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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袖裡青蛇 第二十九章 私下解決 文 / 魯西平

    身子往前一掠,順手在旁邊的攤位上抓起一個大簷的遮陽帽,白澤幾步搶上,趁著街上大部分人都被母女幾個吸引的時候,一錯腳就也隨著那年輕男子的背影拐進了路旁的岔道。再往前幾步,兩隻耳朵前後一動,依稀聽到遠處有跑動的腳步和喘息聲,白澤往下壓了壓帽子,遮住半邊臉龐,這才不緊不慢的跟了過去。

    雙方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一兩百步,一直持續了多半盞茶的功夫,那人的腳步聲這才慢了下來,緊接著就是光噹一聲,似乎是鐵門開啟的聲音,兩個人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話,大門又被關上了。

    白澤的兩隻眼睛已經微微有些發紅,他知道對方這是已經到了地方,一個城市的小偷兒一般都不會獨自作案,應該有一個或是嚴密或是鬆散的組織。一旦確定了地盤,就不會輕易放棄。

    四下裡望了望,白澤眼神敏銳,猛然就看到前面的平房包圍下有一個造型和這裡格格不入的三層小樓,有點像是中外結合的構造模樣,而且佔地很大,四周的圍牆少說也有三米多高,上面還架著鐵絲網。

    隨縣雖然已經是巴蜀著名的旅遊性城市,但縣級市的指標還是近年來才爭取到的,除了依托近在咫尺的峨眉山發展旅遊業之外,其他的來錢的路子很少,所以經濟也說不上發達,這一點從縣裡隨處可見的平房就能看出一些來。

    但這三層小樓屹立在平房中間,造型誇張奇特,猶如鶴立雞群,似乎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建築,尤其是這裡大門還是鐵的。

    看了看四周,路上的行人並不多,但白澤還是小心的繞著圍牆走了一圈,到了小樓的背面,窺準了一個時機,朝上一縱,一隻手就已經輕輕鬆鬆的搭到了牆頭上,隨即五指一扣,小臂發力,整個人都好像是被拉伸開了的一條彈簧,呼的一聲,向上收縮。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就在這一瞬間,提膝收腹,矮了一半還多,雙臂一振,老鷹一樣越過了最上面的鐵絲網,輕輕落在地面,一翻身,唰的一下,整個人便沒入了牆下的一一叢灌木後面。

    大白天裡,院子裡一覽無餘,似乎也沒有什麼人在,白澤目光一閃,依稀看到一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背影剛巧消失在小樓的正門裡面,有心直接追上前去,又見那小樓牆角處都有攝像頭反光,乾脆一把扯破了半截t恤,往腦袋一蒙,只把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這年月恃強鬥狠算不了什麼,做事不留後路的人,現在都在監獄裡待著熬日子。白澤自忖不是什麼大英雄大豪傑,沒有義之所在,渾然不顧的氣勢,他在乎的反倒只是這件事情的結果。

    惡人當誅,最忌諱的就是「一命賠一命」,把自己陷進去了!!

    等到準備好一切,施施然推開了小樓的大門,就只見一樓的大廳裡面正有四五個人拉了沙發和椅子,聚在一起喝酒。

    地上橫七豎八的擺了幾箱啤酒,那個剛從外面進來的年輕人滿頭大汗,正抱著一個啤酒瓶咕嘟咕嘟的猛吹,等到他終於長出一口氣,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沙發上的一個赤裸上身,只穿著條沙灘褲的光頭大漢,抬頭對那青年笑罵道:「你個瓜娃子,一副衰像,不是叫你跟著那娘們嗎,怎麼這麼早就跑回來了?你最好有個好借口,不然你就等著老大叫人給你鬆筋骨吧!!」

    青年張嘴打了一個酒嗝,啪的一下把手裡的酒瓶摔得粉碎:「娘的,出事情了,趕快給老大打電話,就說那娘們討到錢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後房門一響,幾人連忙抬頭去看,就看到蒙著臉,戴著帽子的白澤從門口走進來,明明只是一步,卻一轉眼就到了面前,二話不說,抬手一巴掌就把那年輕人抽的離地而起。

    「這一巴掌是給那小女孩的!!」白澤的聲音裡面沒有絲毫感情,舉手一掌也沒有用多大力氣,但仍然把這人打得半邊牙齒亂飛,幾乎當場昏厥過去。

    大廳裡的這些人,都不是善類,顯然已經算是經多見廣,雖然還不知道白澤有多麼可怕,但一個個的反應卻是極快,四五個人幾乎同時一抬手,便把面前的茶几給掀上了天,湯水四濺中,紛紛離了座位,兩個抽出砍刀,一個拽出匕首,還有一個乾脆一手拎了一個啤酒瓶子朝著白澤舉手就扔。

    街頭混混打架,向來是沒什麼章法,只要能贏,無所不用其極,但無一例外都極為實用。白澤見這幾人動作敏捷,反應也有條不紊,就知道他們肯定是久經沙場,打慣了野架,啤酒瓶子看似不如砍刀厲害,但一旦砸在頭上,碎片橫飛,也極討厭就是。

