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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章 夢魘!報不了的恩情1 文 / 梵缺

    第二百六十章夢魘!報不了的恩情1

    幽幽冷冷,淡淡憂傷。

    這一刻,他居然怯步了。

    任何安慰的話,彷彿都是多餘的,他以為這時候,她需要的只是安靜。

    通常一個人心煩的時候,也會想安靜地獨處一會兒,會不想任何人打擾……他也經常會這麼想。

    這時,慕容景沒有步上去。

    只是立在轉角一處,遠遠的,遠遠的陪著她。

    「皇兄?」初雪也出現了,輕輕喚了一句。

    慕容景回首苦笑。

    想起了一事,「查了嗎?是怎麼回事?」

    「禮部尚書的千金瞧上皇兄了,卻有一個媒婆昨天告訴她,說您和易樓的老闆好上了,還有孩子……事情不說,你也清楚。有時,女人的妒忌心很可怕。就拿當年的雪妃?再怎麼溫和善良的人也會——」初雪陡然閉上了嘴,因為無意之中,好像扯上了不應該扯的話題,提了不應該提的人。

    前些年傳言,雪妃在冷宮中上吊『自殺』了。

    在三年前方知道,她只是買通了陳總管,趁著皇上不在演的一出金蟬脫殼的戲碼。

    時光流逝,一個下午也過去了。

    表面瞧起來安安靜靜的,卻隱藏著一絲憂愁。

    漸漸的,夕陽西下,月已東昇。

    午夜清冷,窗外竹影婆娑,輕輕搖拽。

    昏暗的燭光之下,素兒靜靜半倚在窗前。

    她失眠了,已經不只是一個夜晚。

    經常從夢中驚醒,之後就再也睡不著。

    今天白天,一時控制不住居然衝著孩子們發脾氣了。

    想想,她也後悔。

    只是,在那一刻,控制不住就是控制不住!

    是不是人活得越頹敗,越沒有動力時,碰到事情,就越容易煩燥和衝動?

    相比了現代的一些生了孩子的女人,相比於那些一天到晚,還要帶著孩子做事的女人。回想這三年的日子,她過得是悠閒過頭了。

    孩子不全需她帶,小蓉搞定了。

    一個月中又經常去皇宮。

    店裡煩瑣的事情,也由小蓉和相公二人照看。

    她偶爾就幫點小忙,出謀劃策等,一般只動手不動手。

    至於,淮城的親人們?她幾乎是忘記了。

    不得不說,她對那邊的親人,僅有的一點印象也模糊了。

    這麼多年也沒有來往過。

    她沒回去,那邊也沒有派人來。

    據說,按照北宛的規定,一般進宮的女人。

    沒權沒勢,皆不允許隨意出宮,更不允許和家人有書信往來,除非能得帝王的允許。這些,大概是帝王們怕自己的私事給傳到民間吧。

    越想越遠,不!是越亂!

    心亂,想的東西也亂。

    東想一點,西想一點。

    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什麼,理不清,也想不明。

    素兒緩緩地步回床榻。

    脫掉了外衣,躺在床上,卻依然一絲睡意也沒有。

    在窗外的竹影之中,佇立著一個人影,在見到她房間燭火熄掉的一刻。

    影子也跟著隱去了……

    翌日。

    素兒醒來時,已經近晌午了。

    有二個孩子的女人能睡得這麼晚,是一件幸福的事。

    出去大堂時,她見到了一個人,昨晚那一個少年。

    今天,他們主僕二人似乎是來吃午飯的。

    若這裡是現代,她肯定會過去打聲招呼,但是,現在是古代,又是一男一女。而且男的長得太過出色,她再主動上前,就會顯得突兀,也會讓人感覺居心不良。

    不過,她淡眸掃去,見到今天大堂的生意特別好,幾乎是席無虛桌。

    大多是年輕女子。

    那傾慕的目光掃在絕世的少年身上,愛意是很明顯的。

    這時,她又想了。

    原來古代的女子,也並沒有21世紀書中的人描述得那麼保守。

    或者北宛的民風比較開放?

    有的,像昨天那禮部尚書的大小姐,就敢愛敢愛,也敢耍小手段的,其目的還是為了慕容景?原因,她也聽初雪說過了。剛開始聽時,她倒是挺意外,不過想了想,好像又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這時,她在胡思亂想之前。

    那邊的小廝已經上前往她走來。

    笑盈盈,對素兒說道:「掌櫃的,我家爺想請您一起喝杯茶。他請您。」

    「嗯?」他居然主動派人來邀請?素兒有點意外。不過,居然人家都主動找上來,她不去也說不過,於是,落落大方的點了點頭。

    在她剛想放少年所在的方向走去時,她旁邊的小廝低聲提了一個醒兒,「掌櫃的,您千萬別問我家爺怠慢您。您說的話他都聽進去的,只是沒辦法回答您,很抱歉……」

    小廝一臉為難,有些話欲言又止的,再提個醒,「希望您別問他幹嘛不說話這類型的話……」抱歉地笑了笑,像是賠罪一樣。

    「什麼意思?你家爺……口不能言?」素兒錯愕,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到木然。

    那麼傾城傾國的少年,居然也遭遇天妒了?

