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盡量吧5
在大婚前,司馬洛曾引他去了一趟淮城,當時也見到初雪給弄壞步搖的一幕,現在想想那一個跪在地上的男子,很可能就是那女人。
他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事情是由司馬洛安排的,還只是巧合?這時的他寧願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是巧合,道理上說,沈素兒應該不是安排的,那麼懶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更別談什麼勾引的事了。
而且,在大樹下時,他已經提出了要帶她回宮的,但是讓她逃掉了……如果是處心積慮的,會推掉嗎?現在又會逃得不見人影嗎?
可是,剛才司馬洛說的什麼意思?他說的又是幾分真幾分假呢?不能全信,又不得不信。
混亂!一片混亂!
剪不斷,理還亂!
突然間,慕容景不想糾結,感到了無比的倦意。
上一代的恩怨延續至今,卻要他一個人來背負?
他真的背得起嗎?
背不起!也不想背了,太累太累……
倏地,司馬洛笑了,「你在緊張?」
慕容景選擇了沉默。
司馬洛又問:「你的意思是我並沒有贏得素兒的心?」
慕容景還是沉默,不過嘴角淡淡勾起了一些。
「又玩沉默,好吧。我再等等,眼前的你……還真看不到什麼痛苦。愛得不夠深?」像發覺了什麼,司馬洛顯得有些索然無趣。
「素兒不會喜歡你。」肯定的說詞。
「幹嘛這麼肯定?」
「直覺。」
「……」司馬洛揚眉,不過一會兒又換上了淺笑,「我們兩情相悅,情意綿綿之意……外人怎麼看得到了呢?」
「人心是會變的。」慕容景無比淡然了。那死女人會喜歡司馬洛嗎?不見得。若喜歡就不會想坐船逃跑。
司馬洛的黑眸越發變得難懂,半晌,他說了,「咱們來賭一局怎麼樣?」
「賭?」
「賭素兒會不會喜歡我?怎麼樣?」
「你果然太自信了……」那女人會喜歡人嗎?慕容景很懷疑,如果站在面前的是初雪倒是不敢肯定,畢竟二個的關係,他說不介懷有些難……
司馬洛質問:「不敢賭?」
「非也,是不屑賭。因為你輸定了。」慕容景淡然處之。
他越是淡然,某人瞧著越氣。來氣慕容景的,可不是來給他氣的!
「知道我會輸,你還不敢賭?」什麼論調?
「這麼幼稚的事,我沒興趣陪你。」
「慕容景!」
「何事?」
「這遊戲你必須玩!」
「拿別人來賭我沒興趣,若別人不喜歡你,你強迫人家是很有可能的。」慕容景說得很平靜,像隨意打一個比方,這卻也是他擔心的問題。
「強迫?我司馬洛需要強迫女人來喜歡?」
「嗯,狗急了會跳牆。」
「你把我當狗了?」咄咄逼人,帶著憤怒。
「我沒說,你愛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老神在在的。這口吻……呃,怎麼像某女了?慕容景給自己寒到了。不只是初雪,好像自己說話也會越來越像她了?
「??!」
司馬洛眼角冷冷抽搐一下,怎麼突然覺得慕容景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和以前有些不同,可到底哪裡不同又說不上來。
慕容景自始至終皆沒有在司馬洛面前自稱朕,不說的原因擔心這一個稱呼會刺激到司馬洛,能避免還是盡量避免了。曾經的恩怨,他們這些後輩說不清也道不明,如今看來禍卻要由他們三兄弟來承擔。
「這遊戲你必須陪我玩。敢不玩——」司馬洛咬著牙說,面具下的表情肯定不會是溫和的,倏地語氣一轉,悠閒似的道:「……我找初雪玩。他一起會陪我玩的。」
「不許動初雪!不然我——」慕容景眸子一冷,危險的盯著司馬洛,只是後面的話他強迫性的吞了回去。
「不然殺了我?殺一個比初雪還要親的弟弟?哼,……」司馬洛不屑冷哼,一見他生氣的樣子,心裡就一陣舒坦。這時,他又冷哼一下,諷刺笑道:「怎麼不吱聲?」
他微微趨身看向慕容景。
那冰冰冷冷的俊容,卻看得他痛苦不已!
「你想我怎麼樣呢?」語氣軟了下來。
「想看你痛苦,見你痛苦——我就會快樂。」司馬洛眼中隱藏的恨意,深得任何人也沒有辦法想像。或者在心底傷痕纍纍,挑起來會痛!痛得連呼吸都不行!
