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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長生 028 真面目 文 / 飛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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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尹桀桀怪笑不止,臉上滿是得意之色,神情張揚而狂熱,與原先相比,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震驚不已的謝林則不由脫口問道:「年……你想幹什麼?」

    「果然還是小孩子啊,到現在都還沒明白過來嗎?」年尹卻又嘿嘿笑了兩聲,瞇眼看著謝林:「小子,你知道這村子裡年紀最大的人是誰嗎?」

    謝林則不由愣了愣,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奇怪年尹為何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來。

    「我告訴你吧,其實這村子裡年紀最大的就是我。」年尹卻說道,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看不出來吧,其實我已經活了一百三十九年了,嘿嘿嘿。」

    「你……」謝林眼睛大睜,驚詫萬分,難以置信地看著年尹。

    當初聽年尹說村子裡有人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歲,比外面所謂的世界上最長壽的人還要長壽,謝林和張朗也是有些好奇,頗想看看那活了一百三十多歲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只是後來他們剛歇下,年尹就離開了,說去找那大黑,謝林和張朗便準備等年尹回來,再讓年尹給他們引見一下村裡那最長壽的人。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年尹居然就是村裡最長壽的人,居然已經活了一百三十多歲。

    謝林也不由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年尹,謝林和張朗曾以為年尹是個小孩,結果年尹說以他的年齡就算當謝林和張朗的爺爺也是綽綽有餘。當時年尹說得雖然嚴肅,但年尹和張朗自然是不信的,後來年尹又說自己現在是四十多歲,謝林和張朗看他樣子,似乎也是在四五十歲之間,所以便沒再懷疑。

    可依年尹現在的說法,他的年齡別說做謝林和張朗的爺爺,就算做太爺爺太太爺爺也是綽綽有餘。

    但現在年尹說起這個,謝林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相信,雖說這年尹臉上有不少皺紋,頭花也都花白了,但卻怎麼也不像是個活了一百三十多歲的了,或者說,再來到這裡之前,謝林從小到大,都還沒見過百歲以上的人,對於活了一百三十多歲的人,他也是無法想像會長什麼樣子,所以謝林也無法將眼前的年尹跟活了一百三十多歲的人聯繫在一起。

    如果說年尹真是已經活了一百三十九歲,那是什麼個概念?是說他在清朝同治皇帝年間,便已經出生了,經歷了光緒朝,宣統朝,也經歷了清朝的覆亡,又經歷了民國,再到中華人民共和國。

    「不信嗎?」見謝林半天不語,年尹則又嘿嘿笑了幾聲:「其實我也不信。但這是我師父說的,這件事上他應該沒必要騙我,所以我應該真的已經活了一百三十九年了。」

    謝林卻不由驚疑不已,也一頭霧水,納悶年尹是什麼意思。

    「你理解不了吧?」年尹又嘿嘿笑了幾聲,然後便反手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胸膛:「其實是這具身體已經活了一百三十九年了。」

    說著,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而我呢,其實真的還不到五十歲。」、

    年尹說到『我』字時語氣咬得特別重,似乎在強調什麼。

    可謝林一時間卻根本難以明白過來,甚至是越聽越糊塗。

    「看來你還沒弄明白呢,真是個單純的孩子啊。」年尹卻又桀桀怪笑起來,而後又朝謝林招了招,你可以先坐下來,聽我慢慢跟你解釋。」

    「你先救了張朗吧。」謝林卻突然說道。

    張朗還躺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邊慘叫不止,不過到了現在,他的叫聲已是越來越弱,漸漸變成了呻吟,掙扎得也沒先前那麼劇烈了,似乎已快力竭。

    謝林雖然十分好奇年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見張朗危急,卻也沒心思聽年尹囉嗦,只希望年尹能夠出手救了張朗。

    可年尹卻一臉不以為然地掃了地上張朗一眼,哼了聲道:「他現在對我已沒任何用處,我何必費力救他。」

    「你……」謝林不由起了怒氣,指了指年尹,「你一直就在利用我們是不是?」

    「不錯。」年尹卻嘿嘿笑道:「沒想到這個你倒是看出來了。」

    說著他又指了指張朗還拽在手裡的那把木劍:「你知道那木劍是用什麼製成的嗎?唔,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我還是不廢話了,總之我讓張朗拿著木劍站在右邊,就是想關鍵時刻,那赤火飛龍噴出毒霧的時候,他手上的木劍能把那毒霧給吸過去,我麼自然就可以趁機制服這赤火飛龍了。」

