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剝削藝術
「瑞先生，這個問題我是很認真地向您提出來的！」漢尼頓先生看著戎瑞的眼睛說道。「當然，您也可以拒絕，不過請您還是先聽我說。作為我們新生的愛爾蘭政府經濟顧問，您不必事必躬親，只要您每年為我們的經濟規劃提供建議和意見就可以了。克林福蘭在我們國家設立工廠或者研究機構的話，我們可以半價為您和克林福蘭提供所需的土地房產。另外，我們還可以為您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提供優惠的稅收政策，就像……就像陝北地區的那個富平經濟貿易特區一樣。」
「富平經濟貿易特區？」戎瑞有些吃驚，看來這位漢尼頓先生還是個消息靈通人士。
「看來您的確很忙，瑞先生，呵呵！」漢尼頓先生笑了起來，他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份報紙遞給了戎瑞。「您還是先看看這份報紙就知道了，這上面就有富平經濟貿易特區的消息。」
「是嗎？」戎瑞愣了一下。
根據地的動作很快嘛，自己還以為這件事情得要折騰一段時間才會正式定下來呢，沒想到這麼快。難道那些流蘇回來的高級幹部們竟然沒有反對嗎，戎瑞想不明白，不過報紙上關於陝甘寧邊區政府關於設立富平經濟貿易特區的大幅通告倒是實實在在的。通告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凡是來富平經濟貿易特區設立工廠企業的商家，陝甘寧邊區政府將實行第一年免稅、第二至第三年按三分之一徵收、第四年開始按三分之二繳納。陝甘寧邊區政府還明確規定，這一稅收政策將保持十年不變，以後視情況再定。陝甘寧邊區政府同時還推出了富平經濟貿易特區首期標準廠房，建築面積從兩百平方米到兩千平方米不等。流動資金充裕的企業可以按價購買，流動資金不足也可以租用。實在沒有流動資金也沒關係，可以先欠著，等以後繳稅的時候一起付清，當然這價錢就不一樣了。
「瑞先生，您難道就不是沖這個去西安的嗎？」漢尼頓先生眨了眨眼睛。
「哈哈！」
戎瑞哈哈一笑掩飾了過去。這位漢尼頓先生當真不是省油的燈，自己讓他把武漢製藥廠的技術人員向西安轉移，他僅僅憑著陝甘寧邊區政府的一紙通告，就猜出了自己與富平經濟貿易特區之間的聯繫。不過這也不要緊，這反而促成了漢尼頓先生下決心要爭取讓戎瑞成為愛爾蘭共和國政府經濟顧問的想法。漢尼頓先生雖然猜到了自己與富平經濟貿易特區之間的關係，但他肯定不會把自己與陝北的『共產』黨和八路軍聯繫起來。不過即使知道了又如何，漢尼頓先生、愛爾蘭獨立運動和很快就要誕生的愛爾蘭共和國自己還顧不過來呢，才不會沒事去關心中國的政治，再說他們這個國家即使在後世也沒這個能力。
「瑞先生，對於我的建議，您覺得如何？」漢尼頓先生笑嘻嘻地問道。
「看來你漢尼頓先生也是奸商呀，呵呵！」戎瑞跟這著漢尼頓先生笑了起來。「我倒是覺得經商對你來說真是屈才了，你們愛爾蘭共和國成立之後，你應該進入政府，經濟貿易這一塊負責人的職位肯定適合你，哈哈！」
「您猜的大致正確，瑞先生！」漢尼頓先生笑著點了點頭。
「真的嗎？」自己還真猜對了呢。「那要先恭喜你了，漢尼頓先生！」
「還早著呢，呵呵！」漢尼頓先生擺擺手說。「瑞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稱呼我為喬尼，我們的朋友們都這麼叫我的。」
「當然，我很樂意！」
加上戎瑞和漢尼頓先生也沒將對方當外人看，接下來的談話就融洽多了，當然了，這僅僅是在商業方面。漢尼頓先生非常詳細地向戎瑞介紹了愛爾蘭的經濟狀況，以及當地的主要物產、氣候、城市、港口等等情況。兩人都是精明的商人，看問題的眼光也自然有很多共同之處，他們一直把克林福蘭的首要投資地點定在了距離愛爾蘭首府都柏林僅僅11公里遠的港口城市金斯敦。
