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懶得去請安4
想狠狠搖醒這一個白癡女人!
皇上留宿,對皇宮的女人來講,可是天大的榮幸。
據傳言,皇上自登基以來,還從未在那一個嬪妃的寢宮中留過夜。
即便是當時最受寵的前皇后和肖貴妃,也沒有一次。
沈素兒一見慕容景的俊容又沉了下來,即馬上覺得不妙。
好像又說錯話了?!
若這一句真算是錯話,那的確是大大不妙,不是眼前,而是她未來人生的大大不妙。
唯一的解釋,即是慕容景想到——她的床上過夜啊!
omg!今晚她沒性趣!
歎息!為了一會有利,還是先緩緩氣紛吧。
沈素兒讓小蓉和小春兒先去準備,不過她還算識趣,後面說了,「皇上就在本宮那裡過夜吧,你們準備一下。」
這話一出,小蓉和小春兒差點沒感激涕零。
某主子是終於開竅了,也終於想明白了。
嗚嗚……
若再沒想明白,她們都忍不住想插嘴了。
可作為奴才,在皇上面前亂說話,也是不被允許的,很可能會因為一句,讓憤怒中的皇上有借口給——下命拖出去砍了!奴才的腦袋可是懸著啊。
二個人趕緊退了下去。
離開這一個緊張的地方,好像小命也保住了一樣。
慕容景卻由於沈素兒「突然」明白過來,而鬱悶的心情緩了下來。
沈素兒邁近慕容景跟前,淡笑說:「皇上,您別生氣。想想,像您長得這麼好看的人,真不應該動不動就發怒,您可是萬金之軀,氣壞了身子不划算。」
「是吧。朕生氣,你看起來很高興才對。」
「您怎麼可以這麼說臣妾呢?」
「難道你剛才心裡不是在高興?」
「……」沈素兒想罵人了,tmd,他會讀心術嗎?
既然這樣,她連否認都懶得說了,沒意義。
寒鳥歸巢,夜幕悄悄降臨。
清冷的風吹著落葉沙沙,音韻寂寥。
小蓉來稟報,說沈素兒吩咐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
慕容景瞧向沈素兒,那一張帶著幾分懶散隨意的臉蛋兒,猜不透在想著什麼。
沈素兒示意小蓉她們下去。
她鳳眸輕抬,看向門外。
直見到陳總管匆匆趕來的身影時,小巧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因為在陳總管身後,有一個小太監還托著個不大不小的長方形的銀盤。
銀盤上放了什麼東西沒人知道,因為上面由一張紅色的錦布給蓋住了。
陳總管進來稟報說,東西已經準備妥當,全是珍藏版的——瞧那個樣子,貌似是他自己的珍藏的好東東。
沈素兒讓他這麼一說,心中的趣味升了幾分。
慕容景輕咳一聲。
他想問,只是當著沈素兒的面不太好意思問。
不知道她肚子裡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只是不用想,他很清楚這事情肯定和自己有關的。
慕容景疑惑的目光掃向陳總管,不過,陳總管這一會兒特別懂得做,居然——沒去瞧慕容景,當著沒瞧見,默不作聲。
沈素兒自然不會給陳總管和慕容景說話的時候。
「陳公公,你親自將東西送到本宮的寢室去,不准任何查看,這事兒也不能對任何人講,明白嗎?」
「遵從娘娘吩咐。老奴謹記在心。」陳總管退了出去,帶著小太監,往大堂後的主寢室邁去。
慕容景不解,「皇后,在做什麼呢?」
「皇上,不要著急,您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沈素兒笑得有些高深莫測。「皇上先您請移駕內室歇息吧。」
「皇后何不透露一點?」
倏地,沈素兒眉目帶笑,幾分曖昧朝慕容景眨了眨眼,「到床上再聊……」話只說一半一半,卻令人遐想翩翩。
慕容景一怔。
結果自然是隨著她進了寢室。
一班閒雜人等,自然遠退於主寢室外。
連庭院不許有人。
突然間,沈素兒發覺自己住的房間原來是這般大。
輕紗帳幔,在寂靜之中,唯見光影離合,輾轉在地面上落下一道一道的蒙昧。
和平時有些不同,即是在皇后的鳳榻前擺放了一張長方形的案幾。
有一個盛了白灰的小香爐,爐旁放了三根檀香,比她在現代瞧到的要長些,還要粗一些。有一個蓋著紅錦的銀盤,那隆起的高度,令人想像不出裡面裝了什麼東西,不過,那正是陳總管送過來了。
