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撿來的人情
「戎瑞？！……你說你就是戎瑞？」閻寶航吃了一驚。
「我就是戎瑞，玉衡先生。」戎瑞笑著點了點頭。
「想不到，真想不到，戎瑞老弟竟然這麼年輕。」閻寶航不住地搖頭。「以前只聽少帥說過你這個人，現在總算見到戎瑞老弟的真面目了，少帥對你老弟可是讚不絕口呀，呵呵！一直沒機會，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呵呵！」
「少帥也跟我提起過您，玉衡先生。」
「好了好了，難得見面，咱們就不用客套了吧，呵呵！」閻寶航揮了揮手。「來，咱們就以咖啡代酒，就可惜少帥不在，唉！……你看我又想起少帥來了，來來，咱們喝咖啡！」
「玉衡先生是性情中人，想起少帥也是很自然的。」閻寶航提起張學良，戎瑞也不禁有些黯然。「相比少帥吉人自有天相吧，來，玉衡先生，見天有幸見到您值得浮一大白！」
「好，來！」閻寶航很快就調整了心情。
「玉衡先生怎麼到西安來啦？」戎瑞很自然地問道。
「少帥不在，西安還有許多東北軍的事情需要處理，這不就來了，唉！」閻寶航歎了一口氣。
西安事變後，由於少帥張學良便被蔣介石軟禁在了南京，在軍統、中統等國民黨特務的分化鼓動之下，西安的東北軍和西北軍很快就被分化瓦解。他們中間的一些人被蔣介石的中央軍勢力拉走，一部分不願意跟蔣介石合作只得出走歐美，還有一部分人在周副主席以及東北軍原情報處長庫侖等人的工作之下參加了紅軍。閻寶航說得沒錯，如今在西安的東北軍果然還有許多遺留的食物需要處理。這種事情只能由原東北軍的人自己來處理，戎瑞笑了笑，沒有多問。
「聽說老弟就是克林福蘭的老闆？」閻寶航好像不經意地問道。
「是啊，做點小買賣，混口飯吃而異。」戎瑞不知道閻寶航的話是什麼意思。
「呵，小買賣，老弟要是做小買賣的話，我們這些人就是只能喝西北風了，哈哈！」閻寶航大笑。「明人不說暗話，戎瑞老弟，既然今天這麼湊巧遇上了，我正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老弟幫忙。刊載少帥的份上，老弟不會不幫忙吧？」
「玉衡先生這是哪裡的話，別說咱們都跟少帥有些交情，就算沒有，玉衡先生當面，戎瑞能不給面子嗎，呵呵！」老前輩開口，戎瑞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也不會當面推辭的。
「好，那我替東北軍的弟兄們先謝謝老弟了！」閻寶航一聽之下，頓時大喜。
「玉衡先生請直說，有什麼事情能幫得上忙的，戎瑞斷不會有所怠慢。」戎瑞掏出雪茄遞給閻寶航。「玉衡先生，請，正宗的古巴雪茄。」
「霍，老弟果然出手不凡呀，呵呵！」閻寶航自然是識貨的人。「好，來一根！」
「玉衡先生也好這一口？」在戎瑞的印象當中，閻寶航好像是個煙癮很重的人。
「嗯，老習慣啦，要是離了這一口還真不習慣。」閻寶航一邊非常熟練地用打火機烤著雪茄，一邊笑著說道。「不過呀，我可不像老弟抽得起這種高檔貨色，呵呵！」
「先生說笑了。」戎瑞擰了擰鼻子。
「是這樣的，戎瑞。」閻寶航吸了一口雪茄。「自從東北軍散了以後，我這個東北軍的老人呢，由於在場面上還有一些關係，所以被大家推舉出來清理遺留下來的瑣碎事務。東北軍雖然散了，四分五裂了，可東北軍這個攤子畢竟還是有歷史的，還有一些積累。再加上留下來的人還很多，如何安置就成了一個很令人頭疼的問題。這個頭疼的問題，不僅是對於我，對於東北軍遺留人員，即使對於南京的蔣先生也是一樣。」
「這倒是的。」戎瑞很有同感地說。「噢，對了，請先生稍等一下。鳳鳳……鳳鳳！」
「是，老闆！」坐在另一張在桌子上的鳳鳳聽到戎瑞局長的叫喚，趕緊站了起來。
「去把我們的zippo打火機拿十隻來，要最好的，就是精裝禮品的那種。」戎瑞吩咐道。
「是！」管鳳鳳點了點頭便走了。
「zipoo，那敢情好啊，我這兒先謝謝老弟了。這zippo打火機可是好東西呀，市面上如今搶手得很哪。怎麼，老弟有門路能弄到大量的zippo？」閻寶航的眼睛一亮，一來他是個煙癮很重的人，對打火機自然感興趣，這二來，他還是個生意人，自然看得出其中的生意門道來。
「是啊，玉衡先生有興趣？」戎瑞暗笑了一聲。
「怎麼沒有，我的公司正在跟美國的zippo公司聯繫，看看能不能成為他們的國內經銷代理商。我跟你說，別看一個小小的打火機，可這可zippo公司愣是把它做成了文化品牌，實在令人佩服！」煙閻寶航的生意頭腦還真不是蓋的，立刻就抓住了zippo成功的門道。「在一般人的眼裡，打火機就是個點火的小玩意兒，可zippo不一樣。不說它獨特實用的設計結構，就說它的收藏價值。告訴你，戎瑞老弟，這zippo第一版的禮品精裝貨，現在在南京的市面上能值多少錢，你知道不？」
