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路路童鞋的捧場。)
謝林心想這按鈕一樣的東西該不會是打開這石門的機關,只是正當他伸手準備去轉那個按鈕時,葉夏卻是伸手攔住了他:「等等。」
謝林不由有些疑惑,轉頭看向葉夏。
「這裡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小心點。」葉夏說道。
「那怎麼辦?」謝林不由問道。
他也很好奇這石門裡會有什麼東西。難道大頭他們就關在這裡?不過謝林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他可不覺得他們運氣能這麼好,這麼容易就能找到大頭他們。
不過就算大頭他們不大可能在這裡面,但總不能看也不看就離開這裡,萬一裡面有什麼價值的線索,就這麼輕易放過去,可是非常的可惜。
「我來,」葉夏卻是笑了笑,說道:「你退後一些,小心一點。」
謝林愣了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趕緊讓了開去。
葉夏走上前去,用力按了按那個按鈕一樣的東西。
只是石門卻毫無動靜。
葉夏轉頭和謝林對視了一眼,又用力轉了轉按鈕,只是那按鈕一樣的東西卻是無法轉動。
葉夏咦了一聲,面露一絲意外和疑惑。
他又按了幾下那個按鈕一樣的東西。
可惜那按鈕一樣的東西雖然能夠被按進去,那石門卻仍是沒什麼動靜。
「怎麼回事?難道這個按鈕並不是開門的機關?」謝林不由也是非常的意外。
葉夏也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隨後他卻又抬起左手,在那按鈕邊上重重地拍了幾下。
只聽那按鈕裡面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聽去好像是齒輪互相咬合轉動一般的聲音,隨即便見那石門緩緩向右邊移開。
石門終於打開了。
謝林也顧不得去驚奇,往石門裡一看。
卻發現石門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密室,密室呈正方形,估摸著有四五十平米。
在密室裡面,地上整整齊齊地疊放著許多深棕色的陶罐。
不過與謝林先前在外面所見到的那些黑色的陶土罐子相比,這些陶罐不但顏色不一樣,大小和形狀也略有不同。這些陶罐高約一尺,上下細,尤其罐口很小,中間肚子則是圓鼓鼓的,呈橢圓形,看去就像是那種裝黃酒的罈子。
而且這些深棕色的陶罐口上還裹著一層黑布一樣的東西,封得嚴嚴實實。
這些陶罐數量只怕有幾百個,整整齊齊地堆在房間西北角,一直堆到了密室頂部,佔據了小半個房間。
看情形,這些陶罐真就像是一個個酒罈,密室倒像是個酒窖。
謝林也不由有些意外和奇怪,轉頭看向葉夏。
葉夏則微微瞇起眼睛,掃視著密室裡的這些陶罐。
可這時他腳下的戒戒卻是歡叫一聲,急躥了上去。
「等等!」葉夏臉色微變,急叫道。
可戒戒卻是充耳未聞,疾速來到那些陶罐前面,又直跳而起,跳到了一個陶罐上面,然後竟是將那個陶罐給推了下來。
那陶罐離地有兩米多高,一落到地上,磕在那青石板上面,頓時摔裂了開來。
出乎謝林的意外,那陶罐裂開之後,裡面卻只流出了半透明的淡黃色液體,此外便並無他物。
戒戒卻又歡叫一聲,從上面跳了下來,然後趴在那個裂開的陶罐邊上,吮吸起地上的液體來。
謝林不由驚異萬分,心想那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戒戒竟然如此喜歡。
他忍不住想到了那些油燈上用的屍油。
葉夏也是面露疑惑之色,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不過戒戒在吸了幾口之後,卻是停了下來,嘟著小嘴朝葉夏叫了幾聲,倒顯得有些失望。
然後它又快速爬上了那堆陶罐,又將一個陶罐從上面推了下來。
那陶罐落到地上,又是當場摔裂開來,流出了淡黃色的半透明液體。
戒戒也立刻跳了下來,趴地上大口吮吸著那些液體。
可是吸了兩口之後,它又停了下來,嘟著小嘴朝謝林大叫了幾聲,顯得更加失望了。
隨即它又爬上那堆陶罐,又一次推下一個陶罐。
陶罐摔破之後,仍是流出了淡黃色的半透明液體。
可戒戒喝了幾口之後,便又停了下來,朝葉夏嗚嗚叫了幾聲,又晃了晃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顯得極其失望。
大概也是因為這陶罐裡流出的東西並不合它的胃口,所以它才會如此的失望。
臭臭蹦蹦跳跳地上去,也趴地上小喝了一口那半透明的液體。
結果臭臭也是搖了搖頭,朝謝林他們喵嗚叫了一聲,同樣顯得十分失望。
謝林和葉夏對視了一眼,便走了上去。
走到近處,謝林終於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酒味。
這讓他驚奇不已,心想這些陶罐裡裝著的該不會真的是酒。
而葉夏則是蹲下身,拾起一塊陶片,舔了舔上面的液體。
可隨後他卻呸了一聲,又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謝林忙問道。
葉夏說道:「是白酒。不過時間太長了,酒精都散了,已經沒有了酒味。」
聽得葉夏一說,謝林也是撿起了一塊陶片,舔了舔上面的液體。
結果他發現那液體果真淡而無味,就跟白水似的,指頭那陶片上面,還散發著一點淡淡的酒味。
謝林不由奇怪萬分。按理來說,白酒密封得好的話,保存個十年沒什麼問題,這些陶罐口子上都塞著軟木塞,外面還裹著一層黃泥,最外面又裹著一張黑布,密封性也算是很好的了,可現在這陶罐裡的酒幾乎沒有了任何酒味,也就是說這酒精已經幾乎完全散發掉了,可見這些陶罐裡的酒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
為什麼這些酒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喝掉?
