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第二通道
蘇聯方面為什麼忽然同意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在莫斯科開設辦事處，其中的奧妙不難猜測。歐洲的希特勒德國越來越表現出野心，作為社會主義國家的蘇聯和它的領袖斯大林同志不可能感到不擔心，歷史上俄羅斯遭到的多次入侵讓蘇聯一絲危險的意味。而亞洲的強國日本又是蘇聯擔心的另一個問題，如果真的遭到德日的兩面夾擊，蘇聯就危險了。在這種態勢之下，蘇聯與中國、蘇聯與英美法等國的聯繫就尤為重要。早在今年的四月份，蘇聯駐華大使鮑格莫洛夫就曾經通報國民政府，如果中國方面願意在中蘇兩國之間簽訂互不侵犯條約，他們可以向中國出售飛機和坦克，並提供5000萬美元的貸款。但蔣介石和國民政府方面出於對可能引起日本重大反響以及這個條約將可能最終導致中日關係無法協調的擔心，並沒有向蘇聯做出任何答覆。
這次蘇聯方面把曾經否決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開設辦事處的申請批下來，其中很大的成分是看上了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老闆戎瑞的華人身份和美國公司的背景。通過戎瑞，他們可以向中國提供軍火，一來是為了武裝中國以對抗日益強大的日本，二來也可以賺取外匯和利潤。另外，蘇聯方面還有一個如意的打算。根據他們情報部門所獲得的信息，戎瑞與國民政府和美國政府高官之間有著不容忽視的微妙關係。通過戎瑞不僅可以開闢與中國國民政府高層的私人渠道，也可以開闢與美國的私人通道，在當前的局勢下，這種秘密的私人通道是非常重要，有時候能發揮公開渠道所不能取得的效果。正如戎瑞、中央和蔣介石都知道的那樣，蘇聯方面早就在新疆進行了經營，但是新疆有其不可避免的缺陷。這種缺陷不僅來自國民政府對蘇聯方面滲透新疆的擔心，也來自蔣介石對新疆軍閥盛世才的戒備之心。同時，蘇聯方面也很清楚，中國黨內對蘇聯方面在新疆與盛世才的半公開合作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儘管由於這種合作使得黨組織得以半公開地進入了新疆發展。
這次小小的交易是蘇聯方面通過彼得羅夫留下的渠道發向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戎瑞當然不會拒絕了，他正巴不得國民政府能夠與蘇聯方面達成軍事方面的合作以增強抗戰的實力，更何況蘇聯政府的報價基本上算是半賣半送的性質。其實戎瑞也有自己的打算，中央早就希望開闢通往莫斯科的暢通渠道，年前的紅軍西征，其制能夠很大的成分就是希望打開西向通道，建立與莫斯科『共產』國際的直接聯繫，可惜以失敗告終。蘇聯方面通過克林福蘭傳遞的這一信息也為開闢半公開渠道創造了有利的機會，一旦開通，其政治意義將是非常巨大的。
另外，戎瑞從美國國內所獲得信息表明，儘管羅斯福總統和他的助手們非常關心中日之間局勢的發展，也從中看到了對於美國遠東利益的損害。但是美國國內的政治局勢不容他們有插手遠東局勢的任何動作，羅斯福也通過私下渠道向戎瑞表示了他的歉意，說他的政府會盡力在政治和道義上給予中國相應的支持。但這並不是戎瑞所期望的，他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軍事、政治、經濟上的全面支持。如果能夠提前達成這個目的，中國的抗戰或許能夠少打幾年，或許國人將會少犧牲數百萬人甚至上千萬人。可惜，歷史還是按照它既有的軌跡運行著，戎瑞這一枚已經不算小的棋子依然不能使它偏離哪怕一點點的運行軌道。
