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到。)
謝林頓時不由怔在了那裡,也知剛才自己有所誤會,暗地裡頗有些汗顏和慚愧。
不過他和少將之間離得有些遠,再加這車廂裡的窗戶上的窗簾都拉了下來,所以車廂裡的光線有些暗,謝林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他見這少將自己都沒多少忌諱,便向前走了幾步。
那少將初時還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見謝林並沒表現出太多的異常,反顯得有些感興趣,眼裡一絲喜色轉瞬即逝,也緩緩轉了轉身,好讓謝林看得更清楚些。
看了一會,謝林終於抬高視線,看向少將的臉。
「先生可看出什麼了?」少將則是笑聲問道,聲音輕顫,帶著絲激動。
謝林卻歎了口氣。
他剛才看到在少將雙腿內側,從腳心而起,皮膚上竟隱隱有兩條青色的線,就像兩根細小而又明顯的血管,一直延伸到他的大腿處,再上面,則是成片的潰爛,雖然有些地方看去似乎已經結痂,但在謝林看來,那結痂處卻似乎潰爛得更加嚴重,所謂結痂也只是表像而已。
看這情形,十分的嚴重。
不過少將最私.密.處還包著紗布,所以謝林也無法斷定那裡又是怎麼個情況,所以現在也不好斷言。
那少將見謝林歎氣,還以為謝林看不出來,臉上不由又露出了失望之色,臉色也變得黯淡了許多。
「先生也看不出來嗎?」他也歎了口氣,將褲子提了起來。
「等等。」謝林卻突然說道,他頓了頓,便問道:「首長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否將那紗布解開?」
少將愣了愣,隨即又面露一絲喜色,點了點頭之後,便把那些紗布給解了下來。
等看清少將胯下的情形,謝林不由愣住,隨後又歎了口氣,卻還點了點頭,示意少將已經好了。
他看到了在少將最私.密.處,比大腿內側還要嚴重,簡直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怎麼樣?」少將卻不等穿上褲子,便忍不住問道。
「首長能否跟我說說您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謝林則問道。
少將定定地看了看謝林,隨後還是點了點頭,他重新包好紗布,穿起褲子,又歎了口氣道:「不瞞先生,我得了這頑疾差不多有三十年了……」
謝林頓時怔了怔,忍不住問道:「首長是否參加過那場對越自衛戰?」
「你怎麼知道?」那少將愣在那裡,顯得有些意外,隨即眼睛卻又一亮,臉上喜色更盛:「先生已經看出來了嗎?」
謝林笑了笑,卻又搖了搖頭,說道:「不瞞首長,我也是猜的。」
謝林現在可不敢把話說太滿,而且關於三十年前那場戰爭,謝林也只是道聽途說,瞭解得並不多。
他現在有些奇怪的是,這少將身上的異症為何拖延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治好。
那少將臉色卻又快速黯淡了下去,也沉默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長長地歎了口氣,告訴謝林,說他身上這怪症正是源自於當年那場對越自衛反擊戰。
他說當年他還只是個連長,有一次進入一個越南人的村落,不經意被一個越南的小孩用一根樹枝重重地戳了下私.處,因為當時只是有些疼以外,並沒有什麼異狀,所以他也沒有怎麼在意,甚至沒過多久,他下面就出現了瘙癢紅腫等異狀,他也沒有怎麼在意,只以為洗澡太少,不講究衛生的緣故,畢竟那個時候條件艱苦,越南氣候濕熱,許多戰士下面都長了痱子,還有的士兵因為褲子不合身等原因,大腿內側被褲子磨破,一出汗就疼得厲害,少將以為自己也只是小問題而已,並沒有重視。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下面一直沒見好,卻也一直不是很嚴重,他也一直沒有認真去處理過。
一年多後,他和自己所在的不對從戰場上退了下來,回到原來的駐地,下面也變得嚴重了一些,回來後,條件自然比戰場上好得多,可是下面的症狀卻還是不見好。
只是少將那個時候還年輕,都還沒娶妻,而且那個時候觀念與現在大不相同,少將也極少跟別人說,也一直不敢去看醫生,覺得這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而且他下面的症狀是一點點地加重的,這樣子很容易讓人麻痺,少將也沒有將其真正放在心上。就好比是一個人的容貌,隨著年紀漸長,容顏也會漸漸衰老,但他就算天天照鏡子,只怕也不怎麼會注意到,反而是不怎麼見他的人,會很明顯得感覺到他的變化。
