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雙龍峽
「諸位前輩，陝北的自然環境和農業環境之所以差，經濟發展之所以落後，我以為原因除了戰亂和耕作技術之外，不外乎存在著降雨量少、水土流失嚴重、地質因素限制再加上乾旱半乾旱的氣候幾大問題。」年輕人笑了笑說道。「因此，小子以為既然我們陝北非得要發展經濟不可，其實還是有辦法的。發展經濟的首要當然是發展農業，發展農業的基礎當然是改善改造農業基礎設施。改造農業基礎設施的關鍵在於改造陝北黃土高原地區水土流失嚴重的問題。與此同時，還要改造農田和水利設施，有效利用水資源。由此，陝北地區的農業才有希望，農民才有盼頭，我們的部隊才有初步的保障。」
窯洞內的人基本上都是專家，自然聽得懂年輕人的話，大家頻頻點頭，連羅教授也露出了欣賞的微笑。
「但僅僅做這些還是不夠的。」年輕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陝北獨特的地理特徵和氣候特徵決定了單一農業的開發建設是不可能持久的，由此引申出了另一個問題，怎樣才能保住農業發展的成果，繼續保持農業的發展，這是一個可持續發展的問題。我以為應當在改善和改造農業基礎的同時，考慮一點投入多點產出的建設戰略。」
「什麼叫一點投入多點產出呀？」有人情不自禁地問道。
「舉個例子說，為了解決水土流失的問題，勢必要採取改造農田、植樹種草、封山育林的措施。」年輕人說。
「好主意！」羅教授撫掌說道。
「謝謝前輩！」年輕人朝羅教授點頭道。「植什麼樹種什麼草可就是個大課題了，自然，選擇的樹種草種必需得符合穩固土基、減少土壤水分蒸發和蓄養土壤含水量需要。不知諸位前輩注意到沒有，陝北這個地方固然歷來被人稱為不毛之地，但其實並非如此。比如說各地都有果樹種植的歷史，酥梨、蘋果、銀杏、核桃、石榴、板栗、紅棗、沙棘等等不僅對本地區的氣候非常適應，而且都具有較好的經濟價值。又比如說棉花、煙葉、大麻、亞麻、花生、甜菜、花椒、黃豆、綠豆、洋芋等等也都在本地區有所種植。諸位前輩，這些東西不僅能種而且有些還挺有名的呢，呵呵！如果陝甘寧政府在出台一些鼓勵措施，並且加強在這方面的技術指導，恐怕沒有哪個農家種植積極性不高的。更為有利的是，這些東西在哪裡都可以種植，要農田邊、荒坡上、道路邊、庭院裡、窯洞旁。」
「我明白了，你說的這是一舉多得。」
「是的，但這還不夠！」年輕人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搖頭。
「哦？！」
「諸位前輩都知道，農業其實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農作概念，廣義上的農業還包含了林業、畜牧業、養殖業、漁業、農產品加工業和其他副業生產。比如說畜牧業和養殖業，牲畜和家禽不僅可以增加農民收入，產出豬肉、牛肉、羊肉、兔肉、雞肉、鴨肉、雞蛋、鴨蛋，還可以產出牛皮、羊皮、毛毯、牛奶、羊奶、奶酪等等。比如說種植業，果樹可以收穫蘋果、梨、核桃、石榴、紅棗、沙棘、板栗，荒山坡地上也可以廣種藥材、蔬菜、棉花、大麻和煙葉等等，由此可以生產藥物、香煙、布匹、蔬菜以及豆腐等豆製品，甚至還可以生產果酒、蜂蜜、糖、食用油等產品。與此同時，牲畜和家禽的糞便還可以作為肥沃土壤的絕佳有機肥料，施用有機肥料不僅能為農作物提供全面營養，而且肥效長，可增加和更新土壤有機質，促進微生物繁殖，改善土壤機質。另外，牲畜、家禽和人類的糞便還可以用來發生沼氣。沼氣可以用來生火、熱水、煮飯和照明，甚至還可以用作氣焊和機車燃料。故此，在當前陝北農業環境並不理想的條件下，以政府為主導，以政策引導農民兄弟，以實用的科學技術為依托，多舉並重、綜合開發和綜合利用是發展陝北農業的必由之路……」
「哎！你等等，年輕人！」羅教授忽然打斷了年輕人的侃侃而談。「年輕人，你說的沼氣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們怎麼沒有聽說沼氣這回事呀？」
「不，我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種沼氣的介紹，哎，我怎麼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呢？」
「呵呵！」年輕人笑了起來。「諸位前輩，其實沼氣並不是什麼新鮮玩藝兒。這種自然生成的氣體早在幾個世紀前就已經被發現，自然界的沼氣主要是在沼澤裡面生成的，所以被叫做沼氣。沼氣的主要成份是甲烷，無色無味，燃燒又十分充分，是極為理想的燃料，它還可以用來發電。上個世紀中葉，法國人就製造了世界上第一個沼氣發生器，美國人和德國人在十年前就已經具有實用價值的沼氣池。有關這方面的書籍資料在我們延安圖書館就有，不過不多，只有兩冊。」