正是由於對歷史的熟知，戎瑞很清楚克林福蘭所開闢的中美之間的軍事貿易渠道很可能就會因為美國政治的狹隘而遭到扼殺，這是他所擔心的。基於這一點擔心，戎瑞早就在軍委會軍購會議上多次提出開闢更多的軍購渠道，特別是與中國相對較近的蘇聯渠道。但不知為什麼，這個建議始終沒有被最終採納。但也不能說是被否決，因為包括蔣介石本人和軍委會都沒有正式表態。戎瑞猜得出其中的原因，這就是政治，一種有時候讓人心潮澎湃，有時候又讓人捶胸頓足的遊戲。
蘇聯人始終沒有放棄他們希望利用中國的抗戰牽制日本軍事力量的戰略構想，他們很聰明也很有耐心，一直等到了七七事變的爆發才暗中伸出了橄欖枝。這個時機的把握，一定是蘇聯的情報部門聞到了美國方面即將終止中美軍火貿易的味道。他們問到這個味道的時間甚至並不比戎瑞從羅斯福總統暗示他的時間遲上多少，從這一點上戎瑞對蘇聯人的情報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像這樣重視情報的強國，能夠出現像佐爾格、千面人阿貝爾、劍橋五傑這樣眾多的著名間諜大師就不奇怪了。作為一名後世的情報負責人，戎瑞一直對蘇聯人利用紅色情報員為其國家利益服務的事情耿耿於懷。鑒於這個歷史時期的特殊性，這種利用並不奇怪，但令戎瑞氣憤的是蘇聯情報部門只知道毫無顧忌地致使和索取，卻沒有絲毫的匯報。當然了，也不能說都沒有，前段時間聽說從新疆好不容易送來了蘇聯和『共產』國際的禮物，幾百套俄文版的理論著作。據說這還是王明同志在莫斯科好不容易向斯大林同志要來的，真的假的戎瑞不清楚，在他的印象當中除了少數軍事人員的培訓、醫療、高級幹部子女的收養和所謂的理論上的幫助之外，沒有聽說過歷史上蘇聯人在這個時候對我黨和軍隊有其他任何實質性幫助的。說起這個，在戎瑞的心裡面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後世的很多文章中傳說日本投降之後，蘇聯紅軍把近百萬的日本武器移交給了進入東北的八路軍部隊。不過這得等效鬼子投降以後才能搞清楚了，戎瑞現在才不關心這種鳥毛的事情呢。
上海抗戰打響之前，蔣介石終於把戎瑞早就交給他的對蘇軍購方案又掏了出來。8月14日，也就是今天下午，最高當局蔣介石委員長的代表，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張沖以老蔣的名義向蘇聯駐華大使鮑格莫洛夫遞交了戎瑞幫助草擬的軍火採購協議的草案。按照這個採購協議草案，蘇聯方面需要向中國提供350架飛機、200輛坦克、236門大炮。另外還有戎瑞希望將來用以重慶防空的120門各種防空火炮和大批的軍用藥品，這一回軍委會總算沒有反對意見了。並且上述軍火的供應時間非常緊湊，蘇聯方面應在協定簽訂之日起一個月內提供全部軍火。同時，蘇聯方面還需要向中國派遣蘇聯飛行員、航空技師、炮兵和坦克手，以幫助國民政府軍隊訓練自己的軍事人員。當然，軍購協議的前提是按照蘇聯方面原先的建議，雙方盡快簽訂一個蘇聯所期望的中蘇互不侵犯條約。戎瑞跟即將赴美任職的原軍購小組負責人蔡將軍通電話的時候，聽他說這一回蔣委員長是真的著急了，他讓張衝要求鮑格莫洛夫大使今天就把國民政府的要求發往莫斯科去。
「老闆，捷報！……大捷報呀！」來雲峰和管鳳鳳兩個忽然又闖了進來，連門都沒有敲。
「什麼大捷？」看到來雲峰和管鳳鳳兩人滿臉喜色的樣子，戎瑞愣了一下
「老闆，快打開收音機，廣播現在還在反覆播報呢，您聽聽就知道了！」來雲峰不等戎瑞點頭，就自己把壁爐邊上的落地式收音機擰了開來。