在茶几上,還多出了一個挺精雅的小薰爐,沈素兒以前不曾瞧見的。
瞧著裊裊縷縷的輕煙自爐內飄出,即明白裡面焚了龍涎香。
香味有點特別,特別在哪裡,沈素兒也說不出來,不過聞之極有精神,也樂見之。
沉香凝冷。
沈素兒可沒忘記正事。
慕容景步入寢室,悠閒的步履轉了一圈,很隨意也很有趣味的。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暫時想不出來。
但是,他知道不會是好事。
「皇上,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
「是,一個時辰。若開始,臣妾即點起一根檀香。」說這話時,沈素兒的素手之中已經捏起了一根。在聽到慕容景輕嗯了一聲,應允了,即款款邁到燈前,將香點燃。
再步到案几旁,將點燃的香插入香爐。
「一個時辰開始了哦。皇上,您現在要聽我的。」沈素兒淺淺一笑,眼睛是那麼狡黠,多多少少居然有些期待。整人不好,可整一個皇帝,即會特別有意義。
招數有二個,第一個算是溫和的,成功了最好,那麼第二招不用使了。第二招是下下策啊,沈素兒實在不想用,呃……用了以後可能會挺麻煩,十有**會留下後患。
「皇后,有何吩咐?」慕容景衣罷一揮,即眼中帶著幾分趣味坐在鳳榻上。
沈素兒一見,相當滿意,因為她未開口,他即坐到床榻上了,正合她的意。她轉而步向一旁的茶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坐了下來。
晚上喝茶,不容易入睡,她很清楚。
反正今晚——
她也不打算睡。
「皇上先將靴子脫了吧。」
「哦?」慕容景想了想,還是照做了。
「外袍。」
慕容景照做。
見他做了,她淡瞥了一眼,如玉的嗓音又起:「再脫。」
他動作一凝,感覺有些奇怪的。
她讓他做的事,不會就是脫衣服吧?
結果,慕容景全身脫得僅剩下一件襲衣和襲褲。
這時,他反倒打趣問了:「皇后,朕還要不要脫?」那眼神擺明了,再脫可是什麼都沒了。一陣寒風透過紗窗冒進,帶了幾分冷意。但是,對於長年練武的慕容景來講,並不算什麼折磨。
沈素兒淺笑依然,「皇上脫上癮了?若您想,臣妾也不會在意的。」
「留著你親自來如何?」好像越來越有興致了。
紅果果的調戲。
某人也是箇中高手,甩了慕容景一記媚眼,「那好吧,就留給臣妾來……」
慕容景心底的怒火已經被好奇心給淹了。
冰冷的神情已經不再,取而代之是期待。
到底是什麼?她會做出什麼?
她承諾過,說不會傷他一根頭髮,不傷他又何如令他笑?
「皇上要不要也來一杯溫茶?這裡還有些水果和點心。」準備還是滿充足的,大概這些奴才們是想,他們xxoo累了,再吃些東西,再干?一群大白癡!
「要!你親自拿過來,喂朕喝,用嘴。」
「噗!……」沈素兒剛入口的茶噴了出來。
沈素兒質疑地甩首看向慕容景時,卻見他懶洋洋躺了下去,樣子挺享受,少了幾分帝王的威嚴,多了幾分懶散的氣息,居然有些和她同步。
tmd,是不是給她傳染了?
懶也會傳染嗎?
「皇后,感覺朕越來越像你了。哈哈!……原來放鬆下來,是這麼舒服的事。」慕容景埋首在她平時蓋的被褥上,軟綿綿的,淡淡的香味,像聞到她的味道,她的氣息,感覺蠻舒服的。
其實是慕容景多想了,錦被是新換的,那裡有她的氣味?
聞言,再瞧這狀況,沈素兒大大怔了怔,接著明白過來時,特別想翻白眼。
這算什麼?剛才那冷漠的身伙怎麼說變就變?
前一刻不是像火山爆發嗎?
下一會兒怎麼可以像沒事的人一樣,還笑瞇瞇四肢大開佔著她的床?!
驀然,她想起了初雪。
初雪好像也是。
是不是他們倆兄弟,都是這一個得行?
初雪是在人前裝清雅恬淡,在背後直率純真,又活潑可愛。
而他這個皇帝呢?在人前冷漠無情,萬年冰雪,在人後像個大孩子?
不對!肯定有問題,會不會是想讓她放鬆警惕?
一定是。
她不能因為他這麼做即放鬆下來。
事情照舊!
mmd,再瞧瞧慕容景神色緩和,一副放鬆的樣子,打從心底她即冒出一股不爽。
她承認自己變態,承認自己見不得他好!
不爽!就是不爽!
本來還想拖點時間,磨磨他的銳氣,看來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