「哎，你幹什麼去？」
「去圖書館呀！」
「圖書館？！哈哈！……你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圖書館這時候都已經關門了，明天再去吧！」
「哈哈！」
「年輕人的見識不凡哪，你是哪個大學的？」羅教授興奮地問道。
「前輩，我是清華大學……」
「原來是清華的學子，好好！」羅教授伸手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清華大學在農業方面的研究還是比較先進的，不錯不錯，你的見解不僅很實用，也很系統。」
「不是……我是……噢，謝謝前輩誇獎了！」年輕人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
「首長！」這時，一個警衛員模樣的戰士走了進來，在年輕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對不起了，諸位前輩。」聽了警衛員的話，年輕人不好意地向羅教授和窯洞裡面的人拱拱手。「實在抱歉，公務繁忙，小子先行告退了，改天再來與諸位前輩探討。」
年輕人和眾人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去了，窯洞內的人忽然想起來還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叫什麼名字呢。羅教授也有些後悔沒有把年輕人的名字問過來，不過他可就奇怪了，這個年輕人明明是個書生嘛，怎麼又成了首長，他到底是什麼首長呀？算了，不想他了，延安就這麼屁大的地方，得不定什麼時候就又遇上了。
「怎麼你不知道他是誰嗎，我還以為是跟你一起來的呢！」
「我還以為是你帶來的呢！」
「諸位……諸位，別吵了，這個年輕人既然是個首長，那咱們說不定還是有機會見到他的。」一位高度近視的學者站了起來。「這位年輕人……呃，不，應該是首長剛才說的這個……政府主導、政策引導、依托科技，多舉並重、綜合開發和綜合利用，老朽甚為贊同。此中我看是大有學問呀，這位首長的眼光我看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農業的範疇。這裡面關係到農業問題、科學技術問題、農村問題，甚至還關係到工業與手工業發展基礎，還有就是他的眼光放到了整個抗戰的角度來理解陝北的農業發展……」
「諸位，我提議吸收剛才這位首長為我們延安農業沙龍的正式會員，不知諸位是否附議呀？」
「我附議！」
「附議！」
「此議甚善！」羅教授撫掌道。「既然諸位都沒有意見，那老朽就以農業沙龍召集人的身份宣佈，正式吸收……呃，邀請剛才那位年輕的首長為沙龍的第十三位正式會員！這個決議將在下次遇見他的時候正式通知與他。」
「羅教授，這個人物就交給我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那位首長！」一個戴著眼鏡的二十多歲年輕人自告奮勇地站了起來。
「也好，你們都是年輕人，好說話。」羅教教授點了點頭。「不過人家是首長，你若是打聽到了他的住處或者工作的地方，就趕緊告訴老朽一聲，我們一起去吧。」
「好，就按您老的意思辦！」
「諸位，陝甘寧政府主席林伯渠先生交給我們的任務已經好多天了，我看我們還是應該先拿出個書面的意見。」羅教授對眾人說。「給諸位三天的時間，大家各自把意見和建議都寫出來，匯總成稿的工作老朽就自告奮勇領銜了，還有王教授和小陳也一起參與這個事情，諸位有什麼意見沒有？」
「局長，您剛才說的可真有學問，俺們原先村裡面的先生也懂很多事兒，可跟您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呀！」
「鳳鳳，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會拍馬屁了，呵呵！」戎瑞一邊走著一邊轉頭笑道。
「這還不是您說得好嘛！」管鳳鳳嘿嘿地笑了起來。
「是啊，局長，剛才您說得好好的，幹嘛要讓我們叫您離開呀，我看那些專家教授們對您可是很佩服的呢！」來雲峰緊走了幾步跟上來，他奇怪地向戎瑞問道。
「你們懂什麼，學問這東西是來不得一點馬虎的，農業的學問也一樣博大精深，我肚子裡面的這點墨水可經不起掏，三下兩下就見地了，不走等著出醜呀，呵呵！」戎瑞拍了拍來雲峰和管鳳鳳兩人的肩膀。「我呀，今晚只是給這些專家教授們提示一下考慮問題的思路，真要是做起來還得要靠他們這些有真材實料的。」