「……各位聽眾，現在向全國民眾再次播報今天下午的空軍戰報：今日凌晨受我空軍重創之日海軍，於傍晚16時10分左右，出動其新式轟炸機十八架侵犯我杭州筧橋機場。日機之行動被我溫州防空監視台台長阮鹿年中尉於第一時間發現，我航空委員會放空總台台長陳一白少將當機命令我英勇的空軍第四驅逐機大隊戰機立即升空迎擊。敵我戰機遂於杭州以南空域發生交戰，戰況空前激烈。戰至半小時，我英勇之空軍高志航少校大隊長、鄭少愚上尉中隊長和飛行隊員梁添成中尉共擊落日機三架，擊傷多架，而我戰機無一損失。晚上19時30分左右，日機在我空軍猛烈打擊之下，紛紛向海寧、永嘉和金華方向逃竄。此戰乃是我空軍在最高國防會議主席、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中正之領導下取得的又一次重大勝利，給予了日軍以沉重的打擊，極大地鼓舞了全**民，必將在國際上引起巨大的反響和讚譽……」
八一四空戰大捷！戎瑞拍了拍腦門，這可是歷史上著名的抗戰戰例呀，中國人的空軍第一次擊落了強大的日軍飛機，並取得完全的勝利。也就是從這一天起，高志航這個抗戰英雄的名字就家喻戶曉了。為了紀念這次大捷，國民政府還把8月14日正式確定為中國的空軍節。這也的確是一次非常難的勝利，中日空軍之間第一次交戰就取得這樣的戰績是屬難能可貴，老蔣這次非得要大吹特吹不可了，呵呵！嗯，看來應該以克林福蘭的名義犒勞犒勞高志航他們了。
「雲峰，你記一下！」戎瑞轉頭對來雲峰說道。
「噢，是！」來雲峰還沉浸在廣播播報的八一四空戰大捷的喜悅裡面呢。
「這個！」戎瑞沉吟了一下說道。「第一，以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和我個人的名義向軍委會、總參謀部、航空委員會和空軍司令部分別發一份賀電。第二，打電話給沈穎生總經理，要他以克林福蘭和我個人的名義向發一份賀信，並置辦一份禮品送往杭州筧橋機場空軍第四驅逐機大隊，祝賀他們取得今天的大捷，大長了國人的志氣。這件事情讓他明天一早親自去辦，對了，禮品要隆重一些。那個什麼……為每一個參戰的飛行員和指揮官個人也都準備一份，個人禮品當中要包括我們克林福蘭生產的zippo禮品型打火機。另外，讓沈穎生總經理馬上準備一批特別貴賓卡，凡是今後在抗戰中取得優良戰績的空軍、海軍和陸軍三軍將士，購買我們公司的產品都可以得到六折的優惠，要做的精緻一些，還要有紀念意義。另外，按照原定的勞軍計劃，請沈總經理一併組織實施。告訴他，明天的報紙上我要看見頭條的報道。」
管鳳鳳在一旁嘀咕著，老闆真是什麼時候也沒忘了推銷克林福蘭的產品呀，這個廣告打得簡直神了。管鳳鳳自然談不上什麼經營方面的人才，可沒吃過豬肉也見多了豬面大街跑呀，跟在楊邁局長身邊，他還真見識了不少呢。
「好勒！」平時一聽到向國民黨軍隊或者政府捐款就肉疼得來雲峰這一回很爽快地叫了一聲。
「你個傢伙，這回不肉疼了？」戎瑞看著來雲峰笑了起來。
「不疼不疼，嘿嘿！」來雲峰興奮地搖了搖頭。「今天這一回可是大長咱們中國人的志氣呀！打得好！」
「……國民政府軍最高國防會議8月14日第三號戰報：今日下午15時30分，我軍於上海市區向日軍發動大規模反擊，至18時整，我軍已在多個地域取得重大進展，日軍之防禦陣地多處被我軍突擊部隊突破。現戰鬥正在激烈進行之中，最高國防會議將及時以戰報形式向全國民眾播報戰況，請聽眾朋友予以關注……下面請聽戰歌〈大刀進行曲〉，著名上海本土作曲家麥新詞曲，上海新光合唱團演唱……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全國武裝的弟兄們！抗戰的一天來到了，抗戰的一天來到了！前面有東北的義勇軍，後面有全國的老百姓，咱們軍民團結勇敢前進，看準那敵人，把他消滅，把他消滅！衝啊！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殺！……」
