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到。謝謝小凌兒、悠悠幽幽和寶兒1003童鞋的捧場。)
謝林原本一直很鎮定,就算見到一群士兵拿槍指著自己,也沒有怎麼驚訝和緊張。剛剛一到樓上,他便突然感覺到了這二樓有許多陌生人的氣息,所以才提醒李少校小心。
只是現在見到那這年輕男子,他心裡也是忍不住驚詫不已。
甚至於他發現,這年輕人不但外貌和葉夏十分相似,就連神態表情,也是也是有著幾分神似。
年輕人坐在那沙發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表情平靜,有超出年齡的穩重,甚至他的身子也是微微傴僂著的,也中和了他那銳利的眼神,使得他多了幾分溫和,少了一絲侵略性。
在剎那間,謝林都不由有些懷疑,這年輕人該不會真是焦家其它分支的子弟,所以才會跟葉夏長得如此相像,他甚至於他都有些懷疑,這人不會就是葉夏的親兄弟,焦家家主焦大的小兒子。
那焦大除了葉夏之外,還有一個兒子,比葉夏沒小幾歲,名叫焦洋,雖然他們並非同母所生,但相貌上和葉夏十分的相似,剛剛在趕來蘭州的路上,葉夏就曾跟謝林說起過,說他們兄弟倆走在外面的時候,不認識的人都以為他們是孿生兄弟。
所以謝林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想要走上去,問問他是不是就叫焦洋。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站在那裡沒動,表面上也顯得十分鎮定,一臉平靜。
現場的氣氛卻很緊張,那六個士兵,都是怒目瞪著謝林和李少校,有的人眼裡則又帶著絲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倒好像是將謝林他們當做了戰場上的敵人一般。
謝林肩上的臭臭和火火,剛開始的時候,也是感受到了威脅,立刻立了起來,朝著多面齜牙咧嘴,一副兇惡模樣。
不過很快,它們受到謝林的影響,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隨後都趴了下去,甚至將視線轉移了開去。
不過不管是謝林,還是火火和臭臭,暗地裡卻都是保持著十分的警惕和戒備,沒有絲毫的放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李少校卻是一副詫異無比的模樣,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了看對面六個士兵,又看了看士兵後面那兩個人,隨後將視線定格在那年輕少校身上,「秦東,你這是幹什麼?」
那年輕少校卻是一臉嚴肅,冷聲說道:「李參謀,你犯了什麼事,自己還不清楚嗎?」
這叫秦東的年輕少校一臉威嚴,雖然他的軍銜跟李少校是平級的,但語氣裡卻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味道,倒好像是李少校的上司一般。
謝林卻是微微瞇起了眼睛,這年輕少校看起來雖然年紀不大,但面色卻是異常的憔悴,雙鬢竟然有許多白髮,倒有點未老先衰的味道,而且這年輕少校眼窩深陷,眼眶周圍還有隱隱的黑圈,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李少校則是怔了怔,顯得十分訝異:「我犯了什麼事了?」
那秦東卻又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竊並損毀軍隊重要公物,犯了重罪,難道還不肯承認嗎?」
李少校卻是怔在那裡,一臉疑惑,好像都不知道秦東在說什麼。不過隨後他好像終於明白了過來,卻是一臉激動,臉色都變得通紅起來,「那武直……我當時可是申請首長同意了的,你也在場,而且我調用那武直……直升機,是為了去接能夠給首長治病的客人,你不也知道的嗎?」
「胡說八道,誰知道了?」那秦東卻是一臉憤怒,重重地拍了下沙發,「你的證據呢,你調用飛機的手續單呢?當時我爸一直在昏迷當中,怎麼同意你了?」
「我……」李少校顯得更加驚訝了,隨後一張臉卻是迅速黯淡了下去,嘴裡支支吾吾,似乎都說不出話來。
直升機當時炸毀,除了飛機上的三個人,其它的東西根本沒有搶救出來。
但很快他又眼睛一亮,說道:「我有證據,我當時可是辦齊了手續的,只要去設備處查一下留根就知道。」
不想秦東卻是冷笑了一聲:「我已經查了,根本就沒有!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嗎?」
「不可能!」李少校渾身一震,一臉難以置信,「我明明……」
只是話未說完,他好像終於明白了過來,死死地看著秦東,「秦東,為什麼,我這麼做,都是為了首長考慮,為了你們……」
「閉嘴!」那秦東卻是大聲咆哮道:「你都承認了罪行,居然還想賴到我爸頭上,難道你想說是我爸授意你損毀軍中公物的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少校趕緊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
「閉嘴!」秦東卻又大聲吼道,打斷了李少校的話,「現在你已經認罪,那就沒什麼好說的,等著受處分吧。」
說著他揮了揮手,「把他帶下去!」
