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呼嘯
「幫忙，幫什麼忙？」彼得羅夫一愣。
「只是一點小小的忙而已，呵呵！」佐久間正夫笑了。「我們知道彼得羅夫先生曾經與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打住！」彼得羅夫一擺手阻止了佐久間正夫的話。「到底要我幫什麼忙，你還是說清楚一些為好，要不你們的禮物可有些燙手呀！」
「嘿嘿！」佐久間正夫乾笑了幾聲。「您知道，我們野村株式會社也是大日本帝國十大財團之一，旗下的企業數不勝數。而克林福蘭投資集團也是一家大型財團公司，免不了會和我們野村株式會社發生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俗話說，商場如戰場，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我們希望能夠瞭解一些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董事局主席兼總裁戎瑞先生的一些背景情況。不知道彼得羅夫先生能不能幫我們這個小小的忙呀？如果可以彼得羅夫先生能夠在提供一些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生意信息的話，我們將非常感激的。」
「是嗎？」彼得羅夫瞇了瞇眼睛。
「是的，是的！」佐久間正夫趕緊點了點頭。
「佐久間先生，您指的背景和信息是什麼呢？」彼得羅夫當然不是笨蛋。
「嘿嘿！……比如說戎瑞先生的一些個人情況，家庭背景，與支那政府方面的關係和軍火貿易情況等等。」佐久間正夫說道。「如果彼得羅夫先生能提供戎瑞先生的一些形成方面的消息，我們將會另外給您支付一筆不菲現款。」
「佐久間先生，你瞭解這些做什麼用？」彼得羅夫沉吟了一下問道。
「請放心，這純粹是一種生意上的調查，決不會對您有什麼不利的。」佐久間正夫一看有眉目，頓時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放在彼得羅夫面前的信封。「彼得羅夫先生，這裡面是美國花旗銀行可以隨時支取的現金支票，這是第一筆報酬一千美元。」
「一千美元？」
「噢，這只是一半，事成之後我們還將另外支付您其餘的一半。」佐久間正夫又拍了拍信封說。「而且，我們野村鋼鐵株式會社的下一筆廢舊鋼鐵貿易也會交給您，您看如何？」
「佐久間先生，您是要我做你們的間諜？」彼得羅夫皺起了眉頭。
「不要這麼說嘛，我們只是一家商業公司，需要的都是商業上的信息。所以，這不叫間諜，是商業信息調查員，一種很正常的職業而已嘛，呵呵！」佐久間正夫擺了擺手。「來來，喝酒！……誰？！誰在外面？」
佐久間正夫忽然把酒杯放了下來，朝著包廂門外厲聲喝到。緊接著，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和服的服務生出現在了門口，她的一隻手上還端著盤子，盤子裡面是兩瓶清酒。穿和服的服務生向佐久間正夫嘰裡咕嚕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佐久間正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服務生放下清酒出去了。
凌晨五點，陝北根據地，特戰司令部紅箭大隊基地。隨著一陣尖銳的哨聲，紅箭大隊第二特戰隊和第二特勤隊的全體隊員按照操典的規定在五分鐘內整齊地列隊完畢，一個個健碩的身軀精神抖擻地佇立在陝北高原的夜色當中。
「全體聽我的口令，立正！向右看…….齊！」隊伍前面一位高大的特戰隊指揮員厲聲喝到。「各隊指揮員檢查人數和裝備，現在開始！」
……
「報告大隊長同志，第二特戰隊全體整隊完畢！」
「報告大隊長同志，第二特勤隊全體整隊完畢！」
「入列！」高大的指揮員回敬了一個軍禮。
等各隊指揮員返回隊列，同樣全副戎裝的高大指揮員跑步來到了佇立在夜風中的特勤局局長戎瑞和特戰司令部參謀長王湘正的面前。
「首長同志！」指揮員向戎瑞敬了一個威風凜凜的標準軍禮。「紅箭特種作戰大隊第二特戰隊、第二特勤隊全體隊員整隊完畢，紅箭特種作戰大隊副大隊長金剛！」
「很好！」戎瑞回敬了一個軍禮。「同志們，下面由參謀長發佈命令！」
