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廢後!罪名莫須有4
「藥?解毒的藥?」老莊主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好像也不知道是什麼藥。
他這麼一問,素兒他們倒是緊張了起來!
那是什麼口吻?難道說沒有藥?
這時,有一個小廝從內堂出來,恭謹到老莊主跟前,悄悄說了一句。老莊主也不好說什麼了,也沒有再阻止。原來是小寶知道他們三個人來了,直接請他們三個進易水居。
三個人在小廝的帶領之下,進了易水居。
在庭院的八角涼亭中,小寶已經命人準備了招待的茶水。
他們把來意一說,小寶倒是怔了怔。
「你說谷山有毒蛭?背上有一道黃線的?」倏地,小寶笑了笑,像聽到了什麼笑意一樣,直接打斷了崔神醫的夢,「那可不是什麼毒蛭。只是普通的一個種類。因為長期生活在深水的水池之中,障氣瀰漫,耐毒性欠點罷了,你現在去原來的地方查看一下,就會看到一條死的水蛭。」
「什麼?」意思是沒那麼快給毒死罷了,還是會死嗎?崔神醫大為失望。
小寶點了點頭。他很清楚深谷中的情況,因為當年為了尋得藥救自己的母妃,他是什麼地方沒有去過?再說,他服用了千年雪蓮,區區障氣也不會傷得了他。
「至於我用什麼東西給你藥毒……」小寶自腰間取出了一個小瓶,放到桌面上。
崔神醫拿過來,打開聞了聞。
眼中露出了疑惑,他看向小寶的目光多了出分審視。
這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處處透出詭異?他……服用了千年蓮雪?!「素兒丫頭,陳守,你們離開一下,我有些話想單獨和皇甫少爺談談。」有些事,想必眼前的少年也不想讓素兒知道,不然,在救他時就不會讓她離開。
崔神醫是一個明白的人,自然先單獨說來得恰當些。
素兒和陳守應是離開了。
直到看不到二人的背影,崔神醫終於問了,「皇甫少爺,是不是這藥……還需加一味藥引?」
小寶眸子一閃,漂亮的嘴角動了動。
「我聞過你用的杯子。」崔神醫沒有明說。
小寶神情有點不耐煩了,「你們是想我去救慕容初雪?」
「是有這一個意思。還請您伸出援手。」
「憑什麼?」
「這個……」崔神醫居然無話可說。在強者面前,救人與不救純屬個人問題。除了心甘情願救人,誰也勉強不了。溫語道:「皇甫少爺,佛語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這一個人很善良又純淨的,難道不值得救嗎?」
豈料,小寶嗤之以鼻,「什麼是佛?什麼又是神?不需要對我來這一套。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再說,慕容初雪這一個人我也不認識。你把他說得再好也沒有用。」
「上天有好生之德……」
「上天算什麼東西?」小寶又是諷刺一笑,眼中更帶著不屑。他早已經不信天,也不信命。
崔神醫注視著小寶,誠然道:「皇甫少爺,可否讓我給你把把脈呢?」
「??……」
「江湖傳言,皇甫少爺的年紀……應屬風華正茂的少年。只是今日一見……我並沒有的取笑的意思,只是站在醫者的角度上說,你是不是吃掉了整株的千年雪蓮?不僅青春不老,而且身上的血液能解百毒?」
小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最恨別人提起這事情!
「皇甫少爺,救人對你來講,或者並不是什麼壞事。你昨夜是不是覺得身體有點變化了?」崔神醫繼續說著。不過,小寶依然保持沉默。
崔神醫道:「放了一點血,是不是想睡了呢?」
「……」小寶緊抿著唇。繃著的小臉,卻沒有反駁,「你知道我一直都不需要睡覺?」
「精力充沛,無時無刻。睡也可,不睡亦可。」
「……」十餘年來,的確如此。
「我是大夫,皇甫少爺可否相信我一次呢?」
「……」小寶眸子低垂,陷入沉思當中。
沈素兒和陳守在外面候了良久。
約有半個時辰了。
最後,是崔神醫一臉凝重地步出。
「前輩,怎麼樣了?」
「有點固執……不對,或者是不抱希望了。」崔神醫有點像自語。
沈素兒和陳守相視一眼,露出不解。
她急道:「小寶不肯給藥?他不是拿出來了嗎?」
「那是藥,可不是關鍵的藥。」
「還有什麼藥?」
「……這事你們就別問了,他沒答應,可也還沒當面拒絕。我們再等等看。」
「我去和小寶說說。」沈素兒剛想進去,結果卻讓崔神醫給攔住了。
崔神醫道:「勸你不要去。這一個請求很自私。是我們自私,不是皇甫少爺。」畢竟那是鮮血,血是命之根本,取之鮮血救人,本來就有欠妥當。再說,初雪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尚不知需要多少血,或者要取多少次。
「到底是什麼藥?」
「什麼藥,皇甫少爺貌似不想讓你知道,你就別問了,素兒丫頭,我們給他一點時間。先下山吧,再從長計議。嗯,還是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到谷中看看,順便帶那些水蛭回去。雖然不是毒蛭,耐毒性也強些,試試,可不可以在它們死之前,幫初雪治療一下。現在什麼辦法也得試試……」不試怎麼能找到方式呢?
