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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八十九章 其實我們也很愛國 文 / 塵緣如風

    第八十九章其實我們也很愛國

    中統特務們就算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本想軍統稽查組的人會看在同一陣線的份上幫自己一把,即使真不願意的話,袖。這倒好,看了人家的手槍一眼就變卦了,不僅下了眾特務們的槍,還把槍口對準他們的腦袋。剛才還有些惱怒的馬組長這回嚇傻了,他怎麼知道這位軍統局稽查的陳組長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呀。

    「陳組長……你可別開這種玩笑呀!……」馬組長的身體抖了一下,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開玩笑?」陳組長把臉一擺。「你什麼時候見過兄弟開玩笑了?」

    「大家都是為黨國做事的,陳組長你……」

    「我什麼……馬組長,不是陳某故意跟你過不去,只是你馬組長千不該萬不該惹了不該惹的人。」陳組長指著他臉腮的槍口輕輕地動了動,一本正經地對馬組長說到。「我們軍統戴老闆的人,你也敢惹,莫不是你馬組長要和我們軍統局的幾萬弟兄過不去是嗎,哼哼!……我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什麼?!」馬組長忽然發現自己的褲襠裡有一股溫熱的感覺。

    霎時間,整個現場的人都是臉色大變,沒有人懷疑陳組長是在說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所有的軍統特務們都不自覺地把槍口緊了一下,臉上的深情立刻就從先前的迷惑變得認真了起來。在這些小特務們的眼裡,戴老闆那是神一般被崇拜的人物,他們之中還沒有人見過自己的最高長官呢。陳組長倒是見過幾次,那也是在軍統局的幹部訓練班上。

    軍統局地大小幹部們都知道,他們的戴老闆平素最喜歡標榜儒雅的風格,所以軍統局的特務們除了軍裝之外。人人一身深黑色的中山裝作為標準的著裝。戴老闆從來也不摸一下槍支之類的東西,雖然這些在特務們的眼裡只是吃飯地傢伙。戴老闆雖然不摸槍,但作為軍統局首腦,他還是有自己的配槍的。柯爾特1911a1型手槍是戴老闆親自定下的軍統幹部配槍,他自己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的配槍和其他的幹部不太一樣罷了。戴老闆的配槍是美國柯爾特武器公司特意為他量身定制的,上面還專門刻有戴老闆地名字。戴老闆的槍不止一把,一是作為獎勵軍統有功人員。二是贈送友人用的,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後者的槍柄上鑲嵌了一顆小鑽石,即實用又顯得高貴大方。戴老闆地贈槍是軍統幹部們夢寐以求的東西,不僅顯示自己的身份,也極具收藏價值。陳組長還沒有這個緣分獲得一把戴老闆親自獎勵的柯爾特1911a1型手槍,但卻知道它地份量。戎瑞地給他看的那把槍,槍柄上就有一顆小鑽石,另外還有刻有戴老闆的親筆簽名手跡。

    戴老闆一般是不輕易給人送槍的。一方面是因為他這個人本身就非常節儉,定制的柯爾特1911a1型還是相當貴的。另一方面,他這個人很少有什麼朋友,大多只是公事上的關係。軍統局內部的人私下傳說,戴老闆還曾經送過另一種勃朗寧小手槍。而且送給一位神秘地女士,不過誰也不知道那是哪個幸運的小姐。大凡能夠讓戴老闆贈槍的人,其身份雖不一定怎麼高貴,但卻鐵定是戴老闆私人關係極好的那種。

    發現戎瑞的柯爾特1911a1型手槍是自己頂頭上司的贈槍之後。陳組長下意識地作出了這個連戎瑞都覺得出人意料的舉動。不過,陳組長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個舉動,成了他在軍統系統發跡的開始。

    其實,別人都不知道,陳組長就這對中統地馬組長還是相當不錯了呢。兩人由於同在執行一樣任務地關係,相處還算過得去,所以陳組長還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若是不然。陳組長就是把他立馬斃在槍口之下,陳組長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這種事情,大不了以後有些麻煩而以,對陳組長的影響不是很大。因為軍統局地首腦戴笠是出了名的護短,這也是馬組長嚇得尿褲子的最主要原因,除了最高領袖,戴笠可不管你是誰。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蔣介石對自己的這位鐵桿粉絲最為讚賞有加。稱之為堅持原則屬第一的忠誠革命幹部。

    「陳組長!……先生!……我真不知道您是戴老闆的人……你大人有大量……我給您賠不是了。你就饒了……」

    「不行!」陳組長搖了搖頭。「馬組長,按規矩你得先跟兄弟走一趟。這是規矩!」

    「陳組長,看在你我共事多年的份上,你……」馬組長一聽,臉上的汗當時就下來了。笑話,先走一趟,不死也得脫層皮,何況是得罪了戴老闆的人。軍統原本就和中統間隙甚大,這一進去,能不能出來都是個問題。

    「陳組長,算了吧,這種小事情戎某是不會過多計較的,何況這位馬組長不是已經得到教訓了嘛,不然就傷了兩家的和氣了,呵呵!」戎瑞倒好,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他,打人的也是他,現在做老好人的也是他。

    「是的是的!……剛才先生就已經教訓過馬某了!……謝謝先生,您對大人有大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馬組長一聽戎瑞的話,差點就掉下眼淚來了,真是活菩薩呀!