「同志們，現在發佈中國工農紅軍特種作戰司令部第19370601號命令！」等金剛副大隊長站到了隊列排前，特戰司令部參謀長王湘正向前邁出了一步。「茲命令：為適應作戰需要，由紅箭特種作戰大隊第二特戰隊、第二特勤隊聯合組建為第二特遣隊。任命紅箭特種作戰大隊副大隊長金剛為第二特遣隊隊長，任命白有財為第二特遣隊特戰隊教導員，任命邵光為第二特遣隊副隊長兼特戰隊隊長，任命屠俊傑為第二特遣隊參謀組長，任命羅斌為第二特遣隊特勤隊隊長，此令。中國工農紅軍特種作戰司令部，民國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
「第二特遣隊隊長金剛聽令！現在發佈中國工農紅軍特種作戰司令部第19370602號命令！」王湘正又拿出了第二份命令書，大聲地宣佈到。「茲命令：特種作戰司令部第二特遣隊於民國二十六年六月十二日起執行第3718號作戰行動，行動代號『呼嘯』！」
「是！」第二特遣隊隊長金剛伸手鄭重地雙手接過了王湘正參謀長遞交給他的命令書。
「同志們，下面請軍委特勤局楊邁局長訓話！」王湘正大聲地說道。
沒有掌聲，只有兩百來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王湘正參謀長身邊的戎瑞局長。大部分特遣隊員都是老紅箭隊員了，除了一些從其他部隊抽選的老兵之外，他們對戎瑞都很熟悉。正是這位年輕的首長帶領著他們，把一支連隊規模的部隊打造成了精銳的紅箭特戰部隊，紅軍的驕傲。
「同志們！」戎瑞的眼睛從一排排特遣隊員的臉上掃過。「很高興我們的紅箭又將要奔赴轟轟烈烈的戰場了，在訓練場上，你們用汗水鑄就精湛的戰鬥技藝，現在你們將要用勝利的消息回報黨和紅軍隊你們的殷切期望。在你們中間，有『共產』黨員，有共青團員，有老同志，也有剛剛加入不久的新同志，可惜我不能一一叫出你們的名字，也不能一一記住你們的面孔。但是，黨和紅軍將會聽見你們戰鬥的號角，人民將會記住你們的即將建立的卓越功勳！」
戎瑞的聲音並不大，可王湘正、金剛、白有財、邵光、屠俊傑、羅斌和所有的特遣隊員都深深地感受到了他此時的心情。
「作為一名紅軍戰士，作為一名紅箭隊員，義無反顧地奔赴戰場是你們的使命，也是你們的光榮！」戎瑞繼續說道。「在戰場上，也許你們會負傷，也許你們會犧牲，這並不重要，因為戰場就是士兵的宿命所在。恰恰就是在戰場上，才能體現士兵的驕傲，也只有在戰場上才能實現士兵的人生價值！那就是為了我們光榮的紅軍，為了我們親愛的黨，為了我們苦難深重的人民，也為了我們歷經蹂躪江河破碎的祖國母親，勇敢地獻出我們的青春，獻出我們的生命！戰鬥吧，同志們！戰鬥吧，紅箭！」
「戰鬥！……戰鬥！……」
金剛、白有財、邵光、屠俊傑、羅斌和所有特遣隊員的聲音匯成了一片凝重的樂章，久久地在晨霧中迴響。
「局長？」王湘正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戎瑞。
「出發吧！」戎瑞揮了揮手。
「出發！」王湘正大聲地喝到。
「是，特遣隊……出發！」金剛大吼了一聲，聲音響徹了夜空。
隨著金剛的出發命令下達，第二特遣隊的隊員們排列著整齊的隊伍，邁著矯健的步伐，高昂著他們的頭顱，堅定地朝著東北方向行進著，很快，特遣隊員們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王湘正一臉肅穆，胸膛激動地起伏著，連呼吸聲都清晰得可以聽見。與王湘正相反，戎瑞反而沒有任何激動的反應，只是他的目光始終沒有從特遣隊員們消失的方向收回來。這時候，初升的太陽漸漸地露出了通紅的臉龐。遠處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歌聲，那歌聲是紅箭特戰隊的進行曲。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我們是人民的子弟，我們是人民的武裝，從無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直到把侵略者消滅乾淨，毛澤東的旗幟高高飄揚！……聽，風在呼嘯軍號響！聽，革命歌聲多嘹亮！同志們整齊步伐奔向抗日的戰場，同志們整齊步伐奔赴祖國的大地。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向前！向前！向前！……向著最後的勝利！……」
