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皇上要抓狂:娶個皇后不爭寵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和皇上過招4 文 / 梵缺

    第四十五章和皇上過招4

    「這個……」陳守有點遲疑,「皇上最忌後宮的女人干涉內政。」

    「我又沒干涉,只是去瞧瞧罷了。再說這個事兒本來就發生在後宮,我名譽上還是一朝的國母,問問……呃,去看看應該合情合理吧。」沈素兒覺得按理講應該沒什麼阻撓的必要。她不懂北宛國的律法,覺得規矩肯定不會少的,有些事情先問清楚,比一個人自以為是亂來好些,也可以避免無意中闖出什麼禍事。

    陳守神情凝重,沉默一會兒,突然單膝跪了下去,肅然道:「娘娘,請恕罪。卑職也是為了娘娘好,上一次娘娘在朝上打斷皇上的話,已經是皇上格外開恩了,有一不能有二,皇上的脾氣我最瞭解,若再來一次……萬萬不可。」皇上是那一種最痛恨別人在背後玩小動作,一但發覺死罪定是難逃。第一次可以當是幸運,第二次即難講了。

    「你是說,我想見見肖貴妃行不通嗎?」沈素兒皺眉,剛才想的是有一些冒險了。畢竟暴君面前,什麼事情也可能發生,若有像陳守說的那樣的規矩,心裡還真是怯怯的,不敢去做。說她膽小也好,無用也罷,現實生活中可不是穿越小說中女主角那麼幸運無厘頭,哭幾下就能安然無事,總會有幾個帥哥來包容,再逃去劫數的,小說歸小說,純屬虛構的,真無權無勢的她,犯錯了只會死得很慘!觸犯律法的,誰來包庇?!皇帝說殺就殺,連一個說話的也沒有啊,例子如肖貴妃全族?打入大牢,沒一個倖免的,想想就心寒。

    陳守見沈素兒神色低落,忍不住提了一點小意見。「娘娘……若您真想去見貴妃娘娘,可以試著委婉一點去和皇上說說,盡量別說什麼話招惹皇上生氣……那個……呃,要順著皇上的意。」

    陳守有點擔憂的,貌似在這娘娘面前皇上沒有什麼時候不生氣的。雖然表面上平靜無波,跟久了的他還是能瞧出來的。可是,奇怪就奇怪在皇上再怎麼生氣,卻很少會真正地將氣出在她身上。

    「管用嗎?」

    「這個……要看娘娘怎麼做了。」

    「呃,你估摸一下,大概有幾成把握。」說實在的,對這一個皇帝她還不太瞭解。沈素兒再怎麼空想自然不如陳守知道的多。

    「若是別人一成把握也不會有,但換上娘娘……說不定能成。」陳守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有所保留的繼續說,「只要娘娘想辦法討皇上喜歡,皇上會點頭的機會很大的。」至少有五成以上吧,他個人認為的。不是他高看沈素兒,而憑男人的直覺。

    「啊?……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還要不要用美人計?想到這個有些心怯怯的,昨晚就好像踩到馬蜂窩了,受災的不是自己卻也是一些可憐的宮女。再說,這種事還要用美人計,是不是太窩囊了?

    陳守點了點頭,很是肯定的。凡事有例外,也不敢說能百分之一百能成,最壞的打算也要有的,逐提醒道:「娘娘,若皇上沒允許。您千萬別擅自去天牢,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讓人抓到把柄對恐怕會給您帶來不利。」

    沈素兒認同。後宮的爭鬥一點不亞於外面的血雨腥風,有什麼風吹草動,隨時會引來殺身之禍,還動不動連累到家人。想到那二十八名侍衛,再想到肖貴妃一家,若做錯事了,她這一條小命也難保啊。

    再說,力所能及的事做做也沒啥。

    陳守離開了。

    沈素兒即開始想要如何向慕容景開口。

    在開口之前,還得想辦法見到他人。

    禁足了,不能隨便出朝鳳宮。

    她又沒有架子大到可以請來當今皇帝,那一個在氣頭上的人會容易說話嗎?為難啊!

    和沈素兒的處境不同,現在的陳守肅然跪在御書房中。

    有些事情果然瞞不過皇上。

    「送了些啥的給皇后了?」慕容景拿著奏折,輕描淡寫的一問卻令人寒入骨髓。

    「回皇上,僅是微臣母親做的尋常小吃。」陳守掌心在溢著汗。宮裡當差的人不可隨意帶東西出入已經是早有的規矩,即便暗中還是有不少人在做,那也是偷偷摸摸的。身為大內統領,還做了即是知法犯法,「皇上,只是微臣的母親帶給我的一些民間的小吃。並沒有任何貴重的東西。」

    「是嗎?」慕容景從容將奏折合上,稍抬眸淡掃了依然跪在地上的人。

    「是。」陳守大氣不敢喘,皇上這語氣相當危險的。怎麼辦?他有點擔心會連累到皇后了。果然皇上在朝鳳宮按了眼線。剛發生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了。

    「你跟了朕多久?」

    「回皇上,有五年了。」回答得很謹慎。

    「請皇后向朕說情,這事兒你做過嗎?」

    陳守神色一僵,想不到皇上這事也知道。不能說假話,欺騙只會讓自己的下場更難以預料,實話實說念在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或者能逃過一劫。同時,他很想替沈素兒說好話,但直覺告訴他萬萬不可,越這樣越有可能會激怒皇上。

    於是他恭然回復:「是。微臣自作主張了,願一人承擔過錯。」

    「昨晚僅是你和她布下的局嗎?」慕容景眸子中閃過一抹冷然。若昨晚的一切只是專門為了他演的一場戲,而他幾乎完全掉了進去,叫他情何以堪?如何去原諒他們?!

