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一點吧。)
游良和游繼之齊都臉色一變,臉上再次露出一絲慌張之色。
不過隨後,兩人臉上都露出一絲怒氣來,死死地看著謝林,游繼之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你以為一個人就能留住我們兩個嗎?」[.]
說著的時候,他的臉上又露出一絲鄙夷之色,「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我們兩個原本還不想為難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狂妄。」
謝林卻是不為所動,仍然顯得挺是平靜,揮了揮手,微微笑道:「能不能留住你們,總要試了才知道,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逃走,可是說不過去。」
說著,他臉上又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來,指了指臭臭,又指了指火火,「另外,我想提醒你們一下,我可不是一個人,你們可別小看了這兩位,他們可是很厲害的。」
謝林這一說,火火倒是沒什麼反應,臭臭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腦袋,扭了扭屁股,嘟著嘴巴,一副羞赧模樣,可接著,它忽然抬起頭,挺起了胸膛,嘴巴漸漸咧開,一直咧到了耳朵跟上,還用力地點了點腦袋,一陣搖頭晃腦,倒似乎在應和謝林的話,兩隻黑黑的大眼裡滿是興奮和驕傲之色,只差舉起只爪子,做個v的手勢了。
游良和游繼之也是呆呆地看著臭臭,一副茫然的樣子,倒似乎沒能看懂臭臭的意思。
大概見到游良和游繼之反應冷淡,臭臭的表情也是一點點地僵了起來,一副呆呆的樣子。
游良和游繼之則又轉頭看向火火。
火火張了張嘴巴,卻沒有更多表示,游良和游繼之更是看不出火火的意思,臉上滿是茫然之色。
隨後他們又轉頭看向謝林,游繼之冷哼了一聲:「姓謝的,你是在嚇唬我們嗎?雖然你確實有些本事,有些手段,也挺聰明,但你入蠱門才幾個月而已,你那師父葉夏再厲害,難道還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把你教成絕世高手,我們可是花帝的徒弟,就算你師父葉夏來了,也別想把我們兩個一起留下來。」
謝林卻是大聲笑了起來,奇怪地看向游良:「果然你也是花帝的徒弟。」
游良則是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但看他樣子,卻顯是默認了。
謝林則又笑道:「雖然花帝我是沒有見過,但你們那些師兄弟,我可是見了不少了。」
游良和游繼之都是一愣,定定地看著謝林,有些吃驚和意外:「你見過誰?」
「年尹?」謝林說道。
「年尹?」游良和游繼之兩人卻是對視了一眼,面露疑惑之色,倒似乎並不認得年尹。
不過隨後,那游良好像終於想起來了,低聲說了一句:「就是那矮子。」
游繼之愣了一下,隨即卻是面露鄙夷之色:「原來是他。」
說著,他看向謝林,冷哼了一聲:「我師父收徒不少,但那年尹,卻根本不是我師父的徒弟,他至多只能算是我師父的奴才,不過一直以來,他在我師父面前做事還算勤快乖巧,我師父也還看得起他,傳了他一些本事。但他和我們相比,卻根本什麼都不是,你以為你見到年尹,是多麼了不起的事嗎?」
游良則又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年尹現在怎麼了?你是怎麼遇到年尹的。」
「他已經死了。」謝林則是簡單說道。
「死了?!」游良和游繼之微微一怔,面露詫異之色,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死的?」
謝林卻笑而不語。
游良和游繼之定定地看著謝林,不過兩人也很快就明白,年尹就算不是被謝林所殺,他的死也肯定和謝林有關。而他們也立刻想到了葉夏,推測應該是葉夏殺了年尹。
「是葉夏殺了年尹的嗎?」游繼之則是冷哼了一聲。
不過不等謝林肯定,他便又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年尹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們師父傳了他幾手本事,他就以為他也算是師父他老人家的徒弟了,不過他在我們師兄弟眼裡,根本就是一條狗罷了,而且他還不知足,臉皮也厚,還敢跟師父要這要那,我記得,他還曾在師父面前誇下海口,還說他可以幫師父把那葉夏……哼哼,原本我還以為他不過是說說而已,想他根本沒有這個膽量,現在看來,這年尹還真去找你師父葉夏了,可惜的是,他實在是太蠢了,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游良雖然顯得比游繼之矜持多了,但也是點了點頭,一副深表贊同的模樣:「這廢物死就死了,我一看到他都覺得有說不出的厭惡,這樣的人,倒不如死了乾淨。」
游繼之則又奇怪地看著謝林,說道:「如果是你殺了年尹,倒還可以讓我們吃驚一下,既然是你師父葉夏殺的年尹,那你有什麼好炫耀的?」
謝林則是搖了搖頭,笑道:「我自然不是來炫耀的。我見到年尹是在幾個月前,那個時候,我還沒拜師呢,也根本不可能殺得了年尹。」
不過這時,游良卻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緊盯著謝林:「不對,你剛才說的是見過不少我們的師兄弟,也就是你還見過其他人?」
游繼之愣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這事,但很快,他卻是面露一絲不屑之色:「你難道忘了,在我們之前,還有那鬼影呢。」
