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6
(謝謝看書法的豬童鞋的捧場。)
謝林飛速來到了位於焦家莊園正中處的那棟大房子,卻見葉夏和陸伯以及那焦大三人竟是盤腿坐在一棵高高的椰子樹下,三人圍著那椰子樹,看去頗是怪異,倒像和尚在打坐一般。
葉夏不顧自己赤身**,逕直跑了上去,也顧不得去問焦大什麼時候回來的,脫口就問戒戒怎麼樣了。
他也是聽到焦二在那裡說戒戒醒來了,才發現葉夏他們坐在這邊,舉止怪異,便不顧一切衝了上來。
不想葉夏三人一見他靠近,卻都是面色大變,一起從地上跳了起來,飛速向後退去,顯得頗是慌張,好像逃難似的。
葉夏還大叫了聲小心。
謝林一愣,隨即終於明白了過來,身上熊熊燃燒的火焰頓時熄了去。
他身上所散發出的炙熱的高溫也是快速消失。
可就算如此,那棵椰子樹,卻已是瞬間枯萎,表皮還有上面的葉子也都呈現焦黑色。
而此時謝林離那椰子樹,卻還有三五米的距離,椰子樹就已經被他身上所散發的高溫瞬間燒死了。
從那塌陷的房子處起,到謝林現在所站的地方,還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寬約兩米的焦黑的痕跡,就像剛鋪上了一層柏油似的。
見謝林身上火焰熄去,葉夏三人神色漸緩,葉夏和焦大兩個相視一笑,臉上帶著一絲喜悅,陸伯的臉上則還帶著驚訝之色。
隨後他卻哦了一聲,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來,又大笑了幾聲,快步走進了那房子裡去。
謝林則乾笑了幾聲,隨即又問道:「戒戒怎麼樣了,醒了嗎?」
可葉夏卻是搖了搖頭:「還沒呢,估計還要等上一會,不過應該快了。」
謝林不由有些意外,愣在了那裡。
這個時候,陸伯從那房子裡走了出來,手上則還拿這一件藍色短袖和短褲。
他將那短褲短袖衫丟給謝林,笑道:「這是小夏的衣服,你暫時穿著吧,還好剛才沒女人在這,否則真要被你嚇著了。」
葉夏和焦大都是笑了起來。
謝林一張臉頓時變得通紅,趕忙將那衣服穿了起來。他和葉夏兩人身高差不多,身材也是相若,這衣服穿著倒也合適。
等謝林穿好衣服,葉夏則轉頭看了看四周,而後朝著西面一棵椰子樹走了上去。
「走吧。」陸伯則招呼了謝林一聲,然後便和焦大跟上了葉夏。
謝林愣了一愣,隨即趕緊跟了上去。
後面那焦二也追了上來,嘴裡嘟嘟囔囔,也不知說些什麼。
他的頭髮眉毛都是被烤得捲曲了起來,甚至身上衣服也微微被燒焦,發出一股焦臭味,使得他看起來頗是狼狽,他的臉上則帶著一絲憤懣和不滿的表情,好像有人欠他幾百萬一直不肯還似的。
來到那棵椰子樹下,謝林和焦大還有陸伯卻又盤腿坐了下來。這裡臨近海邊,樹下沙地水汽也很重,濕潤得很,但葉夏三人卻似乎根本不在乎。
謝林雖奇怪,卻也沒有心思去管,他看到戒戒正靜靜地躺在葉夏的懷裡,臭臭和阿木則一左一右擁在戒戒邊上,兩個小傢伙也不理謝林,一直不停止地小聲叫喚著,似乎想要將戒戒叫醒。
謝林仔細一看那戒戒,卻是心中一驚,臉色大變。
此時此刻,他竟然無法在戒戒身上感覺到一絲一毫的聲息,倒彷彿謝林抱著的是一塊石頭。
雖然以前戒戒醒著的時候,謝林也無法鎖定戒戒的氣息,但與現在不同的是,謝林還是能夠感覺到戒戒身上強大的生機。
他心中一沉,忍不住又問:「戒戒怎麼了?怎麼……」
不過不等他說完,他後面的焦二卻是驚呼一聲擠了上來,跑到了葉夏身邊,用手摸了摸戒戒,神色怪異無比:「怎麼回事,戒戒不是馬上就要醒了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二叔沒事的。」葉夏卻是微微笑了笑,輕聲說道。
「這還沒事?」焦二卻是一臉著急,也顯得很生氣,叫道:「它現在一點生機都沒了,分明已經……已經……」說著他又狠狠瞪了葉夏一眼,還掃了掃焦大和陸伯,「戒戒都已經這樣了,你們卻不著急?怎麼還無動於衷?!」
謝林雖然沒想到焦二竟會如此反應,但他的心思也幾乎跟焦二一模一樣,只差點頭應和了。
不想陸伯卻是大聲笑了起來,一臉揶揄地看著焦二:「小子,我記得你平常最討厭的不就是戒戒嗎,用你自己的話說,恨不得將這小王八蛋生吞活剝了,現在卻怎麼突然關心起它了?」
焦二神色一滯,隨即卻是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陸伯:「陸老頭,你管得還真多!我可不是關心它,而是不甘心它就這麼死了,這小王八蛋吃了我那麼多寶貝,欠了我那麼多,我怎麼甘心讓它就這樣死掉?」
「好好,你說得還挺有道理。」陸伯愣了愣,隨即卻是仰頭大笑起來。
就連葉夏和焦大兩人也是面露一絲笑意來。
焦二一張黑臉卻是突然變得通紅,臉上則滿是惱羞之色,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跺腳叫道:「你們笑什麼,笑什麼?!難道不信我說的嗎?我都說了,八戒這……它偷吃了我那麼多寶貝,讓我幾十年心血毀於一旦,我還要找它償還呢,可不甘心它這麼快就死了。」
可他這一說,卻連謝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不是欲蓋彌彰麼?
