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有你這麼誇人的嗎
最先發現敵情的是靠近公共租界街區的三號警戒點，十來個鬼鬼祟祟的黑影藉著房簷屋角的掩護，偷偷摸摸地闖進了警戒隊員的視線。凌晨兩點的時候，又是在國共坦的敏感時刻，這些手裡面明顯帶著武器的人用以不言自喻。三號警戒點的警戒隊員毫不猶豫地按照事先的約定向指揮部發出了警訊，在這個時候，任何遲疑都可能喪失最佳的應急反應時間。
「隊長！」第二特勤隊的副隊長看見秦凡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三號點發出警訊！」
「嗯，我知道了！」秦凡點了點頭，一邊戴上自己軍帽。「命令，第一支援小組立刻支援三號警戒點。」
「是！」副隊長點頭道。「隊長，讓第二支援小組待命嗎？」
「對！」秦凡說。「告訴第二支援小組隨時待命，但沒有命令絕不允許擅自出動，第二支援小組已經是我們最後的預備力量了。」
「我明白，隊長！」副隊長想了想對秦凡說。「看來今晚的味道好像有點不對勁，我還是跟第一支援小組一起去三號點吧。你在指揮部坐鎮指揮，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意外敵情的。」
「你也預感到了，呵呵！」秦凡笑了起來。「行，就這麼辦！告訴同志們，不要留一個活口，這些該死的小鬼子！」
「鬼子？！隊長，你怎麼知道是小鬼子？」副隊長愣了一下。
「預感！」秦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行了，去吧！」
「是！」副隊長也不多說，抓起桌子上的湯姆森衝鋒鎗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
看著副隊長矯健的身影，秦凡笑了。秦凡的這個副隊長還是他自己挑選的，當初第二特勤隊組建的時候，除了指導員必須由特勤局政治部選派之外，王湘正參謀長可沒有硬塞給他一個副隊長。秦凡之所以選他做自己的副隊長，是因為他們兩人搭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指揮員的副手有一點必須要具備，那就是要隨之體會到主官的意圖，這樣在作戰行動的時候才能夠配合默契。
想要破壞國共秘密談判的只有日本人了，一般的上海黑幫不說沒有這個想法，就算他們有這個膽子，恐怕也沒有這個實力。對於任何破壞兩黨秘密談判的人不留活口，使雙方早已經協商妥當原則。當初雙方劃分警戒區域的時候，國民黨案的是什麼心思，總軍事情報部的李部長是非常清楚，裝作不知道罷了。其實，中央對於這樣的安全保衛工作分工也是沒有任何意見的，這也是為了體現談判的誠意。從另一方面說，也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實力，中央也不想在和國民黨的談判中落了任何下風。否則，國民黨的代表團是肯定會利用這樣的事情大做文章的。
「各警戒點注意，速報情況！」秦凡抓起了步話機。「一號點！」
「一號點報告，正常！」
「二號點！」
「二號點報告，正常！」
「三號點！」
「三號點報告，敵人已在接近中。對方持有武器，長短武器都有，目前已發現十一人。報告完畢，請指示！」
「三號點，副隊長已經帶領第一支援小組已經前往你處支援。密切監視，一旦有變或者敵人進入百米距離，隨時報告！」秦凡點了點頭，三號警戒點的特勤組長是個非常穩重的隊員，絲毫也聽不出緊張的味道。
「是！」
「四號點！」
「四號點報告，一切正常，沒有發現敵情！」
「五號點！」
「五號點報告，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五號警戒點特勤組長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五號點報告，發現兩輛卡車正在緩慢接近，對方意圖不明。隊長，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密切監視！」秦凡的心裡一緊，看來還真讓自己給料對了，今晚果真有些不對勁。「五號，只要對方沒有越過黃線，暫時不要動它！」
「是，五號點明白！」
「五號，你要注意，三號警戒點一旦打響，你這邊可能會有異動，我懷疑敵人是在聲北擊南，小心了！」秦凡略微考慮了一下，決定把第二支援小組放出去。儘管這已經是他手頭僅有的預備隊了，但對於一個指揮員來說任何猶豫都將是極大的錯誤。「五號，第二支援小組將會為你提供支援！」
「是，請隊長放心！」