聽著遠處低沉雄壯的歌聲，戎瑞的眼睛漸漸地濕潤了起來。正如戎瑞剛才說的那樣，這些勇敢的特遣隊員將來或許很多人會犧牲在戰場上，他們的親人將再也無法看見他們曾經熟悉的笑臉。戎瑞沒有後悔，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多的人不再流淚。他之所以流淚是因為這些戰士們的可愛和堅定的意志，因為第二特遣隊中除了除了有數的幾個人，絕大多數的特遣隊員根本就不知道這次「呼嘯」行動的目的地在哪裡，更不知道行動的具體細節。他們就這樣義無返顧地出發了，只因為上級的一聲號令。
與執行「怒火」行動的第一特遣隊不同，第二特遣隊今天開始將奔赴打響全國抗戰第一槍的平津戰場。與「怒火」一樣的是，「呼嘯」行動早在今年正月剛過之後就已經開始計劃了，行動的目的就是把黨領導下的武裝力量投入到全民族的抗戰當中去。這樣做的目的，既是考慮到了國內國際的政治影響，也是為了在紅軍全面投入抗日戰場之前取得寶貴的對日軍作戰經驗。這兩個行動計劃在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之後，獲得了軍委首長們的支持。戎瑞感到肩上的擔子很重很重，壓得他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這種壓力不是因為患得患失，也不是因為信不過自己的特戰隊員們，連他自己都很難說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無形壓力。
同樣，「呼嘯」行動的第一階段也要先行建立自己的前進基地，前進基地的位置是早就經過深思熟慮的，第二特遣隊的前進基地就是日後聶榮臻元帥立足的小五台山地區。小五台山的位置正好處於河北涿鹿與蔚縣交界處，號稱是華北的屋脊。小五台山地處太行山北麓，山高林密，地形複雜，據說山區還有茂密的原始森林，是一個極好的游擊區。從小五台山向東是千年古都北平和天津，向南則是華北平原腹地，西面是山西，西北是察哈爾，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極其重要的戰略要地。在此處建立前進基地，一方面是為了給第二特遣隊的行動提供前出基地，另一方面也不可避免地又為日後聶帥的一一五師打基礎的味道，至少也先給軍委的首長們提醒一下有這麼個好地方。在此建立前進基地後，第二特遣隊有了一個極好的支點。以北平、天津為樞紐的鐵路線幾乎都在第二特遣隊的箭鋒所指之下，北平、天津、張家口、大同、靈丘、淶源，甚至保定都在其打擊的覆蓋範圍之內。這樣的好地方，戎瑞早就在腦子裡面打上了印記，也更加佩服日後主席、聶帥和軍委首長們的英明決策，簡直是神來之筆。不過這一神來之筆的起勢，從現在開始已經隱隱加入了戎瑞自己的一臂之力。
當然了，作為一支神出鬼沒的特種作戰部隊，僅僅把小五台山作為前進基地還遠遠不夠的。在「呼嘯」計劃的第一階段，第二特遣隊還將在北平地下黨的協助下在北平周邊的隱秘山區建立其他的營地，這些營地將為第二特遣隊的作戰小隊或作戰小組提供臨時的後勤補給。作為「呼嘯」計劃的一部分，北平市地下黨甚至要在北平城內為特遣隊建立一個絕密的隱蔽點，這個隱蔽點將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為特遣隊使用。而這個城內的隱蔽點只有北平市地下工委的齊天勝書記和行動隊長洪海清楚，這也是為了絕對保密的需要。
第二特遣隊的任務出發前已經明確告知了特遣隊長金剛和幾位主要負責人，除了建立小五台山前進基地和秘密營地之外，特遣隊的主要任務是要在華北地區積極開展配合國民政府軍正面抗戰的特種作戰行動。日軍的指揮、通訊、後勤機關，營地、哨卡，彈藥倉庫、油料倉庫、糧秣倉庫，道路、橋樑、渡口等運輸線，這些就是特遣隊重點攻擊的目標。戎瑞甚至給金剛交待得很清楚，讓他連小鬼子的慰安所也不要放過。要是碰見小股落單的鬼子，那也不要客氣，一口吞下就是了。即使是大股的鬼子大部隊，只要為了配合**的特殊需要，也不妨騷擾騷擾，就是要讓小鬼子休想舒舒坦坦地在中國的土地上橫行肆意。
特遣隊還有一個附帶的任務，要把行動區域內的所有地形摸清楚。說起這件事情，還得從大平一郎交出來的軍事地圖測繪初稿說起。要說日本的敬業精神的確很令人敬佩，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大平一郎帶著特勤局情報處情報源和紅箭特勤隊員到廟溝門鎮起出的東西讓戎瑞和紅軍總參謀部的首長們喜出望外，葉劍英總參謀長效的連嘴都合不來攏了。那些可是十萬分之一比例尺的軍事地圖呀，葉劍劍英總參謀長從軍那麼多年都說很少見過這麼精緻的軍事地圖。不過這些軍事地圖終歸還是初稿，還要最終修正之後才能成形，這項工作得花很多的時間。不過測繪學校的學員們一段時間之後就可以幫上忙了，這多少讓戎瑞和葉劍英總參謀長等首長鬆了一口氣。特遣隊此次出征所攜帶的就是大平一郎交出地圖的複製件，不過十萬分之一畢竟還不能完全清楚地顯示具體的地形地貌，戎瑞把這個任務就交給了第二特遣隊。
