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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暗藏玄機 第一百一十六章 偏門的越武道 文 / 魯西平

    ……這些人雖然沒有練過太高明的功夫,但生性彪悍,血抽旺盛,

    一旦交手就悍不畏死,如同瘋虎,的確是凶人。和這樣的人打鬥,就要簡單直接,一擊斃命才好,這又和練家子動手有些不同之處,以後這一點我卻要注意了。否則這種人身上,都帶著槍,稍不注意,就要陰溝裡翻船。這世上殺人最輕巧的還是火器呀。」

    白澤回頭掃了一眼那大漢,心裡暗自點頭,並引以為戒。他從前和人動手都是拳法高手,依著規矩,一招一式,打生打死,卻忘了這世上殺人的方法數不勝數。今天這一次,瞬殺悍匪於面前,雖然短暫,卻也叫他在其中收穫了不少東西。

    「快來人……。」藉著這機會,那鄭斌也終於跑出了門外,張口就是一聲大叫。

    他雖然是這一夥悍匪的老大,但本身卻並非善於行動那種,只是因為性情陰狠,智計較多,又懂得籠絡人心,這才把那些原本在東北犯下案子,四處遊蕩劫掠的亡命悍匪一一收攏在身邊,成為他的心腹打手。

    但這一次,他實在是被嚇到了。從白澤從外面破門而入,到他奪門而出,前前後後,也絕不會超過二十秒鐘,然而就在這短短的十幾秒裡,他手下的那幾個全副武裝,可以毫髮無傷搶劫銀行,視【警】察於無物的悍匪打手,就如同被鐮刀割了的麥子一樣,一個個的全都死了。

    這種變故,對他來講,實在是太突然了,以至於他剛剛跑出門外,竟然也失去子往日的鎮定,忘了第一時間向樓上跑,遠遠的逼開白澤這尊凶神。

    反倒是一嗓子大叫,引起了白澤的「注意」。

    隔著三十幾步,白澤忽然伸手往腰間一mo,一把就拽出了那把「三稜軍刺」抖手一甩如毒蛇出洞般的扔了出去,噗!一下洞穿了另外一扇房門,將後面正在大喊大叫的鄭斌胸口穿透,直接釘在了地上。

    「販毒的都該死。」相比於剛才那幾個搶銀行的悍匪,這個鄭斌才是真是主事的人,白澤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三稜軍刺是真正的軍中殺器,大凶之物,放起血來簡直爽利無比,更何況這時已經穿透了鄭斌的胸膛,三條血槽,正反兩面一起往外竄血,所以等到白澤從屋子裡走出去的時候,這人就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下面的噴子響了,剛才是老大在叫。」

    「是不是【警】察來了?」就在這時候,四樓上腳步聲接連響起,先後從兩個房間裡衝出來七八個人,除了鄭斌安排的那個老二和手下兩個個悍匪之外,還有對面的包括阮蓬在內的五個越南人,也人手一槍,跑了出來。

    「殺了他!」轟隆隆的腳步一瞬間由遠及近,剛一從四樓的樓梯拐角處冒出頭來,幾個監視越南人的悍匪就正看到白澤彎腰從鄭斌的屍體上,拔出帶血的軍刺,為首被稱作老二的立刻就紅了眼睛,三個人三條槍,嘩啦一聲,一齊舉了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白澤早就有了被發現的覺悟,畢竟,他身手再快,剛才的槍聲也是打草驚蛇了,一分來鐘的時間裡,已經足夠這些悍匪反應過來了。

    因此,心中念頭連轉都沒轉,就在「老二」出現在樓梯口,叫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刷的一聲,腳尖點地,身體直接越過了十五六米的距離,以齊眉劍起手開勢,左手捏了劍指,右手軍刺齊眉運起。

    他這齊眉劍,左右雙手一起施展,用的是他劍術九勢刺法中的「左旋刺」和「右旋刺」雙臂開合,凌空各自劃出一個半弧,如同流星經天,合於一處,面對著面前幾條大威力的「獵槍」居然是連躲不都不屑於躲上一下。