漢尼頓先生提議金斯敦，除了金斯敦的獨特地理位置和區域優勢之外，還有其政治上的考慮。愛爾蘭的港口城市金斯敦可不是牙買加首都金斯敦，也不是加拿大的小城金斯敦，而是愛爾蘭獨立運動的發源地和目前獨立運動的總部所在地。自從二二年流血事件以來，獨立運動雖未在愛爾蘭全地區開展得如火如荼，也最終逼迫英國政府放棄了繼續擁有整個愛爾蘭的幻想，最終坐下來與獨立運動進行和平談判。但是，英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二二年流血事件之後，愛爾蘭取得了自治領的地位，但經濟幾乎都控制在英國人的手裡。英國人不讓愛爾蘭獨立的理由之一就是愛爾蘭人根本就沒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的國家經濟，這也成了後世英國人妄圖拒絕香港回歸的理由之一。如果將來新生的愛爾蘭政府不能有效地管理和發展自己的經濟，不僅會受到英國人的大肆嘲笑，也會受到獨立後愛爾蘭民眾的普遍質疑，這是他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雖然愛爾蘭人在世界各地經商和開辦企業的人相當眾多，但愛爾蘭獨立運動非常清楚，一旦將這些在外的經濟力量抽回國內，愛爾蘭將失去一支非常可靠和重要的經濟支持，這也是漢尼頓先生想到把戎瑞和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拉到愛爾蘭的原因。
戎瑞之所以看重金斯敦，是因為他獨特的地理位置。與金斯敦各這一條海峽，對面就是英國的中心重城利物浦和曼徹斯特，向南可以抵達布里斯托爾，向北也可以與北部中心城市格拉斯哥相連，交通運輸十分方便。幾年後，一旦第二次世界大戰打響，德國人的轟炸一般不會波及金斯敦。由海峽的依靠，德國的潛艇也很難威脅到這裡來。更重要的是，戎瑞與漢尼頓先生一樣想到了政治的影響，在金斯敦發展的話，今後愛爾蘭政府想不支持都很難。
作為一個海島國家，愛爾蘭的地理環境造成了它發展經濟的極大局限，一般情況下，這個國家只適合於發展傳統的漁業和農牧業。愛爾蘭的地理環境和氣候也非常適合於發展花卉、醫藥、奶製品、皮革等等行業，不過這是戰後的事情了。戎瑞倒不是沒事兒多想，因為四九年新中國建立之後，因為政治和遠東戰略利益上的需要，英國政府很快就與新中國建立了外交關係。如果有可能的話，再加上一個奉行中立政策的愛爾蘭豈不是更好。再說分佈在世界各地的愛爾蘭人在後世的能量可不能小看，特別是在美國，愛爾蘭裔美國人遠比英格蘭裔、德國裔、拉丁裔移民的數量要多得多。在美國的眾多移民後裔中，英國後裔驕傲自大，拉丁後裔吵吵鬧鬧，非洲後裔地位堪憂，德國後裔喜歡從政，俄羅斯後裔不成氣候，意大利後裔忙於爭奪地盤，華人在社會的中下層苟延殘喘。唯有猶太人和愛爾蘭人躋身於美國多元種族群體的中上層，他們雖不多過問政治，但他們的經濟實力和影響力幾乎可以用可怕來形容也不為過。在戎瑞的意識裡面，愛爾蘭人不僅在經濟上，而且在政治上都會對現在的科林福蘭和將來的新中國有著巨大的利益。所以說，漢尼頓先生即使不主動拋出這個繡球，戎瑞也會自己上門去搶的。這個世界上，最大遊戲莫過於政治、經濟、戰爭和文化，但不論是哪種遊戲，最終的決定力量永遠是人。我們祖先曾經是地球上遊戲玩得最好的族群，可惜我們漸漸地淡忘了祖先們留給我們的寶貴遺產和經驗，等到恍然大悟的時候，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遠在延安的主席也是一位偉大的遊戲高手，正是他老人家在亞非拉地區玩得滴溜溜轉的那一手牌，後世的中國便受用不盡了。
要玩就玩大的，這話誰說的戎瑞在就忘了，好像是哪部電影裡面的台詞吧。在跟漢尼頓先生的交談中，戎瑞的腦海裡面以及那漸漸地形成了要把金斯敦當作後世的深圳經營發展的想法。通過戎氏家族召集的人員還有相當一部分在英國待命，這些人正好可以用在金斯敦特區的建設發展上。如果這個設想中的金斯敦特區能夠利用今後的幾年時間大量地吸收從歐洲大陸撤出的資本、人才，特別是猶太人，那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呢，嘿嘿！
「瑞先生？！」漢尼頓先生驚奇地看到了戎.瑞先生的臉上浮掀起了詭異的笑容。
「金斯敦經濟特區！」戎瑞突出了一口煙圈，拿著雪茄的手猛地一揮。「喬尼，我們就做這個！」
「金斯敦經濟特區？！……這，您怎麼知道我心中想法的？！」漢尼頓先生吃了一驚，他這話才剛想出口呢。
「親愛的喬尼，難道你也在想這個？」戎瑞愣了一下。
「是呀！」漢尼頓先生點頭道。
「啊哈？哈哈哈！」戎瑞和漢尼頓先生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克林福蘭中國有限公司？林伯渠主席接過名片疑惑地看著來人。來人的年紀並不大，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樣子，一副典型的英美留學歸國的樣子，連說話都帶著英國人或者美國人的腔調，時不時地冒出一兩句英文來。
