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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暗藏玄機 第一百零七章 奇怪的孔雀 文 / 魯西平

    因為事先得到的消息不確切,不知道孔雀會來,所以造成眼下的這種局面,裴炎心裡也是心急如焚,白澤是老爺子的關係,如果因為他的緣故在這裡出了事情,他回去也沒根本法交代。

    所以,拳賽一完,他在狂喜之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帶白澤離開,至於賭資什麼的,在山水雅園這裡,有周子同坐鎮,也不怕龐老三賴賬。

    「怎樣,龐老三!這一場你輸得心服口服吧?願賭服輸,你的那六百萬,我就笑納了。」剛在周圍保安的圍護下往前走了幾步,前面人群一分,就看到龐老三帶著一群人從對面走了下來:「下鼻再有這種好事,提前通知我一聲,你給我送錢,不拿白不拿。」

    裴炎人高馬大,居高臨下,看著肥胖如豬一般的龐老三,滿眼都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裴炎,你少得意,這次被你遇到一個高手,算你運氣好,不過下一次鹿死誰手,可就不一定了。哼!」

    龐老三冷笑一聲,卻沒有如同裴炎預料中那樣動怒,反倒是站在面前,左一眼右一眼,不住的打量著白澤。

    這個龐老三出身冀北龐氏,往早了算也是中原一帶報的出字號的老牌家族了,雖然歷經戰亂,又在建國以後屢受衝擊,但他們這一家雖然以經商為主,但當初很多人都是參加了革命的,在軍政兩屆都有一定的實力和話語權。

    所以,一等到國內形勢轉好,這一家子在地方上便日益做大。

    而且這次的賭拳也不是平白無故,往深裡說,就是干城分軍區內部鬥爭的局外延伸。龐家和裴家斗了這麼多年,軍隊裡鬥不過裴大海就想用賭拳的方式來引誘裴炎入殷。因為龐老三知道裴家的勢力在部隊,在商場上並沒有什麼作為,裴炎要賭拳就只能動用手下一個營的津貼,這在過去就是挪用軍的,嚴重了被人捅到上面去,可是要殺頭的。

    於是,龐老三這才花了重金,請到岳老趕的徒弟項鷹守擂,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眼看最後一戰,就能把裴炎徹底拉下水來,誰知道,不知道從哪裡蹦出個白澤來,上去一招就把項鷹給抓死了。

    這下子可是徹底壞了他的好事,不但以前的算計全部落空,賠了一大筆錢。更要命的是,項鷹的師傅可是岳老趕,京城武術名家門下的徒弟裡面,不知道有多少達官貴人的子弟,項鷹在自己這裡被人打死,怎麼樣他也難逃干係。

    而裴炎現在,對龐老三的處境也非常清楚,想叫他不幸災樂禍都不行。

    「裴炎,項鷹死了,我固然麻煩不小,但你想獨善其身,也不可能。對了還有你請來的這位高手,這年月,死個個把人,真的不算什麼,希望你以後的運氣也能始終這麼好。不過我倒是覺得,今天這事完了以後,你最好拿著贏來的錢,有多遠就跑多遠。」

    龐老三咬了咬牙,說起話來明顯是不懷好意,落在白澤耳朵裡叫他眉頭當即就是一皺,隨即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對方,龐老三頓時渾身一僵,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剛剛又殺了一個人,白澤身上的氣息冷厲,又見龐老三威脅自己,止不住就是湧上一股殺意。雖然僅僅只是一眼望過去,但以他的功夫,早已能夠將渾身氣勢收放隨心龐老三又沒有練過功夫,精神意志飽受紅塵鞭笞,要不是不想在眾目睽睽下殺人,給自己和裴炎引來麻煩白澤在最後關頭就收了一腔的戾氣,龐老三可就不止是被嚇得後退一步這麼簡單了。

    「該死的帶上屍體,咱們走。」

    一瞬間只覺得渾身寒毛一立,大夏天的一股冷意轉眼就從腦瓜皮一路麻到了腳後跟,龐老三隻覺得面前的白澤,竟是如此的可怕可畏,止不住就是一陣莫名的心驚肉跳。一句話說完,連忙揮手,叫人去把項鷹的屍體抬了下來,竟是再也不敢停留片刻,轉頭就走。