    而具,他這一下子縱身撲上,是從下往上,斜著躍起,用的也是袁公劍術中一式「白猿蹬枝」的架子。

    袁公劍術中的形劍,脫胎於戰陣殺法,師法於自然萬物,其中又有許多路子是模仿自峨眉山中的白猿。猿猴上樹,蹬枝攀籐,奔行之間快如疾風閃電,雖屢屢縱越穿行於茂林之中,卻自得其樂,如履平地。

    這一勢的身法要是練得到了家,人就能像猿猴一樣,縱跳飛奔,視一切障礙如無物。同時也是練習後面「刺猿劍」的基礎所在。

    當年,袁公門下弟子出師,人人都道是劍術無雙,這裡面就有一半的原因在於他們的身法厲害,把白猿蹬枝練到了爐火純青,能上樹追逐猿猴,以劍刺之,劍劍不離左右。

    劍術之所以厲害,一半的功夫就在身法上面,身法好,劍術再精,這樣的人最可怕。

    身法練到這裡,一般來說,就算打不過,也能隨時離開,沒人能夠留得下來。

    身如猿猴般的靈動,加上如龍點睛般的刺法,把這兩種東西徹底的融合在一起,就是「袁公劍術」裡最簡單最直接的「刺殺之法」。

    昔聶政之刺韓傀,白虹貫日!

    世上最頂尖的刺客出手殺人時,就如同白澤眼下的這個樣子。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人我兩忘,管你手裡有什麼武器,身邊有多少甲士精兵,我只管一劍刺出。

    那三個悍匪手甲的槍剛剛網上一端,老二嘴裡的第二個……字餘音尚在耳旁迴盪,猛一眨眼,就看到一團人影已經撲到了面前,勁風呼嘯而來,一股冷厲的銳氣,逼得他首當其衝,眉眼不自覺的就是一瞇,忍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

    與此同時,他第三個字終於脫口而出,眼中就已經看到了一點寒光飛來,還沒到了身前,渾身就是一冷,頭皮發麻。不過這三個悍匪,原本就是軍人出身,也曾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感覺居然比一般的武卑和拳師還要敏銳的多。

    一覺不妙,三個人竟也配合默契,同時往後一退,其中那為首的老二後退的幅度又比兩個同伴小了一些,他這時候剛剛把槍舉起來,但槍管還沒有來得及對準白澤,但他手裡的獵槍是軍用霰彈槍,最令人稱道的地方就是近距離內的覆蓋殺傷力。

    根本不用像手槍和步槍一樣,需要進行精確的瞄準,只要把槍管大致對準前方,扣動扳機,就能打出內有鋼珠的口號專用子彈,對一定範圍內的目標進行無差別的打擊。

    所以再這一瞬間裡,即便是看不清白澤影子的確切位置,但老二仍舊不管不顧照著心裡面的感覺,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硝煙瀰漫。

    大號的子彈頭打在樓梯的一側,在爆炸的瞬間,也把十二顆鋼珠射的滿天亂飛,狹小空間內不斷撞擊牆壁反彈,破空的聲卒撕心裂肺一般。

    老二知道遇到了「硬茬子」要不然下面的兄弟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聲息,連老大鄭斌都死了,但他開這一槍,也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盲目而為,他之所以要退的比身後兩人小了半步,就是想要用這一槍給自己的兄弟爭取到一個開槍的時間。

    不管能不能打到白澤,只娶他這一槍能叫白澤心生畏懼,逼得他在速度上慢上那麼一點點,那麼下一刻,拉開了距離之後,另外兩個人就能從容瞄準,把整個樓梯的拐角處變成真正的死亡地帶。

    不管多硬的茬子,也得完蛋。

    不過,他顯然還是估診錯了白澤的功夫,一槍轟鳴,鋼珠亂射,白澤這時候的人卻已經踩著樓梯的扶手,直接蹦到了對面一側的牆上,身子團起來,弓身縮頭,將近一米九的身子竟是硬生生的矮了一大半,三尺來高。