「哦，多少？」這個戎瑞還真不知道。
「第一版的zippo有三種款式，價格也不一樣，150、100和50美元三種。」閻寶航笑著說。「現在在南京的市面上，這三種款式的zippo打火機足足漲價了三倍不止，特別是最好的那種，沒有2500大洋，人家瞧都不瞧你一眼，呵呵！」
「呀？！」戎瑞還真是大吃了一驚。「真的假的，即使再好也不就一個打火機嗎？」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美國佬呀忒能做生意！」閻寶航瀟灑地揮了揮手。「我算了一下，zippo打火機的生產成本不過三到五塊大洋，加上進口的運費、稅費、營銷費等等雜七雜八的成本費用，頂了天也不過十塊大洋，這美國佬可好，出廠價就是最少也得五美元，那就是十五塊大洋呀，十倍以上的利潤。這還是普通貨色，要是精裝的禮品版、紀念版等特種貨色，那價格一個勁地往上長，嗨！就好像這zippo不是打火機，是稀世的寶玉呢！」
「呵呵！……哈哈！」聽了閻寶航的話，戎瑞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戎瑞的得意當然是有原因的，除了閻寶航剛才所說的之外，zippo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一躍成為全美國乃至全世界最為著名的奢侈品牌之一，這是戎瑞自己也不曾想到的。這其中，當初制定的超時代的品牌戰略經營模式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當然了，凱瑟琳小姐的經營管理能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現在，克林福蘭的zippo品牌已經成了整個投資集團的搖錢樹，現如今什麼東西有這樣能保持十倍以上利潤率的好產品呀。不過，世界大戰一旦爆發起來，消費常常勢必就要萎縮下來，特別是最大的歐洲市場基本上算是沒有了，以後賺錢就沒那麼容易了。不過，這對於戎瑞來說並不是個大問題，現在趕緊乘著德國人還沒有露出猙獰的大好時機撈上一把。凱瑟琳小姐的報告說，光是zippo打火機一項，今年上半年就為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賺了一個滿盤。戎瑞現在已經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zippo公司上市，趕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再圈他一大塊，反正跟世界其他國家相比美國人現在有的是錢，就當美國人支援中國的抗戰好了。嗯？！這倒是個好主意，國內的有錢人不是喜歡奢侈卻不願意出錢支援抗戰嘛，那就……國內的軍閥、地主、奸商和小白臉，美國的資本家和大兵，英國的貴族和紳士們，歐洲的貴族蛀蟲們和猶太人。特別是猶太人，這錢放著白白送給納粹，還不如送給中國人呢。頂多……他們不是有很多人才的嘛，歡迎他們來中國參加抗戰也是很不錯的一項工作，總比呆在納粹的集中營裡面要舒服多了吧，嘿嘿！
「戎瑞老弟，老弟？」閻寶航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戎瑞臉上露出的奸商笑容。
「啊？……噢，對不起，玉衡先生，呵呵！這個……」戎瑞習慣性地擰了擰鼻子。「不好意思，您請繼續，您剛才說需要我幫什麼？」
「噢，你看我，說離題了，呵呵！」閻寶航也笑了起來。「是這樣的，由於少帥被軟禁，部隊也四分五裂了，我們東北軍中的許多人萌發了退出軍界政界的想法。好在呢，我們東北軍多年來還有一些積累。不過你老弟也是知道的，現如今的生意不好做，日寇入侵山河破碎，再加上國內實在是……不說也罷。而我這個兄弟們推舉出來的人也不是什麼做大生意的料，利用一些老關係擺弄擺弄貿易什麼的還行。」
「玉衡先生客氣了，呵呵！」戎瑞有些明白閻寶航的意思了，他飛快在心中盤算著這件事情的得失利弊。
「我們的初步想法呢，是想成立一家實業公司。」閻寶航看了戎瑞一眼。「正犯愁，又看到報紙上刊登的平津失陷的噩耗，所以……呵呵！不過現在恰好遇見你老弟，只要你看幫忙，這事兒八成就能行。不管成還是不成，我們東北軍的這些人欠老弟一個大大的人情！」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戎瑞哪裡還不明白閻寶航話背後的隱情呀，要是安排不好東北軍的人，只怕是連老蔣都睡不好覺了。要是這個問題解決了，還真像閻寶航說的那樣，是一個大大的人情。不，嚴格地說，這個人情還是無意中撿來的呢，呵呵！不僅參與的東北軍人員前自己一個情，就連老蔣也欠自己一個情面，這可是為他分憂呀。甚至閻寶航……噢，玉衡先生是自己人是老前輩，這個人情就算了，呵呵！不過事關重大，這件事情還得請示一下周副主席。雖說中央對自己還是比較放權，但有些事情自己也得掌握好分寸的。