    「先生,這……」陳組長似乎有些遲疑。

    「陳組長,這件事情我以後會親自向戴將軍說明的,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戎瑞給足了陳組長面子。

    「那陳某就敬聽先生的吩咐了。」陳組長心裡暗暗大喜,這個功勞是跑不掉了。「馬組長,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謝過戎先生?!」

    「啊?!……是是!……謝謝先生!……謝謝!……」

    戎瑞向馬組長揮了揮手,他當然是不會和這種小嘍囉計較個什麼勁。馬組長和他的手下們如釋重負一般前恩萬謝地走了,後面剩下的檢查,他們是不敢再放肆了。以至於一些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當局真的在整頓軍警憲特的工作作風了呢。

    幾個月後,戎瑞和戴笠在上海碰到地時候,果真向這位軍統特務頭子提起了火車上發生的這件小事情。當然了,順水的人情戎瑞不做白不做,這也是在誇獎戴笠制下有方嘛。那麼長時間了,陳組長已經對這件事情沒了希望,他還以為戎瑞這位貴人當時只不過是客套呢。沒想到突然之間,他從一個小小的外勤組長被提到了偵訊副科長的位置上。這讓他連著好幾個月滿腦子都是戎瑞的影子。這要是能多多巴結著這位戎貴人,嘿嘿!……

    張天治和黃宜川兩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各自的心裡面都是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戎瑞什麼時候跟堂堂地軍統局局長戴笠車上關係了。張天治猜想可能是因為蔣緯國的關係吧,而黃宜川就不明白了。一個是凶名顯赫的國民黨軍統特務頭子,一個是戰功卓著的紅軍部隊首長,這件事情還真有點天方夜譚的意思。不過,從剛才那個軍統稽查組陳組長的表情和行動來看。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黃宜川可不會認為人家是個傻子。呵呵!這樣的事情也就戎瑞主任敢於幹得出來!

    「呃……先生……」

    「咦?天治兄,你這是怎麼搞地,怎麼突然之間就生分起來了?」見張天治的語氣似乎有了些許變化,戎瑞愣了一下。

    「呃!……呵呵……哪能呢。您是戴局長的朋友,也是天治的救命恩人呀,呵呵!」

    張天治的語氣裡面帶著敬意,也有一些拘束地成分。戎瑞不知道。因為剛才的事情,張天治已經放棄了把戎瑞跟自己對等看待的觀念。如果說跟蔣緯國公子和孔令俊二小姐交朋友的是貴人,加上戴老闆地關係,那就是十成的權貴了,張天治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認為自己是權貴人物的。

    「沒有生分就好,咱們不是朋友嘛!」戎瑞笑著點點頭。「嗯,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什麼?」

    「噢,是的。戎兄……」張天治第一次在戎瑞面前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是這樣的……呃……上海剛好有一筆生意,天治覺得應該不錯,不知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生意?好呀,戎某是個生意人,有好的生意當然感興趣啦!」戎瑞說的倒是半真半假地。「天治兄,你說的是什麼生意呀?」

    「藥品,而且是軍用藥品!」張天治神神秘秘地對戎瑞說。

    「軍用藥品?!」戎瑞還真的給張天治說的勾起了興趣。

    原來,根據國防部與德國政府簽訂的關於用戰略物資交換軍事物資的協議。藥品也是其中的一項重要軍事物資。只不過這批藥品是張天治所說的交易規則多處地那部分而已。雖說僅僅是暗中地回扣物資,卻也達到了二十萬元之巨。這要是在國內一倒手,立馬就孫悟空翻觔斗,至少是兩倍的利潤。有人會問了,國防部地人就這麼大膽,這種兩個國家之間的交易也敢拿回扣嗎。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魔鬼,就是利益,只要有了利益,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就算是老蔣的內褲,只要有人出得起價碼,鐵定有人半夜裡就鑽最高領袖的床底下去了。