「哦！」管鳳鳳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真懂還是假明白。
「你點什麼頭，懂不懂，鳳鳳！」來雲峰不樂意了。「我們家可是世代的農戶，這種地的事情我看咱們局長說得最好了，真要是成了那咱們陝北根據地還不就成了黃土高原上的南方呀！」
「就你是農民！」管鳳鳳不樂意了。
「大家都一樣，那個祖上不是種地的，你們爭什麼，呵呵！」戎瑞笑道。「不過，雲峰剛才說的黃土高原上的南方應該是塞上江南吧？」
「對，塞上江南，我就是這個意思！」來雲峰使勁地點了點頭。
「這是局長說的，你說的那是南方，哈哈！」管鳳鳳總算是逮到了機會取笑一下對頭來雲峰。
「你！……局長，你看鳳鳳他……」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明明好得跟什麼似的，偏偏就是吵個不停，呵呵！」
小五台山為張家口的東南面，橫跨了蔚縣和涿鹿兩縣，這裡山高林密，山勢險峻，溝深坡陡，水源豐富，幾乎每條山谷都有溪流，就是日夜的溫差稍微大了一些。要說這裡的確是打游擊的絕好地方，可大可藏可走，山區的動植物資源又非常豐富。來到這裡之後的第一感覺，金剛就對戎瑞局長、特勤局黨委和特戰司令部的決策大為佩服，上級為他的第二特遣隊安排了一個好地方呀。而事實上小五台並非第二特遣隊的落腳之地，這裡只是他們的第二前進基地。特遣隊的第一前進基地是北平市地下黨工委派遣的聯絡小組提前勘察好的，洪海組長帶隊的聯絡組中有兩位同志老家就在這附近一帶，而且還是獵戶，非常熟悉周圍上百里地的地形和環境。按照特戰司令部的要求，洪海小組選定的第一個營地是靠近北平的齋堂鎮。戎瑞和洪海並不知道這個齋堂鎮實際上就是日後晉察冀根據地平西軍分區的所在地，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因為這裡的地形與地理位置所致。
齋堂鎮距離北平大約有近一百公里的距離，是一處深山區的不起眼小鎮。這裡周圍的地形十分複雜，對於特遣隊來說極為有利。前進基地當然不能設在齋堂鎮上的，它的位置選擇在齋堂鎮東面的雙龍峽。洪海本人就是雙龍峽北面的火村人，他想都不想就選擇了這裡。火村很小，只有十幾戶人家，不太引人注目。從火村由北向南上山，經過密林峽谷便到了雙龍峽。雙龍峽四面環山，只有幾條當地獵戶才知道的小路進出。進入雙龍峽，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峽谷內茂密的樹林、草地和潺潺的溪流。由於是深山區，這裡的氣溫比山外要低得多，所以峽谷內依然是一派春天的氣息，草地上、山坡上、密林邊開滿了各色各樣的野花。
「洪海同志，你真是找了一個好地方，這裡簡直是世外桃源哪！」金剛環顧了一下雙龍峽周圍的環境，大聲地對洪海說道。
「首長，雙龍峽這個地方有一門好處，只有我們火村的獵戶才知道這個地方。而且自打我家從火村搬到北平郊外之後，這裡的人家就更少了，現在也只剩下了七八戶老弱。」洪海說起自己的家鄉，神情有些黯然。「雙龍峽是個山谷，南北長約六公里，東西最寬處大約是兩公里，北端谷口約兩百米左右，南端谷口最窄只有不到二十五米，是個意守難攻的地方。除了南北兩個谷口之外，雙龍峽還有另外三個出口，不過這些出口平常幾乎都是野獸才出沒的。從雙龍峽下山到火村大概需要兩個小時，到齋堂鎮野只需要三個小時。從這裡向東，有好幾條小道可以出山，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即使到北平市區也頂多只要四天。按照上級的特別指示，為了便於特遣隊的活動，我們還專門為你們安排了一處前出的營地，距離山口只有半天路程的滴水巖。」
「很好，暫時就這樣吧。」金剛點了點頭。「洪海同志，有關平津地區的地圖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吧？」
「是的，首長！」洪海點頭道。「請首長們跟我來！」
洪海把第二特遣隊的幹部們帶到了雙龍峽谷中部一處崖壁前，正當金剛和幹部們都感覺奇怪的時候，洪海和兩個聯絡員已經七手八腳地扒開了崖壁下面的蒿草枯樹和籐蔓。眾人的眼前一亮，只見崖壁下面露出了一個山洞口。山洞口有將近兩米多高，寬度約有三米的光景。
「諸位首長，這個山洞是一處極好的掩蔽所，別看外面的洞口不太起眼，裡面可是別有洞天呀，首長們跟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洪海得意地對特遣隊的幹部們說。「這個地方原本應該還沒有人發現，因為我也是最近來這裡勘察之後才無意中發現的。」