剩下的其他六號警戒點也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看起來問題就出在南北兩個方向了。現在，侵犯已經不是在懷疑敵人聲北擊南的意圖，而是非常肯定了。小鬼子對於中國的孫子兵法不可謂不熟悉，他們甚至還創造了自己的兵法，叫什麼「兵林水火」的。不過，小鬼子學中國的兵法只學了一點點表相而已。他們要麼把兵法看得過於複雜，要麼武斷地認為所謂兵法其實就是一點點障眼的把戲罷了。他們想要用聲北擊南之計來迷惑兵法的祖宗中國人，那就有點班門弄斧的味道了。
要說聲東擊西這一招，還得數毛主席在四渡赤水之戰中的靈活運用，那才叫神了。延安訓練基地集訓的時候，特戰司令部特意開設了兵法科目。特勤隊員們學兵法，自然是不能與主席和紅軍的那些赫赫有名的將領們相比。但特種作戰把兵法列入集訓科目，還是引起了幹部隊員們極大的興趣。特種作戰並非是簡單的小部隊作戰或者單兵作戰，這種作戰方式是為某一特定目的服務的，要麼打擊特定的目標，要麼配合主力部隊的戰略目的。所有特戰指揮員必讀的《論特種作戰》一書中就明確指出，兵者詭道也，特種作戰就是要把這種詭道發揮到極致，特戰作戰的「特」就是特在這一方面。
「各游擊組注意！」秦凡覺得現在必須讓兩個游離在外圍的游擊小組做好準備了。
「一號游擊組請指揮部指示！」
「二號游擊組請指揮部指示！」
「各游擊組注意，我是tq201！」秦凡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一號游擊組注意，我命令你小組立即向五號警戒點移動。在五號警戒點尚未打響之前，切忌暴露，一旦打響，則你們可以自由處置！」
「一號游擊組明白！」
「二號游擊組注意！」秦凡繼續命令道。「你小組保持目前位置不變，沒有命令不許出擊！」
「二號游擊組明白，沒有命令決不出擊！」
就在秦凡下達戰鬥準備指令之後，三號警戒點方向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槍聲，北邊的敵人先開始動手了。從槍聲上判斷，秦凡聽出那是毛瑟自動手槍、湯姆森衝鋒鎗等武器的聲音，看來敵人顯然是有準備而來的。
「tq201，敵人動手了！」步話機裡面傳來了副隊長的聲音。「他們人數不少，有十幾個人，看起來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個個賊精得很呀！」
「注意，你們面對得很可能是日本特工或者乾脆就是海軍陸戰隊的鬼子！」秦凡想都不想就知道，能讓副隊長說訓練有素的敵人肯定就是軍人了，要知道副隊長的軍事技術可是一等一的。
「知道了，呵呵！」副隊長笑了起來，緊接著說話聲就是一陣捷克輕機槍的激烈射擊聲音。「媽了個巴子的，居然連機槍都用上了！」
「你那邊有問題嗎？」秦凡問道。
「才十幾個鬼子，還沒放在我老高的眼裡呢，放心吧tq201！」副隊長笑嘻嘻地答道。
秦凡笑了，這個傢伙巴不得仗打得激烈一些才好呢。若不是這次的任務是負責秘密談判的安全警戒，秦凡估計自己的副手早就忍不住要動手了。秦凡看中的就是這一點，副隊長儘管是個猛打猛衝的猛將，可他的腦子一點都不比別人稍遜多少，該幹什麼他一定分得清清楚楚。北邊的敵人如果緊急只有目前發現的十幾個鬼子，不用第一支援小組他們也沒有任何問題，秦凡需要防備的是小鬼子的後續人馬。
「五號，情況如何？」
「五號報告，對方的兩輛卡車停下來了，也沒有人下車，但他們並沒有熄火，似乎在等待什麼。」五號點的特勤組長小聲地報告說。「tq201，要不要試探他們一下？」
「你打算怎麼做？」秦凡問道。
「一枚弩箭就足夠了！」特勤組長輕輕地笑道。
「我看可以！」秦凡點了點頭，如果南邊的敵人一直沒有動靜的話，恐怕就麻煩了，試探一下也好。「注意，要防備敵人在耍什麼把戲！」
「明白，tq201！」
「各小組注意！」秦凡決心到五號警戒點去看看，這個方向讓他很不安。「沒有接敵的各警戒點務必保持高度警戒狀態，防止敵人偷襲！」
「明白！」
「一號游擊組，你們現在什麼位置？」
「一號游擊組報告！」步話機裡面傳來了一號游擊組長的聲音。「tq201，我們已經到達位置，情況有些不對勁！……根據初步偵察，距離五號警戒點兩百五十多米外的巷弄裡面發現大量敵人，發現大量敵人！」
「什麼？！」秦凡被步話機裡面報告的情況下了一跳。「把情況說清楚！」
「tq201！」一號游擊組長的聲音雖輕，但明顯地有些緊張的氣氛。「他們的人數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多個人，清一色的湯姆森衝鋒鎗，還有兩挺機槍……媽的！他們竟然還有一門迫擊炮！tq201，怎麼辦？」