「玉衡先生當面，您說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那我先謝謝了！」閻寶航高興地笑了，他知道克林福蘭是個什麼概念，憑著他的關係網，他甚至不用太費勁就遭已經知道了戎瑞跟南京政府之間一些交易的內幕。
「玉衡先生，我能不能這樣理解，您剛才所說的建立實業公司的事情，是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的，這個實業公司並非像一般公司那樣搏擊商海，而是帶有身家安置性質的投資項目。」戎瑞想了一下對閻寶航說道。「您看我的理解是否正確？」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閻寶航拍了一下大腿。「要不然我也不會著急呀，看來我是找對人了，呵呵！」
這時，管鳳鳳來了，他把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子交給了戎瑞。小木盒子是用上等木料做的，外觀非常漂亮，上面還用烤印著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龍星標誌，下方寫著中英文的集團名稱。打開木盒子，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十個精美的小禮盒，那是zippo打火機的專用禮盒，每個禮盒裡面都裝著一隻最高檔的zipoo禮品打火機。這種打火機是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專用的禮品版，市場上根本就沒有得賣。光這一個禮品zippo打火機本身的價值就不菲，打火機機身和機芯除了關鍵部件之外，全部是銀製的。一打開禮盒，擦拭得光亮如新的zippo打火機簡直讓人有一種閃閃發光的感覺。
「這？！」閻寶航也算是見識不凡了，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精緻的打火機，而且還不止一個。
「玉衡先生，這是我們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特製的zippo禮品打火機，一點心意，敬請笑納！」戎瑞把桌上的打火機連同禮盒一起推向了閻寶航的面前。
「戎瑞老弟，這也太貴重了吧？」閻寶航的行動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意味，他興致勃勃地拿起了一個zippo打火機玩了起來。「按理說，我可是要向你老弟送禮才是的，呵呵！再說，你要送的話，送閻某人一個也就夠了，哪用得了這麼多的。」
「玉衡先生見外了！」戎瑞笑了。「雖說是第一次見面，但戎瑞對玉衡先生可謂是心儀已久呀。先生與我都跟少帥相識相熟，打火機這東西不過是吸煙人的一點雅致物品而已，這麼一點禮品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先生喜歡的話，留一個自己用，其他的嘛，呵呵，先生難道沒有需要送禮的時候？」
「好，謝謝啦！」閻寶航很乾脆地揮了揮手。「你老弟送貴重的禮品這麼爽快，閻某人要是不爽快點收下，可就不好意思了，哈哈！」
「如此甚好！」戎瑞笑道。「玉衡先生，打算在西安帶到什麼時候呀？」
「來了都快半個月了，要辦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打算明天就回去。」閻寶航說。
「回南京嗎？」
「是的，南京的國防會議就要召開了，各方面的大員們都已經陸陸續續到了南京。我這個國民政府軍委會的少將參議和政治部設計委員也得參加呀，國家大事怠慢不得的。」閻寶航點了點頭。「對了，你老弟不也是軍委會的人嗎？」
「呵呵，玉衡先生的消息果然靈通，蔣先生給了我一個軍委會主席特名督察的名義，上校軍銜，比先生的少將可低了一級呀，呵呵！」戎瑞回答說。
「你在軍委會任職的事情我還是聽軍政部陳誠次長說的。」閻寶航說道。「陳誠次長跟我的關係還算不錯，他可是對你老弟讚賞有加，還讓我有機會跟你多多親近一些，呵呵！」
「呵呵！」戎瑞也笑了。「對了，玉衡先生，陳將軍聽說不是在廬山嗎？」
「對的，陳誠次長這次在廬山是為蔣先生舉辦軍政官員訓練團，蔣先生親自任的團長，陳誠次長為副團長。此次參加廬山軍政訓練團的，都是軍隊的中上級軍官和縣長、專員以上的政務官員。另外還有一部分是個大中學的校長。廬山訓練的目的是要在軍政官員中統一黨內對於抗戰的思想，為全面抗戰作思想上的準備。」