少將下面的症狀雖然一點點加重,但卻並不明顯,所以少將也是習慣成自然。更重要的是,除了瘙癢和紅腫外,也沒有其它的症狀,所以症狀還是不算嚴重,後來,他還娶妻生子。
就這樣過了十多年,他下面紅腫的範圍已是擴大了許多,有些地方開始流膿潰爛,但流膿潰爛的地方很快就會結痂,等結痂之後,裡面又會長出新皮,只是沒過幾天,那些結痂長出新皮的地方又會紅腫瘙癢起來,然後又流膿潰爛,然後又結痂,如此反覆。但總得來說,情況還不是很嚴重,而少將也始終抱持著樂觀精神,反而覺得情況正在好轉,想著什麼時候,所有紅腫的地方都結痂了,那便會全好了。
而且那個時候,正是少將在部隊裡的黃金時期,職位不斷擢升,整天忙得焦頭爛額,對於自身的健康狀況,也一直沒怎麼放在心上。
又過了十來年,少將下面狀況進一步加重,紅腫潰爛的範圍更大了,而他的健康狀況直轉而下,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所以精力不濟,但是下面開始不止瘙癢,出現了疼痛狀況,就像針刺一般,他也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而且那紅腫潰爛不止向周圍蔓延,連他的命.根.子也是紅腫了起來,甚至開始潰爛,之後不斷結痂又不斷潰爛,而且疼痛越來越厲害。
可少將看了許多醫生,醫生也看不出什麼來,他們採用了各種辦法給少將做治療,但少將的症狀一直時好時壞,卻始終無法徹底根治。
隨著症狀越來越嚴重,疼痛加劇,少將越來越痛苦,不只是**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痛苦更加厲害。他除了要承受病痛不停地折磨外,甚至也有風言風語流傳出來,說他作風不正,才會得這樣的病。
少將現在其實才過五十出頭而已,但現在看去,卻已是有六十來歲。
有的時候,他不堪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甚至都想過『自殺』了斷了自己。
直到有一次,一個老戰友來訪,知道了他的情況後,便追根朔源,推斷他這怪病是源自那場戰爭,是被那越南小孩給暗算了。那老戰友同樣參加了那場自衛反擊戰,也聽說了一些關於蠱門中人參展的傳聞,便猜測少將是不是也被那越南小孩給下了蠱了。
但少將卻還是有些不信,覺得這個太不靠譜了,也不相信這世上真有什麼蠱。
直到這兩年,少將的症狀已是非常非常嚴重,他都幾乎已經絕望了,無奈之下,便想著權且試試非常規的解治方法,於是四處打聽,想找蠱門的人為自己治療看看。
只是他雖聽說過蠱門,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找到蠱門中人,一直跟無頭蒼蠅似的,他動用了各種手段,終於找到一個所謂的蠱師,結果那個蠱師給他治療了後,他的症狀並沒有得到多大的緩解,還是在漸漸加重。到了後來,那所謂蠱師才承認自己根本不是蠱門中人,也根本算不上什麼蠱師,只是一個游醫而已。
這兩年,少將四處奔波,遍訪蠱師,也算找到了幾個真的蠱師,可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雖然下面症狀有所緩解,卻始終無法根治,而且仍是反覆不斷,一停止治療,病情便會快速加重。那幾個蠱師也實話跟少將說了,說這樣的蠱術他們以前從未見過,並無方法根治。
這次少將正是打聽到浙江有一個蠱師,據說手段了得,所以便準備趕去浙江,想讓那蠱師看看。剛才他聽說了謝林的事後,感覺到謝林很像是蠱師,所以才讓那武警少校將謝林請來。
也算是機緣巧合了。
這少將位高權重,剛見謝林時,舉手投足都是威嚴盡顯,但現在卻像換了個人似的,患得患失,情緒反覆,想來也正是因為他受病痛折磨時間太長,都已是不堪忍受了。
正所謂病急亂投醫,否則的話,以他的身份,可不會隨便見一個來歷不明又可能十分危險的陌生人。
聽了少將說後,謝林感歎之餘,卻也有些意外,便問少將可聽說過那g處。
只是少將卻顯得很疑惑,說g處是什麼東西。
見少將如此反應,謝林驚奇之餘反而恍然大悟,他本以為以這少將的身份,多少也該聽聞過那g處,而他如果知道g處,那也不應該向現在這樣到處找蠱門中人,或許可以動用關係,直接找g處幫忙,所以謝林才覺得疑惑,現在看來,這少將分明都沒聽說過那g處。
但他也有些驚奇,那g處的存在居然如此機密,連這位武警少將都不知道。
那少將則忍不住有些忐忑,問道:「先生可看出我這是中了什麼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