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特勤總局
「誰？……誰幹的？！」
日軍上海派遣軍司令部辦公室內，松井石根大將的咆哮聲比北海道傳說中的野牛還要聲嘶力竭。已經在預備役呆了整整三年的松井石根大將，本月16日剛剛被任命為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正是躊躇滿志的時候。然而就在他殫精竭慮要一舉扭轉上海被動戰事局面的時候，居然有人給了他當頭一棒，這怎麼能不讓他暴跳如雷。這當頭一棒雖說不是直接敲在他自己的腦袋上，可比這還要令他痛苦。服部平一郎大將和他的上海事變考察團幾乎全軍覆沒，陸奧號戰列艦艦橋被焚燬，白根號戰列巡洋艦被炸沉，第三艦隊唯一的五千噸級補給艦被炸沉，大日本皇軍和海軍的威名在黃浦江上喪失殆盡，這一系列的恥辱一下子就把年近六十的松井石根大將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說吧，有誰知道黃浦江上的襲擊事件到底是誰幹的，嗯？！」松井石根大將揉了揉升疼的手掌，剛才連續打了十來個軍官的耳光，這手都有些麻木了。
「司令官閣下，我的艦隊沒有發現支那海軍有任何攻擊行動的跡象，支那海軍艦隊一直在我海軍航空兵偵察飛機的監視之下！」第三艦隊司令官長谷清川中將苦著臉，連話都沒有以往那麼響亮了，畢竟屬下的艦隊遭受如此重大的損失，他作為艦隊司令官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司令官閣下，海軍陸戰隊方面沒有發現支那軍有異常動向，只是負責上海引翔區方向的支那軍精銳部隊第87師在襲擊事件發生後，趁著我軍軍心動搖之機突然發動了大規模進攻，我海軍陸戰隊和武裝平民堅守的部份防禦陣地被突破，防線已經向後撤出了一個街區。」上海海軍陸戰隊司令官看了松井石根大將一眼，謹慎地說道。
「報告司令官閣下！」在場的所有軍官中，福康隆又是軍銜最低的一位，所以站在了最末尾的位置上。「黃浦江襲擊事件發生之後，我清水機關接到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和第三艦隊司令部的通報後，立即成立了專案組，專門負責調查此事。專案組由我親自帶領，下設三個工作組，第一工作組由我親自帶領負責與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和第三艦隊司令部保持密切聯絡和溝通，並負責最終的判定工作。第二工作組負責深入事件發生現場進行調查，約談事發現場官兵、勘察事發現場，以尋找襲擊事件的相關線索。第三小組由本機關秘密特工組成，現在已經深入到上海事發現場和周邊各個角落，爭取獲得與襲擊事件有關的蛛絲馬跡。」
聽到清水機關機關長福康隆又大佐井井有條的匯報，松井石根大將總算臉色好看了一些。海軍省永野大將是松井石根的好朋友，他臨來中國之前，永野就曾經請求他對這位年輕的特務機關長多多給予一些照顧。看來這位福康隆又還是挺能幹的，永野的眼光不錯，是個好苗子。
「在事發後至目前為止的調查，我們發現了一些有用的線索，不過還不全面。」福康隆又知道永野大將請求松井石根司令官照顧自己的事情，永野大將在來信中已經說了，雖然不太願意，但永野大將也畢竟是一番好意。「據陸奧號戰列艦當時的執勤水兵報告，襲擊戰列艦的是一艘小型快艇……」
「福康大佐，你沒有搞錯吧，一艘小小的快艇也能把我的陸奧號戰列艦打成這樣嚴重的戰損？！」長谷清川中將轉身厲聲質問道。
「對不起閣下，我只是在向司令官閣下匯報調查發現。」福康隆又知道到這些海軍將軍們的傲氣，所以微微一笑。
「讓福康繼續說！」松井石根摸了一把嘴上的小鬍子，揮揮手示意長谷清川中將不要插嘴。