慕容景垂眸隱藏著眼底的黯然。
「怎麼?遊戲繼續嗎?」司馬洛並沒有放過慕容景。
「不!這種可笑又幼稚的遊戲沒興趣陪你玩。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動初雪。」
「你覺得自己能阻止我嗎?」
「別迫我動手。」
「……想殺我?」
「沒這想法……」
「那你會怎麼做?」
「……」慕容景沉默,會怎麼做?他怎麼知道呢?只是有一個人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的,「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原諒你,但初雪不同,若你敢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你越是這樣……只會讓我越想動他。」司馬洛嘴角掛著邪笑。
慕容景暗暗叫苦,好像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倏地,司馬洛笑了!
「哥!別想讓我轉移注意力,是不是想拿初雪來當擋箭牌?休想!拋棄自己的弟弟,好像是你經常做的事。素兒的心是我的……哈哈。」不管再怎麼裝,司馬洛也知道了慕容景的心意,素兒在他心中的份量貌似並不輕……有東西隱藏不掉的。
慕容景沉默不語。
神情有些累……
這時,門外有侍衛回來覆命,說沒有找到三王爺,也沒有找到皇后娘娘的蹤跡。
慕容景沉寂的憤怒差點又給挑了什麼!
一群廢物!
司馬洛瞧到慕容景的反應……
眼神更是陰沉沉……
深夜,人基本熟睡的時間,沈素兒悄然隨著肖仲之回到將軍府,神不知鬼不覺的,主要是越牆回去的,在沒有任何人看到——包括奴婢家丁等的情況上,悄悄進去肖仲之的房間。
注意,是將軍府,並非原來的宰相府。肖仲之戰功顯赫,早賜有屬於他個人的府坻。
自肖父辭官歸隱了,已經帶著重要家眷離開了京城,避開這是是非非之地。肖仲之由於還在任職,只是閒賦在家,非能全身而退,暫時住在自己私人的將軍府上。
肖仲之說得沒有錯,在他的臥室真有一間秘室,不過沈素兒想窘的是秘室和想像中的不同,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什麼地下室的,原來只是另有一間沒有門只有窗戶的房間——暗門設在臥室而已,倒也算是秘室,若主人不說,也的確不容易找到。
「你那算什麼表情?」肖仲之笑問。
沈素兒甩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地下有什麼迷宮。」
「哈哈!失望了?」
「小小的。」
「地下建迷宮,可是一個大工程,將軍府還沒這個能耐。這秘室,也僅是我平時偶爾練功用的。」
沈素兒一掃,的確是簡陋,沒有床,只有一方矮小的軟榻,歇息用的,說來古代人的軟榻,其實也會床差不多大,適合躺臥,除了軟榻,就一個小小的書架子,擺著書和字畫,還有書案背椅各一張,案上自然備了文房四寶,這幾樣東西,也僅是佔了其中的一個小小角落。
放眼看去,即空出一大片地方,牆上掛著好幾把刀劍,僅此而已,的確像練武用的。
「簡陋了點,不要嫌棄,暫且將就些吧。」
「沒事,這兒倒挺暖和的。」
「一會準備棉被給你。」
「多謝了……」
「若無人時,你也可以到外面床上睡……」
「真通姦啊?」
話未說完,卻讓她突然蹦出一句!肖仲之慶幸自己沒有喝水,不然肯定會給嗆死,裝著淡定淡定,若無其事地,「我的意思是,你到我床上睡,我出外間守住。有事也會馬上照應,你再回到秘室中。」
「哦……」她一聲「哦」尾音拉得長長,眼中露出一絲促狹。
不這樣,未來幾天會不會很無趣?
沈素兒也不太清楚,一個人要在這裡躲多少天。可掃了一眼環境,她就知道待在這裡一天都如一個大工程,會鬱悶死她的。剛開始沒啥,漸漸的肯定會覺得如坐牢沒兩樣。
驀然,肖仲之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食指放到嘴邊,示意她別出聲。
而他個人是迅速閃出外面,並將門關上。
心裡不可謂之不驚,剛來到這裡罷了,即馬上有人夜探?瞧來還是太大意了。
看來這裡也非久留之地。
肖仲之悄然出現在自己的臥室,迅速脫了外套,搭在一旁的屏風上,並不是上床,而是坐到書案前隨意拿起了一本書,在下一刻,悠閒的神態出來了。
手握書卷,挑燈夜讀一樣。
調整一下呼吸,令自己平衡下來,像尋常一樣。
過了半響。
外面沒有什麼動靜,而肖仲之也不由勾出了一絲冷笑,直接道:「外面的朋友,何不進來一聚?」
肖仲之此言一出。
躲在秘室的沈素兒一聽,即大大吃了一驚,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人找上來了?太神速了,她屁股還沒有坐熱啊!!!mmd,慕容景速度咋這麼快啊?啊啊啊,不會是給騙了吧?肖仲之和慕容景是一路的?先將她騙來這裡,再找慕容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