「老闆、雲峰，今天聽這首歌怎麼特別帶勁呀！」管鳳鳳轉頭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打勝仗了唄，雖然是國民黨軍打的，但大捷終歸是一場大捷！」來雲峰笑著說。
「我說呢！」管鳳鳳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是啊，打勝仗了精神自然就覺得好，呵呵！」戎瑞笑著點點頭。
克林福蘭中國有限公司的勞軍計劃是在戰前早就準備好的，沈穎生這個中國公司總經理還是相當有組織才能的，戎瑞和凱瑟琳小姐看中他的也正是這一點。克林福蘭中國公司由沈穎生出面，邀請了上海的社會名流、文化界人士和著名的歌星影星，被邀請的人都有著相當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他們八月十號就已經組建了上海文化藝術界抗日後援會，有錢就是好辦事呀。沈穎生自己就不用說了，這兩年他算是上海灘上迅速升起的商業明星了。克林福蘭的知名度和美國公司的背景使得它在上海灘上可算是頂呱呱的金字招牌，要說哪個上海人不知道克林福蘭，那一定是個白癡。
zippo打火機早已經風行上海灘，紳士和無賴們難得地取得了默契，一致把zippo當作了身份的象徵，時不時地要拿出來炫耀一番，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也有一塊zippo一樣。zippo打火機除了優異的設計和質量之外，克林福蘭公司大力宣揚的文化品位也頗得自認為有幾分墨水人們的親睞。最有意思的是，克林福蘭公司居然還弄出了一套zippo打火機的把玩方法，這可是人們頭一次聽說的，打火機居然還可以把玩。還別不信，今年的三月份，克林福蘭中國公司還專門在上海大世界舉行過一場zippo打火機新品和把玩手法展示會呢。除了一款款令人眼饞的精緻zippo打火機外，特意邀請來的那幾個金髮碧眼的美國佬還真是絕了，小小的打火機在他們的手上愣是變換出了十幾種花樣來，簡直比變魔術還要精彩十倍，一下子就在上海灘引起了轟動。一周之後，上海各大報紙紛紛刊載了克林福蘭中國有限公司授權刊載的zippo打火機把玩手法，據說當天的全上海灘報紙特別好賣。當然了，報紙好賣，zippo打火機就更別說了，稍微像樣子一點的款式都脫銷了。就因為這個轟動效應，上海總商會和上海租界商業聯合會幾乎同時把一九三七年上半年的商業創意獎項授予了克林福蘭。不過這件事情也帶來了「負面」效應，那些國民政府的達官貴人們和租界的各國領事們紛紛通過各種關係向克林福蘭討要zippo禮品型打火機，讓沈穎生齜牙咧嘴地「心疼」了好一陣子。
這種風潮在美國早幾個月就開始刮起了，大街、車站和其他公共場所總可以看見上下翻飛的zipoo打火機的影子。克林福蘭在美國的zippo公司還推出了一項徵集把玩手法的獎勵制度，只要使用者所創造的把玩手法被zippo公司採用，他就可以贏得一張三百美元的克林福蘭超級市場購物券。據說羅斯福總統的口袋裡也裝著一個zippo打火機，那當然是戎瑞和凱瑟琳小姐為他特意精心打造的極品了，因為羅斯福本人是把不折不扣的老煙槍，儘管後來的事實證明羅斯福極少使用它。那塊打火機的外殼上印著羅斯福叼著煙斗的肖像，背景是美國的星條國旗，背面則印著羅斯福自己的一句名言：當人們自由地追求真理時，真理就會被發現。在為羅斯福打造這一款禮品打火機的時候，特意多了一個心眼，羅斯福的名言使用了中英文兩種語言。戎瑞耍心眼的用意很明確，那就是請羅斯福先生不要忘了東方的中國。