「哈依！」
「根據執勤水兵目睹回憶，快艇上裝有火箭彈發射裝置，而且火箭彈是在近距離發射的，因而能夠確保一舉命中。」福康隆又不緊不慢地說道。「根據當時參與撲救艦橋大火的官兵們回憶，火箭彈擊中艦橋後引發的大火十分古怪。諸位將軍都很清楚戰艦的艦橋部份外部幾乎沒有可燃物，但火箭彈引起的大火波及速度卻非常快，而且能夠附著在艦橋外部的鋼板上燃燒。據參與救火的官兵稱，大火根本就不是被撲滅的，而是燃燒殆盡後自行熄滅的。因為戰艦上的損管人員無論怎樣撲救，都無濟於事，眼睜睜地看著艦橋被籠罩在大火裡面。還有多名損管人員奮不顧身地衝入正在起火燃燒的艦橋打算救出裡面的人員，但這些英勇的士兵也葬身於大火之中。估計是大火發出的刺鼻氣味很可能有毒……」
「有毒？」松井石根大將皺起了眉頭。
「是的，司令官閣下！」福康隆又點頭道。「本來，服部平一郎大將和上海事變考察團的將官們是可以逃出來的，可惜有兩枚火箭彈恰好就鑽進了艦橋的弦窗，所以大將他們沒能倖免，以身殉國了。除了以上情況之外，由於時間關係，調查目前還沒有其它新的進展。」
「那麼你的第三小組由情報消息了嗎？」松井石根大將點點頭，福康隆又的處置還算相當穩妥。
「還沒有，閣下！」福康隆又撇撇嘴。
「諸位將軍們，這是一起後果非常嚴重的事件！」松井石根大將示意大家坐下。「襲擊事件發生後，第三艦隊的長谷川清中將司令官命令黃浦江上的艦隊暫時退出，這樣的處置是妥當的，也是為了避免進一步發生類似的襲擊事件而使得帝國的戰艦遭受更加重大的損失。」
「感謝司令官閣下！」長谷川清中將心中暗忖感激。
「嗯！」松井石根大將微微一笑，這種人情他還是願意做的，再說長谷清川也確實是一員不可多得的海軍將領。「戰鬥中發生各種各樣意外的情況並不可怕，難能可貴的是我們的高級軍官能夠及時果斷地處理危機，這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一貫優良傳統。必須瞭解危機事件發生的真實情況，在分析、判斷的基礎上，我們才能做出進一步的反制措施，給支那人以教訓！」
「閣下英明！」長谷清川中將不失時機地送上了一句奉承。
「我命令！」松井石根大將把臉沉了下來。「責成清水特務機關立即查明本次襲擊事件的真相和兇手，不管多長時間、多大的困難，我們都必須要為死難服部平一郎大將和上海事變考察團全體官佐報仇雪恨，給他們一個完滿的交待！」
「哈依！」福康隆又站了起來。
「鑒於當前作戰中我軍的被動態勢，我以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的名義命令，上海海軍陸戰隊和長谷川將軍的第三艦隊應當密切協同，在短時間內制訂嚴密的作戰方案，向支那軍發起反擊，此次反擊作戰應當為下一步派遣軍各師團部隊在上海地區的登陸行動奠定堅實的基礎。」
「哈依！」長谷川清中將和海軍陸戰隊司令同時站了起來。
「另外，福康大佐的偵查工作直接向我本人負責，長谷川將軍你另外再給我呈交一份關於此次襲擊事件損失的特別報告。」松井石根大將站了起來，對福康隆又和長谷川清兩人說道。
「哈依！」
除了松井石根大將和福康隆又本人之外，所有的人都不禁偷偷瞄了一眼福康隆又大佐這個清水機關的機關長一眼。按照編制序列，福康隆又和清水機關應當歸上海海軍陸戰隊管轄，松井石根大將的一句話就直接把清水機關提到了上海派遣軍直轄的特務機構。這裡面的差距，在場的人都是日本軍界的老油條了，心中自然都很明白。特別是上海海軍陸戰隊司令官更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福康隆又，心想有了松井司令官的照應，這位年輕的大佐軍官又要飛黃騰達了。