    另外,這山水雅園的主人周子同,也是出身京城的一位權貴之後,龐老三就算有天大的膽子,這時候也不敢在這裡鬧出事來。他們龐氏雖然近幾十年來,發展的迅速,有人做官,有人經商,要錢有錢,有人有人,但到底還是只能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和真正的權貴比起來,就像是螞蟻和大象一樣。

    所以,臨走的時候也不敢忘了,把剩下的賭資叫人乖乖送到山水雅園的人手裡。

    「婁們也趕快走,晚了肯定有麻煩。」

    裴炎見狀,也不願停留,拽著白澤就從來時的專用通道走了進去,先去休息室取東西,不敢耽誤,轉身剛一要走,裴炎卻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麼了,小裴子,見了我你就想跑是吧?還像小時候,那麼怕我?你也太沒出息了。」

    白澤聞聲一看,只見那個叫孔雀的女人,這時候已經俏生生的站在了休息室的門口,正看著裴炎淡淡的笑。

    「孔雀……。」一看到門被擋住,裴炎的臉上罕見的一紅,表情似乎也顯得有些尷尬,用手使勁抹了一把腦袋,笑得很憨。「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

    「孔雀這是我們家老爺子的親師侄,你可別難為他。有什麼事,跟我回家,見了老爺子再說。」

    原來裴大海當兵的時候,原來就是孔雀爺爺的老部下了,後來被提拔重用,靠的也多半是這一重關係。而且當時干城還是冀北省的省會,因為緊鄰京城,所以駐紮大軍,兩家都在一個大院住,裴炎和這個孔雀小時候都曾和裴大海練過一段時間功夫。

    只不過這兩個人,喜好不同,裴炎喜歡的槍和軍隊,就算練功也只是被逼著練了一些基本功,不願在傳統武術上下功夫即便後來到部隊上學的也都是擒拿格鬥一類的東西。倒是孔雀善武,從小就在裴大海這裡學了一些真東西,加上軍人後代,巾幗不讓鬚眉,1小時候也經常把裴炎打得鼻青臉腫。

    好在後來孔家去了京城,兩人之間也二十多年沒有見面,沒想到今天卻是在這種情形下見面了。一下子就弄得裴澤有點手足無措。

    「怎麼,怕我難為他?你放心,項鷹死了,我比任何人都高興。我來只是有點好奇,想和他聊聊。你再敢拿裴叔來壓我,信不信我就在這裡,胖揍你一頓。

    孔雀眼睛一瞪,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一股子凌厲的氣勢來,雖然對裴炎比較客氣,但言語之中的那種語調,卻有一種叫人無法迴避和抗拒的味道。

    一看就是個習慣於頤指氣使的人物。

    「這個……

    也行。」裴炎對這個孔雀真也是不敢得罪。京城孔家,在整個國內都是數得上的位高權重,老爺子雖然近幾年已經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他的影響在軍隊中仍舊大的不可思議。國內幾大軍區,不知有多少將軍是出自他的門下。

    況且,這裡面當然也包括他的老爹裴大海,在私交方面,兩家也算是地地道道的世交。

    最慘的是,孔家的這位二小姐孔雀,後來還拜了京城八卦掌宗師尹空為師,這叫本來就對她有些「童年陰影」的裴炎,更加不願招惹。

    不過,這事情因他而起,事到臨頭,裴炎雖然退了一步,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底線「你要和我兄弟說話,可以,但必須有我在場。」鼓起了好大的勇氣,裴炎的臉色也漸漸沉穩了下來。

    「我有沒趕你走,願意留下來就留吧。不過,你剛才說,他是裴叔的親師侄,那豈不就是白家那一位老爺子的,那你練得應該是戳腳,怎麼還能把鷹爪功練的到了陰陽一把抓的地步?只憑這一點,岳婁趕來了,你都不用怕。不過,我實話也告訴你,項鷹這個人可不止是有個好師傅那麼簡單,這年月,武功再高,也不敵槍炮,殺人的手段除了武術,還有許多,你就不怕麼?」

