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
見巴小蘭突然問自己,張朗卻是沒怎麼反應過來,倒是一頭霧水的,甚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巴小蘭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來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他撓了撓頭,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傻笑了笑,一臉疑惑道:「沒什麼啊,我現在已經沒感覺到疼痛了,阿林這藥水效果還真是挺好的。」
說著,他又轉頭朝謝林咧嘴笑了笑,卻又露出一絲揶揄之色,「看來小林子的本事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沒白學哈。」
巴小蘭卻仍舊面色怪異,又問道:「你真的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我感覺挺好的。」張朗擺了擺手說道,不過他也有些奇怪起來,疑惑地看著巴小蘭,「姐,你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你剛才還在說這些小東西叫什麼食屍鼠……」
那謝林卻是早就變了臉,神情嚴肅,打斷了張朗的話,直直地看著巴小蘭,問道:「是不是被這食屍鼠咬了之後,會有很嚴重的結果?」
巴小蘭微微愣了愣,顯得有些意外,隨後她臉上卻又露出了猶豫之色,眉頭也皺得厲害,倒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原本一臉輕鬆的張朗也是變了臉,呆呆地看著把巴小蘭,一副驚訝模樣,隨後他吞了口口水,面露絲焦急和苦澀,說道:「姐,你快說啊!」
「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巴小蘭卻吞吞吐吐的,又歎了口氣,「那書上說,被這種食屍鼠咬了之後,很有可能會變成……變成殭屍。」
「殭屍?!」謝林和張朗都是臉色大變,一臉驚詫。
張朗的臉又瞬間變得慘白,身子也猛地顫了一顫。
巴小蘭點了點頭,告訴謝林他們,據那古書上記載,被這食屍鼠咬了之後,就很有可能會慢慢變成殭屍,也就是說人會慢慢死掉,但到時候身體卻不會腐爛,甚至還會行動自如,也包括被食屍鼠直接咬死後,如果不埋入土裡的話,身體同樣不會腐爛,變成殭屍一樣,甚至於那書上還說,就算埋入土中,如果時間一長,不被這些食屍鼠吃掉的話,最後也會變成殭屍,發生屍變,破土而出,變成傳說中的不化骨。
據那書上所說,這所謂的不化骨,意識是說人死後,因為怨氣很大,久久難散,導致屍體不爛,變成殭屍,並且怨念還會產生意識,主導屍體,為害人間。那本書上又解釋,因為這食屍鼠性情十分凶殘,它們雖是活物,身上卻帶著沉重的死氣怨氣,暴戾無比,所以被它們咬死的人和動物也會沾染上這種怨氣,並且成為殭屍。
不過書上又說,因為這食屍鼠性情兇猛,極少會讓獵物逃脫,而且它們專吃腐屍,它們埋入土裡的獵物,到了一定時間,便肯定會挖出來吃掉,也正因為如此,其實很少還會由獵物在它們嘴下保存下來,變成殭屍。
聽了巴小蘭所說,謝林和張朗都是驚詫萬分,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而巴小蘭也是苦笑了笑,說她當初正是因為覺得這書上說的實在是匪夷所思,就跟神話傳說似的,所以她才一直沒當回事,覺得這根本是杜撰的東西。可現在看這些小東西的習性還有相貌,真的跟那傳說中的食屍鼠十分相似,而如果說這些小東西真的就是食屍鼠的話,那書上關於其它東西的記載也很可能是真的。
所以剛才巴小蘭才會突然變得這麼古怪,問張朗有沒有覺得不舒服之類。
「希望那書上說的不是真的。」巴小蘭笑了笑,輕聲說道,笑容卻是十分的勉強,甚至帶著絲苦澀。
張朗則是臉色黯然,許久默默無言,過了好一會,他才艱難開口:「姐,那有治療的辦法嗎?」
雖說那書上說的十分離奇,但張朗卻是有七八分信了,經過連番的打擊和挫折,張朗現在是越來越相信自己運道不好,流年不利,也覺得自己遇到這麼多倒霉事,全是自己應得的報應,所以他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
聽了張朗問後,巴小蘭則是不由面露一絲愧疚之色:「我也、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實那書上說得很簡單。」
她說那本書上就記載了這食屍鼠的相貌,習性,以及可怕程度,對於這種食屍鼠生活在什麼地方,如何避免被它們攻擊,以及被它們咬了之後有什麼解救之法,卻是沒有提及,所以巴小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聽了巴小蘭說後,張朗臉色也是變得更加黯淡了,又沉默不語起來。
巴小蘭看著有些不忍,便輕聲安慰張朗道:「你別太擔心了,好像盲駑前輩對這裡挺熟悉的,說不定有辦法,還有小夏哥和焦伯伯,他們本事高,說不定也有辦法的。」
只是說話的時候,她卻低著頭,眼神也有些閃爍,顯然也不是很自信。
「咱們還是快去找盲駑前輩吧。」巴小蘭又說道。
張朗苦笑了笑,也不置可否,倒似有些心灰意冷。
沉默了許久,一直沒有插話的謝林突然拍了拍張朗的肩,笑了笑道:「現在擔心也沒用,我也感覺那書上說的未必都是真的。」
他指了指前面,那十幾隻所謂的食屍鼠還在吃著那兔子的屍體,說看那兔子的屍體,分明已是腐爛得非常厲害,如果這些小東西今天沒有將其吃掉的話,恐怕不用多久,這兔子屍體便會爛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和皮毛,也不可能變成所謂的殭屍,所以這就跟那書上所說的並不相符。
他說那書上說不定有誇大其詞的成分。
聽了謝林的分析,巴小蘭和張朗都是眼睛一亮,巴小蘭想了想後,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說謝林分析得很有道理,看那隻兔子,根本不像是會變成殭屍。
只是張朗在沉默了片刻之色,臉上欣喜之色卻又消了去,重又變得有些黯淡:「說不定那隻兔子不是被它們咬死的,而是這些、這些食屍鼠從其它動物嘴裡搶來的,也可能這兔子是其它原因死掉的,摔死的,老死的……」
聽了張朗所說,謝林和巴小蘭都不由愣在那裡,心情也都再次沉重起來。
張朗說的雖然也是推測,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張朗卻又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且臉上還露出了絲痛苦之色。
「我好想有些……有些不舒服。」張朗又說道,然後竟是索性躺倒在地,蜷縮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