「好吧，這位……哦，林先生！」林伯渠主席扶了一下眼鏡。「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咦？」姓林的來人咦了一聲。「你這裡不是富平經濟貿易特區招商處嗎？」
「是呀！」林伯渠主席點點頭，頓時笑了。
原來是來富平投資的呀，看來這報紙上的宣傳果真是有用，這剛一開門就有人上門來了，呵呵！好在有那一幫年輕人和專家在旁邊幫襯著，要不然自己可不懂這些生意上的道道。這次在富平經濟貿易特區招商處親自接待也是這幫年輕人的主意，看來還是有效果的。成，就看看這位礦業發展公司的林先生說些什麼吧，呵呵！
「林先生，請坐，那麼我們能為你們公司做些什麼呢？」林伯渠主席決定開門見山地跟眼前這位林留美或者林留英先生談談。「對了，小李呀，為這位林先生上茶！」
「是！」招商處的小李是從陝北公學臨時借用的女學生，既端莊又大方，文化水平也很不錯。
「非常感謝！老先生，請問您就是富平經濟貿易特區的招商經理嗎？」姓林的來人客氣地道了謝。「你們在報紙上刊登招商通告說，有關投資設廠的事情需要跟招商處的招商經理洽談的。」
「林先生，請喝茶！」小李姑娘把茶端給了姓林的來人。「這位是我們陝甘寧邊區政府的主席林伯渠同志，因為是第一天開始辦公，首長今天親自來接待您的！」
「主席？！」姓林的來人愣了一下，趕緊站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敝人不知道是主席先生親自接待，恕罪恕罪！」
「別客氣，林先生，我們『共產』黨政府沒那麼多的規矩，呵呵！」林伯渠主席笑了。「來來，請坐下說！」
「謝謝主席先生！」
「林先生，我們這兒不興叫先生的，都叫首長！」小李姑娘在一邊笑著說。
「首長？……噢，好！」林先生大概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叫法，覺得有些新奇。「這個，首長先生……敝人是克林福蘭中國有限公司的代表，受敝公司總經理沈穎生先生的委託前來與貴招商處洽談有關敝公司希望在富平經濟貿易特區設立製藥廠的事宜。」
「好呀，歡迎歡迎！」林伯渠主席大樂，今天還真是開門見喜呀，呵呵！
「貴政府在報紙上刊登的相關政策我們都已經看了，考慮到富平周邊地區的藥材資源十分豐富，再加上當前正在進行中日之間的戰爭，我們公司願意為抗戰和中國西部的開發作一些貢獻，所以沈穎生總經理派我來考察瞭解一下你們的政策、稅收、招工、土地和特區的管理等具體情況。如果情況確實如你們在招商通告上所說，敝公司非常希望能夠在富平經濟貿易特區設立一家較大規模的製藥企業。」林先生非常客氣和恭謹地對林伯渠主席說。
倒不是這位林先生天生就這麼恭謹，而是克林福蘭的紀律所致。克林福蘭的紀律明確規定，所有員工行為準則必須嚴格遵守，若是有人違反，第一次是訓戒和警告，扣發獎金和薪水。若是在發生第二次，那就對不起了，違反紀律的人必須走人。捧著克林福蘭的金飯碗那個員工想走人呀，這一走可不僅僅是失去一份可觀薪水那麼簡單的事情，克林福蘭的福利和員工保障可就全都沒了。當然了，若是有人想打克林福蘭公司和員工的主意，那這個人就得掂量掂量了，自己是不是能夠經得起克林福蘭的報復，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睛的人能夠逍遙幾天。有一回，克林福蘭所屬的中國中西部礦業發展有限公司的一批設備在經過太行山的時候被一股土匪打劫了，結果沒過幾天時間這伙土匪的屍首就出現在了報紙的頭條上。克林福蘭的員工紀律守則頭一條就是要求所有的員工必須保證自己能夠對克林福蘭保持一貫的忠誠，如果做不到最好自己自動提出來走人，這樣的話公司會客客氣氣讓他體面地走人，說不定還會為他向其他公司推薦一下。但如果吃裡爬外的話，那後果絕對是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的。不過還好，自打克林福蘭今日中國之後，這種事情還僅僅發生過一次，不過這一次就已經足夠震懾全體員工了。對於這種做法，按照克林福蘭老闆戎瑞先生自己的話說，叫做絕對的福利和絕對的「暴力」。沒有福利攏不住人心，沒有令人生畏的「暴力」就無法保證人心，要兩手一齊抓，一手抓物質文明，另一手抓「驚」神文明，這就叫「剝削藝術」。
……
「第三點，我們希望陝甘寧邊區政府能夠保證藥材的供應。」