    「不是。微臣以性命擔保,昨晚並沒有與皇后娘娘布下任何的局。只是出於私心,想請皇后娘娘幫忙,但是皇后娘娘並無明確答應。今天皇上下旨開恩,微臣以為是娘娘幫忙了,才會讓母親準備一些小吃給娘娘送去。因為微臣知道娘娘喜歡吃民間的一些零嘴……」想起沈素兒看到零嘴時失口說出的一句話,陳守暗暗叫苦,若那一句也傳到皇上的耳邊,那麼真是大禍臨頭了。後宮的嬪妃一但扣上『淫』蕩的罪名下場是如何淒慘,在宮中當差數年的陳守非常清楚。

    陳守越來心越驚,背脊的冷汗直冒。

    在皇宮裡說錯一句話皆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慕容景冷然的目光凝視著陳守,半晌沒有說話。

    皇上不開口,身為臣子更不敢隨意打破沉寂。

    一會兒,慕容景的神情緩了緩,清冷問:「剛才……你和她單獨相處說了什麼?一句話也不得隱瞞。」單獨相處?光想到沈素兒居然敢和一個青年男子單獨相處,他即恨得直咬牙,心中湧出莫名的陌生酸楚,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總之,這其中的滋味他不想再嘗試。

    陳守不敢多加隱瞞,含蓄地將沈素兒有意要見肖貴妃的事兒一提,接著肅然道:「微臣不敢擅自做主,於是建議皇后娘娘親自來請示皇上。娘娘之所以會向微臣提起,是因為尚在禁足當中,不能隨便踏出朝鳳宮。」一番話進退有度,也算幫了某人一把。若慕容景不知,幾天不去朝鳳宮,某人也沒辦法見得到。再說,這等事情也沒辦法隱瞞。某人一開始請求,也很可能會說出來。

    慕容景聽到沈素兒有可難會親自來找他,眸光不由一閃,很快又隱匿,淡淡問道:「你說……她有事要求朕?」問得很慢,似在悠悠琢磨著陳守話中真實性。無奈再什麼隱藏,還是隱藏不掉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期待。

    「是。娘娘宅心仁厚,不計前嫌尚要到牢中探望戴罪的肖貴妃,北宛國有此賢良淑德之國母,實乃萬民之幸,萬民之福。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行了!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了那些老不死的一套。」平時一身正氣、木訥嚴謹的陳統領居然像朝上的那些老油條說起奉承的話來了,聽得慕容景汗毛都快要豎起來。

    陳守臉頰一紅。

    閉嘴不語之下,不外是想隱藏快掩飾不住的尷尬。第一回拍馬屁,好像拍得不太順,皇上不太受用,不過,也沒有拍在馬腿上,算是萬幸了。

    「下去吧。這事……下不為例。」慕容景淡然說著,可這種淡然卻不容忽視,威信和冷漠時不相上下,僅是少了一份危險而已。

    陳守謝恩退了出去。

    慕容景短暫失神。

    昨晚那一頓氣,算什麼?怎麼突然聽到她說想過來,心會雀躍不已?

    想到沈素兒要來,有點坐不住了,奏折怎麼看也看不進去。

    目光時不時瞟向門口。

    這些異常的情緒和舉動,連本人都沒發覺有什麼不妥。

    一個晚上,朝鳳宮裡毫無動靜,那女人也沒有派人過來請他!

    躺在龍榻上直到窗外的天色灰濛濛亮了,慕容景方發覺自己居然破天荒失眠了。為了一個女人可能會過來的事,等她居然等了一個晚上?越想越是生氣——重要是風平浪靜的,她毫無動作也沒有一點表示。

    難道是陳守在撒謊?不可能!陳守不像在說謊。肯定是那死女人的關係,什麼事情也要慢騰騰的,懶得要死,估計昨晚又在和一幫奴才玩得不亦樂乎。

    想到奴才,慕容景即想到自己安排在朝鳳宮的眼線怎麼還不來報告?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全死哪裡去了?!」

    「在!皇上,您醒了。奴才馬上就侍候。」很快的守在門外的陳總管出現,一班侍候洗漱的宮女和太監也謹小慎微地魚貫而入。神情還有一點戰戰兢兢,剛才皇上那一吼,已經多少透露出了他此時心情不佳。

    皇上心情不佳時,一點不合意的事情都有可能大怒。

    像前天的情況很可能會再度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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