為軍事地圖的事情，戎瑞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要說紅軍指揮員對地圖的需求，就拿**和彭德懷兩位軍團長的話來說最能說明問題。他們曾經說過，哪個部隊要是遇見軍事地圖不去搶，就是再大的功勞也得泡湯。要是誰以為自己打了勝仗想要報功，連門都沒有，不踢他的屁股就已經很客氣了。
戎瑞和王湘正對金剛的指揮領導能力很放心，他原來是紅軍第一軍團特務營的營長，是**軍團長和聶榮臻政委手下的一員幹將。來紅箭大隊之前，戎瑞只見過金剛一面，那還是**軍團長帶他到紅箭訓練基地參觀的時候遇見的。當時戎瑞對金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只是覺得他是個身經百戰的幹部，而且魁梧的身材看起來十分威風。戎瑞不清楚，不過王湘正可太瞭解金剛了，兩人在江西中央蘇區的時候就一同參加過反圍剿的戰鬥，後來又一起參加了湘江血戰。
別看戎瑞平時看起來像個書生文質彬彬的，可為了打造特勤局、情報處和特戰司令部這三張王牌，要是看上了什麼好東西那可是往死裡掐的。這不，揪著**軍團長軟磨硬泡了好幾天，一看這位林校長大人還是捨不得答應調人，愣是為這事敲開了主席的窯洞門。也不知道主席是怎麼幫戎瑞做工作的，反正林軍團長最後是答應了，不過不是調而是借。借也好調也好，反正人是過來了，再要回去那可就難了。戎瑞心裡面就是這麼想的，後世的影視劇裡面不是經常反映這樣的例子嗎，借了兄弟部隊的東西打死也不還。就是那個什麼電視劇來著……對了，亮劍，好像是有李雲龍借了誰一門小炮這回事情。要是被**軍團長逼急了的話，頂多以後就讓他這位軍團長大人奪占一些便宜就是了，呵呵！
再過十幾天，震驚世界的七七事變就要發生了。戎瑞的心裡面說不出個什麼感覺，又痛苦也有心喜，這兩種相互矛盾的心理卻偏偏冤孽一樣地夾雜交織在了一起。說痛苦那是因為苦難的祖國將要陷入滿天的戰火，中華民族在鴉片戰爭的百年之後將再一次迎來血火的洗禮。這個時代或許愚昧但卻憨實的普通中國老百姓將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楚，無數的仁人志士將要前赴後繼地赴湯蹈火獻出他們寶貴的生命。萬人坑、大屠殺，以及一幕幕血泊之中的鏡頭閃過戎瑞的腦海，想到這些，他的心頭就是一陣揪心的疼痛。在揪心疼痛的同時，戎瑞還有一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心喜，一種讓他的心要蹦出來的衝動的心喜。或許對於這個時代的中國和中國人來說，這是一場不可避免注定要承受的災難，是一種中華民族鳳凰浴血的涅磐。但對於戎瑞這個後世之人來說，一切都顯得那麼既真實而又虛幻，自己就像是身處在一出氣勢磅礡歷史大片的序幕面前。既然這大幕注定就要拉開，狗日的！……那就來吧，楊瑞將和四萬萬中華兒女一起，用自己的錚錚鐵骨去承受這狂風暴雨！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捲集著烏雲。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地飛翔。……看吧，它飛舞著，像個精靈，高傲的、黑色的暴風雨的精靈，它在大笑，它又在號叫……它笑那些烏雲，它因為歡樂而號叫！這個敏感的精靈，它深信烏雲遮不住太陽的，──是的，遮不住的！狂風吼叫……雷聲轟響……一堆堆烏雲像青色的火焰，在無底的大海上燃燒……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啦！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戎瑞眼角流出的淚水不知不覺中打濕了軍裝的前襟。
「小楊？……楊邁！」
戎瑞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於是趕緊用衣袖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抬起頭。
「總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