謝林忽然覺得這焦二也有可愛之處。
葉夏則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道:「二叔放心吧,戒戒應該沒事的,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照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它就會醒來了。」
「應該……沒事?估計?」焦二愣了愣後,卻是皺起了眉頭,緊盯著葉夏,「你到底能不能肯定?你別騙我?」
葉夏顯得有些無奈,輕歎了口氣,隨後點了點頭,苦笑道:「我能肯定,戒戒沒事的。」
只是焦二卻似乎還不肯相信,指了指他懷裡的戒戒,說道:「那它到底還有多久才能醒來?它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葉夏顯得有些為難,沉默了一會後說道:「可能還要一會吧,它現在這個樣子,也應該是正常的,以前它就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我記得我以前也跟你說過……」
焦二一愣,倒似乎終於想起來了,嚴厲的神色也變緩了許多,可隨即他卻又冷哼了一聲:「一會又是多久?你是跟我說過,可我沒有親眼見過,誰知道這次戒戒是不是仍會安然無恙……」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焦大乾咳了一聲,終於說話了:「老二耐心一點,戒戒的情況,難道小夏自己還不瞭解嗎?」
焦大一開口,焦二臉上閃過一絲畏懼之色,不過他仍顯得有些不滿,輕輕嘟嚷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而是緊挨著葉夏旁邊坐了下來,眼睛則一直緊盯著葉夏懷裡的戒戒,眼裡難掩關心之色。
葉夏和焦大還有陸伯則是面露一絲笑意,三人對視了一眼,顯得頗是欣慰。
謝林雖然心中疑惑,也有些忐忑,但既然葉夏他們這麼說了,也只好將疑惑和擔心強壓了下去,跟著在葉夏他們旁邊坐了下來。
眾人坐在椰子樹下,誰都沒有說話,都是靜靜地看著謝林懷裡的戒戒,一副專注模樣。
就連臭臭和阿木,原本還在不停朝著戒戒輕聲叫喚,現在也安靜了下來,趴在戒戒左右,倒好像是在給戒戒捂暖一般。
倒是葉夏肩上的小白,神情仍是冰冷依舊,似乎毫不關心戒戒。
時間一點點過去,戒戒卻始終沒有什麼動靜,謝林也一直感覺不到戒戒絲毫聲息,好幾次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戒戒之後,都發現戒戒全身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真的好像是一塊石頭似的。
而且他還發現一個問題,戒戒的身體似乎也在變得越來越僵硬,到了後來,身體表面幾乎僵硬得跟石頭似的,和原來的股有彈性幾乎完全不同。
這讓謝林忍不住更加擔心,不過他知道葉夏也應該早發現戒戒的異常,可現在葉夏的神色卻仍顯得十分平靜,似乎並沒有怎麼擔心,仍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也不著急,所以謝林也強忍擔心,沒有隨便出聲,只是耐心等待著。
只是焦二卻越來越不耐煩了,他和謝林一樣,都不時伸手去摸摸戒戒,在發現戒戒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僵硬之後,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神色顯得越來越著急。
起初的時候,他還跟謝林一樣,強忍著沒說話,只是時不時地瞪謝林一眼,或者轉頭看看焦二他們,一副又急又氣卻又無奈的樣子,但過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他終於忍耐不住了,呼地一聲站了起來,指著謝林懷裡的戒戒叫道:「到底還要等多久啊?難道你們沒發現戒戒身體已經僵硬得跟石頭似的,一點生氣也沒有了嗎?你們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焦大臉色一肅,皺了皺眉,緊盯著焦二道:「老二,你耐心……」
可這時候,葉夏卻突然臉色一變,從地上站了起來。
葉夏起身太快,以致焦二都是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你幹什麼?!」
葉夏卻是面露一絲喜色,擺手說道:「戒戒要出來了!」
他話因未落,便聽戒戒身上突然傳來輕輕的一聲崩裂聲響。
謝林不由臉色大變,他發現戒戒身上竟是突然裂開數細小的縫隙來,就好像是一個中空的瓷瓶受到外力打擊,突然綻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