那六個士兵頓時朝謝林和李少校靠了上來。
「等等!」李少校卻大聲喝道,身子也挺直了起來,身上倒也露出了幾分威嚴,氣勢都為之一變。
他冷冷地看了看秦東,又轉頭看向坐在秦東旁邊的那個長衫少年,一臉凜然,「秦東,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你是不是已經接受了這人的條件,你難道就不怕首長知道後生氣嗎?」他又指了指旁邊的謝林,「我已經將能夠救治首長的人請來了,他一定能夠幫你們的,你……」
秦東卻又重重地拍了下沙發,呼地一聲站了起來,一副震怒的模樣:「閉嘴,我做什麼還要你指手畫腳……」
可話說了一般,他卻突然痛哼了一聲,人也彎了起來,渾身急顫,隨即緩緩坐了下去。
他嘴裡滋滋做聲,一臉痛苦之色。
他旁邊那始終一臉淡定的年輕人也是臉色微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少校莫要太激動,你現在可不能動得太厲害。」
秦東卻是一臉憤怒,一把掃掉了前面茶几上的一個茶杯,嘴裡還罵了聲國罵。
那年輕人卻是冷笑了一聲,又坐了下去。
秦東面露一絲尷尬,看了看年輕人,隨後又艱難擠出一絲笑容來:「葉先生,你不是說很快就能好的嗎,為什麼我現在……」
那年輕人卻是笑了笑:「我說過,你這病已經很嚴重了,可不是一兩天能夠根除的,你要耐心才是。」
秦東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輕哼了一聲,隨後卻是揮了揮手,朝那六個士兵叫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兩人帶下去。」
那六個士兵又朝謝林他們靠了上來。
「誰敢!」李少校卻是暴喝了一聲,怒目而視,「秦東,你可沒權力這麼做,我要見首長!」
秦東臉上又現怒氣,重重地拍了下沙發,身子也直了起來,又做出要站起來的姿勢,不過很快他便遲疑了一下,身子又縮了回去。他冷哼了一聲:「我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還是識相點的好,如果你拒捕的話,我可以立刻把你斃掉!」
說著他又揮了揮手:「帶走!」
只是他話音剛落,那六個士兵卻突然才慘叫出聲,手上的槍竟是紛紛掉在了地上。
他們兩隻手,竟是突然變得紅腫無比,腫得跟饅頭似的。
這幾個士兵都是一臉痛苦之色,渾身急顫不止,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雙手,滿是駭然之色。
「怎麼回……」秦東臉色大變,忍不住又站了起來,只是很快,他又慘叫了一聲,身子又急顫了起來。
他身邊的那個長衫年輕人,也是臉色一變,突地站了起來。
只是他的眼睛,卻是直直地看著謝林,表情古怪。
謝林卻反而一臉平靜。在他的肩上,火火微微張著嘴巴,緊盯著那六個士兵。
謝林掃了眼對面年輕男子,又朝火火微微笑了笑:「好了,停下來吧,別傷人。」
火火絲絲叫了一聲。
在那六個士兵的手上,竟是冒出絲絲淡淡的紅色霧氣,霧氣裊裊飛起,凝而不散,朝謝林這邊匯聚而來,隨即都被火火吸進了嘴裡去。
而那六個士兵,卻立刻停止了痛叫,一個個一臉驚異地看著自己雙手。
他們的兩隻手,都在快速消腫,不過幾秒鐘時間,便恢復了原狀。
隨後,他們又抬頭看向謝林肩上的火火,一臉難以置信。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什麼緣由,但現在也看出來了,剛才他們雙手突然紅腫起來,疼痛無比,是因為火火的緣故。
那秦東則是指了指謝林,又大吼道:「快把他抓起來!」
「別動!」謝林突然出聲說道,一臉冷然,掃了六個士兵一眼,「否則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六個士兵頓時一臉猶豫,眼裡則帶著絲緊張和害怕。
對面那年輕男子卻是哼了一聲,緊盯著謝林:「你是什麼人,居然敢來這裡撒野。」
「你是叫葉夏吧?」謝林則笑了笑。
年輕男子愣了下,隨後仰起頭來,說道:「不錯,我就是葉夏,你倒也有幾分眼光,居然能夠認出我來。」
謝林則又看了看趴在他肩上那只白白胖胖的東西:「它叫八戒吧?」
那個白白胖胖的東西,也是跟戒戒有些相似,五短身材,肚子滾圓滾圓的,腦袋也很大,不過和戒戒不同的是,這東西身上的皮膚雖是白的,卻並不光滑,謝林眼力好,能夠看到它的皮膚上有很多細小的褶皺,倒像是皺紋一樣。
看這東西的樣子,倒像是老了的戒戒,而這東西懶洋洋地趴在年輕男子肩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和戒戒相比,也少了幾分活力和霸氣。
看來八戒大老爺也不是那麼好冒充的。謝林沒來由地想道。
年輕男子則是冷笑了幾聲:「不錯,它就是我養的蠱物,叫八戒,平常我都叫它戒戒,沒想到你居然也認得。你到底是誰?」
謝林則是輕笑了一聲,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師父,你怎麼不認得我了,我可是你的徒弟。」
單他話音未落,臭臭卻是大叫了一聲,疾躥而出,閃電般跳到了那年輕男子的肩上,一口咬住了年輕男子肩上的假戒戒,將其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