術提升到了「國術」的高度和地位,拉起中國武術「迴光返照」般最輝煌的大幕。斯時,劍仙李景林和一干同道籌建「國術館」,並不惜將武當派素不外傳的劍術編輯成冊,刊行天下,時至今日傳到衛老爺子手裡的這一門對劍功夫,裡面本來就窮盡技巧之能事。

    這也正和先秦劍術相輔相成。一個重在實戰,一個重在技巧!

    白澤雖然練習劍術時間不長,也沒有「深入」的練習,但他腦子裡卻有木道人填鴨一般的深厚理論,這一次能有幸看到衛老爺子家傳的劍譜,細細研讀,對於他的作用,實在不亞於是幫助他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劍術境界的大門。

    崩!崩!崩!白澤站在地上活動手腳,隨便彈動了幾下手指頭,指節彎曲彈動,運起劍術十三勢中的崩劍,再以格法三式中的震法應用,兩下一合,居然彈動空氣,發出了如同強弓硬弩,弓弦亂顫一般的聲音,直炸的他面前空氣一陣辟啪作響。

    白澤兩眼一瞇,隨即又捏了一個劍指,朝前一刺,這一下卻無聲無息,空氣剛往兩邊一分,他的指頭便已經點在了身前的牆壁之上。

    嗤的一聲輕響,二十磅的大鐵錘都無法一擊砸動的特殊牆面,陡然碎屑四濺,白澤的兩根指頭直直插進去一寸來深。

    「陰柔的內家勁道已經能練到刺法裡了……。」

    武當的功夫原本就講究一個「剛柔」,練時柔,打時剛,哪怕是輕飄飄的一掌,用起來也是綿裡藏針。白澤眼見自己舉手一刺,無聲無息間竟然可以破壁而入,心中頓時就是一喜,這也說明他兩天的苦練,對於武當劍術中運劍發力的法門有了一定的瞭解,進展之快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不過,下一刻他又一眼看到那牆上的指懂周圍,水泥碎屑的大小參差不齊,臉上的笑容便也慢慢的沉寂了下來。顯然是剛才那一刺,雖然刺入牆壁,但是結果還是有些差強人意。

    「看來用勁還是不純啊!總是在不經意中,就把拳法裡的東西用出來了,內家功夫的剛柔力和陰陽勁還是沒有練到家呀,運劍如風,發勁成圓,一動之下,全身皆動,還差了好大一截兒。『以柔用剛』好說不好練!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練劍堪堪半年不到,雖然平時用功刻苦,連睡覺的時間都拿來練氣養神了,一天的功夫當成別人三四天來用,但拋卻拳法腳法上的功夫,只這劍術怎麼也比不上衛老爺子數十年如一日的浸淫呀。何況,武當劍術我接觸的也才兩天而已,學到的東西大多都是理論,許多技巧需要的就是時間,我是不是太著急了啊?」

    兩天的時間,白澤的身體其實早已經沒了任何事情,之所以還要待在醫院裡,一來是衛天姿還要留院觀察幾天,二來他也想就近多向衛老爺子請教劍術,不願意把時間耽擱在來往的路上。

    至於他身上留下來的那四個彈孔,此時也都結了疤。本來按照醫生的意思是要給他做一下小範圍的祛疤手術的,但卻被白澤自己給拒絕了。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心裡早就有數,像他這種拳法宗師,週身毛孔都已經通了,只要時間一到,內家真勁遍走全身上下,達於末梢,什麼傷疤都能不藥自愈。效果比什麼手術除疤都要好得多。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十指關節來回屈伸,呼吸之間,突然發現自己的四肢有些發硬,似乎少了以前的一分靈活,隨即稍一思索心裡就明白,這是自己這幾天打破了以往的生活習慣,不站樁,不練拳,有些不太適應了。

    正所謂「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功夫這東西也是如此,靠的就是一個千錘百煉的勁兒。過去有老話講,「一天不練手腳慢,兩天不練丟一半,三天不練門外漢,四天不練瞪眼看」這雖然說得有點誇張,但功夫功夫,練得就是一個功夫,功夫不到,自然而然就會退步。

    白澤現在拳法入神,渾身上下內外一體,到了他這種境界之後,雖然練法已經不必在拘泥於形式,但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一旦被打破,身體上還是會立刻顯現出來一些不適應的地方。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白澤就早早的洗漱完畢,天不亮就到了醫院外面的槐樹林子裡開始站樁練拳,等到天濛濛亮,太陽一出來,轉而再去對日調息,運轉丹氣。

    如此這般,天漸漸的亮了,鳥雀在樹枝上嘰嘰喳喳,醫院裡也開始有人出來鍛煉,擺了一個姿勢,一直站到了**點鐘,白澤這才覺得渾身發熱,通體舒泰,把體內的氣血活動開了,勃勃然,生機無限。

    看看時間,估摸著衛老爺子就要去病房來找自己了,他收了架子正要往回走,突然就看到軍區醫院的門口處,一聲車鳴,轉眼後大門洞開,一連十幾輛轎車,魚貫而入。

    這些車十分的醒目,清一色的黑色,掛著軍牌,而且最前面的一輛還是加長的越野車,黑漆漆,四四方方,長達十幾米開外,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鋼鐵的猛獸,速度雖然不快,卻震人心弦。白澤認得車前面的標誌,知道這是一輛加長的悍馬。

