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費解,他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將前因後果跟謝林他們說了一遍,好在謝林他們也不需要瞭解那些瑣碎的細節,知道了大概就行。【|我&搜小|說網】聽了阿勇所說,謝林也是驚訝不已,暗歎阿勇背後居然還有這麼曲折離奇的故事。
年常也是有些唏噓,看著阿勇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友善。也包括謝林和葉夏。這阿勇所做所為,仁善果敢,絕對值得稱道。
阿勇說完,卻又仰起頭來,對葉夏說道:「俺說完了,動手吧。」
葉夏愣了愣,隨即卻是笑而不語。
年常卻哈哈大笑起來,走到阿勇跟前,拍了拍阿勇:「兄弟,本來看你也是個豪爽的人,現在怎又變得矯情起來,你覺得現在小葉兄弟還會為難你嗎?」
可惜他個子不高,踮起腳尖也拍不到阿勇的肩膀,所以只是拍了拍阿勇的手臂,看去倒有些滑稽。
旁邊謝林點了點頭,也笑道:「如果你早跟我們說,就不會有那麼多誤會了,而且我們也不用費那麼多周折,花這麼長時間才找來這裡。」
阿勇愣了一下,隨即看了看身邊的年常,皺眉沉思起來,好像在回味謝林的話,臉上也帶著絲茫然之色。看他樣子,倒似乎一下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年常則又哈哈大笑起來。
阿勇則似乎終於明白過來,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也是,不過當時俺心中煩躁,也沒想到這些……」
年常則又拍了拍阿勇的手臂,莫名歎了口氣:「這也不怪你,好在現在都沒事了。」說著,他又面露關切之色,看了看阿勇那只瞎了的右眼和那條斷了的右臂,「你現在怎麼樣,先坐下來吧,俺給你處理一下身上的傷。」
聽得年常這一說,謝林不由怔了一下,隨即面露慚愧之色,趕忙附和年常所說,讓阿勇先坐下來,讓他們給他治療一下。[我搜——]
阿勇現在渾身血跡斑斑,甚至身子還在不停輕顫,不過他一直都沒表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而謝林他們被他所說的故事給吸引了注意力,也一下子忘了他受傷頗重的事,現在經年常一說,才注意到這事。
不想阿勇卻是搖了搖頭:「俺不礙事的。」
年常卻是一拉阿勇的手:「這可不行。你受的傷這麼重,傷口還在流血呢,怎麼也得處理一下。」
這時卻見葉夏肩上的戒戒突然大叫了一聲,從葉夏肩上跳了下來,來到阿勇跟前,昂首挺胸朝阿勇叫了幾聲。
阿勇和年常乃至謝林都是一臉疑惑,不明白戒戒的意思。
葉夏卻表情怪異,倒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戒戒則又提高聲音大叫了一聲,隨即一點點張大了嘴巴,竟然從嘴裡吐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小陶罐來。
隨即它又呸呸了幾聲,那陶罐口子上還封著泥巴,它的嘴上自然也沾了點泥。
它用腦袋頂著那陶罐,將陶罐滾到阿勇腳下,而後抬頭又朝阿勇叫了幾聲。
阿勇則是一臉驚異,呆呆地看著戒戒:「這、這是什麼?」
在他的臉上,還有一絲明顯的忌憚之色。
這時阿勇後面那阿寶湊了上來,一臉奇怪地看著地上那陶罐,喃喃道:「這不是俺村子裡釀的酒嗎?」
他這一說,阿勇表情更加怪異了。
謝林和年常一怔之後,卻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
葉夏笑了笑,臉色卻有些尷尬,乾咳了幾聲道:「戒戒說請你喝酒,喝了就不會覺得痛了……咳咳……」
阿勇又低頭看了看戒戒,臉上驚異和忌憚之色快速消去,隨即仰頭大笑了起來。
肆意笑了好一會,他才停下來,呼呼喘了幾口粗氣,便俯身拿起那個陶罐,朝戒戒點了點頭:「那就謝謝了,改天俺也請你喝酒。這陣子,你可沒讓俺少吃苦頭。」
他話雖這麼說,卻並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說完便又大笑了起來。
戒戒則也一陣搖頭晃腦,顯得頗是開心。
謝林則恍然大悟在,終於明白剛才阿勇看著戒戒時會顯得有些忌憚。不過他也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要知道能讓八戒大老爺青眼相加的人可是極少,能讓它主動把酒送給對方的,除了葉夏或者還有臭臭外,更是幾乎沒有。
難道幾天不見,高傲霸氣的八戒大老爺就轉性了?變得和藹可親,禮貌謙遜了?
不可能!謝林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
這個時候,謝林忽然發現戒戒一邊搖頭晃腦,一邊不停朝山下村莊方向看。
愣了一下後,他忽然恍然大悟。
他看了看阿勇,還有那阿寶以及他們身後那些老頭,眼裡忍不住滿是同情之色。
八戒老爺分明是在做長期投資呢。
正如他所料的,戒戒一陣搖頭晃腦之後,又朝阿勇和阿寶叫了幾聲,然後朝山下的村莊努了努嘴。
謝林看得明白,戒戒這分明是在催促阿勇他們早點回村子去。
至於回村子的目的,那自然不用多說了。
沒看到八戒老爺的肚子都沒先前那麼圓了嗎?剛才阿勇不還說要回請八戒老爺喝酒的嗎?
謝林轉頭看了看葉夏,發現葉夏的表情也變得怪異無比,心中卻是忍不住一樂。
可惜那阿勇他們卻沒明白戒戒的意思,或者說一時沒注意到戒戒,那阿勇還真的一把將陶罐上的封泥給抹了去,然後仰頭大喝了幾口罐子裡的酒。
戒戒呆呆地看了看阿勇,嘴裡則是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隨即它突然跑到葉夏那邊,又快速爬到了葉夏的肩上,然後在葉夏耳朵邊上唧唧吱吱叫喚起來,像說悄悄話似的,隨後又朝阿勇他們努了努嘴。
葉夏表情更是古怪了,隨即卻搖了搖頭。
戒戒大叫了一聲,隨即一口咬住了葉夏耳朵,顯得很是氣憤。看八戒老爺樣子,應該是想讓葉夏去跟阿勇他們說,可是葉夏放不下臉來,所以八戒老爺怒了。
葉夏輕呼了一聲,一把將戒戒抓了下來,揉起了它的大腦袋。
那阿勇幾口喝完了那罐子裡的酒,隨後卻將那陶罐丟向阿寶。
阿寶一愣,趕緊接住了那陶罐。
阿勇卻是面色變冷,哼了一聲:「阿寶,你還挺知道享受?」
阿寶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一絲懼色,還縮了縮脖子。過了幾秒鐘,他才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陣子大哥你不知道去哪了,俺心裡也著急……」
「著急就喝酒?」阿勇卻冷聲問道。
「不是不是。」阿寶立刻搖了搖頭,隨即面露一絲委屈,又看了看身後那些老頭,「這陣子你不在……俺真不想做什麼大王,他們還老強迫俺做這個做那個……俺心裡也煩躁得很……,俺還想偷偷跑出去找你,可是他們看得緊,俺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回來了……」
阿勇哼了一聲,轉頭看向身後那些老頭。
那些老頭卻都是一臉尷尬,沒有做聲,有幾個都似乎不敢直視阿勇,將頭轉了過去。
阿勇卻沒有在說什麼,轉頭看向謝林他們,指了指懸崖下的那些山洞:「幾位跟俺進去看看吧,裡面留有那人不少東西。」
聽得阿勇這一說,謝林、葉夏乃至年常都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