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幹嘛逃跑4
就算她和人相處會說說笑笑,也懂得調節氣氛,但那也是一時之間的。
不過,慕容景在她心裡是一個例外……
清清冷冷,幽幽雅雅的夜晚皇宮。
沈素兒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平靜的坐在這裡。
「阿洛,給你說一個故事好不好?你……就當神話聽,怎麼樣?」她暗瞥了他一眼,試著問了。
司馬洛愣了愣,「嗯,我聽著。」
她嘴角微揚,娓娓說道:「在我們現在這個世上,有過去千年,也會有未來的千年。人類啊,在這裡土地上,生生死死的,一代又一代的,舊的面孔不見了,新的面孔又出來了。不停地換啊換……隨著時間,過了一千年,人類的思想在進步,社會也在發展。……千年後,有一個女孩出生了。她在哪裡生活了二十五年,還是一個人孤單單活著,機械一樣工作,工作,賺錢養活自己。
雖然,她不喜歡上司,也不喜歡那些花瓶小秘,不過,她還是忍住了,一天一天地過著。只是有一天,她給同事陰了一把。三天三夜沒有睡覺辛苦做出來的企劃案居然給人偷天換日,不!給人偷去了。她很生氣……很生氣,居然氣得一覺睡醒……呃,她再醒來時,發覺自己身邊的一切都變了。那些討厭的人,一個都沒了。那上司每天冰冷冷的眸子也沒了……就這樣,她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對了,你懂得穿越這一個詞嗎?」
她看著他,見他輕輕搖了搖頭,她繼續說道:「那說一個容易懂的說法,天上的一個神仙,將這一個女子施了法術,一下子把她的靈魂扯回到過去,很多年很多年的過去。她再醒來時,發現自己的樣子變了,身體也變了,除了靈魂還是自己的之外。
不過幸好,這一個新的身體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她不用再看上司的臉色,也不用再努力工作也有飯吃,有衣穿,有地方可睡。一切都很好,只是有一天不好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
沈素兒看向司馬洛,見他注視著自己,似乎聽得很入神,估計他也在當是故事在聽吧,「知道為什麼?因為在她生長的地方是沒有皇帝,民主的地方。民主,就是人民當家作主的地方。然而,她來的新環境居然還的皇帝的,對了,皇帝在她原來的地方是沒有的,只在於歷史上。她陰差陽錯的,還當了皇后。
她苦惱了,在她原本的生活的地方,她就知道後宮的戰爭是相當殘酷的,就算她是皇后,也有可能會給人暗算,也會一天也不得安寧啊。她不想嫁,只是她太弱了,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鬥不過啊,只好乖乖的進宮,打算什麼事兒也不管,明哲保身就是了。可結果,沒進宮些天就給宮裡妃子刺殺,還差點死掉了!」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
猶豫著要不要說下去。
「接下來呢?」阿洛問了,好像想知道結果。
望著他的目光,素兒突然不想說了。她訕訕一笑,「接下來她自然是沒有真死,對了,我這故事怎麼樣?是不是很有真實感?」
「胡扯的。哈哈……不過,企劃案是什麼?上司是什麼?機械又是什麼?花瓶小秘又是什麼?……」阿洛一連串的問了很多為什麼。
弄得素兒頭也快暈了,這就是代溝!嚴重的代溝!文化的差距啊,就算是她有力想避開這種差距,多少還是存在的。在不知不覺中還是使用了在現代的詞。
阿洛見她的額頭快擰成一條線了,不由淺淺一笑,「別告訴我,你就是故事中那一個出生在千年之後的女孩,若在南蠻很可能會給公開焚掉,妖言惑眾的。我父王不信和尚那一套,皇宮的妃子若有誰信那一套,他嘴裡不說,心裡也會反感。當年我母后就是因為……這個而讓他疏遠的,只是這一點母后並不知道。」
原來還有這一個事實。素兒倒是相信,現在太皇太后也在信佛,在宮裡還專門給她設置了一個佛堂。不過後宮妃子因為信這一個而給疏遠,她還真的第一次聽聞。她訕笑,「你父王還真奇特。現在那一個統治者不是用迷信來蠱惑人心?不過,剛才……呵呵,我不是說了吧,這只是一個神話故事……」搖頭,有些話果然不能隨說。
「我父王不需要,他靠是實力,是他的雄才大略才將南蠻治理昌盛。只是……懂得治國,也治不了家。……」他一開始有點自豪的,可是轉念一想又是換失望。
沈素兒和司馬洛在這裡待了良久。
「素兒,你真的喜歡他嗎?」
「是。」
「不再喜歡我了嗎?」
「我也喜歡你啊,只是這種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就像親人。就像現在這種感覺,是親人也是朋友,是可以信任也是可以依賴的人。」
「你信任我?也依賴我?」
「是啊,初雪,母后,還有很多人,我都信任,都在心裡依賴著他們。嗯……這是一種很正常的感情,阿洛,一個生活的圈子裡,並不是只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生活,還會有很多人在一起生活的。你說是嗎?若只是二個人在一起,平淡了,遲早有一天也會感到厭倦吧。那可是相當危險的,聽得明白嗎?」她的分析是正常的,畢竟感情的路,並不會是一帆風順,即便現在她和慕容景愛得很深,也可以說出一生一世的承認,然而,十年?二十年過後呢?