    是的,天下沒有完美的人,完美的就不是人了……不管是先天,後天的,多少也會有點遺憾。

    昨天,她就沒有找出這少年有什麼地方是不美的,就算是長髮,也柔順披肩,好比上好的絲綢,不需要碰,卻能感覺到柔軟。

    然而,在看到那麼脫俗的人,卻是一個啞吧,帶著無法彌補的缺陷,難免出生了幾分憐惜和同情。

    有時一個人心裡生出憐惜,好感也自然會添了一絲。

    絕世的少年,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桌椅。

    在大堂上也算是一個小角落,只是人若出色,那不起眼的地方也會變成聚焦點。

    她淺笑地邁著輕盈的步履,過去和少年打了一個招呼。

    少年溫和的回以淺笑,並示意她坐下。

    小廝還能素兒擦了擦凳子,退於一旁。

    素兒有點難以適應,想不到他們還以禮相待了,一如平等的朋友。

    這時,少年取來一個乾淨的茶碗,並倒上了茶水,先過濾了一遍碗。

    倒掉,再重新倒茶。

    舉止樸素優雅,看不出一絲不協調。

    簡單的事情做起來,素兒不用看就知道,眼前的少年必定出身高貴。

    「公子不用太客氣,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衝著少年淺淺一笑,完全是無意的一笑,卻將內心的溫柔和憐惜流露,卻沒有一絲的雜念,或者不正當的想法。

    雖然素兒這麼客套說了一句。

    她也沒有阻止少年的動作,直到茶讓那蔥白的漂亮手指送到自己的跟前時,她有一點恍然的感覺。

    一點陌生的感覺都沒有……

    怎麼說呢?

    「多謝了。那……我也不客氣了。」她接過他的茶,禮貌性地輕輕啜了一口。這時,她的目光又隨意掃了一眼大堂,果然,她變成了人的視線靶子了。

    估計現在那些丫頭們,恨不得咬她一口了。

    素兒不想裝嫩,也不想和這些年輕的女子計較。

    雖然眼下她二十出頭,也正是青春年華的女子。

    然而,內心,她已經活得比她們長一倍的歲數了。

    少了幾分計較,也多了幾分坦然。

    有一點出來了。

    他是啞吧,而她和他不熟悉,要聊什麼?怎麼聊?

    過了一會兒,二個人只是坐在一起,平靜地喝著茶。

    倏地,她好像意識到一件事情,讓自己疏忽掉的事,暗罵自己太大意了,「公子,你怎麼稱呼?」坐了好一會了,還不知問姓名是有點奇怪了。

    少年柔和的眸子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身邊的小廝倒是替他說話了,「我家爺姓雲。」

    「哦,是雲公子啊。……」

    「那掌櫃您呢?怎麼稱呼?」小廝精靈地眨了眨眼,友善地又問了。這時,都不知道是他在問,還是他家爺的意思了。

    不過,素兒就當是他家爺的意思吧。「我姓沈。」

    「沈小姐啊,幸會。」還是小廝在說。

    素兒感覺有點怪異的,不過,她還是照著客套了一句。

    之後,她禮貌地糾正,「我孩子有二個人,也已經早為人婦了。已經不再是小姐。」

    「對啊,昨天小的瞧到了,太可愛了,旁人瞧著都恨不得想上過抱抱。呵呵,您真有福氣,這麼年輕就抱了兩個這麼大的孩子。瞧起來差不多大,長得也一模一樣。」

    「雙生的孩子。現在他們年紀小,看起來是很像,等再過幾年就容易分辨了。」龍鳳胎是雙卵雙胎的,長大了一般會慢慢的不同。

    「哎喲,有福氣。」這小廝太奇怪了。

    素兒也覺得好笑。

    眼前,這雲公子說請她喝茶,現在倒是她在與他的小廝聊天。

    三個人,其實就只有二個人在胡扯了一會兒。

    不過,這小廝雖然年紀挺小,不過聽他談話,居然也是見多識廣,顯然走了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世面了。

    有人聊天說說話,素兒倒也不會覺得悶。

    這時,小廝兜了一個小圈子,又兜回了一個話題,坦然道:「掌櫃的,喊著掌櫃有點奇怪,叫夫人……又太多了,沒個區分。能不能問問,夫姓何家?」問得很無心似的。

    「這個……」素兒怔了一怔。這一個問題三年了,又不是第一次有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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