8月22日至25日，歷史上著名的洛川會議準時在陝北洛川召開。這次會議最重要的成果是組成了新的中央軍事委員會，進一步確立和鞏固了主席在黨內和軍隊的領導地位。以山地游擊戰為主的軍事路線在會議上引起了很大的爭議，特別是以部分留蘇人員為主的高級幹部們反對意見非常激烈。他們的意見非常明確，既然決定參與抗戰那就必須到正面戰場上去打擊侵華日軍的主力部隊，否則還談什麼要確立以我黨為主的抗日民主統一戰線呢，有些人甚至把山地游擊戰視同為迴避作戰和逃跑主義。負責警衛的軍委特務團戰士們再一次聽見了黨政軍高級領導人們相互拍起了桌子，這在遵義會議之後還是第一次聽到。
反對的聲音很大，支持的聲音也非常大。以周副主席、朱總司令和一大批軍政高級幹部支持下，會議上你來我往爭得不可開交。戎瑞對於這次重要的預計是對的，按照他的說法是，爭論挺大，主席不怕。主席是什麼人，他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偉人，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就是與天地斗其樂無窮呀，真理從來就是在爭論中產生的。主席的爭論策略主要不是在嘴上，而是在思想上的爭論。有一次他調侃地與戎瑞說，靠嘴巴爭勝利的人從來也幹不了大事。會議的間隙、飯前飯後、門前屋下，召集三三兩兩的爭論對手談心，這就是主席的絕招。在戎瑞的印象當中還從沒有人不在主席的談心中敗下陣來的，他自己就是其中的敗將之一。到底是什麼原因，戎瑞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那是因為在主席的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魅力，那是誰也無法抗拒的。越是熟悉他的人，他的這種魅力和威力就越大。
對於軍事路線問題，主席的意見非常明確，那就是不當敗家子、不當炮灰和要做有勇有謀的抗日軍這三條。與會的人哪個不是十年內戰的腥風血雨中闖蕩過來的，這三條誰都聽得懂，也根本沒辦法反駁，即使有心反駁的那幾位，他們發言也是蒼白無力的。會議最終一致通過了《關於目前形勢與黨的任務的決定》和主席起草的宣傳提綱《為動員一切力量爭取抗戰勝利而鬥爭》，確立了了《中國『共產』黨抗日救國十大綱領》。在具體的政策執行上，會議決定：一，必須堅持抗日戰爭中的無產階級領導權；二，在敵人後方放手發動群眾，獨立自主地廣泛開展游擊戰爭，使游擊戰爭擔負起配合國民黨正面戰場，開闢敵後戰場，建立敵後抗日根據地的戰略任務；三，在國民黨統治區，放手發動抗日的群眾運動，和國民黨的片面抗戰路線作鬥爭；四，在有利於動員全國人民參加抗戰的前提下，爭取全國人民應有的政治經濟權利，以減租減息作為抗戰時期解決農民土地問題的基本政策；五，八路軍的具體戰略方針是獨立自主的山地游擊戰。
關於是否參加淞滬會戰的軍事問題，最終因為蔣介石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反對而不了了之。不過，為了避免打擊陝北方面的抗戰積極性，蔣介石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同意南方八省游擊隊在改編為新編第四軍之前，可以按照就近的原則派遣小規模的游擊隊負責騷擾敵後。老蔣和軍委會員會的這個決定，為第一特遣隊今後的作戰留出了口子。這一點只有主席、周副主席、朱總司令和少數高級幹部心知肚明。