眾人點起火把，驚奇地跟著洪海走進了山洞，山東裡面果然跟他說的那樣別有洞天。這個山洞其實不止一個洞，而是連在一起的三個山洞構成。入口進去的第一個山洞最大，高約十多米，有兩三個籃球場那麼大，足足容得下幾百號人。山洞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洞，說小只是跟外面的山洞相比而已，其實也不小了，最小的也有一個籃球場大小。山洞裡面並不潮濕，發而有些乾燥，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由於是第一次被發現，山洞裡面還比較雜亂，亂石、土塊和野鳥的糞便到處都是，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真是好地方呀！」教導員白有財高興地說。
「的確是個好地方！」屠俊傑點了點頭。「這裡不僅可以作為指揮所使用，也可以作為部隊的天然營房或者醫療所使用，嗯，或許還可以當做兵工廠的廠房也許不錯！……還可以做武器彈藥庫，還可以做一些其他的用途……」
「你這個參謀組長倒想得多，呵呵！」特勤隊長羅斌笑了起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這個山洞就歸我們特勤隊了！」
「哎！……憑什麼呀？！」特遣隊副隊長兼特戰隊長邵光不幹了。
「我說邵隊長，剛才我們的參謀組長不是說了嘛，這個地方的用處可大了，要是交給你們特戰隊使用的話，豈不是大材小用了，呵呵！」羅斌打趣地說道。
「什麼叫大材小用，外面的大洞歸我們特戰隊，最小的副洞當武器彈藥庫，剩下的副洞就當咱們特遣隊的指揮所，這不是很好嗎？」邵光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說得輕巧，那我們特勤隊怎麼辦？」羅斌急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爭了，具體怎麼用安頓下來咱們開個黨總支委會議，討論一下如何建立雙龍峽前進基地的問題。」金剛和白有財交換了一下意見，對大家說道。
除了留下兩個小組在小五台山地區之外，第二特遣隊的人員基本上都已經抵達了雙龍峽。那兩個小組將在洪海聯絡組嚮導的帶領下對小五台山地區的地形進行詳細的勘察，為將來建立小五台前進基地做準備。一旦這項任務完成之後，他們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南下五台山。在這兩個小組中，每個小組都包括了五名剛剛從特勤局測繪學校培訓出來的測繪員。就可惜他們沒有專門的測繪儀器，這些儀器現在還在轉運延安的路上呢，時間趕不及了。
「洪海同志，雙龍峽的水源有嗎？」金剛把洪海從山洞內拿出來的一捆地圖交給了參謀組長屠俊傑。
「有！」洪海肯定地回答道。「整個雙龍峽有三處水源，兩處是從山上下來的溪流，還有一處泉眼，不過水量並不大。」
「這就夠了！」白有財點點頭。「除了這個山洞之外，峽谷內另外還有山洞嗎？」
「當然有了！」洪海笑著說。「雙龍峽的地形很獨特，峽谷內的地形相對比較平坦，而周圍的山卻比較陡峭，山洞除了這一個最大的之外，另外我們還發現了七八個，不過能住人的不過兩三個而已，而且其中只有一個在峽谷內，其他兩個都在山上。」
「教導員，其實我看這個雙龍峽地形很好，戰士們其實不必住在山洞裡面的。」參謀組長屠俊傑說道。「我認為我們可以在峽谷內建造一些木屋當營房，山上的樹木不是多的是嘛。如果萬一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就往山上撤，這應該沒有問題，而且各個出口的警戒也比較好做。再說了，既然咱們特遣隊在這裡落了腳，敵人一時半會兒想要打進來可不容易呢，呵呵！」
「俊傑說得對！」金剛接口道。「我看這個山洞你們特戰隊和特勤隊就別爭了，今後在指揮部設指揮部、彈藥庫和醫療所，其他的部門都在谷內造木屋好了。教導員、俊傑，將來大部隊要是過來的話，我看這個地方以後可以派上大用場的。」
「是的，隊長！」白有財和屠俊傑想了一下，都點點頭。
「好！」金剛點頭道。「同志們，各隊抓緊時間休整一小時，邵光的第一小隊負責警戒，羅斌的特勤隊立即派人勘察水源地。休整完畢後，特勤隊會同洪海同志他們具體勘察峽谷以及周圍三十里地範圍內的地形，參謀組立即著手佈置雙龍峽前進基地，制訂警戒、守備、撤退以及相應的作戰方案。現在是上午十點整，午飯後召開特遣隊第一次黨總支會議會議，地點就在洞口外面的樹林邊上。教導員，你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