游繼之一臉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我都把這茬給忘了。」不過隨後,他面露一絲擔心之色,「對了,鬼影不會有事吧,那焦大……」
游繼之則是冷哼了一聲:「管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其它本事沒多少,逃命的手段卻多著了,焦大雖然厲害,但要殺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讓他們兩個糾纏去吧。」
聽了游良和游繼之所說,謝林知道,他們所說的鬼影,就是先前冒充焦大,結果被焦大打成重傷,逃遁而走的那個假焦大。
想到這裡,他也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心想以前見到的花帝的徒弟都是單獨行動,沒想到這一次卻是一連遇到了三個,這花帝的徒弟都開始組團騙人了,倒跟傳說中的騙子集團似的,也不知道以後是不是會遇到更多這樣的人。
見到謝林神色古怪,臉上帶笑,游繼之和游良都不由面露一絲疑惑來,游良也是冷哼了一聲:「姓謝的,你在笑什麼?」
謝林回過神來,微微笑道:「沒什麼,不過除了年尹和你們所說的鬼影之外,我還見了兩個人。」
「誰?!」游良和游繼之都是十分的意外,齊聲問道。
「吳良和吳德。」謝林回道。
吳德就是那次他和葉夏在那個巨大的地下宮殿裡遇到那個馬臉男子,而吳良是吳德的兄弟,是謝林在那神秘大峽谷裡遇到的,和辛參勾結的那個人。兩人也都自稱是花帝的徒弟。
游良和游繼之則都是渾身一震,面色大變:「吳良吳德?!」
兩人顯得十分震驚,呆立在那裡。
隨即那游繼之又面露一絲不信之色,狐疑地看著謝林:「你是怎麼見到他們的?連我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一直聽說,和我們一樣,師父都有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
游良則是面色一肅,急聲提醒:「別說了。」
他還乾咳了兩聲,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游繼之愣了一下,隨即好像終於明白了過來,臉色也是大變,眼裡閃過一絲驚恐之色。
看他樣子,也是因為剛才不經意之下洩露了一些秘密,在游良提醒之後,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點錯,不過看他驚慌的樣子,顯然不是針對在場的謝林,而是針對他那個安排他任務的花帝。
隨即,他卻又露出一絲惱羞之色,狠狠地瞪著謝林:「姓謝的小子,我在問你呢,你是在哪裡見到吳德吳良的?」
謝林則是笑了笑道:「這個要我告訴你倒是不難,不過我總不能就這樣告訴你的吧?不如咱們做個叫喚,你們說說你們來這裡的前因後果,還有你們假冒別人的目的,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那吳良吳德做的事情,可也是複雜得很……」
游良和游繼之齊都一愣,面面相覷,似乎全然沒有想到謝林這個時候會說這樣的話。
但隨後,游繼之卻是嘿嘿笑了一聲:「姓謝的,我的身份可不是假的,我就叫游繼之,先前我說的,也都是真的。」
謝林倒是沒有太多意外,卻歎了口氣,一臉可惜地看著游繼之.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
游繼之則是瞇起了眼睛,臉色冰冷,死死地看著:「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林則是攤開雙手,不置可否。
游繼之臉色更冷。
「好了。」游良則是擺了擺手,沉聲說道:「謝林,我們不想知道吳良吳德現在在哪裡,他們又在做什麼,我們也不會告訴你所想知道的。」
「隨便。」謝林則是一臉無所謂,笑道:「反正你們做這些,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想來都是受那花帝指使。可惜的是,不管是吳良吳德,還是你們,到頭來,卻都是輸了,花帝交代給你們的任務,終究是完成不了。」
謝林這一說,游良和游繼之又都是渾身一震,一臉詫異地看著謝林。
游良一臉難以置信之色:「你是說,那吳德吳良也都……」
話了一半,他停在了那裡,轉頭和游繼之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沉重。
不過隨後,游繼之卻是露出一絲不信之色,咬牙說道:「那吳良吳德兩兄弟,本事不同一般,他們師兄弟聯手,就算你師父葉夏,也討不了一絲好處,他們怎麼可能、可能……」
「但他們確實是死了。」謝林則是微笑道,一副平淡模樣,「當然,他們不是一起死的,而是先後死的,死在了不同地方。我還是跟你們說了吧,花帝交給他們的並不是同一個任務,所以他們做的事情也不一樣,不過巧合的事,他們兄弟倆都被我們撞見了。」
游良和游繼之又是渾身一震,面面相覷的,半天沒有說話。
幾秒鐘後,兩人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齊聲說了句走。
話音未落,兩人便直接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走不了的。」謝林面色一沉。
卻見臭臭突然翹起屁股,放了個長長的響亮的屁。
屁聲未歇,便見游良和游繼之兩人一點點現出形來,兩人背對著對方,一個面朝左,一個面朝右,保持著躡手躡腳偷偷摸摸的造型,卻是渾身僵硬,身子輕顫不止,面露駭異之色,一張臉快速漲紅,眼睛和鼻子裡,則是快速露出了眼淚和鼻涕來,臉上痛苦之色也是越來越明顯。
隨即便見兩人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