    當下一皺眉頭,伸手一把,鷹爪擒拿就扣住了最先衝上來的一人手腕。卡嚓一聲隨手捏碎了腕骨,掉頭一抓,擋在面前,隨即側身立肘,啪的一頂,正頂在了這人的背心之上,頓時雙腳離地,朝前張臂猛撲,不但替白澤生受了那兩瓶子,咋的滿臉是血,去勢不減,也一下把正面兩人撲到在了地上。

    剛才那一肘是鐵臂功中的「破門肘」,力發倉促,起於毫末,卻力道既剛且猛,在白澤這一派中素有「霸王肘」之稱,立肘如槍,一肘之下,能破城門,白澤在其中浸『淫』了十幾年,又練氣有成,舉手投足間摻入了幾分柔力,雖然此時只是似是而非那麼一頂,並沒有真個用勁,但這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起的了。

    對面三人滾作一團,叫罵連天,白澤看的清楚,那被自己頂出去的那人背心上已經向內塌陷了一寸多深,雖然外面的皮膚都沒有破損的跡象,但皮膚下面的脊柱卻早已碎成幾節,此時趴在地上,渾身亂顫,又從嘴裡不斷吐出黑色的血塊兒,顯見是再也不得活路了。

    「聽他們剛才說話的意思,似乎這次搶劫還不是臨時起意,他們背後還有個什麼老大!不過這個和我都沒有什麼關係,既然已經死人了,那就乾脆全都殺了,這些人一個個凶光外露,作惡多端,死了也不冤枉!」

    自從在峨眉山上打死了侯三,白澤心思就越發純粹,此時再想起那叫靈靈的小女孩兒,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濕透的樣子,頓時一腔子都是熱血湧上心頭。

    反正殺了一個也是殺,殺了兩個也是殺,事已至此,就斷然沒有虎頭蛇尾,回頭走人的道理。當下轉身一個墊步,一腳便踹在了旁邊另一個拿刀人的小腹上,腳尖一點,直踹的肚破腸流,倒飛出七八米外。2265

    隨後輕探猿臂,他的兩隻大手,倏忽一伸,一下就腦後飛出探到了兩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扭身要跑的兩個人喉間,手指頭往下輕輕一扣,登時卡卡兩聲輕響,這兩人的喉嚨就被撕開了大半,鮮血如同泉湧一般噴薄而出。

    白澤的鷹爪功原本就霸道無比,捏成抓子一摳,能把鐵杉撕裂,岩石摳碎,殺起人來簡直比什麼都便當。何況現在練了內家拳後,他的功夫無形中突飛猛進,鷹爪功已經有了幾分剛柔並濟的味道,歷史上只存在於傳聞中的「陰陽一把抓」對他而言也不再是個夢想。

    「你到底是誰?江湖道上的朋友,練家子?我們都是混口飯吃,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儘管說出來,我們的老大是駝背巴桑,從成都到拉薩人面極廣……你要是常走這條線的朋友,就應該聽過他的名字!!」

    剩下的唯一能夠站立的,就是那個穿著沙灘褲的光頭大漢,滿臉橫肉,似乎也是這些人裡的小頭目,親眼見到白澤出手殺人之後,居然還能硬著頭皮,跳出來分說兩句。

    不過這人顯然也不是個魯莽之輩,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白澤對手,一邊說話,眼睛也是一邊咕嚕嚕亂轉……。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白澤冷笑了一聲,身形一動,忽然跨越兩人間的距離,根本無視大漢手中的砍刀,一把便掐著脖子舉在了半空中:「你們的老大要來,我就一起殺了!」

    想起來那滾在一起,抱頭痛哭的一家三口,白澤心裡又是一陣抽搐:「作惡做到你們這個份上,叫人都是抬舉你們,連畜生都不如,殺了也是罪有應得,不枉我十幾年苦練!!」

    白澤知道,這些人在當地的勢力根深蒂固,說不定還有什麼官匪勾結的貓膩在裡面,就算被警察抓了,最多也只是判幾年有期徒刑,花錢打點一頓,說不定一兩個月就能以種種借口出來。

    想要出氣,就只能私下解決。

    而這其實就也是一直以來被歷代政府所詬病的「俠以武犯禁」!

    正想著,突然嗚!嗚!嗚!……一陣尖銳而急促的警笛聲猛的傳入了耳中,白澤臉色一變,正看到被他舉在半空裡的光頭大漢,眼中詭異的笑意。

    「原來你是在拖延時間!還是經驗少了一點,以後再碰到這種事情,直接殺了走人,切記不可多說廢話!」

    隨手一把捏碎了大漢的喉嚨,屍體轟然砸落地面,白澤又一腳踢飛了地上的那個罪魁禍首,腳力滲入內臟,炸成一灘肉泥,果然就看到牆角一側,不顯眼的地方,安放了一個紅色的按鈕。

    「靠,黑社會家裡安警鈴,還是直通的?看來那個駝背巴桑在本地的確是勢力不小呀!!」

    牆外的警笛聲越來越近,不多一會就傳來急促的剎車聲,開始有人用力的砸外面的鐵門。白澤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卻沒有選擇直接離開,而是先到了樓上的房間,找了一套嶄新的衣服和褲子,洗淨了手上的人血,這才一溜煙的從原路返回,越過高牆從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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