「是,自然萬物是相生相剋的。能救初雪的辦法肯定是有的,只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沈素兒也明白這一個道理。只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現代中,醫學技術的發展也是。有些曾經治不了的病,隨著醫學的發展也已經能治了。
曾經,她也做過夢,能不能把初雪帶回現代治療,只是夢啊!終究就是夢,她也只是一個魂穿的主,不是連人也穿越過來的,怎麼回去?帶初雪的靈魂回去?那還需要治療嗎?還有,就算能帶,她也不知道怎麼帶。
崔神醫點了點首,道理是如此,只是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
三個人同步出了易水居。
倏地,身後有一個清清雅雅的嗓音道:「我救他,是不是要和你們一起上路?」
幾個人錯愕了一下,驀然回道,果然見到小寶立在門前,神容淡淡,目光卻隱藏著一絲灼熱盯著沈素兒。
「這是當然的。」沈素兒幾乎和崔神醫一同回答。
小寶問:「你會不會一直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沈素兒怔了怔,一直?一直到什麼時候?
「你不回答,那我就當默認了。什麼時候起程?」小寶說得很爽快。
驟然的變化,令人有點猜想不透。這時,他們想到小寶答應一共回京,已經高興得不得了,怎麼還會去想那麼的事情!
今天是老莊山的壽辰。
他們留了下來,參加了壽宴。
壽宴結束後,已經是半夜了。
次日清早,四個人即騎快馬出發。
有意思的是,小寶要求和沈素兒同騎,沒有人說不。
這事情表面看來是合情合理的,俊馬比較快。問題是陳守和素兒一騎,年輕男女不太妥當,和崔神醫也感覺怪怪的,只有和小寶,這一個瞧起來五六歲的娃,既安全又不會顯得奇怪。
只是,剛奔了一段時間。
小寶漸漸的發現不妥。
素兒的臉色蒼白,而且瞧起來很痛苦。
小寶拉住了韁蠅,把馬停了下來,急切地詢問著:「馨兒!你哪裡不舒服?」
「對不起。看來我要扯後腿了……」感覺很不舒服,胸口悶,很想吐,好像有點受不了馬上的顛簸。
小寶將她帶下了馬,在路邊樹下歇息。他幫她把了把脈,感覺脈象還算平穩,也鬆了一口氣。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讓崔神醫過來瞧瞧。這時,崔神醫也正好收住了馬,匆匆的下來查看。他神情凝重地把脈,好一會兒,繃著的臉緩了下來,淺淺笑道:「沒事。恭喜了,素兒丫頭,是喜脈。」
「咦?……」素兒一怔。
小寶也神色一呆,喜脈?她懷孕了?!慕容景的?!倏地,眸子一暗,他怎麼會忘記,她是慕容景的皇后呢?有點怏怏的,他撇過臉去,也轉過了身子。
沈素兒本是喜悅,一瞧小寶的神色,即淺笑帶過,「謝謝神醫。」懷孕了,好像沒什麼反應啊,只是經常覺得困而已。她聽說過,懷孕的人一般會吐的,而她一點都沒覺得想吐。「前輩,您有沒有弄錯?我……沒什麼異樣啊。就是沒想吐,也沒有吃酸的……」好像吃的問題是她沒什麼留意。
「呵呵,沒事。有些人沒什麼懷孕的症狀不奇怪。是你太粗心大意了,可能是讓初雪的事情給愁著忘記別的人。」崔神醫意有所指似的。
沈素兒想了想,倒也是。
崔神醫立了起來,「眼下啊,你的身體不適合顛簸勞累,到鎮上換輛馬車,再慢慢回京吧。」
「不!這一下肯定會耽擱時間的。我們有時間,可初雪沒有?他……藥呢?好像停了吧。」她就擔心這一點。藥停得越久對初雪的身子越不利,像以前那樣,停了一段時間的藥,結果昏迷不醒。若不是阿洛出現,後果難以設想。
崔神醫想到這裡,也有些發愁了。
「他出宮裡,還帶了些藥的,也有藥單子,只要他不停藥,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大問題。」若一開始就停了,現在就算趕回去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