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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玉龍 059 就地取藥 文 / 飛飛語

    (第一章到。)

    不過張朗之所以這麼吃驚,還有很大一個原因是在於他發現雖然自己身上皮膚都變成了橘黃色,但同樣泡在水裡的,或者說泡的時間比他還要長的謝林,身上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皮膚也是原來的顏色,並不見任何異常。

    如果說謝林跟他一樣,皮膚也變成了橘黃色,那張朗也不會這麼吃驚。畢竟一些溫泉裡往往含有大量的硫磺,如果時間泡得太長,人身上的皮膚顏色也會變黃或者說變暗。張朗現在發現只有自己皮膚變成了橘黃色,所以才會又吃驚又害怕。

    他也忍不住站了起來,對謝林叫道:「阿林,你快看啊,我身上這是怎麼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雙手也在身上一陣摸,只是他在身上搓了幾下,卻沒搓下任何東西來,皮膚顏色仍是黃如橘子。

    正閉著眼,看洋洋斜坐在水潭裡的謝林睜開眼一看,看到張朗身上的變化,他也不由大吃一驚,愣了愣後,又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卻是一切如常,又不由更加的奇怪。

    「這是怎麼了?」謝林忍不住喃喃了一聲,伸手去摸張朗的手,也想看看張朗身上是不是沾上什麼東西了。

    只是不等他碰到張朗,正在用力搓著身上張朗卻是突然停了下來,隨即竟是閉上眼睛,緩緩倒了下去,一頭栽倒在水潭裡。

    謝林不由臉色大變,趕緊走上去,將張朗提了起來,以免他被潭水嗆著,活活淹死。

    他將張朗身體翻了過來,卻意外發現張朗的臉也是變成了橘黃色。要知剛剛他睜眼看張朗的時候,張朗的臉都還沒有這麼黃,也就是說剛才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張朗的臉也突然變成了橘黃色。

    謝林原本也懷疑這水裡是不是硫磺含量很高,所以將張朗的皮膚都給染黃了(雖說被硫磺染黃的話,也不應該是這樣明亮的橘黃,而很可能會是暗黃色或者說棕黃色,而且顏色也不會這麼均勻),不過他現在卻是不得不否認了這個猜測,因為就算這水中硫磺含量再高,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張朗的臉也給染黃,其實從張朗走進水裡到現在,也才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謝林趕緊拽起張朗,走到水潭邊上,然後將張朗托出了水潭,讓他平躺在那草地上,自己卻顧不得爬出水潭,給張朗把起脈來。

    結果他卻發現張朗脈搏跳動地很微弱,而且很不規律,他還發現張朗呼吸同樣十分微弱,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黃,越來越亮,卻不見一絲血色。

    謝林也不由吃驚萬分,種種跡象表明,張朗似乎中了什麼毒,他皮膚顏色變化,很可能是從裡到外產生的,而不是被這溫泉水直接泡成這樣的。

    可奇怪的是,張朗為什麼會中毒,又中了什麼毒?

    謝林入蠱門未久,所學十分有限,醫藥方面雖然也有所瞭解,但同樣粗淺,張朗這樣的症狀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以前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他也奇怪為什麼他和張朗都在水潭裡,為什麼偏偏只有張朗中了毒,他卻安然無事。

    想到這裡,他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剛才那兩條咬住張朗屁股的小魚。

    難道是那兩條小魚嘴裡有毒?謝林暗自猜測道,驚異不已。

    他忍不住轉頭看向臭臭,滿是擔心和緊張。

    臭臭剛才可是吃了好幾條這樣的小魚,不會中毒吧?

    不過出乎他意外的是,臭臭卻不見任何的異狀,此時臭臭也跑到了張朗邊上,歪著腦袋看著張朗,喵嗚喵嗚地輕聲叫喚著,既顯得有些好奇和疑惑,也顯得有些擔心。

    旁邊的巴小蘭,聽到這邊又起變故,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謝林說張朗突然昏過去了,並且很可能是中了毒,巴小蘭也是有些焦急起來。

    她叫謝林趕緊先給張朗穿上衣服。

    謝林趕忙找來張朗的衣服和褲子,草草蓋在張朗下身,然後跟巴小蘭說了聲可以了。

    巴小蘭立刻小跑著趕過來了。

    而那盲駑也跟了上來,卻是不緊不慢的,臉色也相當平靜,似乎並不驚訝和奇怪,甚至臉上還掛著一絲奇怪的笑意。

    巴小蘭給張朗把了把脈後,也是皺起了眉頭。她也發現張朗應該是中了毒,不過她同樣看不出張朗是中了什麼毒。

    謝林則猜測道:「他剛才被水潭裡的小魚咬傷了,不會是那些小魚嘴裡有毒吧?」

    巴小蘭愣了愣,忙問那些小魚在哪。

    臭臭立刻跑了開去,叼了一條小魚,來到巴小蘭跟前,又將那條小魚放了下來。

    那條小魚到現在還沒有死,嘴巴一張一張的,嘴裡尖牙畢露,看去頗有些恐怖,不過小魚也沒有掙扎和跳動,一副氣息微弱的臨死模樣。

    巴小蘭捏著小魚的身子,將其抓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卻又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喃喃道:「不應該啊……」