「清楚了！」秦凡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亂了陣腳。「一號游擊組，保持目前位置，沒有命令不許出擊！我要你們在打響之後也不要輕舉妄動，給我盯著敵人的兩挺機槍和迫擊炮，等我的信號，給我一舉敲掉它們！」
「一號游擊組明白！」
「二號游擊組注意！」奶奶的，五十幾個人的規模，看來小鬼子的主要方向就是南邊了。聲北擊南，小鬼子也就能舉一反一，想要學會舉一反三還早著呢，呵呵！「二號游擊組，立即向五號警戒點左翼運動，各我抄到小鬼子的左肋去，等我的命令！」
「二號游擊組明白！」
顧明遠和老應聊得很晚，他們兩個剛剛睡下就被遠處激烈的槍聲給驚醒了。老應的反應顯然比顧明遠要快得多，槍聲剛一響起，老應就從床上蹦了起來。他迅速披上外衣，一把抓起了床頭的手槍。
「出事了，組長！」老應對正在穿衣服的顧明遠說道。
「是北邊方向！」顧明遠點了點頭。「聽聲音，看來還沒有突破共黨的警戒圈。他媽的，打得這麼激烈，狗日的小鬼子這是要開戰呀？！」
「不會！」作為一名老特工，老應的經驗還是非常豐富的，他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小鬼子還不會開戰的。組長，你聽槍聲，沒有一樣是日本制式武器的聲音。看來，他們應該只是想要破壞國共秘密談判罷了！」
「嗯！」顧明遠聽了聽槍聲，果然跟老應說的一樣。「他媽的，什麼秘密談判，這才談了兩天，這狗日的鼻子還真他媽靈！」
「組長，或許是走漏了風聲的。」老應其實是想說很可能是內部的人洩密了。
「你說咱們內部有內鬼？！」顧明遠是什麼人，他立刻就聽出了老應話裡面隱含的意思。
老應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從來就是這樣的，沒有內鬼，難道小鬼子真是狗鼻子特別靈不成。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小鬼子的人已經打上門來了。聽北邊的激烈槍聲，老應還真為共黨的安保人員捏了一把汗，他們到底行不行呀？
「老應，馬上吩咐弟兄們全面警戒！」顧明遠當然知道現在不是考慮洩密問題的時候，這要是出了事，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戴笠局長踢的。
「是，組長！」老應點頭應道。「組長，要不要聯繫一下共黨安保小組的石軍組長，我怕他們在外圍可能會頂不住呀！」
「嗯，你說得很對！」顧明遠點點頭。「我去找石軍，老應，你去通知弟兄們，另外，讓火力支援排隨時待命，隨時支援……隨時支援共黨外圍警戒圈！他奶奶的，這會兒也顧不得了，什麼他們我們，出了事他媽全得掉腦袋！」
「好，組長！」老應笑了笑說，顧明遠還是很會分得出輕重的。
顧明遠和老應兩人剛剛走出房間，就看見石軍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這位共黨的安保組長看上去還挺氣定神閒的嘛。外圍那麼激烈的槍聲，他作為安保組長就不著急？
「顧組長，我正找你呢！」石軍看了看顧明遠和手裡面拽著手槍的老應一眼。
「我也正想找你呢，石組長！」顧明遠心裡面哼了一聲，臉上笑呵呵地對石軍說道。「石組長，外圍情況如何了，聽上去打得還挺激烈的呢！」
「不過是那些不長眼的小鬼子罷了，呵呵！」石軍笑著說道。「對，顧組長，我是想來告訴你一聲，請你們的人多加小心，另外還煩你通知一下中統的人。」
「這沒問題！」顧明遠說。「石組長，你們在外圍的弟兄頂得住嗎，需不需要我們的火力支援排上去增援一下？」
「謝了，顧組長，呵呵！」石軍忽然笑了起來。「顧組長，想不到你們軍統的人也會支援我們『共產』黨的！」
「哼！」顧明遠當然知道石軍的意思。「要不是為了那些狗日的，我們才沒有那份閒心呢。」
「呵呵！」石軍大笑。「還是得謝謝你們軍統的好意呀，呵呵！噢，剛才我已經和我們代表團的首長們打過招呼了。我想顧組長是不是也應該跟你們代表團的長官們打個招呼呀，也好讓他們安心一下？」
「多謝提醒！」顧明遠也笑了起來，奶奶的，你不著急，老子著急什麼。要是小鬼子的特工鑽了進來，看你還怎麼交待，哼哼！
「轟！……」