    說到這裡,他又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你的性命比張朗小子要珍貴一些,所以只好讓張朗小子拿木劍,你拿鈴鐺了。當初我還頭疼抓赤火飛龍的時候,除了你之外該找誰幫忙。你也看到了,這村裡的人除了那大頭之外,都是傻子,大頭知道這事有危險,肯定不願幫我,而那些傻子卻連我的話也聽不懂,根本指望不了他們,結果張朗小子卻非要跟著一起來,我一想正好可以用他,便帶著他一起來了。所以這是他自己非要進鬼門關的,可怪不得我,我也自然不會費力救他。」

    聽了年尹所說,謝林不由詫異萬分,也更加氣憤,怒視著年尹道:「難道你千里迢迢帶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給你抓這赤火飛龍嗎?」

    「對於他來說是這樣的。」年尹指了指地上的張朗,嘿嘿笑了幾聲,隨後又指了指謝林:「不過對於你來說,卻遠沒有那麼簡單,抓赤火飛龍只是第一步,嚴格來說,這只是準備工作而已,其實你才是我最主要的目標。」

    「你想做什麼?」謝林不由渾身一震,既驚詫又疑惑。

    年尹嘿嘿笑了幾聲,卻遲遲不回答,過了幾秒鐘,他卻又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指了指山頂,說道:「你知道嗎,其實以前這山頂真的住著神仙。」

    「神仙?」謝林抬頭看了看山頂上面,卻忍不住納悶這年尹為何又莫名其妙說起了這麼個事情來。

    「不錯,以前這山頂上真的住著個神仙。」年尹點了點頭,「其實村裡的人之所以長不高,卻又能如此長壽,其實都是那神仙所為,還有村民們年紀大了以後,會漸漸變成傻子,算起來同樣和那神仙有關。」

    謝林卻是張大了嘴巴,愣在了那裡,一頭霧水。

    這年尹已經活了一百三十九歲便夠稀奇的了,現在居然說以前在山頂上還真的住著個神仙,謝林越來越覺得像是在聽那種神話故事,只覺不可思議。

    「怎麼,不相信麼?」年尹則嘿嘿了一聲,問道。

    謝林看了看地上仍在低聲呻吟,身體卻停止了掙扎,蜷縮成一團的張朗,心中是越來越焦急,說道:「你快救救張朗吧,他又沒有做錯過什麼,沒有得罪過你,還幫你抓住了赤火飛龍,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年尹卻哼了一聲,顯得有些不悅:「臭小子,我跟你說正事呢,你為何這般不專心?我都說了,我是不會救他的。」

    謝林呆了呆,臉色卻漸漸變冷,反顯得鎮定了許多。

    他定定地看了看年尹後,突然快步走到張朗跟前,蹲下身去,一把抓住張朗手裡那把木劍,用力地拽了起來。

    不想張朗卻仍是緊緊地抓著那把木劍,謝林拽了一下,竟沒能把木劍給拽過來。

    「張朗,放手,把木劍給我!」

    謝林卻也顧不得去細想張朗為何仍緊抓著那把木劍,使勁地掰開了張朗緊握木劍的手掌,終於將那把木劍拿了過來。

    而他剛拿過那把木劍,原本裹在張朗身上的那些紅霧竟立刻剝離了張朗身體,飛向謝林,一下子就裹到了那把木劍上,隨即那些紅霧便迅速沿著木劍蔓延到了謝林手臂上。

    而跟先前張朗一樣,謝林也頓時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是伸進了滾燙的開水裡一樣,劇痛無比,他頓時不由慘叫了一聲。

    劇痛之下,他也忍不住想把手裡的那麼木劍給甩掉,不想那把木劍卻好像是磁鐵一樣,緊緊地吸著他的手掌,他的手掌竟是無法張開。

    謝林終於明白剛才張朗為何緊抓木劍不放了,不過他嘴上雖也慘呼聲聲,卻硬是沒有怎麼掙扎,而是咬牙衝向了那年尹。

    雖然年尹並沒有具體說這把木劍是用什麼木料製成,也沒說這木劍具體有什麼作用,但結合年尹所說以及剛才發生的事情,謝林也是看出了些端倪來,所以才會主動拿過張朗手上的木劍。