    她發現這小魚牙齒顏色正常,牙齒上並不見有孔洞,還有嘴裡也不見有什麼毒囊,按理來說,應該並沒有毒,也就是說張朗中毒,應該並不是被這種小魚咬了的緣故。

    謝林也是愣了愣,雖然巴小蘭沒有明說,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疑惑之下,他轉頭看向盲駑:「前……」

    盲駑對於這裡的情況明顯要比他們熟悉,所以謝林也想問問盲駑,是否知道張朗為什麼會中毒。

    不過他剛開口,便也發現了盲駑的異常,看到了盲駑臉上那絲奇怪的笑容,驚訝和意外之下,他也愣在了那裡。

    盲駑雖然閉著雙眼,卻也好像知道謝林正在看著自己,輕哼了一聲,說道:「這些鐵皮魚可沒有毒,這小子中了毒,自然是另有原因。」

    巴小蘭和謝林對視了一眼,臉上則不由露出一絲欣喜來,忙問盲駑,張朗中了什麼毒。

    盲駑卻是指了指水潭,說這水潭裡的水有毒。

    聽了盲駑所說,謝林和巴小蘭都不由有些意外。巴小蘭看了看張朗,又轉頭看了看謝林,不由奇怪道:「張朗中了毒,可是為什麼阿林沒事……」

    盲駑卻又哼了一聲:「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毒,根本無法傷害他,連影響都是很小,這小子可就不同了……」

    巴小蘭和謝林都是愣了愣,隨即一臉恍然大悟。

    雖然盲駑說得並不是很清楚,但他們也已經猜到,顯然是因為謝林體內那兩隻蠱,所以才安然無恙,沒有中毒。

    張朗卻是不同了。

    不過他們現在也沒心思計較這個,忙問張朗中的是什麼毒,有沒有危險,又該怎麼解毒。

    巴小蘭也忍不住有些奇怪,以她的見識,她所不知道的尋常毒物毒藥,還有蠱門中的蠱毒,雖說不是沒有,但也十分少見,而張朗中的毒顯然也是十分的罕見,所以連她也看不出來。

    還有這水潭裡的叫鐵皮魚的小魚,以前她也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雖然他們進入這峽谷不久,但在巴小蘭眼裡看來,這地方也是顯得更加神秘了。

    盲駑卻沒有回答謝林他們的問題,而是指了指地上,讓謝林他們拔一些地上長著的草兒。

    謝林和巴小蘭不由面面相覷,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想來盲駑也不會讓他們做一些無謂的事情,換做張朗倒是不一定,所以兩人也是沒有多問,連忙拔起地上的草兒來。

    這水潭邊上,長著清一色的一指多長的草,這些草長約一指,寬約兩三毫米,翠綠欲滴,跟那麥草有些相像,看去倒是十分的普通,並沒有任何特異之處。

    不過以前謝林還沒注意到,現在卻發現水潭周圍差不多兩米方圓的地方,都只長著這種草兒,兩米之外,這種草卻是不見了,而是換成了另外一種只有半指長,卻有半公分寬的草兒,這種草兒倒是更加常見。

    而當謝林他們拔了些草兒之後,卻發現拔下來的這些草兒竟然一點點變了顏色,這些草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白,好像是褪色了一樣。

    不過片刻時間,這些草兒就已經變成了雪白色,看去也顯得更加嬌弱不堪,就跟白花瓣似的。

    兩人不由驚異萬分,覺得十分詭異,手上也停了下來。

    盲駑卻催促謝林他們快點。

    謝林和巴小蘭只好強忍驚奇,繼續拔起草來。

    過了一會,盲駑終於讓謝林他們停了下來,又讓他們將拔下來的那些草兒搗碎。

    謝林趕緊從包裡拿出了小瓷盆,又拿出根圓圓的比擀面杖要小不少的木棍,木棍一頭卻比另一頭要粗很多,像長了個瘤子似的。這瓷盆正是個搗藥罐,對於蠱門中許多人來說,這也是常帶之物。

    謝林依盲駑所說,將那些已經變成雪白的草兒一點點放入搗藥罐,用木棍將其搗碎。

    等到謝林將從地上拔下來的這些草兒都搗成了泥狀,盲駑又叫謝林將這些草泥均勻地塗到了張朗身上。當然,因為謝林搗爛的草泥終究有限,所以謝林也只是用草汁將張朗身上大部分皮膚塗了一遍。

    而後,在盲駑的要求下,謝林又捏開張朗的嘴巴,將那搗藥罐裡剩下的一點草汁,倒入了張朗的嘴裡,讓張朗喝了下去。

    張朗一喝下草汁,不過半分鐘的時候,身上橘黃的皮膚變開始快速變色,那橘黃迅速褪去,漸漸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等到張朗身上皮膚都恢復了原樣,張朗咳嗽了幾聲,終於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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