一般來說,蠱師很少會喝酒,道理就跟蠱師很少吃肉差不多。葷食會增長人身上的體味,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大可能會察覺得出吃素和吃葷的人身上體味有何不同,但對於蠱師來說,吃葷和吃素的人的體味是大不一樣,吃葷的人的體味要遠遠重於吃素的人,而喝酒的話,就會促進毛孔擴張,使得體味更加容易散發,可說會間接增長人身上的體味,所以蠱師一般都比較忌諱喝酒。
另一方面,在煉蠱的時候,蠱種都是十分的敏感和脆弱,一般情況下,蠱種還未成熟前,都只能吃一些比較清淡的東西,可千萬不能碰酒,否則很容易導致蠱種夭折。
在過去這段時間,雖然葉夏三天兩頭都會釀些酒給戒戒喝,他釀的多是一些果酒,現在正是秋天,山上有著各種各樣的野果子,甚至他還會去出山到外面鎮子上買點糯米,釀米酒給戒戒喝,而葉夏自己也會喝上一些,雖然遠沒有戒戒喝得多。
謝林卻因為煉養火火的緣故,則很少喝酒。雖然葉夏說過以謝林的體質和火火的天賦,喝點酒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謝林出於謹慎,再加從小到大,因為父親的緣故,他一直很少喝酒,也不怎麼愛喝酒,所以還是很少喝。
雖說葉夏釀的酒味道確實是好。
可為什麼這密室裡會放著這麼多的酒,而且放了這麼多年卻不喝掉?如果說做酒的人也因為不想體味太重,所以才一直沒喝這些酒,但當初他為何還要做這麼多的酒?
謝林不由疑惑萬分。
看著這堆得跟小山似的酒罈,裡面的酒卻是已經變成了清水一般,謝林也不由有些可惜。
當然,現在最為失望或者說最覺得可惜的可不是謝林,而是八戒大老爺。
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它或許早就發現了這些陶罐就是酒罈子,裡面都裝著酒來著,但所謂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現在八戒只怕是失望到了極點。
而正在謝林和葉夏說話間,戒戒竟然大叫了一聲,隨後鼓起肚子,又朝那對陶罐哼哈大叫了一聲。
看樣子失望至極的它怒火難消,是要拿這些陶罐洩憤來著。
誰叫這些陶罐侵犯了它的期待權來著。
勁風鼓蕩,那些陶罐都紛紛跌落,甚至直接炸開碎裂。
半透明的酒液四濺,有如漫天雨點。
不過戒戒卻似乎還不滿意,竟又鼓脹肚子,似乎想將所有陶罐都打破了才罷休。
「不要!」葉夏卻是一把抱起了戒戒,在戒戒腦門那個包塊上一陣搓。
戒戒鼓脹的肚子頓時小了去,就像氣球放了氣一般。
不過小傢伙卻又朝葉夏大叫起來,顯得很是不滿。
「裡面還有東西呢!」葉夏指了指牆角。
聽葉夏這麼一說,謝林定睛一看,發現在牆角上,居然還有一個巨大的有一人多高的黑色陶罐。
那陶罐形狀也像個酒罈子,不過卻比前面那些酒罈子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水缸,裡面裝上幾個人都沒問題。
在這巨大的陶罐口子上,同樣裹著一塊黑布。
謝林不由驚奇不已,指了指那巨大的陶罐:「這裡面不會也裝著酒吧?」
他也更加覺得惋惜了,心想這酒罈子只怕可以裝上千斤酒,就這麼白白浪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就連葉夏懷裡的戒戒,也是一陣搖頭晃腦,唧唧吱吱叫個不停,眼裡則滿是失望乃至悲憤之色。
葉夏卻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在謝林奇怪間,那巨大的陶罐竟是微微動了動,裡面還發出了咚咚幾聲。
就好像有個人正在陶罐裡面,敲著陶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