「嗯，這倒是很有必要。」戎瑞點點頭，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算不得什麼新聞。
「是的，這件事的確非常重要，抗戰首先是思想上的抗戰，樹立必勝的信心，這比什麼都重要！」閻寶航說道。「蔣先生大概也是看到黨內和政府內的很多人在對日本人的問題上思想混亂，消極意識比較嚴重，而且這種消極思想還有相當大的市場。廬山的軍政訓練團已經辦了一期了，現在正在辦第二期，陳誠次長有得忙呀，呵呵！」
「那他這次就不能回南京參加國防會議了？」
「很可能是的。」閻寶航點了點頭說。
「玉衡先生，聽說『共產』黨的代表團也已經到南京了？」戎瑞看了閻寶航一眼。
「這個事情我也聽說了。」戎瑞發現閻寶航的目光亮了一下，但隨即很快就掩飾了過去。「聽說是『共產』黨的副主席周恩來帶的隊，這個代表團裡面還包括紅軍的總司令朱德將軍和總參謀長葉劍英將軍。他們也是來參加國民政府最高國防會議的，聽說是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和國民黨中央黨部的名義邀請來的，規格挺高呀。」
「這個可以理解，既然兩黨都合作抗日了，蔣先生和國府方面的確應該有這個誠意才對，畢竟雙方之前進行了整整十年的內戰。」戎瑞笑著說。
「你說得沒錯，俗話說相逢一笑眠恩仇嘛。」戎瑞發現閻寶航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揮手，這個動作看起來令人有一種非常瀟灑的感覺。「再說了，現在是不放下恩仇都不行了，結束內戰一致抗日已經是全國民眾的人心所向，這是任何人也擋不住的。少帥他……哎，不說這個了！」
「玉衡先生回南京也是明天早上的飛機嗎？」見閻寶航的神情有些黯然，戎瑞便岔開了話題。
「對，你也要去南京嗎？」閻寶航點點頭。
「是啊，咱們同一班飛機呢，也失去參加國防會議的，呵呵！」戎瑞吸了一口雪茄說。
「噢，我忘了你是軍委會唯一一個蔣先生任命的督察。」閻寶航點頭說道。「我聽說你老弟的手裡面可是握著尚方寶劍，有生殺大權呢，有沒有這回事呀？」
「玉衡先生連這你都知道，看來對您這位消息靈通人士我是不佩服都不行了，呵呵！」戎瑞笑道。
「還真有這麼回事了呀，我還以為是誤傳呢！」閻寶航深深地看了戎瑞一眼。「看來蔣先生對你老弟很器重，真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呀！」
「在玉衡先生的面前，戎瑞還是謙虛一些為好喲！」戎瑞笑著說。
「哈哈！」閻寶航大笑起來。「戎瑞老弟這話說得，哈哈！」
「玉衡先生，你們東北軍的人對辦實業這件事情有什麼想法沒有？」戎瑞又繞回了原來的話題。
「說起這個呀，打算和想法倒是有一些，有的說要置地，可眼下誰都知道土地根本就不可靠。」閻寶航搖了搖頭說。「有的人提出來跟我一樣做貿易，還要推舉我來當這個貿易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不過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小打小鬧還可以，真要搞大生意就難為我了。還有的人提出來想要辦鋼廠，這個想法倒是不錯，眼下的時局馬上就要大戰，鋼材作為戰爭物資定然不錯。一來可以支援抗戰，二來也可以有比較好的利潤保證。可問題是蔣先生能同意嘛，他這個人的想法我還是瞭解一些的，這個想法恐怕行不通。即使辦起來了，過不了多長時間注定要被蔣先生利用各種辦法奪走的。這個事情蔣夫人跟我透過一點底，如果做貿易或者一般性的生意，蔣先生是不會干涉的，說不定還會提供一些便利。在蔣先生看來，我們東北軍的這些人只要安穩一點不給他找什麼麻煩就行了。」
這倒是符合老蔣的性格，戎瑞心想。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富平經濟貿易特區的事情。如果把東北軍的人拉過來再富平投資起步時間一舉三得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還得好好計劃一番。一來不能讓老蔣知道了，至少不要有什麼把柄給他抓住。二來，具體投資什麼產業比較好，這還要陝甘寧經濟規劃處的專家們做一個周詳的方案。三來，這件事情的價值充如何分利用起來是一個值得考慮的重要問題。與後世一樣，戎瑞從來都不會簡單地處理某一件事情，總是盡量地使得手頭的資源發揮最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