不知道,未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那一些曾經熱戀的男女,許下一生承諾時,誰也不必要去懷疑他們的真心。因為他們是真的有那一股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衝動,只是衝動過後,生活歸於平淡,感情也開始變味了,最終分手也好像成了必然的過程。
倏地,某帥哥古怪一笑,歪著腦袋笑問:「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明白。是不是要一家人在一起,你和慕容景的感情才能長久?」他吹了吹口哨,輕鬆而又愉快。再加一句想讓素兒滅了他的話,「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只要我想破壞你和慕容景有感情,讓這一個家不完整就可以了。哈哈!」
「我、我我我……」她窘了!~嗚嗚!~是大窘。好像剛才自己說的也有這一種意思不?哦不,是容易曲解成這一個意思!她想拍死司馬洛了!不過,她再回想一下自己剛才說的,是好像偏離了自己想表達的,應該是說不知不覺中說出了一些自己的觀點,或者說是現代的思想。
再怎麼說,她的骨子裡還是一個現代的女人啊。
至於在對待感情的事,看得自然比古代的一些人要透徹。
某帥哥是越笑越囂張!分明是在恥笑她!
但是,素兒並不擔心。因為他笑得很坦蕩,剛才也只是在消遣她罷了。她給了他一巴掌,笑罵:「不許笑,我沒那個意思啦!真是壞傢伙!……」難怪他有本事把慕容景氣一個半死的。
他抓住了她的小手,漸漸的斂起了笑,凝視著她,好一會兒,緩緩的說出了心裡的話:「素兒。我一方面想想成全你和慕容景,只是另一方面我又說服不了自己。怎麼辦?」
低沉的嗓音瀰漫著深深的無奈,也有一絲令人憐惜的傷。
他嚴肅了起來,沈素兒也跟著肅然。感覺他終於說出了今天的目的了?
由著他抓住的小手,相反的,她把別一隻手也搭上去,輕輕的拍住他的手背,柔聲道:「阿洛,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未來日子你會有我,母后,景,和初雪。我們會一起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離不棄。」
眸光在浮動,熠熠的注意著她。
說不出心底的感動,不由自主,他把頭輕靠在她的臂膀上,「讓我靠一會。……」
「嗯,你想靠多久都行,累了,我就借你靠……」
「好,這是你說的。」
「當然。我們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不過在這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她當然知道他今晚帶她出來是有目的。不過,她有心理準備,要讓他完全接受自己和慕容景的關係,真的需要一段時間,也需要一些過程。
他停頓了一會兒,緩緩道了出來,「就是,你得……」
兩個人並肩緩步,回到了朝鳳宮。
司馬洛在庭院裡頓住了。
「怎麼啦?」素兒疑問。
他抬了抬下巴,顯示她看屋頂。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二個人在上面,也同樣的,好像正看向他們。說是好像,是因為夜晚月光不太亮,而四個人的距離也不算近,就算是四目對望,也做不到吧。畢竟她不是練武的,沒有那麼好的視力。
這時,慕容景施展輕功,身似柳絮般,翩然而至。
神態安然,一點生氣的痕跡也沒找著。
相反的,和初雪好像談得很高興。
這時,初雪也下來了。
不過,他是立在慕容景身後。
素兒秀眉一蹙,是不是自己給拐走了,某一個傢伙不是在乎啊?那行,一會再收拾他!哼!剛才她還在擔憂,他會不會著急得四處找自己。那一點點小小的虛榮心,著實在想像中滿足了一下,只是怎麼回來卻見到他和初雪在賞月啊?
靠!什麼跟什麼嘛?至少也要表現出一點著急……
「回來了?」慕容景眼角眉梢都掛著淺笑,溫柔地幫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回房間去,外面涼。」
「不被子不涼。」她是故意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