    而正如他所猜想的,他拿過木劍之後,那些裹著張朗的紅霧頓時轉移了目標。

    所以當那些紅霧再次裹住木劍,並蔓延到他的手臂上,謝林也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有些喜悅,也不顧手臂上劇痛,撲向年尹,準備將紅霧引向年尹。

    而年尹則不由十分驚詫,一時間都是愣在了那裡。

    正如謝林所猜測的那樣,這木劍如果要吸引那紅霧,便必須得有人掌握在手上,否則便不能產生作用。也正因為如此,年尹才不嫌麻煩,帶上了張朗,否則的話他剛才他只要將木劍插在地上就行,也用不著張朗。

    年尹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謝林居然不怕危險,將木劍給強行拿了過來,也將那赤火飛龍嘴中噴出的紅霧引到了自己身上。

    不過見謝林撲向自己,年尹也知謝林是想將那紅霧引向自己,他便冷哼了一聲,右手又是一抖,那條黑繩另一端頓時如鞭子一樣朝謝林飛了上去,一下子就捲住了謝林的脖子。

    緊接著他右手又用力一扯,黑繩纏著謝林脖子的那一端頓時絞緊,一下子就勒進了謝林脖子上的肉裡。

    謝林則不由渾身一震,頓時停下腳步,伸手去拽纏在他脖子上的黑繩。

    只是那黑繩卻跟鋼絲一樣堅韌無比,他根本就拽不開來,而且那黑繩還在不斷絞緊,他不但感覺到脖子上劇痛萬分,似乎整個脖子都馬上要斷掉一般,也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

    因為缺氧,他只覺眼前陣陣發黑,幾乎忍不住要暈厥過去,一張臉則因為充血,變得通紅,表情則滿是痛苦,面容也變得有些猙獰,甚至連他的兩隻眼睛都很快就佈滿了血絲,似乎都要滴出血來一般。

    劇痛和持續窒息折磨之下,謝林的神智也立刻迷糊了起來,雙腿一軟,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雖然潛意識裡他並不想放棄,還想著把紅霧引向年尹,也試圖站起來,只是身體卻根本不聽他的使喚,反而急促的抽搐了起來,幾近休克。

    不過就在他講要徹底暈死過去時,年尹右手小指彈了下黑繩,黑繩纏著謝林脖子的那一端便自動鬆了鬆,卻仍是纏在謝林的脖子上,有如一條隨時準備噬人的細蛇。

    黑繩一鬆,謝林終於能夠呼吸,但空氣猛然灌進肺中,卻使得他不由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過他臉上雖滿是痛苦之色,眼睛卻直盯著年尹,又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想死就別動!」年尹則又扯了下那條黑繩,黑繩纏在謝林脖子上那端便立刻絞緊了一些。

    謝林不由有些忌憚,站在那裡沒動。

    那團紅霧卻已是從他的手臂上蔓延到了他的頸部和胸部等處,謝林只覺得自己好像上半個身子都直接烤在那火上,痛苦萬分,不由悶哼呻吟不止。

    「把木劍插地上。」年尹則又說道。

    謝林愣了一愣,還是強忍劇痛,將木劍插到了地上,雖然這木劍並不鋒利,但地上的泥土也不怎麼堅硬,這木劍還是比較容易地插入了土中。

    年尹則又咬破自己左手食指,從食指上擠了點血滴到了地上。

    只是他從食指上擠出的那點血落到地上之後,卻並沒有滲入土中,而竟然向蟲子一樣蠕動了起來,一點點爬向了謝林。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謝林不由緊張了起來,忍不住想向後退去。