看來小鬼子下了本錢的呀，在這個微妙的時刻，他們居然敢在上海這麼大動干戈。秦凡剛剛來到五號警戒點，就聽見北邊傳來了手榴彈的爆炸聲。北邊的槍聲時斷時續，秦凡聽得出，那些斷斷續續的槍聲一定是自己特勤隊員們的，而那些激烈的長射則是小鬼子們的。按照特種作戰訓練大綱的要求，特種隊員們是絕不允許連續射擊的，這不僅浪費子彈，而且也容易暴露目標，射擊效果又差。訓練大綱規定，野戰條件下特種作戰連續射擊要控制在五發子彈以內，而在城鎮巷戰條件下則必須控制在三發左右。整個紅箭特種作戰大隊裡面，除了少數以外，大部分的隊員都達到了這一大綱規定的要求。一些射擊技術特別優秀的隊員，甚至能夠單發快速射擊，都快趕上狙擊手了，而且射擊速度比狙擊手還要快。他們這些人的射擊既精準而又凶狠，一槍就是一個准，指哪兒打哪兒。這不，北邊的槍聲中，那個節奏平穩的單發射擊聲音，就是第二特勤隊裡面唯一的特等射手的傑作。
「tq201，你怎麼來了？」五號警戒點特勤組長見到秦凡來了，趕緊悄悄地湊在秦凡的耳邊問到。
「屁話，我怎麼不能來？」秦凡瞪了特勤組長一眼。
「不是，tq201！」特勤組長一咧嘴巴。「我是說三號點那邊……」
「不，這裡很可能就是小鬼子的主攻方向！」秦凡擺擺手打斷了特勤組長的話。「情況怎麼樣？」
「我剛才試探過了，奶奶的，卡車裡面恐怕是空的，裡面什麼人也沒有。」特勤組長指了指對面巷弄口的兩輛卡車說。「弩箭射進卡車車廂裡面沒有任何反應，這可真奇怪了！」
「這就是我要來你這裡的原因。」秦凡點點頭。「一號游擊組在兩百五十多米開外的巷弄裡面發現了敵人的蹤跡，他們有五十多人，全部配備了湯姆森衝鋒鎗，甚至還有兩挺機槍和一門迫擊炮。」
「什麼？！」特勤組長大吃了一驚。
「tq251，你來看！」秦凡攤開了一張附近街區的簡易地形圖，這是上海情報站特意為他們的這次任務準備的。「敵人的集結位置在這裡，離我們這裡有兩條巷子距離。如果你是敵人的指揮官，你為什麼會把人集結在這個地方，好好想想看！」
「在這個地方嗎？」特勤組長愣了一下，伸手在簡易地形圖上比劃了一下。「tq201，如果是我的話，我……狗日的是打算偷襲？！」
「呵呵，你想到了？」秦凡點了點頭。「你看，從他們集結的這個地方的位置來看，看似只有一條巷弄通向大華飯店。但是，tq251，如果他們不走巷弄，而是直接越過這片貧民區的房子，他們就能繞過我們的警戒哨。」
「沒錯，tq201！」特勤組長贊同地說。「越過這片貧民區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要控制住這些民房裡的居民，然後穿牆而過，就能鬼不知神不覺穿過我們的警戒區！」
「對！雖然即使他們成功了也還必須面對中統的人，但要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讓小鬼子鑽了進去，我們的代表團明天將會非常被動的。」秦凡撇了撇嘴。「上級的指示精神非常明確，絕不容許敵人溜過我們的警戒區。這不僅僅是安全保衛的問題，實際上也是直接關係我們紅軍的聲譽問題，決不能出這種事情。tq251，你看，這裡！」
「這不是那兩輛卡車現在的位置嗎？」特勤組長看著秦凡問到。
「正是！」秦凡笑了。「卡車實際上是敵人的誘惑之計，他們是要讓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兩輛卡車上，以掩護他們的行動。三號警戒區已經打響五分多鐘了，我估計敵人也該行動了。所以，我命令你的小組，要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
「對，將計就計！」秦凡說道。「從敵人現在的位置到穿越貧民區的距離來看，他們估計最快也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所以，我預計三號警戒區的戰鬥將會在十五到半小時內結束，到時候，那邊的敵人會假裝敗退，以此來迷惑我們的警戒力量。而等到那時候，估計這邊的敵人已經完成的穿越行動。只要我們和中統、軍統的人因為北邊敵人的敗退而放鬆了警惕，他們就會出奇不意地殺出來！」
「奶奶的，狗日的勾陰險！」
「的確陰險，不過，狗日小鬼子還沒有把從咱們老祖宗那裡偷去的東西學全咯，呵呵！」秦凡笑了起來，向特勤組長招了招手，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輕地作了一番指示。「tq251，我們這樣對付他們……到時候聽我的信號，你第一個動手，明白了嗎？」
「著啊，tq201，你他奶奶的比狗日的還陰險！」特勤組長興奮地差點叫了起來。
「你說什麼？！」
「啊？！……」特勤組長趕緊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嘿嘿！……tq201，我這不是誇你嗎！」
「狗日的，有你這麼誇人的嗎？」秦凡的眼睛沒好氣地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