對於克林福蘭來說唯一難以進展的市場就是蘇聯，就連zippo打火機也被認定是資本主義世界的奢侈品而遭拒之門外，更別說克林福蘭經營的其他奢侈品了。但與蘇聯的礦藏資源貿易卻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可能是因為蘇聯人覺得他們有著取之不竭的豐富礦藏資源，所以沒什麼太多的顧忌，絲毫也未曾感覺到革命導師列寧曾經做過的承諾。這倒是可以理解，不管是誰，到了嘴裡的東西要想再吐出來就難了。據派往莫斯科的克林福蘭代表說，蘇聯人答應供應鐵、銅、鋁、鉛等急需的金屬礦物給中國，但前提是中蘇互不侵犯條約的簽訂和中蘇軍火貿易的開展。戎瑞一聽就笑了，這裡面的含義再明白不過了，還是不出他們的如意算盤。不過這並沒有關係，蘇聯人的算盤自有老蔣、羅斯福和日本人去關心。戎瑞所想要的，就是盡快開闢經外蒙古、內蒙古額奇納部到陝北的運輸通道。這樣一來，不僅在線路和時間上較為快捷，還可以使得陝北也能獲得一部分蘇聯的金屬礦藏。戎瑞根本就沒期望陝甘寧根據地能夠得到蘇聯的什麼援助，即使有他們也會因為國民黨政府和蔣介石的堅決反對而最終作罷，這是明擺著的事情。
這條礦藏供應線路目前看起來似乎還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但過不了多長時間，等到日本人佔領大半個中國之後，它就是戎瑞為這個苦難國家開闢的第二條補給大動脈了。中央對這條通道的開闢非常重視，主席和幾位主要中央首長原本是希望能夠藉著兄弟黨的關係直接與蘇聯方法面商談，可惜被蘇聯方面委婉地拒絕了。拒絕的理由讓主席和幾位知情的主要首長好幾天都沒吃好飯，按照蘇聯大使館代表的原話說，陝甘寧政府不是中國的中央政府，蘇聯方面必須遵守基本的國際準則，所以他們只能表示遺憾了。關於援助的事情，蘇聯政府雖然確實有所考慮，但也只能跟蔣中正先生和國民政府商談，畢竟這是國與國之間的重要問題，與中國『共產』黨商談顯然是不合適的。一口一個合法政府，一口一個國與國的關係，他們要我們幫忙的時候，怎麼就不說了？！還遺憾，遺憾個屁！主席說這句話的時候戎瑞並不在場，還是後來葉子龍告訴戎瑞的。
從下午開始的反擊戰戰果雖沒有廣播中所說的那麼驕人，也算不能說沒有進展，但伐陳可數的進展卻是用過軍官的血肉之軀換來的。在高志航大隊進行八一四空戰的幾乎同時，**空軍出動了大批戰機對日軍的拒守陣地進行了大規模的空襲和轟炸。可惜，張治中的戰役指揮部沒有能夠協調好空軍和陸軍進攻部隊之間的步調，白白喪失了大好的時機。這樣一來，發起攻擊的部隊就只能依靠陸軍部隊有限的火力強行實施突擊。下午15時，張治中下令開始對上海日軍的全面攻擊。傍晚時分，**的炮兵開始了進攻前的火力準備。隨後，孫元良的第88師對虹口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方向發起了主攻，而王敬久的第87師則向滬江大學方向攻擊以策應88師的主攻。
中日雙方的激戰在八字橋、持志大學、愛國女校沿線展開，戰況殊為激烈。88師264旅的少將旅長黃梅興在持志大學前沿陣地被日軍的炮火擊中，當場陣亡。激戰至晚上九點左右，該旅官兵傷亡近千人，但進展卻並不大。由於進攻的**部隊作戰奮勇，悍不懼死，日軍方面也付出了較大的傷亡，僅在88師的攻擊正面，日軍的兩個大隊就死傷四百多人。
「司令，還是暫停攻擊吧，這樣下去部隊的傷亡太大了呀！」
戎瑞剛剛邁入張治中的第九集團軍司令部，就聽到一個滿身戰火硝煙**少將幾乎是哭喊的沙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