    只是那黑繩卻緊緊地纏著他的脖子,中間則讓年尹抓在手裡,謝林是想退也沒法退。

    那蟲子一樣的血滴『爬』得雖慢,但因為謝林和年尹之間距離很短,所以沒過多久,那血滴便已是來到了謝林跟前。

    不過那血滴卻並沒有再『爬』向謝林,而是爬到了木劍上,並且一沾到木劍上後,便立刻滲了進去。

    而原本棕黃色的木劍頂部則頓時發出淡淡的紅色來。

    「快放手!丟了木劍!」年尹則急聲喝道。

    幾乎同時,謝林只覺得手上一輕,感覺到那緊粘著他手掌的木劍竟是突然脫了開去。

    謝林也趕緊縮回了手。

    而裹在他身上的那團紅霧則也立刻脫離了他的身體,一下子又裹到了木劍上。

    「退開!」年尹則又喝了一聲,右手小指又彈了下那黑繩。

    那黑繩竟又變長了許多。

    謝林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年尹則悶哼了一聲,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同時還向前走了幾步,又張嘴朝那木劍噴了口血霧。

    只聽呼的一聲,那血霧和木劍上的紅霧一觸,立刻化成一團火焰,熊熊燃燒了起來。

    火焰一直燃燒了十幾秒鐘,才終於熄滅,而裹在木劍上的紅霧則也消失不見了,似乎一同被燒掉了。

    奇怪的是,那把木劍卻是絲毫未損,甚至連顏色都沒變。

    不過年尹的臉色卻變得有些慘白,甚至於整個身體都輕輕顫著,好似得了什麼病一般。

    謝林看了看自己身上,發現自己穿著的體恤衫的袖子肩部以及胸口等處都是變得焦黑,倒像被火灼過一樣,而他右手臂上等地方的皮膚則是通紅一邊,他也感到陣陣灼痛,好像被燒傷了一樣。他用左手輕輕擦了下右小臂,右小臂上頓時捲起了一層皮來,似乎外面一層皮都已經被烤熟了。

    他強忍劇痛,轉頭看了看地上的張朗,張朗則是雙目緊閉,上半身一些皮膚同樣是通紅,甚至於有些地方都是起了水泡,也像是被燒傷了一樣,而且比起謝林還要嚴重一些。

    這時年尹卻重重地哼了一聲,怒視著謝林:「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嗎?」

    謝林則是沉默不語,只是直直地看著年尹。

    雖然現在身陷囹圄,但見張朗應該還活著,也並無生命危險,謝林反而鎮定了下來,倒要看看年尹究竟想怎樣。

    見謝林不說話,年尹則又嘿嘿了一聲,點了點頭道:「你知道剛才為了救你,我付出多大代價嗎?」說著他突然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咳咳,咳咳咳……好,反正你的命都是我的,等下我就讓你一併償還。」

    「我爸在哪裡?你到底是什麼人?」謝林則忍不住問道。

    從目前來看,謝林也知道這年尹帶自己來這邊根本不是為了找他父親,所以謝林不由懷疑年尹以前所說的都是假的。

    「哼,我不是說了,我是你的師父,是你父親的師弟。」年尹則面露揶揄之色:「怎麼,你以為這也是假的嗎?」

    「那我父親在哪兒?你到底想幹什麼?」謝林不由有些意外,又問道。

    「你父親?嘿嘿,誰知道你父親現在在哪兒,說不定他早就已經死了。」年尹卻是冷笑了幾聲道。

    謝林不由渾身一震,愣在了那裡。

    「不過說實話,我和你父親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師兄弟,對於那個人來說,我和你父親只不過是他的試驗品罷了,而且還是失敗的試驗品。」年尹則突然變得一臉嚴肅,緊盯著謝林道,只是他的眼裡卻帶著絲狂熱之色,「你也一樣,你知道嗎,你也是那個人的試驗對象,不過你卻是成功的試驗品,而很快,我這個失敗的試驗品將借你而煥然一新,成為一個成功的試驗品,到時候那個人也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

    「你說的那人是誰?」驚詫到了極致的謝林強自鎮定心神,問道。

    「當然是我們的師父!」年尹則揮了揮手,大聲說道:「是這個村裡的人們經常提起的那位神仙!」

    說著他又桀桀怪笑起來,緊盯著謝林道:「你知道嗎,其實你身體裡的蠱並不是你父親下的,而是我們師父給你下的。不錯,其實我並不能算是你的師叔,而只能算是你的師兄。」

    謝林徹底傻在了那裡。

    「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叫年尹。」年尹則又嘿嘿了一聲,臉上滿是得意之色,「江湖中不少人都稱我為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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