    而且他速度快的,根本也不是任何人所能想像出來的,以至於那些鋼珠只能在他身後徒勞四射,槍聲剛一響起來,他便硬是和老二臉對臉來了個正面,長身而起的瞬間,膝蓋自然向上提起,一頂之下,就把對方的胯下撞的「粉碎」同一時間,他雙手左右迴環,齊齊一刺,不等後面兩個人反應過來,一根軍刺,一根手指就插進了他們的喉嚨。

    嗤!嗤!兩聲輕響,鮮血透過脖子,向後飆射而出,老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似乎連疼痛都沒有感覺到,就直接死了,只不過屍體倒在地上,神經還在抽搐,肌肉一抖一抖的,死狀甚慘。

    這三個悍匪,人雖凶悍,敢打敢拚,卻算不上真正的高手,一旦手裡的槍械無用,對於白澤來講,要殺他們實在不比殺普通人費勁多少。

    一招得手,白澤更不怠慢,腳下一動,藉著兩個還在捂著脖子,遲遲不肯死去的悍匪身體遮擋,一眼就瞄到他們身後的兩個越南人,眼見著這些人臉上還有些茫然,應該是還沒有自己的影子。頓時人往前竄,一下就從前面兩個悍匪的中間衝上了七八級台階,緊跟著大腳掄起,自下而上,砰砰兩記直踹蹬過去。直蹬的這兩個越南人,胸口都粉碎了,人如炮彈,往後跌飛。

    一下又撞在後面兩個同伴身上,頓時四個人滾成一團,一起撞在後面的牆壁上,發出轟然大響。

    越南人的身高普遍都不高大,這四個人更是生的短小精悍,但前面兩個挨了白澤一腳,就等於被高速公路上的轎車以時速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正面撞擊一樣,在挨腳的一瞬間,就已經被踢得五臟破裂,直接死了。倒是後面兩個倒霉的,運氣較好,經過前面兩個人的緩衝,雖然也撞得七葷八素,跌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但好在身體素質不錯,還留了一口氣,可以掙扎。

    「一二三四……還有一個呢……!」白澤耳朵一動,腳下發力,一下竄到四樓,抬眼望去,果然就看到那個越南人阮蓬敏捷的像是豹子一樣從牆角後面倒翻著竄起來,兩條腿連成一線,順著走廊往裡就跑,只三五步就到了盡頭的一排窗戶邊上,合身再一撞,居然就從四樓跳了下去。

    按照方位看,1小樓這一側的窗戶外面,就是一條小巷,街口四通八道,再外走百十來米,是步行商業街。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鐘,正是商業街上人來人往最繁忙的時候,熙熙攘攘。

    真要叫這人跑出小巷子,混進人流裡,白澤就算能追上去,殺了他,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動手。何況像阮蓬這種販毒的,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他又練過功夫,逼得緊了難保就要劫持人質,濫傷無辜。

    而這時候,裴炎他們還沒有趕過來……。

    白澤看到這個阮篷逃走時候的動作,就知道這是個善於在山林中奔跑的高手等到他追ang邊,正也看到這人從四樓一躍而出,竟然也是胸有成竹,不是直落直下,而是身子箭一樣的向下斜跳等到距離地面一半左右的瞬間,身子球一樣的撞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兩隻腳猛力一踏,屈身好似彈簧,一下卸去大半衝力,再往下一跳,落在地上一溜翻滾,站起身來就跑。

    白澤站在窗口,目光凝視,只看見這人在奔跑出十幾步後,居然還回頭望了望目光中微微泛出一股綠意,看起來就好像是山中的餓狼一樣。

    「這個人認識我的樣子,要是放他走了,金三角哪裡肯定要報復我,我雖不怕,但這種事情多了,叫我如何安心練拳練劍,還是徹底解決的好!」白澤和阮蓬的視線一對接,心裡立刻生出這股念頭。