與戎瑞所熟知的歷史稍有不同的是，此次洛川會議之後立刻召開的新的中央軍委第一次全體會議上出現了一些新的東西。在彭德懷副總指揮和葉劍英參謀長的提議下，中央軍委決定以原第一集訓大隊為基礎組建新的特種戰和游擊戰訓練基地，對外稱為第一編練大隊。特種戰和游擊戰訓練基地的任務是為全軍培養和輸送特種戰、游擊戰骨幹力量，為今後各主力作戰部隊和抗日游擊根據地的建立培養專門的軍事骨幹。以原第二集訓大隊為基礎建立八路軍後方編練大隊，對外稱為第二編練大隊。第二編練大隊以新兵訓練為主，並在前者的基礎上，抽調一部分人員實施陝北根據地的全民軍事訓練計劃。軍委保留了特勤局特戰司令部的編制，但這個編製並不在八路軍的編制序列之內，這也是為了保密的需要。根據115師師長**、120師師長賀龍和129師師長劉伯承的提議和要求，紅箭特種作戰大隊除第一特遣隊、第二特遣隊之外，保留在清澗縣特種戰訓練基地的教導隊，其他的兵力分別編入三個主力師，組建三個師的師部直屬特戰隊。以原紅箭大隊幹部戰士為骨幹，加上三個師早就在偷偷摸摸訓練的精銳，這樣一來，三個師就各自擁有了一支特種作戰連。軍委的這個決定戎瑞是知道的，這原本就是他向主席、總司令、葉劍英參謀長和中央軍委建議的。限於權限，在陝北的特戰司令部參謀長王湘正同志可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也是在軍委會議後才知道。王湘正一聽軍委的決定就不幹了，立馬就找上了主席和總司令，他跟兩位老人家可是老熟人了。甭管他怎麼哭哭啼啼，最後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不過這傢伙也沒白哭一場，主席和總司令被他磨得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他上前線的要求。八路軍前敵總指揮部特種作戰科長，正營級，這是王湘正這傢伙從主席和總司令那裡磨蹭來的，可把這傢伙樂得。不過這件事情他可不敢告訴楊邁局長，因為在他的心裡總覺得好像有種背著老四偷偷上前線的感覺。王湘正這傢伙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這件事情本來就在戎瑞的預料之中，他更不知道即使他不到主席那裡磨蹭，這個特種作戰科長的位置早就內定是他的了。
王湘正雖然從原來的正團級降到了正營級，但這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全軍上上下下，哪個幹部不是在整編後降級使用的，原先的軍團長降為師長，軍長將為旅長、團長，師長和旅長降為團長、營長，團營長降為營長、連長。按照王湘正自己跟常雲飛這位婆婆私下喝酒慶賀時的說法，能謀個正營級已經天大的喜事了，晚上睡覺都能偷著樂。相比之下，常雲飛的級別倒沒怎麼降級，從原來的正團降到了副團，比王湘正還高半級。
由於中央軍軍委對特種作戰的重視，特戰司令部和紅箭大隊被直接劃歸中央軍委指揮。特戰司令部也由此被提到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地位上，因此保留了正團級別。不過王湘正這傢伙調任八路軍前敵總指揮部彭總手下當了特種作戰科長之後，中央軍委又新調來了一位參謀長。新任的特戰司令部參謀長是戎瑞和王湘正的老熟人，在抗大學習時的窯洞四兄弟中的老二，原紅十五軍團一臉絡腮鬍子的賀柏銀師長。中央軍委可能是考慮到今後特戰司令部還需要在戎瑞的領導下，所以安排了一個老熟人，這樣也便於工作。隨同賀柏銀參謀長一同調任特戰司令部的，還有一批各作戰部隊整編下來的老同志，他們都是經歷過蘇區血戰和長征考驗的優秀指揮員，可惜就因為年齡或者傷病的關係不能進入各主力部隊。來到特戰司令部的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批進入了肖勁光司令員的留守兵團，另外也有一部分人進入了特種戰與游擊戰訓練基地和第二編練大隊擔任教官。這個安排也算是皆大歡喜，畢竟都是帶兵的人，軍委還得考慮到他們這些老同志的心理感受的。