    張天治這是明顯地在討好戎瑞,如果說半小時前他還在為戎瑞捐贈的那百分之五十合夥資金暗暗高興的話,現在他滿腦子都在想著讓戎瑞多省一些錢。這人有時候就這麼奇怪,有些想法根本就沒有經過腦子,下意識地就會認為這麼做是絕對正確的,張天治這時候就是這樣的人。不過有一點,張天治還不至於是個頭腦發熱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扛上一顆金豆豆,又當上肥差事的。戎瑞在他眼裡是個絕對的權貴人物,這固然不錯,土木系和自己肯定會從和戎瑞的合作中獲得大量的好處。但是,巨大的利益也意味著巨大地風險,加入哪一天和戎瑞不小心鬧翻了。那也是吃不了要兜著走的。所以,還是不要也不敢沾戎瑞的便宜為妙,這是張天治此時最基本的想法,反正他絕對不吃虧。

    三十年代的上海,是一個任何人都覺得不會遜色於巴黎、倫敦或者紐約的國際大都市,也是一個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上海是一個富貴與低賤並存的世界,在上海地街頭,你可以看見這時候世界上最時髦的轎車和時裝。也可以看見餓死在街頭乞丐。上海是一個充滿機遇與風險的世界,一夜暴富在這個地方絕不是鮮見的,當然,每天也都可以從黃浦江上撈起好幾具衣著光鮮的屍體。上海是這時候中國最具文化特色的都市,魯迅等一大批文學巨匠就生活在這座生機與死亡氣息並存的城市裡。上海也絕不會缺乏專事艷文學寫作的三流至九流作家,專會編艷遇妙事、紅杏出牆、十女一夫、父子爭風地故事。看看題目就知道了,什麼女大學生宿舍的故事,什麼丈夫不在家的時候。什麼枕頭、饅頭與拳頭的故事等等,充斥著大街小巷的書攤。

    上海又是一個萬國共管地地方,西方列強在上海的租界比比皆是,英、美、法、德、日等等租界散佈在上海的地面上。如果在地圖上把這些租界的部分摳去,那麼上海就是一個千瘡百孔地城市。

    一出火車站的大門。戎瑞抬頭就看見了對面大樓上和遠處黃浦江上花花綠綠的萬國褲衩,一絲極其憤怒的神色浮現在他的臉頰上,但隨即又很快隱去了。

    「戎兄……呃……其實……」張天治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雖然閃得很快。但他還是發現了戎瑞的惱怒神色。

    「其實什麼?」戎瑞奇怪地問道。

    「身為一個軍人,其實我們也……也很愛國的……只是……唉!……」張天治似乎很困難地吞吞吐吐地說。

    戎瑞看了張天治一眼,點點頭,沒有追問他那一聲歎息是什麼意思。但張天治卻領會了戎瑞那一眼地意思,他感激地笑了笑,雖然這笑容並不那麼燦爛,大概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笑過。

    「戎兄,我先把您送到下榻的和平飯店吧?」張天治頗有些恭敬地問道。

    「不了。謝謝天治兄,就不打攪你辦公務了,我想逛逛這上海灘,反正天色還早著呢……今天晚上,我在和平飯店做東,請天治兄和你的部下們撮一頓,呵呵!」戎瑞笑著對張天治說。

    「不敢當,天治在上海的公務頗多。就不麻煩您了。」張天治趕緊托辭。「您的貨起運的時候。我會親自到和平飯店通知您的,您就放心好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那咱們就改天如何?」

    「好好,改天還是我來請您吧。」張天治似乎是一定要自己請客才罷休的樣子。

    「哎,不行不行,這不是讓我食言嘛,君子出言必行之,天治兄不要讓戎某做偽君子喲,呵呵!」

    「呵呵!既然您這樣客氣,天治若是再推辭地話,還就真成了偽君子了,哈哈!」

    「對了,那批貨地事情,還請天治兄多多費心,到時候,自有少帥的人來提貨地。」戎瑞笑著對張天治說道。

    「您放心好了,天治辦事一準錯不了,您以後慢慢就會知道了。」

    黃宜川和文裕兩個人帶著行李先坐出租車到和平飯店去了,畢竟帶著幾個大箱子是沒法子逛街的。

    戎瑞主任說自己也是第一次來上海,不過,管鳳鳳和來雲峰總覺得他對上海非常熟悉似的。凡是經過的每一條街道,戎瑞主任總能夠說出個一二三來,雖然有時也會紅著臉尷尬地糾正一些錯誤的地名。

    從閘北到上海外灘是一段不近的路程,走路的話一般人肯定要累得夠嗆,但戎瑞和兩個警衛員卻依然是興致勃勃地欣賞著兩旁的風景和高樓大廈,這比行軍可輕鬆多了。和平飯店就在南京東路上,緊鄰著繁華的外灘,選址選的非常好,從飯店可以一飽黃浦江的風景。戎瑞到不忙著去和平飯店,他帶著來雲峰、管鳳鳳兩個警衛員拐進了和平飯店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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