「這個應當沒有問題，不過我們邊區政府恐怕不能作為供應的商家，呵呵！這樣吧，我們陝甘寧邊區政府下屬的貿易公司可以為你們組織原材料，你看如何？」林伯渠主席沉吟了一下說，這件事情經濟處那幫年輕人早就制定出了相應的條陳。
「這就更好了，生意上的事情還是按照生意上的規矩辦比較合適，您想得很周到！」林先生高興地點了點頭。「關於招工的事情，我有一些問題還不明白，想請教一下首長先生。」
「你請說無妨！」林伯渠主席說道。
「這個……不好意思，首長先生，我聽說你們『共產』黨對工人的態度跟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樣，是這樣的嗎？」林先生遲疑了一下謹慎地問道。
這個時候，又有幾個人走進了招商處，小李姑娘熱情地把他們領到了招商處的招商經理面前。招商經理顧名思義就是專門負責招商工作的負責人，這些人都是經過陝甘寧邊區政府經濟處專門培訓的人員。招商經理不僅精明能幹，對陝甘寧邊區城府的政策以及各相關管理措施非常熟悉，而且還能處理一些政策上的邊緣問題，即時解決不了，他們也會向上級請示匯報，及時給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噢，你說對了，林先生。」林伯渠主席點點頭。「我們陝甘寧邊區無論是對待工人、農民以及其他一切勞動者的政策的確與其他地方有所不同，我們有專門關於這方面政策的宣傳手冊，你看看就明白了。小李呀，你去把我們邊區政府勞資政策手冊給林先生拿一本過來！」
「哎，我這就去拿！」
「對了，你把其他的宣傳手冊都拿一本過來！」林伯渠主席對小李姑娘說道。
「好勒！」
「林先生，這個生意上的事情呢，說實話我不是太懂，不過這政策方面的事情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林伯渠主席笑著對林先生說。
「不不，您客氣了！」林先生的心裡其實已經很滿意了，人家一個堂堂的『共產』黨大幹部陪著自己這個小人物在這裡談了老半天，心說不敢動那是假的，只不過他在商場上混久了，早就練就了一副陳定自若的本領。
「你看，你和你的公司應當事先已經知道我們這裡是『共產』黨領導的陝甘寧邊區，所以呢這裡的政策和其他地方有一些較大的區別，這也是很正常的，呵呵！」林伯渠主席很高興能夠為一個來自國統區的商人解釋政府的政策問題，這也是他最拿手的。「『共產』黨的政策說起來可能會讓人覺得有些複雜和陌生，其實我們黨和政府的政策本質是很簡單的。」
「是嗎，您給說說！」林先生來了興趣。
「我們的這個政策簡單在哪裡呢，其實也就是一個人字！」
「人？」林先生愣了一下。
「對呀！」林伯渠主席笑了起來。「我們『共產』黨的最終目標呢，就是要建立一個沒有剝削的世界。剝削的關係，自然就包括了少數的剝削者和佔大多數的被剝削的勞動者。在我們看來，什麼是剝削者呢，凡是一切不依靠自己的勞動獲取利益的人，都是剝削者。廣大的勞動者，農民、工人、手工業者和一切被搾取勞動剩餘價值的人都屬於這個範疇……呵呵！對不起呀，你看我說多了。這麼說吧，靠自己勞動生活的人就是勞動者，就是現如今的被剝削者，靠別人的勞動生活的人就是剝削者。這麼說，林先生你能明白嗎？」
「明白明白……不不，我還是不太明白，嘿嘿！」林先生點點頭又搖搖頭。「首長先生，您說的道理，說實話我是一半懂一半又不懂。您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們公司可不剝削呀，我們的薪水、福利、待遇那可都是全中國一等一的公司呢！」
「不剝削？！」林伯渠主席呆了一呆，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哪個公司不剝削的事情。
「是呀！」林先生驕傲地點了點頭。「我們克林福蘭旗下的公司都這樣……呃，對不起，首長先生，有些公司的商業秘密我還真不能跟您說，這是公司的紀律，呵呵！這麼說吧，我們公司的每一個員工都是自願為公司服務的，不願意的人隨時都可以走人。我們克林福蘭所有的公司都有自己的工會、員工俱樂部、員工福利委員會等等為員工辦事的機構，您肯定沒聽過在中國有這樣的公司吧，呵呵！我們克林福蘭的老闆有一句名言，叫做快樂地工作和收穫！」
「快樂地工作和收穫？……有意思有意思，呵呵！」林伯渠主席若有所思地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