    這種車的品牌,白澤曾經在裴炎那裡見到過一次,也聽他說過,加長版的悍馬雖然還算不上什麼世界頂級的豪車,但這東西也分軍用和民用兩種,民用的許多型號價格動則都是幾百萬,好歹還有個價格,但在中國想要弄到一輛軍用的加長悍馬,那基本不太可能。除了要有錢外,還需要要足夠高的地位,才有可能去美國的原廠定制。

    這一行車隊緩緩的開了過來,就停在醫院後面的療養樓前面,隨後就從每輛車裡,不斷的有人走出來,其中為首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身上穿著筆挺的中山裝,頭髮一根根都向後梳得整齊。

    剛一下車,整個車隊的人都肅然而立,舉手投足間,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都叫人覺得有些窒息,顯然是手握大權,經常發號施令,長時間養成的官威所致。

    白澤瞇了瞇眼睛,拿這個中年人和衛天姿做市委書記的老爸對比了一下,發現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升騰張揚,不可一世,衛天姿的父親和他一比起來,頓時就少了三分的霸道。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看起來也不像是軍隊出來的,怎麼都掛的是軍牌?」

    白澤年紀雖輕,和人交往的也少,觀人也談不上明白,但他練拳練劍,對人身上的氣息變化最是敏感不過,稍一打量,立刻就得出幾分結論。知道這些人肯定非富即貴,那中年人十有**是個手握大權,高高在上的人物。

    果然,下一刻就又從悍馬車裡走下來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穿著打扮都很有氣質,一身的趾高氣揚。而緊跟在她的身後,當一個帶著名牌太陽鏡的青年走出來的時候,饒是白澤也不由愣了一下,這個人居然就是他這幾天來一直都在惦記的那位「小張太子」張培軒。

    與此同時,後面的車裡開始不斷有身著黑衣,面目嚴峻的保鏢簇擁著一個個貴氣十足的青年男女聚到了一起。

    「咦,這麼快就沒事了,不知道是找的哪位宗師高手給治的傷?按老話講,這就是架樑子呀,有機會倒要見識見識。」

    目光在人群裡一掃,突然就看到了這時候本來應該臥床不起的「龐老三」,白澤眼睛頓時一凝。

    這「小胖子」幾天前被他輕拍了三掌,以內家陰勁傷了肺經,如果沒有同樣是宗師級別的拳法高手出手救治,到第三天頭上,肯定就會咳血而死。現代的一些醫療手段,或許可以查明病因,卻絕對驅除不了他兩肺之中的那股陰勁兒。

    不過,龐老三能挺過來,倒也並沒有出乎白澤事先的預料。像冀北龐氏這樣的家族,關係網之龐大絕非普通人所能想像,如果真要動用關係,想在國內找到一個拳法宗師,雖然不容易,但肯定也不會太難。

    何況這干城臨近京城,天子腳下臥虎藏龍,天知道有多少高手隱匿於民間。找出一個兩個來,也不稀奇。

    「看來那為首的一男一女就應該是張培軒的父母了,一家三口齊至,要是我沒有猜錯,肯定是衝著衛老爺子和衛天姿來的。至於來幹什麼?莫非是賠禮道歉?」遠遠的看著這一群人在門口聚在一起,然後就走進了大樓,白澤心裡忽然有些覺得好笑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張培軒才姍姍來遲的登場,明顯就是已經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露餡了,所以才搬出自己的父母來「求情」。

    這一群人,在白澤的眼裡全都不是和普通人生活在一個世界的,就連他們考慮事情,解決問題的方法都和正常人不一樣。恩怨情仇在他們眼裡更像是一堆堆的符號,沒什麼實在的意義……。

    而這正也是白澤心裡所不取的東西。

    又過了一會兒,白澤側頭想了想,忽然笑了一下,抬步也往裡面走。

    「不知道這時候和張培軒碰在一起,他看到了我,會是什麼表情?」白澤心裡突然變得十分期待,「如果我在這裡,這種情況下遭遇,突然暴起殺人,那後果又會怎麼樣?這家人要是都死了……嘿嘿……。」

    心裡的這個念頭剛一露頭,就怎麼也壓抑不住,瘋長起來,一瞬間白澤的眼睛裡面似乎都有綠光在閃。

    只是,這些人去的快,回來的更快,白澤剛從電梯裡走出來,就猛地聽到走廊裡傳來了一連串啪啪啪啪,如同掌股相交般的清脆響聲,緊接著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一條人影轟隆一聲撞開了房門,從裡面呼啦一下衝出十幾號人來。

    「衛叔,這件事都是我教子不嚴惹下的禍,培軒活該受您老的教訓。不過,我希望事情到此為止,就此揭過,咱們兩家不要因此而交惡,平白便宜了別人,叫人恥笑。」房門口,那個氣度莊嚴的中年人,伸手拉著身邊臉色鐵青的女人,十分平靜的說完了一句話,轉頭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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