    頓時,團身躍起宛如沖天而起的一頭蒼鷹。

    雙臂一振,也從四樓跳了下去。

    不過,他身法輕盈,遠非那個阮蓬可以比擬,離地十幾米高,直落之下,落在地上也只是輕輕一頓,下一刻就縱身而起,如鷹掠地腳尖在地上接連點動,步子飛快,幾步就從後面追了上去。

    而這時候,阮蓬也剛剛跑出幾十米距離商業街還有一半的距離。

    眼見拐過前面小巷的牆角,前面就是一條直路幾個縱跳就能混進人群,消失無蹤,可此時此刻,阮蓬也知道了白澤從後面追了上來,再要跑路,一是跑不過,二是耗盡體力,到時候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

    因此乾脆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拔出手槍,對著白澤就是砰砰砰砰!一陣速射。

    此時二人相距不足十米,白澤忽然身體張開,好像一頭穿林而入的鷹隼,一躍而起的瞬間,直接跑上了一側的牆壁。

    他腳下速度飛快,奔跑之中猶自不斷變換身形,啪啪啪啪,幾步踩牆,身子幾乎與地面平行成一條直線,就只覺得耳邊嗤嗤亂響,子彈破空,身後的牆壁上轉眼就被打了一排的彈坑。

    這個防,蓬,顯然槍法也是不錯,但白澤的身法似乎更快,隨著他手指頭一扣一扣,白澤每每都會在間不容髮之間,躲閃及時,一連十幾槍下來,直到彈匣打得空了,居然也沒有傷到白澤一根毫毛。

    「竟然可以躲得過子彈…!」阮蓬的心一下子就涼透了,他雖然也是個練家子,在金三角眾多的亡命之徒中,算得上高手,但如同白澤這樣,在這麼近的距離內,身法快的連子彈都打不到的功夫,他也只是在自己的頂頭上司,昆布將軍身上看過一次。

    而昆布將軍的恐怖,阮蓬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這分明就是已經把武功練到了週身一體的大宗師境界了,眼前這個少年居然會是個和昆布將軍一樣的武道宗師!!?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下一剎那,他手槍的彈匣空空如也,卡嚓一聲輕響,卡了殼,而這時候白澤人就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咫尺之處。

    「哈!「到底是從金三角出來的亡命徒,阮蓬雖然猜測出白澤的身手是宗師一級的,心裡驚駭的要死,但事到臨頭關乎生死,竟然也能鼓蕩勇氣,凶性大發,眼見白澤身子從一側牆壁縱了下來,人還在半空裡,他猛地迎頭衝上,身子一側,扭腰出腿,一個後旋踢狠狠踢向白澤的脖子。

    白澤只感覺勁風撲面,喉結滾動,臉上皮膚被壓得往裡一縮。

    「果然是個練過的,看起來像是蹌拳道的路數。」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看到阮蓬困獸猶鬥,合身出腿扭腰側踢的這一腳,力量和姿勢,白澤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誤。這個阮蓬當真是練過功夫的。

    而且腿上這股勁兒,顯然也不是單純的肌肉發力,這裡面還有中國武術中運勁的東西,從這一點上看,倒是和那個練了禪tui又去學蹌拳道的孫妍妍有點類似,只不過力量更加剛猛,殺傷力更強了一些。

    不過,徒手相鬥,白澤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面對阮蓬的一腳飛踢,他左手捏成鷹爪,護住自己的喉嚨脖頸,守株待兔,一下就抓住了對方的腳踝。

    隨即身子往下一落,卻又看到這阮蓬一腳走空之後,竟然還有後招,藉著白澤的手勁支撐,整個人都順著剛才那一招的式子,頭下腳上的跳了起來,緊跟著兩腿一旋,好似一把巨大的剪刀,照著白澤的脖子就夾。

    「原來不是蹌拳道,是越武道……,。」砰的一聲,任由阮蓬的兩條腿鉗在自己的脖子上,白澤站在任由這人拚命發力,扭動,身子卻始終沒有動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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