全軍唯一沒有降級，而且是不降反升的幹部是楊邁，這個人們還比較陌生的幹部就是軍委特勤局局長戎瑞。戎瑞的職位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軍委特勤局變成了軍委特勤總局，也是軍委目前設立的唯一一個總局。雖說只是多了一個字，但這裡面的區別連戎瑞自己都沒有想到，以至於他回到延安之後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正旅，這就是戎瑞在整編後幹部級別。戎瑞後來感到受寵若驚不是沒有理由的，要知道他所崇拜的陳賡大將這個時候才是129師386旅的旅長。當然戎瑞的正旅職級是沒辦法跟陳賡的正旅相比的，不過這也完全可以看出主席、周副主席、朱總司令和中央軍委對戎瑞和特勤總局的重視程度。中央軍委的這種安排很有意思，既在軍委內部突出了特勤總局的作用，又跟八路軍主力部隊區別了開來，軍內軍外誰也沒有意見。在軍委和八路軍高級將領中，知道內情的人很清楚特勤總局的作用，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曉得軍委還有那麼一個叫做特勤總局的特殊機構。原來用來作掩護的特供局已經撤銷了，工作職責和相應的人員都併入了軍委辦公廳機關事務局。這也少了戎瑞不少麻煩，至少以後要香煙不會找他了，呵呵。
從軍委特勤局到軍委特勤總局不僅僅是一個名稱的變化那麼簡單，按照中央主要首長和軍委設想和戎瑞關於特勤局工作的規劃意見，特勤總局也相應作了不少的調整。調整後的特勤總局下設政治處、機要處、戰略研究室、科學技術委員會、經濟戰略委員會、情報局、軍工局、特戰司令部、紅箭特種作戰大隊和紅狐特種勤務大隊。常雲飛依舊是特勤總局的政治處主任，這個位置對他本人來說再合適不過了。神秘的公德林副政委還是副政委，局長楊邁不在家的時候，特勤總局由公德林副政委負責管理日常事務。原先的特勤局情報處已經升格為情報局，一般性的情報事務以後將逐步淡出其職責範圍，全部移交到了李克農為首的總軍事情報部。不過，特勤總局情報局多了一個部門，那就是海外情報處。以首席科學家武燕妮為首的軍事科學研究所為基礎，擴大成立了新的軍事科學技術委員會，這個委員會的主任由戎瑞兼任，對外仍然稱為軍事科學研究所。武燕妮被中央軍委任命為軍事科學技術委員會副主任，主管軍事科研和軍工生產工作。以陝北的一批專家學者為基礎，成立了科學技術委員會，主要從事非軍事科學研究工作。兩個科學技術委員會對外統稱為陝甘寧邊區科學技術委員會，卻別在於一個公開，一個絕密，都歸屬特勤總局領導。
經濟依然是特勤總局的另一個工作重心，經濟戰略委員會是在原特勤局經濟戰略研究室的基礎上建立的，經濟戰略委員會的工作就是在楊邁局長領導下為黨、根據地和軍隊籌集戰略資金。按照從來不把蘋果放在一個籃子裡面的原則，特勤總局的經濟戰略委員會與中央財政經濟工作委員會並不交叉，但中央財經委的陳雲主任兼任經濟戰略委員會的主任，具體工作則由戎瑞這個副主任負責。按照陳雲主任私下跟主席說的，他只管從楊邁那裡收錢和審閱總帳，別的一概不管。這樣一來，特勤總局經濟戰略委員會有多少產出，知情的人就不超過五個人了，在定下來的這個規矩一直到建國以後都沒有再改變過。以至於建國幾十年之後，一些揣摸到蛛絲馬跡的人還以為中央首長在種自留地呢。他們忘了一點，如果說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的較量有什麼事情使國民黨拍馬都趕不上，那就是在原則問題的鐵的紀律和組織保障，這是戰勝一切的力量源泉和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