    孔雀盯著白澤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說話了。

    從兩個人剛才的對話中,白澤知道這個孔雀的來頭只怕大的沒邊兒了,而且身為權貴之後,居然也拜師學藝,練了一身的好功夫。以她的身份卻陪著項鷹來打黑拳,這本鼻就不是一件尋常的事。

    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項鷹死了,孔雀找到自己卻表現的沒有一絲異常。

    「他是純心殺我,所以我就殺他。練拳的人,沒有那麼多心思,可以瞻前顧後,既然做了,就不後悔。「白澤搖了一下頭,去也沒有隱瞞什麼,一張嘴就把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

    「好一個,不後悔。但你說的也沒錯,咱們練功夫的人,一向都講究勇猛精進,不屑於勾心鬥角,黑拳賽上打死個人,也的確很正常。」孔雀點了點頭,眼中看向白澤的時候,目光更顯得有些好奇了:「可是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雖然只是老一輩糊里糊塗給定下來的,項鷹家裡頭現在也沒什麼人了,但我們孔家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定下的婚約也絕不會反悔。你現在把他給打死了,你就不怕惹下的麻煩,自己擔不起麼?」

    「你說的這些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打死了他,是正大光明的比武,按規矩來,有人報仇,我也接著。不按規矩來,明暗傾軋,我也接著,總之人已經死了,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

    白澤忽然抬頭笑了一下:「還是說一說,你找我到底要做什麼吧!

    以後的事,以後說。」

    「看來你是對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呀!小小年紀,就弄了這麼一身油鹽不進的脾性,這對你而言,可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練拳的人,要聽得進人的勸,才能及時消災避禍,你這種態度很容易和人結仇的。我小時候也曾在裴叔手底下,學過一段時間的戳腳,所以從這一點上講,咱們兩個也算有點關係,換了旁人,這些話,我是不會多說的。」

    「你那一套,規矩不規矩的,無非就是俠以武犯禁的那一套。這在現在,是行不通的。」

    孔雀被白澤說的一樂,不覺莞爾。

    她的言談舉止,不急不躁,雖然身上大家族的氣勢很濃,偶爾也會流露出一種身為上位者的優越,但這時候和白澤說起話來,卻很溫和平靜。

    而且白澤突然發現,這個孔雀身上的皮膚細膩柔潤,散發出來的光澤有一種羊脂美玉一般的顏色,尤其是眼神清澈,太陽xue微微鼓起。離近了一看,分明也是把內家功夫練到了很高的地步,才會生出的外相。

    內家散打半,太極,形意和八卦,其中的練氣呼吸法,幾乎都是脫胎於道教的練氣術,只是融入拳法中後,慢慢的變得更加偏重於技擊而已。

    「俠以武犯禁,這在現在是行不通的。」雖然不願意承認這種說法,但白澤也明白,孔雀說的這是真正的大實話。

    冷兵器被熱兵器取代之後,武術的發展就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佛教所說的末法年代,放在他們練拳的人身上,其實就是末武年代。

    除非是,功夫能練到如同木道人那種地步,人在山中,如同陸地神仙一般,可以發出內家罡氣,能人所不能,真要對峙起來,尋常的火器和槍械才不能對他產生威脅。

    但,那個境界對於現在的白澤而言實在是太高了。

    「你是不是對我說的話,一時間還無法接受?」孔雀忽然說著話,就一步跨進了休息室,並反手把門給關上了「那咱們兩個現在就來走幾招,也叫我看看你的功夫究竟到了哪一步?」

    「那怎麼行?」一旁的裴炎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本來已經是擔驚受怕,現在一見孔雀居然想要和白澤動手,頓時嚇了一跳。一下就想起拳台上項鷹的慘狀。

    「我這兄弟,身上殺氣太重,不動手的時候還好,一動起手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練武的人,打得興起,都和瘋子一樣,萬一孔雀在這裡受了傷,事情就大條了。」

    裴炎腦中念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渾身一抖,連忙插到兩人中間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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